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未婚妻
奥斯的再一次沉默，终于让瑞文戴尔男爵察觉出了不对。在他地询问下，奥斯思考片刻，直言道：“如果事情地发展没有太过重大地变化，现在应当有一支兽人氏族，隐藏在奥特兰克的风雪之中。” 看到教父霍然起身，奥斯继续说道：“别着急，伊拉拉，这支兽人氏族，正是杜隆坦的霜狼氏族。” 得益于之前，奥斯将兽人的消息全数告知，瑞文戴尔男爵知道这支被驱逐的兽人氏族，以及杜隆坦本人的事迹。因此他安心不少，但仍是说道：“这实在太危险了，对人族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大威胁！我必须立即将此事的消息送往洛丹伦，通知诸位陛下。” 奥斯连忙制止道：“不，千万不要，伊拉拉！即使咱们人族不去找杜隆坦，古尔丹也想他死！但如果杜隆坦能够活着，并返回兽人部落，也许整个战局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而我真正在意的，也不是霜狼氏族。” “但他也有可能帮助奥格瑞姆，你讲过他们的关系，他们就像我和海克！”瑞文戴尔男爵先是反驳一句，然后问道，“你刚刚为什么如此反常？” “比起兽人，在奥特兰克王国中真正危险的人，是普瑞斯托伯爵！他，不是人类！” “什么！？你说什么！？”瑞文戴尔男爵震惊不已，极为罕见地失态了。 “个中曲折实在太多，一时之间无法说清，而且也不是咱们……凡人，可以插手干预地。但有这两件事在，虽然奥特兰克不是南下的必经之路，但我必须要去一趟。伊拉拉，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由我去解决。” “咱们……凡人……”瑞文戴尔男爵咀嚼着这四个字，喃喃无语。良久，他才坐回座椅，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小奥斯，你如今到达的层面，已经不是我能看到的了……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帮助……唉！” “千万别这么说，伊拉拉。”奥斯起身，走至教父身前轻轻地一拥，“整个东达隆米尔林地，还需要你的守护，这比冲杀在前的将士们更加任重道远！兽人总能在绝境中，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即使早有安排部署，却也并未让我有多少信心，能将他们一直拦在洛克莫丹。” 奥斯地劝慰，让瑞文戴尔男爵振奋不少。他又询问了奥斯一些情况，以及奥斯地推测和判断，并将之一一记在心中。 然而，每每正事说完，瑞文戴尔男爵就将话题转回到结婚上。很显然对于他来说，教子的婚事同样是一件天大的正事。 于是，在奥斯那窘迫地表情中，瑞文戴尔男爵又考虑道：“除开王族以外，要说合适的家族，恐怕也只有达隆米尔湖之主，凯尔达隆城的领主——巴罗夫家族了。伊露希亚·巴罗夫小姐尚未婚配，年龄合适，地位也合适。而且她的魔法天赋卓然不凡，此时正在达拉然中进修。” “巴罗夫家族啊，我对他们非常熟悉。” “只是，我并不赞同与巴罗夫家族扯上关系，也只是对你提一提，让你有所了解。他们家族的风评极差，极难相处。虽然他们有着远超于我的财富和土地，洛丹伦、奥特兰克、激流堡，到处都是他们巧取豪夺来的地契，但没有家族愿意和他们交心。更重要的是，伊露希亚小姐有两个哥哥，并非独女，因此恐怕不能继承什么。” “呃……”奥斯不由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伊拉拉，你这样一说，那就更不可能了，好像是我贪图巴罗夫家族的财富似得。” “哈哈，自然不是。我可都听说了，仅仅只是高山之王在临别时送与你的花销，就让人瞠目结舌！更别提矮人王国还有雪山兄弟会，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了！” “雪山兄弟会的事情，我并不了解，三百年地发展变迁，我甚至不清楚地精是在何时，又是如何加入进去的。” 瑞文戴尔男爵点点头，对于此事也不清楚。毕竟相比起人族，无论是矮人和侏儒，还是地精，寿命都要长得多。三百年的时间，即使很多事情在最初，并非是刻意隐藏，但也会因为时间化为历史，化为一桩桩秘闻。 “如此说来，小奥斯，我只能为你去向国王们求亲了。”瑞文戴尔男爵笑意盈盈，神采飞扬，“但是国王们并不吃亏，不是吗？” 奥斯骤听之下倒是一愣，不过在细想一遍之后，却是笑着说道：“既然如此，看来我注定无法成婚了。除了佳莉娅公主和吉安娜公主，我可没听说还有哪位公主。但吉安娜殿下明显不可能，不是吗？” 奥斯用同样的一句“不是吗”反问伊拉拉，心中不由地彻底轻松起来。属于地球人的观念，两世为人累积起来足有四十二岁的年龄，此时却只有十六岁，对力量的磨练和追求，南方已然爆发的战争，对兄弟们和朋友们的担心，危机重重的艾泽拉斯世界，等等，等等。这一个个因素相加，奥斯根本就无心结婚。 “你说的没错，吉安娜殿下虽然比阿尔萨斯殿下大上三岁，但仍旧是青梅竹马，亦是国王中公认的金童玉女。不仅仅是两位殿下之间默契十足，就连泰瑞纳斯陛下和戴林陛下，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心照不宣，乐见其成。” “既然如此，伊拉拉，你和父亲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我的婚事自当延后，等我从银月城回来，便动身南下。” “耶，不要着急，小奥斯。”瑞文戴尔男爵伸出左手轻轻一摆，自顾自地说道，“达拉然的四个老古董，每一个都有着莫大地影响力。