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人生四妻
苍澜司明的四位夫人陆陆续续到齐了。 年老色衰的大夫人最先到的。她的年纪与苍澜司明相仿，可是看起来却比自己的丈夫老几岁的样子。皮肤泛黄且不再紧绷，眼角的鱼尾纹已经清晰可见。她穿着不算花哨，但是也谈不上素雅。这一点中庸倒是显出她的不自信，想要艳丽，想到如此年纪，想要素雅，却不甘心被其他三位比下去。现代社会，同龄的女子多半要比同龄的男子显老，这没有什么护肤保养品的万象大陆更是如此。 二夫人比大夫人的气色好很多，略显丰盈的身姿配上红扑扑的脸蛋，到时显得别有一番风韵。苍澜司明虽然不经常去二夫人的房间，但是每每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总是会第一个想到她，她总是温柔倾听，并帮助他出谋划策，她是那种荣辱不惊的性格，深得苍澜司明的欢心，可以说是他的知心人。 在四夫人没有进府之前，三夫人无疑是最风光的，从她的穿衣打扮方面就能看出来。以前大臣间或者世家间有个什么宴会，他都会带着美丽端庄的三夫人前往。这个三十出头，气韵尤佳的女人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虽然性格上有点娇纵，但是苍澜司明就喜欢宠着她。 四夫人是四位夫人中最年轻最妩媚的一个。她的容貌虽不及三夫人，但是骨子里透露出的性感，却是无人能敌。此刻，她穿得最雅致，妆容也最清淡，浅浅的蓝色儒裙让她看起来清新素雅，这与以往袒胸露乳的妖艳完全不同。 四位夫人参拜苍澜鸿之后，分别站在大堂的两侧。此刻苍澜司明跪在地上，她们这些女眷自然不能落座。虽然她们都看到了东方揽月，但是却有人认识她， “苍澜司明，当着四位夫人的面，我再问你一句。你是死也要护着你新娶的四夫人吗？” “是。” 苍澜司明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看着心蕊，此刻心蕊听到他的答案，抬起朦胧的泪眼，两行清泪划过面颊，这一刻他的心都碎了，为了这个女人死了也愿意。不过他心中自由底牌，老爷子再怒，也不会杀了他唯一的儿子吧。 “老爷，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呀。”三夫人跪着爬到苍澜司明身边，拉着他的手，梨花带泪，我见犹怜。 二夫人虽然不说话，但是她想着老爷子不会要了夫君的性命，所以她虽然表现得很悲伤，但是心底却是有底儿的。不过说不伤心也是假的，自己对苍澜司明一心一意，到头来她却只爱年轻貌美的新人。纵然聪明的她明白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可也难免心酸。 大夫人默不作声，眼眶湿湿的，眼泪却不肯落下。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持家守业，多年的夫妻情分，他可曾看在眼里？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成全你。”苍澜鸿咬牙切齿地说。他的话就像一块大石头丢在湖面上，激起的不是微微涟漪，而是四溅的水花。 “爹爹，你不能……” “不能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都能置苍澜家于不顾，你都能不顾及亲爹的感受。我还留着你有何用！” 说完，苍澜鸿抬起头看向屋顶。大家都以为他这是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其实他是担心自己穿帮，用这样的方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得不说，他虽然此刻演的不错，但终究不是一个会演戏的人。然而，人生如戏，除了出谋划策的揽月和演戏的苍澜鸿，屋子里的所有人竟然都信以为真。 “你这声爹爹叫的好啊，黄泉路上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单的走。你们四个，谁愿意陪他一程？” 苍澜司明的身体瘫软在地上，这是苍澜鸿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要杀他。他没有理由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个时候，他比往常都聪明，突然间想到自己的儿子，老爷子最得意的孙子就要学成归来，如此联想，也难怪老爷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东……” 苍澜司明刚要大喊，他的嘴巴就被塞进一个煮熟的鸡蛋。苍澜鸿虽然对揽月的行为不能理解，但是想到能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人，做这件事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苍澜鸿炯炯的目光扫过四个女人，再次重复了一句：“你们四个，谁愿意与自己的夫君共赴黄泉？” 四夫人心蕊吓得退后一步，连忙摆手加摇头。 “他为你都能去死，难道你不能陪他吗？”苍澜鸿一字一顿地质问四夫人。 四夫人刚才还哆哆嗦嗦地，被苍澜鸿这么一问，反而沉稳了一些。 “老爷，你如此待心蕊，死亦何惧。只是，只是心蕊不能陪老爷一起走，因为我换了咱们的骨rou。为了孩子，我要坚强地活下去。” 四夫人跪在苍澜司明的眼前，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并将他口中的鸡蛋取出仍在地上。 “老爷，你仔细感受，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孩子在慢慢长大。” 苍澜司明一听心蕊的话，眼睛红了。他的手从腹部移到四夫人年轻的脸上。 “心蕊，难为你了。我死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咱们的孩子。” “老爷放心吧，等孩子出声，满月之后我就随你而去，到时候我们在阴曹地府再做夫妻。” 这番话将苍澜司明感动得一塌糊涂。连东方揽月都不得不佩服四姨太的演技，那叫一个真实自然。 “爹，儿子有一事相求？” “说。”苍澜鸿重重地穿着粗气，他这个笨蛋儿子，难道连这个女人的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我死之后，求爹爹善待心蕊，善待无辜的孩子。” “如果真的是我的亲孙儿，我岂会不善待。” 苍澜司明一个响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此刻的他早就将东方揽月忘在脑后，即便看到揽月，想到自己是将死之人，想到是亲爹杀了自己，他还恨不得东方揽月灭了这老家伙，哪还会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