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大哥
奥斯看出了吉加克斯的震惊，他揣摩着是不是自己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然后，奥斯把自己观察到的情景又描述了一遍，并说了说自己的感受：“我观察了好一会儿，还想要去沟通它，不过它没反应。感受着这块石头的韵律，总觉得很安详，心很静。” 吉加克斯又听了一遍，却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在……在上，一个人……人类，怎……怎么可能……” 奥斯不知道吉加克斯是怎么了，只知道他应该是不相信。撇撇嘴，奥斯没再管已经陷入癔症的吉加克斯，继续吃起了饭，明显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桌子上的食物应该是库德兰他们留的，都是奥斯爱吃的，除了rou排和烤鹿rou，还有红色松软蛋糕、浆果馅饼、干蜜饯等饭后甜点。等奥斯吃了个饱，又喝着月莓汁，吃着金皮苹果，吉加克斯才有了反应。 只是，吉加克斯的反应却是非常激烈地，非常的不正常，他站起来快步走到奥斯身前，双手抓住奥斯的双肩，用力摇晃着，大喊出声：“你竟然能看到！竟然能看到！可是你为什么不是矮人！为什么！为什么！” 奥斯的右肩膀尚有伤未愈，被抓的生疼，猛然地摇晃让奥斯有点晕。不过他脑中一阵清凉，便不疼了，也不晕了。奥斯用尽全力也推不开吉加克斯，只好大吼：“吉加克斯大叔，你干什么！你疯了！快住手！” “我……我……对不起……”吉加克斯被吼地一愣，又颓然地坐到了地上，“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到底是怎么了，大叔？你放心，我不会打那个石头的主意的，是不是它很重要？”奥斯问道，此时他虽然没有疼痛感，但是还是下意识地揉着肩膀。 吉加克斯先是一阵沉默，语气苦涩地说道，“重要的不是它，而是你看到了它。” “我看到它了会怎么样？我……”奥斯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大喊传来，接着是一阵吵闹声。 “怎么了？怎么？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出事了！”奥斯扭头看去，却是库德兰被吵醒了，他正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桑德玛尔三兄弟。 “啊哈！奥斯，你出来啦！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库德兰看到奥斯坐在篝火旁，一路疾跑过来问道。 “把你们吵醒了呀，真抱歉，说话声音太大了。库德兰，放心，我没事。”奥斯咧开嘴傻笑着回答，还一边做着搞笑卖萌的表情，以证明他真的没事。 库德兰搬了一个石凳坐在了奥斯旁边，开心地说道：“没事就好，吉加克斯叔叔说你在和一种力量交流，我们可惊呆了。” 奥斯捂着嘴偷笑，他想起了“我伙呆”这个流行语，不过他指了指吉加克斯说：“我的事先不说，吉加克斯大叔看起来像是有事了。” 桑德玛尔三兄弟也已经各自搬了石凳围坐过来，听到奥斯的话，众人一起看向吉加克斯。此时，他依然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这是吉加克斯？”努埃恩问道。 “他中了失心疯？”戈斯鲁姆揣测。 “是谁冒充的吧？”塔隆埃克斯推测。 “这是怎么了？”还是库德兰比较正经，他问向奥斯，不过奥斯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库德兰只好去摇醒吉加克斯，“叔叔，吉加克斯叔叔，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 “呃……”吉加克斯茫然地抬头，才看到出屋的矮人们，“你们怎么出来了？” “他可真迟钝。”努埃恩说道。 “都坐半天了。”塔隆埃克斯说道。 “必是失心疯。”戈斯鲁姆下了结论。 突然，吉加克斯朝着戈斯鲁姆隔空击拳，“呼”一阵拳风刮过，“砰”戈斯鲁姆应声倒飞出去，一头栽倒在雪地里。而吉加克斯则一脸淡然地坐到了戈斯鲁姆的位子上，然后扫视了一眼坐在他左右的努埃恩和塔隆埃克斯。 努埃恩和塔隆埃克斯赶忙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安静地坐好，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倒霉的戈斯鲁姆从雪地里爬起来，默默地走回了奥斯身后，同样没有再说话。 场面落定，奥斯才再次问道：“那么，大叔，您是怎么了？石头本身，和我看到石头，有什么区别吗？” 听到奥斯的疑问，吉加克斯又不淡定了，他不住地唉声叹气，用一种十分可惜的目光盯着奥斯。没有回答，反而发问：“你觉得你能使用圣光吗？” 奥斯想了想，回答道：“我觉得可以，它们好像已经融入进我的身体里不少了。” 坐在奥斯身旁的库德兰，小声地问道：“奥斯，圣光是什么？” “就是我在屋里交流的那种力量。” 等奥斯回答完库德兰，吉加克斯才开口说话：“你能看见，你就能使用，这就是亲和。如果你看不见，却想强行使用，除非是依靠某种强大的器具，要不然，你就得毁坏你的身体，直到你改造成能使用它。” 奥斯一楞，似有期待地说道：“您是说，除了圣光，我还能……” 吉加克斯却突然显得不耐烦了，出声打断了奥斯：“是的，大地，甚至群山，你能。” 