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逝世
宋信由葬礼的那天,是练微庆第一次的见到了宋信由口中提到过的母亲和父亲。.` 宋信由的母亲真的是很漂亮很有韵味的一个女人,即使是到了中年身上那种吸引人的气息依旧的散,即使是哭的眼睛浮肿她依旧是她身上那种魅力还在,和宋信由说的一样。 宋信由的父亲全程的沉默,他有着很深邃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你看阿信,他们都和你形容的一样的呢,你能不能醒过来,你看你最崇拜的母亲她来看你了呢。 练微庆不敢上前和他们说上一句话,总觉得和他们之间划了很长的一条界限产生了隔离。 不知道是因为哭的太多了泪已经是流干了练微庆整个人麻木了一般,站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宋信由的骨灰选择了火化,一般人家都会舍不得情绪上都会很激动,可在宋信由家里边就是她的母亲在默默的哭泣,她的父亲好像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般的表情。 那天在宋信由的葬礼上,林绿光也出现了。 从知道了宋信由出事之后,练微庆就真的在也没有和林绿光说上一句话。练微庆这个执拗的脾气有的时候不想理一个人就算他在你的跟前,她也可以做到无视。 宋信由的墓碑上是一张大学时候的照片,笑的很是灿烂,听说是找不到近照了。在练微庆看来,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还是胖嘟嘟的脸,微卷的头。几乎没有变的什么,和那时候在咖啡馆里重逢一样,练微庆一眼就认出了她。 小叔也来了,站在了林绿光的旁边一起到宋父宋母的面前言语了几句,隔着太远练微庆也听不大见,估计也是一些安慰的话语。练微庆站在了人群的后面,一个人。 练微庆也不觉得孤寂。她迷离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宋信由在对着她微笑,她只是笑着也不说话。那瞬间宋信由微笑完之后就不见了,练微庆伸出手去抓却是空气。 练微庆一下的蹲到了地上开始痛哭了起来,原本安静的人群显得练微庆的哭声特别的刺耳。所有人都纷纷的看了过来。好像老天也很配合的开始下了骤雨,练微庆整个嗓子还没有开始哭就哑了。 这是林绿光这么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走向了练微庆,哪怕她是多么的不情愿。他上前走过去一把的抱住了她,最开始练微庆推开他,可林绿光的力气很大怎么都不愿意放开。 女人在伤心的时候特别是哭泣的时候需要的往往不是言语。而是一个拥抱。 练微庆哭过气去,加上下雨一会的她竟然晕了过去。林绿光起身抱住了她离开了这地方。昏睡的途中她一直在喊着宋信由的名字,还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 在林绿光看来她可能是太难以接受宋信由的死了,可是就练微庆而言她是真的在看到了宋信由之后就晕了过去,她再次的看到了宋信由站在她们的跟前,这次不是微笑了,不是长的样子,而是生了病的样子。 她说。微庆,你要和绿光好好的。 微庆,你要帮我照顾好绿光。 微庆,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 没等练微庆说上一句话,她就消失了练微庆想要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的病房,是的,她被林绿光给抱到了医院打着点滴。 医生说你是压力大,加上饮食没有规律导致休息不足导致的暂时性的休克。林绿光坐在了病床上。 练微庆别过了头,对于这个地方她还是有这少许的排斥。在潜意识里。不知为何,五年前那次同样是在医院里她的反应还没有这么的强烈,同样是林绿光也在,可为什么那时候的她都不觉得莫名的恐惧。 现在她还是无法好好的在这病房里闭上眼睛。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之前的谜团没有解开,现在又接二连上开始出现别的谜团,真的是要疯了。 我下去给你买点稀饭,你先睡会吧。见练微庆沉闷着不说话,林绿光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正好她肯定也是饿了就去买些稀饭吧。 就在林绿光前脚刚走没有过多久,练微庆就拔了手中的点滴瓶也不管手里是不是冒着血就走出了病房里。 这个地方她真的一点一点都不想在呆了。无论是梦境里一直折磨着他的画面还是仿佛在昨天里看到了失去了呼吸的宋信由,她都承受不来。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承受不来的东西就选择了躲避,可是这一次的她又该躲到哪里去呢,又可以去哪里呢,又有什么勇气可以支撑着她离开呢。 练微庆恍惚的走在了离开医院的路上,医院里到处都有病人到处都有人,也真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就快要到下去。来到医院里不是自己生病就是自己家里的人或者是朋友生病了,担心他们都还来不及,还会去顾及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路人,那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叶似绮,是你吗。就在练微庆整个人要倒下去的时候突然的被一个和是熟悉的味道的怀抱给接住了,迷糊之中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就是隔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他。 是,是我啊,你怎么又把你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了,怎么还可以不好好的照顾自己呢。我都说了你要是照顾不好你自己就回来啊,我和孩子们一直都在等着你呢。 呜呜呜...听到了他的声音,练微庆又出了嘶哑的哭声。 好了,好了,不哭了,哭的眼睛都肿的不像是样子了。叶似绮轻声的安慰道,给她五年前出事的那个夜晚一样的莫名心安的感觉。 和林绿光不一样,他从来不说这些安慰的言语,最多的就是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可他叶似绮不仅是言语,他的行动很多都让练微庆瞬间的感动。 可以说这些来支撑着练微庆走下去的人之中,他是给她感动最多的。也好像他们从五年前在卓南的宿舍里他扔给她毛巾让给她床睡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有着断不了的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