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旅游
长假第二天，小鲁姑娘根据目的地换了一身便于攀爬的衣服，凌晨五六点走到常志昊他们队伍旁边的时候，引起的低声sao动似乎很一般。根据常志昊自己记忆里的对比，也就比当初班花在大致同时出现的时间里效果稍微好了那么一星半点。 某人把这归结为小鲁姑娘的青春无敌，实际上他可不想承认自己的同学们其实都蛮见多识广，别看态度上只有少许不同，引起“轰动”的原因本身可能差着不少。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确实是个爬山的好日子，温度不高不低，空气不干不湿。队里今天要去的景点常志昊两辈子都没记住名，但好歹记得那是个有山有水有石有涧的地方。而且还有个小水库可以提供划船服务。 重生前班花并没有要求去踩鸭子船什么的，一直默默地跟在常志昊背后“观赏风景”。而小鲁姑娘一看就是个不肯委屈自己的，到水库岸边把救生服一套，也不管自己师傅是否跟上，直接就跳到了鸭子船里面。 看着旁边一堆装作跃跃欲试的可恶家伙们，常志昊只能紧跟着上了船，然后两人在小水库里踩着船绕了足足一个小时，才重新上岸。 主要负责出力的显然是常志昊同学，只不过他在稳稳蹬船的同时，倒也有看到其实小鲁并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兴致十足。 毕竟眼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水库么，稍微大点的人工湖就有差不多景致了。即使是以他重生前的徒弟身家，恐怕也早就看过比这亮丽得多的风景。但话又说回来，其实常志昊也看得出自己徒弟只是在享受那略微近似自由的感觉，这一点当年在男徒弟身上表现得更加明显，所以他反而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简简单单地一天逛下来，虽然小鲁没有直接说什么，但看起来这安排比前两天不差，于是她从下车后便直接返回了招待所，并没有要求常志昊再请她宵夜之类。 …… 长假第三天，常志昊和班副同时请假外出，与他俩同行的还有对门班的一个哥们。那哥们跟班副是老乡，似乎平时也经常在一个地方上网。所以他们当初在某人重生前说有个网友要来见面的时候，常志昊当时是感觉既预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 然后常志昊跟班花一起跟他们等到那位女性网友的时候，对方的长相果然也是既预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举个例子就是从那以后，班副虽然依然上网不断，但他却从来没有再见过网友。 其实那位敢于只身前来的女网友其实并没有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纯粹是班副他们要求实在太高而已。不过这其实也难怪，常志昊是直到大三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队的同学里有位中将女儿的，然后当时他完全不当回事。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才稍微正常地联想起自己的其他同学是不是也一样家世惊人。 总之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样，当初班花来的时候并没有惊起太大风浪，这次小鲁露面时同样也波澜不惊，不管怎么看其实都大有文章。不过在没有亲眼看到班副的网友前，某人并不能确定这回网聚还会让班副失望之类，虽然他很快就知道了自己个人的意愿并不能改变一切吧…… 不过大家在面子上总归都是过得去的，所以在五个人参观完这个寺那个院，然后找了家相对比较正宗的馆子吃到了味道不错的灌汤包之后，便很快踏上了返校的旅程。 根据常志昊的个人观察，小鲁姑娘对这一天的安排满意程度大约是“不置可否”，所以也算得上是达到预期吧。至于晚上小鲁又专门跑去卫星站蹭网之类，明显只是她要联络某些人而已，并不算是找机会偷摸告状之类。 至于班副他们回去之后是否相对长吁短叹，或者还顺便嫉妒一下某人的运气居然比他们还好之类，那就都不算什么了。 反正明天常志昊是和小鲁单独行动的，完全不用再顾及他们这些一日LOSER的感受不是？ …… 长假第四天，上少林。如果还有空闲时间的话，没准可以连嵩山派的道观也一并路过一下。 其实少林寺的商业化程度在2000年已经算是很高了，标准的将各个景区划片收费模式坑了无数外地游客。不过这一次既然是由常志昊全程付费，那么小鲁那边自然就无所谓的多。 相对来说就连常志昊也觉得今天自己额外慷慨，只不过是把景点简介上几个实在扯淡的项目，比如4D电影之类砍掉，其他凡是跟少林寺稍微沾点边的，他全都鼓励小鲁去看个全套。 比如什么踩出一地坑的练功房啊，比如拍了无数电影的塔林啊。如果不是看寺的和尚紧盯着不放，他们甚至连普通僧人所居住的禅房都想进去逛一逛。这种太过跳脱的风格显然是不符合现在常志昊个性的，但招待客人就要尽量做到最好，哪怕小鲁脸上的假笑比昨天稍微多上一点，那也是阶段性胜利嘛。 某人这个并不算高的要求在少林寺某个偏殿的台阶上意外得到了满足——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他们偷摸前进的太深，这个看似没什么人参观游览的偏殿侧面居然躺着一只半大不小，正在晒太阳的花猫。 常志昊记得重生前的小鲁是挺喜欢猫的，虽然他自己拿了两只不能都养，就随手往某人这里丢了一只过来，然后被当时正在发愁结婚的某人转手送给了同屋，从此在同屋父母手里享受了辈分与他等同的待遇…… 现在的小鲁姑娘是否也具备同样爱好呢？