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少女情怀
“凌晨，我有话想跟你说。”这时，暮芸停下，略低下头，小声说道，但马上又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凌晨，双手捏成了拳头状。 凌晨微微诧异地看向暮芸，心底好奇她想表达什么，笑着开口：“说吧，我听着。” 暮芸深吸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缓缓说道：“凌晨，你知道吗？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感到你很特别，你身上带着股很奇特的气味，它深深吸引了我。” “跟你在一起聊天时，我感到很轻松、愉快、亲切，这是我第一次对同龄男孩子产生这样的感觉。所以，我开始默默关注着你，发现你比一般男孩子要成熟，冷静，稳重。” “你的身影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底，每次看到你我都很欢喜，却又不敢过于表露心中思念。我把这些都深埋心底，谁也没有告诉。” “你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得非常优秀，我曾经试着很努力，只是为了想追上你的脚步。现在高考结束了，我最终还是鼓起了足够的勇气，站在你的面前，不想留下遗憾，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说完女孩贝齿轻咬着下唇，依旧捏着拳头，眼中频频闪过真诚、紧张、激动、期待，目不转睛对视着凌晨漆黑眸子。 凌晨一直静静地聆听少女对他的表白，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有惊讶，有欣喜，也有茫然。 好一会后，凌晨才平下内心的激荡，纵使很动心，但他不能忘记对雪儿的承诺，只恨他跟暮芸有缘无分，仔细斟酌半响才说道：“谢谢你，我很开心，很感动，但是我……” “不用说，我知道了。”暮芸赶忙开口，她不想听到“但是”以后的内容，心中明白凌晨是拒绝了。 凌晨对上暮芸眼中水汽迷蒙的秋眸，心中一痛，忍不住伸手把她抱进了怀中，轻声道：“对不起……” 暮芸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揽住了凌晨身躯，低声笑道：“不用说对不起，给我一个拥抱，我已经很满足了。” 微弱月光下，地上拉出了个长长的相拥而抱的影子。 良久，两人才分开，地上的影子斜成了两条平行线。 凌晨不知如何面对暮芸，看着眼前女孩，无言以对。 倒是暮芸轻笑道：“凌晨，谢谢你，今晚我真的很高兴，说出了心里深藏的秘密，轻松多了。也谢谢你的怀抱，真的很温暖。这是一份美好的回忆，不要在意结果。好了，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晚安。” “好温暖的怀抱，真的好舍不得，只是又能怎样！”暮芸在心里默默补完了这句话。 “那我送你回去吧。”凌晨马上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暮芸摇摇头，对着凌晨微笑，笑意依然如三月春风。接着她轻轻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带着地上长长的影子越拖越远。 只是，凌晨看不到，这时的女孩已泪流满面，他不想伤害对方，却最终还是在暮芸心上留下了好大一块难愈的伤疤。 暮芸攥紧着拳头，一步步往回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走得很轻松，本以为很坚强的自己，一转身，却还是敌不过不争气的眼泪，留下满脸的初恋苦涩。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又何苦一往情深。”暮芸感觉痛彻心扉，脸上满是无奈的心酸涩苦。 “只怪我们相见恨晚，有缘无分。但是我依然不悔，十八岁的表白。”想到这，暮芸倔强地仰起脑袋，坚定地往前，尽管满是泪痕的一张苦脸，赤~裸裸地写着她的柔弱与无力。 凌晨望着女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的尽头，长叹口气，心痛莫名。 “雪儿，我错了吗？”呢喃声微不可闻，虽是问雪儿，但更像是自问。 凌晨仰头望着满天闪烁繁星，一时思绪繁杂，心中酸楚，眼角有泪滑过。 此时凌晨心中很迷茫，不知道如果真的找到穿梭天界的方法，他会不会毅然舍弃地球的一切，奋不顾身地扑向天界，寻找身世之谜，兑现对雪儿的承诺。 ………… 凌晨迷迷糊糊回到住处，身心异常疲惫，倒头便睡醒，甚至不知道谢盼何时回归的。 一直睡到翌日中午，凌晨才醒来，想起昨天的情景，不禁又叹了口，心底想道：“昨天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知道暮芸现在怎样？”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接受暮芸，因为小时候做的噩梦，让他心底确信自己根本不是地球人，不知道哪天是否会像雪儿一样，离奇地化为一团强光，飞去天界，一旦到了天界，他无法知道是否还能回到地球。 凌晨摇摇头，甩去脑里絮乱思想，转头看见谢盼还在呼噜大睡，没叫醒他，起身洗漱后，出门。 在外面吃了个早饭，凌晨直奔学校，特意到高三女生宿舍区看了看，走到楼下刚好瞧见了拖着皮箱的韩霜。 只是韩霜看到他，眼神里闪过不善，甚至是厌恶。 凌晨心中莫名奇怪，上前打了个招呼，问道：“暮芸走了吗？她，有没有什么异常？”他到底担心暮芸，觉得很愧对她。 韩霜哼了声：“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说暮芸有什么不好的？” 凌晨愣了一会才明白韩霜的意思，看来她是知道了昨晚他跟暮芸的事。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表达点什么，最终只是轻声问道：“她，现在还好吗？” 韩霜冷冷回道：“哭了一晚上，你说好不好？要不是我逼问，我还不知道罪魁祸首竟是你，你真是狼心狗肺！” 凌晨听了心里猛地颤了一下，连忙追问道：“她现在在哪？” “现在知道心疼了，昨晚又为什么那么狠心？”韩霜语气缓了下，才叹口气道：“她一大早就回家去了，现在你也追不上。” “回去了……”凌晨喃喃，突然感觉心底空空荡荡，也许这样也好，相见只是徒增怀恋，牵挂，但愿她坚强，自爱，早日找到真命天子。 凌晨没再问下去，转身离开。 韩霜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不再多说，“究竟该不该告诉他呢？”她心里这样想着，直到凌晨渐渐远去，她转身回头朝楼上看了看，最终只发出了声叹息。 凌晨并不知道，韩霜看着的位置，此时一个身穿雪白衣裙的女孩在目视着他的离去。 暮芸满脸泪痕，柔弱中带着倔强，微风吹舞着她的发丝，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她轻声呢喃着：“原来你心里到底还是在乎我的，我该满足了……” ………… 凌晨在外面晃荡了很久，到下午时才回到住处。 一进门就看到谢盼坐在床~上发呆，凌晨提着帮胖子买的盒饭，走过去招呼他吃。谢盼只是点点头，但却没有开吃的意思。 凌晨担心地询问情况，原来聚餐结束后，谢盼借着醉意去找韩霜，向她表明了心意。 胖子神色带着木然，回忆道：“我本以为她会接受，只是她却说我们还不适合在一起，她不喜欢异地恋，而且还不想谈恋爱，要以学业为重。如果大家能上同一学校，或者城市，她会考虑的。晨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凌晨面色一愣，兄弟俩一个拒绝，一个被拒绝，好半响他才拍了拍谢盼肩膀，笑道：“不是你的错，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还有她不是给了你机会吗？说明她对你还是有意思的，有缘你们总会相聚。” 谢盼顿时眼睛微亮，拍了一把大腿，道：“对呀，我还有机会，不管怎样，老佛主一定要保佑我跟韩霜最少同一城市。”说完不自禁摸了摸那串手珠。 凌晨知道胖子迟早会想通的，只是一时身在局中，此时一经点拨，马上明白过来。 谢盼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性格，抓过饭盒，开始狼吞虎咽。 （你们喜欢暮芸吗？她是本书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大有来头，同时但请大家放心，有情人终会成眷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