但两千多年来几无例外，大魔法师们只收学生，并将学生视为子嗣，很少有结婚生子的情况。就像安东尼达斯阁下，将吉安娜殿下视为女儿。” 奥斯点点头，安静地继续听下去。 “迈格雷恩一族，从来都是疯子！阿基巴德陛下是个孤僻的老疯子，吉恩殿下更是个自负的小疯子！即使有王女，我也不会让你同吉尔尼斯有所牵扯。” “……” “托尔贝恩家族在三千年来，一直保持着初代家主的信念和风范！并以守护激流堡作为自身的使命和荣耀！但说来也奇怪，托尔贝恩家族每一代皆是男孩儿，亦是英勇无畏的战士！我想你一定有机会，与这一代的达纳斯并肩作战！当洛萨爵士返回洛丹伦，关于南方的战事消息甫一传开，他就响应了洛萨爵士地号召，率领军队南下驻守在了湿地！至于乌瑞恩家族，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名叫瓦里安的半大小子。不过他是洛萨爵士的教子，这就注定他能复国成功！” 奥斯不断地点着头，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然从教父的口中听闻了全部人族七王国的近况消息，以及大致现状。 “洛丹伦、奥特兰克、库尔提拉斯、达拉然、吉尔尼斯、激流堡、暴风城。”奥斯一一数过，同时站起身说道，“伊拉拉，你已经将七王国全部说了一遍，感谢你的情报，让这一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 “还是这句话，小奥斯，不要着急。”瑞文戴尔男爵自信满满地样子，让奥斯心里一突，“我是提过奥特兰克王国，但我并未与你细说匹瑞诺德家族的近况。不过既然你不想听，那有关德利亚娜·匹瑞诺德殿下的事情，我便不告诉你了。总之，你不能拒绝，一切事宜我和海克自会cao办。” “……”奥斯绞尽脑汁，仔仔细细地回想起来。但自始至终，他只隐隐约约地对匹瑞诺德这个姓氏有些印象，至于谁是德利亚娜，他闻所未闻。 “看你的样子，是在回想？如何，对德利亚娜殿下有印象吗？” 奥斯缓缓地摇摇头，对这个名字毫无所知。在他的记忆中，他只记得整个奥特兰克王国，毁灭于第二次兽人之战！原因未知！而整个奥特兰克王国的王室，更是在一夜之间尽数被杀！在曾经的游戏中，偌大的奥特兰克山脉最终被洛丹伦、达拉然、激流堡瓜分，亦留下了霜狼氏族、雷矛氏族、食人魔、盗贼团、雪怪，等诸多势力。 “哈哈！那就从今天起，记住这个名字！德利亚娜殿下就是你的未婚妻！”瑞文戴尔男爵似乎非常乐意看到奥斯窘迫地样子，他的心情非常非常高兴，亦对促成此事有着十足的把握。 奥斯则默默不语，即便心里有所准备，但倏然之间便有了一位未婚妻，并且还是连名字都从未听过，一丝一毫都不了解的未婚妻。呆坐于椅子上，奥斯越想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维，也就越发地像是被石化魔法击中了身躯…… 天可怜见，曾经的地球人吴辽即使已经二十六岁，却也未曾娶妻生子。两世为人，对于如今的奥斯玛尔·加里瑟斯来说，他还真的是，第一次…… 晚饭时分，瑞文戴尔男爵已经绝口不提关于婚事的安排了。 奥斯经过缓冲，也已经对婚事默认。虽然他对这位德利亚娜·匹瑞诺德地了解，也就仅限于这个名字，以及她的出身。但奥斯思考过后反而觉得，如果教父真地为他寻找一位，他曾经在游戏中见过的未婚妻，那才真的难以接受。 “伊拉拉，咱们人族如今同奎尔多雷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餐桌上，奥斯询问道。 “哈！奎尔多雷！”瑞文戴尔男爵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冷化，“翻译之后就是高等精灵，高等，哈！” 轻蔑地嗤笑一声，瑞文戴尔男爵冷冷地讽刺道：“张口闭口称呼咱们人族为粉皮！那他们是什么东西，金皮？哈！金色是比粉色耀眼一些！” “……”教父地激烈态度，让奥斯始料未及。 “即使用得到咱们人族的时候，长耳朵也是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有本事倒是自己解决祖阿曼帝国啊，哈！自从长耳朵在达拉然的六人议会，被削减的只剩两席，咱们与他们的关系就没剩下多少了！长耳朵总以为教会了咱们奥术和魔法，就该是人族欠他们的！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假如洛萨爵士有个万一，而他又偏偏没有子嗣，到了那时，哈！” 瑞文戴尔男爵宣泄般地冷嘲热讽，让奥斯忽然有种错觉。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为什么原本的奥斯玛尔·加里瑟斯，会那般地仇视高等精灵！感情都是教父从小地言传身教！ 而瑞文戴尔男爵地下一段话，还真真印证了奥斯地错觉，并不是错觉：“奥斯，遇见长耳朵，我可不许你保持什么礼仪，也不许你这么友善！要我说，早晚有一天，咱们人族会攻陷银月城！将狗眼看人低的长耳朵统统杀死！” 这一刻，瑞文戴尔男爵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却唯有奥斯自己知道。在未来，确实会有一个人类攻陷了银月城，还险险将高等精灵灭族。 P.S.主角与教父地对话写了好几章，是不是有点水…… 不过总算结束了，通过一场对话，不但让主角获得了情报，对整个局势有所了解，也顺带确定了主角接下来地行程规划。 最后，德利亚娜非我原创，匹瑞诺德这个姓氏也是同样，它们都在魔兽世界中存在。并且有一个矮人发布的任务，与此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