稍微看下她那一副想要靠近却又怕猫跑掉的模样，基本上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那其实只是一只普通的土猫而已，但恐怕正因为如此，才是小鲁他们在正常情况下接触不到了。于是小鲁姑娘踌躇良久之后终于小心凑上去，尝试性地轻轻摸了摸花猫的头毛之后，常志昊一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师傅装傻，徒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小鲁其实很有节制，小心翼翼地摸了第二把之后，便说什么也不主动伸手了，顶多只是从嘴里发出“mimi”“mimi”之类普通人完全错误的喊猫声音。而花猫果然也表现得不为所动，继续在太阳底下蜷缩着晒。 这个时候从偏殿相反的方向走出了一位穿着上并不显眼的僧人，跟知客什么的看起来没什么关系，也从一开始便摆出完全不打算搭理常志昊师徒俩的模样。当某人开始好奇这位大师到底出来干什么之际，就见大师轻启双唇，朝着花猫方向念动一字真言。而花猫也仿佛蒙佛祖感召一般立刻起身，迅速跟着大师消失在偏院墙外了。 常志昊和小鲁先是目瞪口呆地对视了半天，然后不约而同地狂笑了起来，直到走出少林寺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肚子疼。 理由很简单，刚才那位大师所口吐的召唤真言并不是传统常见的“喵”字，而是字正腔圆的“MIU”音。而从花猫的表现来看，即使是常志昊也不得不承认，原来中原省的土猫是不讲普通话，而专讲方言的…… 总之这一天的小鲁姑娘明显是真心开心的很，所以她反倒很早就回了招待所，看样子是等待明天那最后的旅游安排。 …… 常志昊自己在中原省总共也不过才呆了四年而已，而学校或者系里在安排旅游上照例简单粗暴。反正是少林开封龙门轮流来，顶多有时候龙门带白马寺和牡丹，而开封带包（黑？）子，少林寺带方丈而已。 所以长假第五天的安排显而易见，往龙门石窟走一遭呗~~ 顺便一提，由于牡丹花都的拥军工作做的相当之好，当年常志昊招待班花去的时候都是找学妹借了个学员证免费进门的。这一次原本也打算如法炮制，可小鲁姑娘这边却提前摇摇头，自己摸出个红底盖章的证件来。 这样别说是龙门石窟，真的连白马寺都能免费逛一圈了，所以常志昊自己今天明显意气风发得很，午饭时明明只有两人用餐还专门点了特产黄河鲤鱼。总之在一整天对着残缺遍地的景点狂拍一阵之后，两人貌似以前所未有的满意姿态重新返回了商都。 其实石窟什么的艺术价值普通人是看不太懂的，这一点放在常志昊身上很明显，小鲁姑娘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反而是那个传说鲤鱼跳过去就能变身，哦不应该是化为神龙的彩头才相对喜兴一点。 可问题在于，实际上人家鲤鱼们跳的龙门是在山西壶口附近，洛阳花都这个龙门只是面对着皇宫门口才得名的，所以稍微较真一下的话，就会显得略微有些掉价。 不过还好这种无聊细节是常志昊从来都不会去考虑，小鲁那边看起来也同样如此。总之师徒俩今天逛了白马寺，看了石窟，吃了鲤鱼，虽然不能立马化龙但也相距不远了。本次中原省旅游收官之作似乎也相当可圈可点的样子。 所以在返回商都之后，常志昊确定自己这次看到的笑容，是小鲁发自真心的。 …… 长假第六天，也是小鲁呆在商都的最后一个完整日夜。中原省虽然还有不少著名景色，但相对于前几天的安排来说，不免从各种意义上都显得有些难以相提并论，所以今天小鲁并不打算再外出旅游了，而是乖乖地躲在师傅旁边继续蹭网。 至于师傅本人么，现在则是有点好奇小鲁的便宜师公，也就是薄教员难道长假期间真的绝不靠近办公室半步？不过反正人家今天也真的没来，所以他也就继续乐得鸠占鹊巢，用教员的网教员的机器教员的桌椅来招待自己的客人。 小鲁今天表现的似乎相当尊师重道，光是主动把上网机器让给常志昊的行为就重复了五六次，以至于后者从一开始的诚惶诚恐，到了最后都几乎确诊自己徒弟肯定是吃坏了肚子…… 其实某人并不傻，他知道徒弟已经在开始合计明天的离别了。而且老实说就算是拥有重生经验的常志昊自己也拿不准，将来两人是否还有再次会面的机会。毕竟在他记忆里活跃的小鲁是男生，而自己眼前这个只是小鲁的jiejie而已。 再说了，她不是已经打算要出国深造了么？如果在重生前的世界里也是这么运行的话，那么常志昊确实可以不用考虑今后是否还能跟女徒弟见面的问题了——最少在2013年左右，某人都还能确信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位徒弟的jiejie。 所以，一向没心没肺的态度又重新在常志昊身上占据了绝对上风。小鲁上网的时候，他专心打游戏。小鲁把机器让给他，自己故意在背后偷看的时候，常志昊以前所未有的集中力在键盘上现敲帖子。 小鲁姑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假，但某人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第七天徒弟在略微有些眼熟的三人组护送之下，毫不犹豫地登机离去之后，常志昊回答宿舍时才稍重地往自己床上躺了一下。 再然后，按部就班的军校生活又再度开始了。 【作者题外话】：过渡章节结束~这离坐怀不乱差的很远~而且在军校里想要当正常人显然是不可能乱搞的么~ 事实上有同学来混进集体活动这种事情，就已经不算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了，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