第609章 从七年前就是植物人了
“一个人痛苦就够了www.shukeba.com。” 锦熠看着两人“眉来眼去”，自动端着盘子，滑到了地上，然后坐到了离舞池最近的一张桌子上。 一开始爬凳子爬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去，不过好在机灵，加上长得帅气，服务员将他抱上去，还问他要不要吃点儿别的东西。 “牧牧，其实这些年不好过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 凌忆暖其实到现在心里对谢堇宸还是颇有微词，不过这么多年，谢堇宸做的很多事情真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大概只有谢堇宸一个人相信萧晓牧会回来。 一开始的两年，她觉得惩罚谢堇宸一个人孤独寂寞冷也是应该的，可是这七年，除了萧正媺那个502级别的不死星人粘着，他真的没有和任何一位女星传过绯闻，M.F早就被打造了成了国内电商领域顶尖的上市公司。 当初她以为谢堇宸和景立之间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猫腻，虽然从萧晓牧那里知道景立不过是个冒牌货，可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谁也说不清楚。 可是这些年，作为一个局外人，她都为谢堇宸感到动容，从一开始的怨恨，到后来慢慢的认可，甚至在萧晓牧回来之前，她希望谢堇宸哪一天开窍，给不了萧晓牧幸福，难道一定要用自己的终生幸福来做代价吗？ 凌忆暖忽然想到什么，吸了一口面前的奶昔，说话的语气有些严肃：“对了牧牧，你听说了景立的事情吗？” 萧晓牧的眉峰一凛，凌忆暖意识到萧晓牧对于这个名字并不友善的态度，赶忙解释：“其实有些误会你也不能全怪谢堇宸了，都是那个景立太心机了。” 萧晓牧平淡的反应让凌忆暖有些作急。 见萧晓牧低头搅动着被子里的茶包，凌忆暖干脆一把把茶杯夺了过来。 “牧牧，谢堇宸他……” “跟我没有关系。”萧晓牧对上凌忆暖透着惊讶的目光，平静的面容上没有喜悦，没有悲伤，好像真如她所说，谢堇宸这三个字于她，已经失去了意义。 “暖暖，如果可以，就当我当年死了吧。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这次回国，是有我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做，不想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可是谢堇宸他爱你！”以前她觉得林御时才是萧晓牧的归属，可是除了谢堇宸，她找不出任何一个比谢堇宸更爱萧晓牧的人了。 “景立从七年前，就是植物人了。你出事那天，景立也在医院，大概是报应，景立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伤到了大脑，这七年一直被颂宇安置在一个市郊的别墅里。” “是吗？” “当然是！谢堇宸根本就不喜欢她，所以景立躺在床上的这些年，谢堇宸一次都没有去过。” 凌忆暖显得有些着急，让人见了大概会误以为她是急着做媒从中抽油水的媒婆。 是报应吗？她曾经也相信因果报应，所以她才会天真地以为，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爱一个人，不求全心全意，至少能够得到一点点的回报，然而命运回以她的，是粉身碎骨、骨rou分离的疼痛。 如果真的有报应，那她的孩子为什么不得善终，只能变成一坨坨血块从身体里流逝掉，而害她的人，却依然生活无忧。 傍晚的微风徐徐袭来，萧晓牧的发丝缠绕在面颊上，尽管化了妆，却不可能遮掩住那份眉宇之中透露着的对人生的绝望。 “暖暖，遇见他，爱上他，让我相信了很多，可是等我相信幸福在降临的时候，他给我的是背叛。” “那是因为他被人骗了！” “他被人骗了，为什么要让我来承受后果？因为我爱他吗？可是我妈呢，晓帆呢，还有林御时，他们做错了什么？” 凌忆暖无言以对，心里只痛骂谢堇宸这个没脑子的弄了这么一堆坑妻的事情。 “我爱他，就算到现在，我还是敢说我爱他，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萧晓牧的眼睛微红，可是没有一滴眼泪，因为这些年已经流干了。 “我最恨的，不是他一次次背叛我，而是他背叛我的原因，是我们之间的误会，如果两个人因为误会交织纠缠，最后也不过是一个死结，那么这样的继续，有什么样的意义？” 萧晓牧即使在控诉，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的波动，仿佛就像她说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谢堇宸，已经被完完全全从她的生命中剔除了。 凌忆暖承认自己平时跟别人争辩耍赖皮还有一套，可是论到谈人生摆哲理，绝对不会是萧晓牧的对手。 凌忆暖扶额，侧眼看到锦熠端了一个大号香蕉船小心着步子往桌子走，可是事与愿违，要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因为身高不够，一松手整盘冰淇淋都掉了下来，洒得身上到处都是，掉落在地上碎掉的盘子也引起了周围的注意。 “牧牧，你等我一会儿啊。” “嗯。” 萧晓牧看到凌忆暖小跑到锦熠身边，一边脸色紧绷地训斥着锦熠，一边抽了一大把纸巾给锦熠抹去衣服上的污渍。 她为凌忆暖感到高兴，真的……凌忆暖比她幸运了太多。 萧晓牧拿出一根烟点上，苦涩的味道在喉咙里弥漫开。 一根烟抽完的时候，萧晓牧发现餐厅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原本空旷的舞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位钢琴手，奏出舒缓而轻快的调子。 。 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个梦。 而她，好似看到了梦中的那个人。 他穿着一身正式的西服，步伐优雅而稳健地朝自己走来，和自己这些年无数次梦境中的场景一样。 谢堇宸在萧晓牧面前单腿跪下，手中执着的，是那枚和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颜色辉映的女士钻戒。 薄唇微动，扬着性感的弧度：“晓牧，我爱你。” 不是对不起，不是嫁给我，是我爱你，是爱人之间最平凡却最动听的话语。 鬼使神差的，她就把手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