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如其来的展开
这次练习大约有两个多月，李煜倒是练得有模有样了，10米外的大树可以射到一个边角了。 “给，李煜哥哥！”同样练箭的枫和李煜的关系好了许多，至少让李煜有了一些邻家小妹的感觉，以至于心里压力不太大了……才怪！看着枫已经可以轻松射穿一颗大树的样子，李煜一阵叹息：才多大啊，果然很厉害啊。不过想想练习的时间长短，貌似他的进步已经追上普通人了。 不错不错…… 不过，哎，我的程度只有这样吗？ 接过枫递来的水袋，喝了一口后，朝枫说道：“谢了，枫。” “没关系，不过李煜哥哥不休息一下吗？今天都练了很久了，马上就要晚上了。”枫歪着头问道。 “哈哈，马上，再来十次就回去，枫要做饭的话就先回去吧。”李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微笑道。 “嗯，那好，桔梗jiejie今天去采药，应该会比平时早一些回去，那我先走了，小心点啊，李煜哥哥！”枫说着，就往村子的方向跑了回去。 休息了片刻后，李煜将水袋放在一旁，继续射箭。 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李煜全身一僵，停止在了原地，低垂着头，已经很长时间没剪的头发垂下，将他的眼眸遮住，一股奇怪的风刮起了…… “啊呜——”一阵阵妖怪的咆哮声传来，奇怪的是，李煜竟然没有逃跑，早已适应的他不可能还动不了，那到底是…… 咚咚！ 似乎是李煜的心跳。 咚咚！ 又似乎是大地的脉动。 咚咚！ 伴随着这样的跳动声，李煜的头发从发根开始变成银白色，直至发尖，而且身上的气质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改变，平时随和而平淡的感觉变了，变成了邪魅而又混沌的妖异气息。 抬起头，李煜的眼眸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明亮，瞳孔的颜色竟然变成了血红！ 不过变化最大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外貌：长眉若柳，眼若晨星，高挺的鼻子如此多情，厚薄适中的嘴唇勾着一丝邪邪的笑容，除了些许的轮廓还和之前相似，整个人完全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如妖如仙，俊美异常。 变化中，数十只妖怪呼啸着朝他冲来，以为是最好的猎物，却不知它们已经踏入了地狱的大门。 “哼！” 李煜只是轻轻一哼，手上的弓奇异地变化了形态，本来只是普通的木弓，刹那间竟然变成了一副金属材质的霸气弓箭，上面刻画着不知何物的图腾，似龙非凤，龙为骨，灵为弦，看似没用多大劲，李煜便拉开了那巨大的弓，一根金色的箭凭空形成，散发着淡淡的金芒，让那些妖怪的妖气都不由得一滞。 一松开手，那金色的箭便以rou眼难见的速度直接冲到了妖怪之中，然后……无声无息，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妖怪们就已经魂飞魄散，消失无踪。 放下了手中之弓，李煜抬头望天，看着因妖云散去而重现的明月，红色的眼眸竟然流露出一丝凝重：“时间……要来不及了！” “主人格太弱小了，看样子必须……” “赶得及吗？” “不！必须得赶上，要不然……” …… 气息一变，李煜又变回了原样。 “阿列？又走神了，这些天走神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点儿啊？”摸摸脑袋，看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不由得心头一跳，“糟了，太晚回去妖怪可能回来袭击啊！最重要的是……和桔梗吃晚饭的机会又会错过的啊！” 惨叫一声，李煜急冲冲朝村庄跑去，并没有发现，脚下若有若无的一丝混沌之气。 回到桔梗和枫的屋子，李煜有些心虚地走了进去，却是惊呆了，一时愣在原地，因为眼前的画面实在太多美艳，让他脑海一片空白！ 此刻的桔梗似乎正因为身上沾染的血迹想要换一件巫女服，然后李煜突然打开幕帘，看到的就是桔梗背对着他，裸露出洁白如雪般背部的景象！ “啊！！！！”尖叫声不是桔梗发出的，反而是李煜，他满脸通红地退出了房间，一边还大声道，“对不起，桔梗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怎么了？”枫听到尖叫声，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李煜，就直接冲进了屋里。 怎么办？桔梗会杀了我吗？不会吧！桔梗是那样善良，怎么可能因为看到她的那副模样就…… 不过一想到这儿，脑海里就浮现出桔梗露出的一抹酥胸，顿时鼻血直喷。 “死而无憾了……” 刚穿好巫女服的桔梗和枫似乎听到了李煜的这一声低吟，不由得神色各异，变幻莫测。 “桔梗jiejie，你……没事吧？”枫小心翼翼地问道。 “枫，是你故意的吧。”桔梗虽然是询问，但却是很肯定地说道。 “啊？这个……我……”枫手忙脚乱地想要否定，“怎么会……” “……哎。”桔梗叹了口气，转过身说道，“枫，让李煜进来吧。” “嗯。”枫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走了出去，叫李煜走了进来。 虽然枫没有承认，不过桔梗很清楚这肯定是枫纵容的，平时虽然也没有叫枫看好门别让其他人在她换衣服时进来，不过枫总是在旁边看着的，这一次没有阻止李煜，枫的心思她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只是……她身为巫女，此生早已不属于自己。 晚饭时，李煜不好意思开口，桔梗更不会主动说话，而枫…… 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枫发觉这种沉默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不光是尴尬，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但是她很难说出这是怎样的错觉。 “对了，桔梗jiejie，今天你回来的时候又遇到妖怪了吗？”枫好不容易挤了一个话题出来。 “嗯。”桔梗点点头。 “没受伤吗？”枫担心地问道，同时李煜也是竖起耳朵很是在意地听着。 “没有，让你担心了，抱歉啊，枫。”桔梗露出温柔的笑容，冷冻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就缓解了。 “最近的妖怪好像越来越多了呢。”