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火烧苍澜府
“苍澜晴是我杀的，如何处置，全凭老爷子一句话。” 赤焰鞭在东方家擂台赛的时候被毁，但是苍澜家的人见过揽月持鞭而战。即便现在稔赢并未对苍澜鸿说出兰妃之死的真相，也不表示他之前不说，之后就不会说。与其让稔赢借此说事，不如自己说出来，反而显得坦诚，更何况东方揽月一直就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主儿，从来没有想过要瞒着藏着。 “果然是你杀了晴儿，那天看你拿着晴儿的赤焰鞭，我就猜到是你。” “即便我不杀她，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她在后宫能够活下来吗？” “她是稔赢的宠妃。”苍澜晴空对于这个事实十分认同，说话的语气也很肯定。 “宠妃又如何？苍澜蕊不也是宠妃吗？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更何况她是苍澜家族的女人。” 揽月心想着，真是木头脑瓜儿不转轴儿，当然，这句貌似有些伤人的话她并未说出口。 “好一句苍澜家的女人。小小年纪，倒是看得透彻。” 一直不曾开口的苍澜鸿终于说话了，这个辰南国出了名的脾气暴躁又护短儿的老头此刻非常沉稳。 “功高盖主，皇家大忌。”揽月的话字字诛心。 “爹。” 苍澜司明的话卡在喉咙里，既然老爷子不让他说，他立刻乖乖地靠后。这对父子的关系有些微妙，就譬如儿子对老子，又敬又怕，又爱又恨。 “晴丫头因何而死？” “恃宠而骄，目无揽月。” “好一句恃宠而骄，目无揽月。” 苍澜鸿再次重复她的话。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心痛和无奈，却听不出喜怒。恃宠而骄可以理解，毕竟这苍澜晴在家的时候也是蛮横娇纵惯了的。至于目无揽月，恐怕也只有她敢在苍澜鸿面前说出口。东方揽月的狂傲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遮掩不了，也无需遮掩。不得不说，即便站在敌对的位置上，苍澜鸿对东方揽月的机智和傲气也是非常欣赏的。 “杀人偿命，你可愿意？”深思之后，苍澜鸿看着揽月年轻的面孔，问道。 “揽月说过，任凭老爷子处置。” “晴儿，爷爷给你报仇。”苍澜鸿狠辣地说道。 话音落，一炳银色的短剑朝着揽月刺了过来，这短剑削铁如泥，是苍澜鸿随身携带着的利器。金属的寒光晃进揽月的双眸，她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面对苍澜鸿致命的攻击，东方揽月不躲闪，不回避。 这是一场豪赌，赌输了赔掉性命；赌赢了，将会开启强强联手的双赢局面。 苍澜司明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短剑，马上就要刺到揽月的心脏的时候，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说不想给女儿报仇那是假的，说不想见证敌人的死亡那也是假的。然而就在利刃当胸的霎那，苍澜鸿手腕扬起，揽月的一缕秀发飘落在地。 “你赢了。” 苍澜鸿扔掉短剑，拍拍双手，在看揽月的时候，他的嘴角上挂着一抹略显无力的笑容。东方揽月这一场生死的赌博，如此胆识的确令他汗颜。 “不是我赢了，是我们赢了。” 苍澜司明看懂了老爷子的眼色，立刻让闲杂人等退下，他自己也很识趣地准备离开大堂。东方家的家主和苍澜家的主事者畅谈，他一个傀儡在这里也是多余。 “司明，你留下来。爹爹老了，希望你能真正地撑起这个家。” 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话，令苍澜司明抬起的脚迟迟没有落下，他眼中的震惊掩饰都掩饰不去。苍澜鸿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也感慨，东方揽月后生可畏，如果苍澜家的子孙还在自己的庇护之下，何时才能真正地成长起来。想到儿子如此性格，多数是自己造成的。今时今日，他才意识到这一切，希望改变对于苍澜家族来说还不算太晚。 苍澜鸿刚想要布下结界，立刻被揽月阻止。 “老爷子，你可舍得苍澜家的百年基业？” “此话怎讲。” “譬如这大宅子。” 揽月一说，苍澜鸿立刻心领神会。一个紫色的灵力球凝聚在掌心之上，看着呼之欲出的灵力球，苍澜司明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已经冰释前嫌，现在又要大打出手。 揽月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苍澜鸿的攻击，可是这不会动的建筑就遭了秧。她和苍澜鸿玩耍一般的互相攻击着，苍澜司明参战却是实打实的武斗，不过揽月应付他的攻击自然不在话下。为了演绎逼真，凤凰被召唤出来，一把火点燃了苍澜家的房子，屋内的人四散开来。就在大家忙活着救火的时候，东方揽月乘着凤凰飞走了。 不到一个时辰，东方揽月火烧苍澜家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辰南国。因为残影及时汇报，稔赢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他原本平静的面孔变得生动起来。 “想不到竟然是东方揽月先挑起事端。不过这样似乎更有趣了。” 暗处的残影，不说一句话。稔赢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但是他却迟迟未动。 “你想违抗朕的命令？” “不敢。”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远。残影是想问问稔赢自己何时才能回到他的身边做一个安静的暗卫，他不想再监视东方揽月。然而他没有问出来。这么多年和帝王的相处模式，他终究迈不出改变的第一步。 残影走后，稔赢自斟自饮。没多久，就听见苍澜鸿的大嗓门。这个老家伙未经通传就闯入宫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稔赢虽然表面和善，但是心中极其厌恶，但是这一次，他却等着他的闯入。 “臣参见皇帝。”苍澜鸿的声音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压抑着的愤怒。 “苍澜老爷子出关可喜可贺，只是今日怒气冲冠来闯宫所为何事？”稔赢抿了一口小酒儿，明知故问。 “当今皇后东方揽月不仅砸了老夫的府邸，还令凤凰放火付之一炬。臣斗胆问一句，皇后犯法是不是与庶民同罪？” “你是说皇后火烧苍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