简洁明了地回答了奥斯，吉加克斯就不再说话了，低头闭目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听得迷迷糊糊的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只好询问奥斯了。奥斯又从头到尾，把他晚上经历的一切讲给了兄弟们听。 “哦！奥斯，真可真棒！你天生就该用锤和斧，你来到丹莫罗必然是高山之王的护佑。”库德兰激动地欢呼起来。 “我去拿酒来！”努埃恩喊道，转身就跑回屋子。 “是的，我们要干一杯！”戈斯鲁姆喊道。 “为奥斯干杯！为矮人干杯！”塔隆埃克斯兴奋地喊着。 然而，众人地欢呼却让吉加克斯突然爆发了，他站起身来，面目狰狞，青筋暴露，对着众人咆哮道：“给我闭嘴！欢呼个什么劲儿！他又不是矮人！就算他学会了怎么使用大地之力，他也继承不了大哥的位子！也改变不了矮人的现状！滚！都给我滚！” 吉加克斯突如其来的暴怒，引动了这片山崖一阵震颤，地上的积雪倒飞冲天，他那巨大地咆哮，震慑的奥斯和他的兄弟们胆战心惊。一时无人敢动，亦无人敢言。 局面地打破来自于努埃恩，他扛着一桶酒回来了。远远地听到吉加克斯咆哮的努埃恩，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地回到大家身旁，他感受到了吉加克斯地威势，战战兢兢地问道：“怎……怎么回事？” 逐渐地，山崖停止了震颤，飞雪重落大地。吉加克斯平息住了自己烦躁的情绪，摆摆手，缓缓地，低沉地说道：“都去睡吧。” 如蒙大赦般的戈斯鲁姆和塔隆埃克斯拉住努埃恩，库德兰拉住奥斯，就要离开。但是，奥斯却没动，他冲兄弟们摇摇头，又看向了吉加克斯，斟酌了一下措辞，轻声问道：“大叔，您别动怒，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向您道歉，库德兰他们没有别的意思。” 吉加克斯眼神复杂地看着奥斯，缓缓说道：“你很好，是个好孩子，我只是恨，恨奥斯·加里瑟斯不是一个矮人，不能解决矮人的问题。” 奥斯心中想道：“果然如此，看来刚才并不是我听错了。” 奥斯走到吉加克斯的背后，轻轻地给他捶捶肩，接着问道：“我听到您刚才说矮人的现状，您又说不能解决矮人的问题，能给我们说说吗？” 奥斯问着话的功夫，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分别坐回了石凳上，继续做着乖宝宝状，一起看向吉加克斯。 “这不关你们的事，赶紧睡觉去。” “可是您不是说这是矮人的问题吗？库德兰他们都是矮人，而我是他们的兄弟。” “哼。”吉加克斯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告诉你们，你们又能干什么，大哥和我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难道靠你们？笑话！” 奥斯在心里猜测着吉加克斯的大哥是谁，然后寻思着该怎么说，才能说服吉加克斯坦白。突然，他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奥斯走到吉加克斯面前，伸出右手，然后说道：“不如这样，大叔，我们一人拿一根木棍，背对背分别走到篝火两侧，在雪地上写下矮人的现状和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您写的一样，那么，我们问什么，您都要说，成吗？” 吉加克斯被奥斯的举动逗乐了，他伸出右手，握住了奥斯的右手，好笑地说道：“我到要看看你能写出个什么来。” 两人说定，一人取了一根木棍，分别走到篝火两侧。很快，两人就写好转过身来，吉加克斯说道：“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可要丢人了。” 奥斯笑地很自信，他对着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眨眨眼，然后说道：“大叔，我不需要看您写的，请您过来看我的吧。” 吉加克斯边说着话，边走了过来：“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走到奥斯身旁，吉加克斯低头看去，只见雪地上赫然用通用语写着两个大字：内战！ 霍然抬头，吉加克斯惊恐地看着奥斯，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嘴上结结巴巴的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了：“你……你……你……我……你……” 奥斯把吉加克斯扶回了石凳上，微笑地看着他。这时，戈斯鲁姆去看了吉加克斯写的字，他喊道：“奥斯，叔叔写的是分裂。” 奥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保持微笑地问吉加克斯：“那么，我赢了。大叔，第一个问题，您一直说的大哥是谁？” “我……我……唉！”吉加克斯长叹一声，实在不想开口，然而奥斯却一直微笑地看着他，受不了奥斯的目光，最终也只能回答了，“我大哥是莫迪姆斯·安威玛尔，我是吉加克斯·安威玛尔。” “什么！”奥斯。 “什么！”库德兰。 “什么！”努埃恩。 “什么！”戈斯鲁姆。 “什么！”塔隆埃克斯。 异口同声，五个年轻人，全都惊呆了。此刻，只剩下一个吉加克斯，坐在石凳上，不住地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