枫感叹了一句，好像突然又想起什么，朝桔梗说道，“桔梗jiejie，今天早上你好像接受了一个除妖请求，是在哪里呢？” 李煜也是小心听着，每隔几天总会有这样的请求来，然后桔梗就会离开这个村子去外面除妖，而李煜当然也是想去，不过实力太低，都不好意思要求了，而且桔梗肯定也不会答应，毕竟她连枫都没有带去过。 “在西面不远的一个村庄里。”桔梗直接说道。 “那个……我可以去吗？”枫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过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可以，作为预备巫女，应该也要开始独当一面了。”奇迹般地是，桔梗竟然没有拒绝！ “那我呢？”李煜脱口而出道。 “你的箭术还需要练习，在我和枫不在的时候，村子的大家就拜托你了。”桔梗委婉地拒绝了。 “哦。”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李煜点点头表示明白，而被桔梗交付了保护村民的重担，倒是让他有些紧张。 没问题的！怎么可能刚好桔梗离开就有妖怪来啊，而且现在的我，对付一两只妖怪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嗯，像七宝那样的妖怪……唔，可能比七宝再弱一点的妖怪，大概，也许……会没问题吧？ 回到自己的茅草屋，李煜照常例感受了一下灵力，结果还是无用功，什么都感觉不到，叹了口气，便熄灯睡觉了。 第二天…… “我们走了。”桔梗和枫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村。 “慢走啊，桔梗大人！” “走好哦！” “祝您一路平安，桔梗大人！” …… 村民们聚在一起，欢送着对他们来说的大人物，脸上充满了笑意和不舍。 “桔梗，枫，一定要平安归来啊。”李煜远远地看着一切，内心的不舍难以言喻。 而且，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有些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可是离桔梗死亡还有不少时间啊！那又是…… 错觉吧，毕竟我又不是什么高手，也不是女人，第六感什么的，也太扯了吧。 不过现在的世界对李煜之前世界的普通人来说也肯定很扯，但它的确存在着…… 想多了吧。 一天下来，李煜依旧是练习着箭术，不过回去的时间要比平时早一些，毕竟村民们如果有事的话，早一点发现比较好，至少他还是多少学了一些治疗的手段，包扎还是可以的。 晚上，吃过晚饭后，李煜少见地没有早睡，除了感受灵力之外，他好像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一个人，平时一般都会和枫一起吃饭的，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倒挺少见的。 这时候，孤独的感觉蓦然袭来，本来以为把以前的事压在心底就不会悲伤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情感骤然爆发了，那种伤感，忧郁，让他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亲人，好友，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现在不用上学了，不过那个时候的日子，平静而祥和，至少不会像这个世界一样，还有妖怪前来。这时候的他，多少体会到了戈薇心里复杂的感觉。 只是，他可能没办法回去了。 “嗷呜——” “啊！！！！！” 村民的尖叫……还有，妖怪的声音！而且，好像数目不少！ 这种压抑的感觉，这种让人难受无比的沉重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难道这些妖怪想要在桔梗不在的时候毁灭这个村子？怎么可能？ 不再多想，拿起放在一旁的弓箭，李煜赶紧冲了出去，然后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妖怪，瞳孔骤然紧缩：真的来了！ 村民们没有坐以待毙，一个个拿起锄头，菜刀之类的来防御，不过那些可以对普通人致命的武器对妖怪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只有巫女或者法师才能给妖怪们造成伤害！ 虽然数量很多，不过李煜多少也不算是初哥了，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动也动不了，和桔梗待在一起也见识过许多次这样的场景，虽然一头妖怪都没有击杀过就是了……而现在，他只能硬上了，因为他现在是这个村里唯一可能除妖的人了！ 难道这不祥之感是真的？ 好像已经变成现实了吧…… 这个想法一晃而过，李煜也顾不得多想了。 “啊！” 一只巨大的如同牛一般的妖怪正要向一个妇女咬下，这时，一支箭冲过来，直接射爆了它的眼睛！ 还是有用的嘛！ 李煜眼睛一亮：这样说不定可以…… 呃！ 阿列？身体……轻飘飘的，好奇怪的感觉。 “李煜大人！” 旁边的村民惊恐地看着李煜才救下了一个村民，却是有一只躲在一旁的长蛇型妖怪将李煜咬住飞上了天空，那尖锐的牙齿直接咬穿了他的心脏！ 我晕！蛇和我有仇啊！连死都死在蛇身上…… 果然我……很没用啊。 桔梗…… 本来看着妖怪将他们唯一的救星杀掉，村民们都已经要绝望了，但没想到李煜被抓走后，其他妖怪也跟着离开了，不由得目瞪口呆，不得其解，不过有些人大概也看出来了，妖怪这次的目标，似乎是李煜！ “呼——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被妖怪咬住后没多久，李煜就改变了外貌，变成了银发的了，现在的他，眼睛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过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正被妖怪咬住，要被抓往未知的地方。 “接下来……”李煜的眼神一变，立刻变得凛然起来，看着将自己咬住的妖怪，杀意一现而过，那只妖怪竟然莫名爆体而亡了！ 随后，没有支撑的李煜自由落体，直接落入了下面的河流中，仿佛早已计算好了一样。 若干妖怪看见李煜落下后，紧跟其上，仿佛李煜是它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不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