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力量！
一万年前由五位守护巨龙之王亲手创造的巨龙之魂，一万年后由奥斯一手重铸的奎尔塞拉，这两件拥有着无穷力量的悍世神器，想要使其现世究竟有多困难呢？ 答案是所需要的条件极其苛刻。 首先，神器的材质必须足以承载本源之力，或称之为原始之力，泰坦神力。 在这一点上，巨龙之魂脱胎于泰坦父神留在奥杜尔中的黄金圆盘，其作用原本是为了记录并向万神殿传达艾泽拉斯世界的历史变迁。 除此之外，泰坦父神在数万年前离开艾泽拉斯世界的时候，分别还在奥达曼中留下了白金圆盘，其上记载着整个艾泽拉斯世界的物种起源；在奥丹姆中留下了真金圆盘，当艾泽拉斯世界脱离了万神殿设定好的生命进化轨迹时，用于启动终极净化武器。 而与巨龙之魂相比，一体同生的奎尔塞拉和奎尔德拉自然要差上一些，它们的材质只是来源于一把碎裂的泰坦之刃的残片。但即使只是残片，也已经比艾泽拉斯世界本身出产的各种矿类强上太多了。 其次，得到泰坦父神赐予五大本源之力的守护巨龙之王们，愿意奉献出属于他们的力量。 可是在一万年前，当黑龙王耐萨里奥背叛了守护巨龙，又挑起了一场惨烈至极的大战后，其他四位龙王便带着他们各自的族人离开了龙眠神殿，分别隐藏了起来。而在漫长的岁月中，就连耐萨里奥也无从找寻其他诸位龙王，更不要说是得到龙王们的血液和力量了。 最后，想要将本源之力成功融合，并最终打造成一件神器，还需要一种非常特别的“东西”——来自扭曲虚空的恶魔之魂！ 当然，这里所谓的恶魔之魂可不是巨龙之魂堕落后的名字，而是那些实打实的，近乎于永生不死的，深渊大恶魔们的灵魂！其作用比最强大的魔法助熔剂更为优良！ 而同样是在一万年前，玛法里奥·怒风在绿龙女王伊瑟拉的帮助下，杀死了光中之光艾萨拉的皇家禁卫队长瓦罗森，然后拾起了奎尔塞拉！玛法里奥使用这把龙语魔法符文剑击杀了无数恶魔，更是在关键时刻斩碎了深渊领主玛诺洛斯的地狱火盔甲，以魔刃之击将其重伤，终结了邪恶的施法仪式！ 也正是满足了如此苛刻的先天条件，奥斯才能在一万年后将奎尔塞拉重铸为与巨龙之魂同一等级的神器。否则的话，野心勃勃的耐萨里奥早就在这一万年间打造出第二个“巨龙之魂”了。 此时此刻，在耐萨里奥疯狂地咒骂声中，奥斯解除了天神下凡，伸出右手握向了奎尔塞拉的剑柄。 刹那间，在奥斯的所有感官中，整个世界仿佛一齐化作了无数道飞速前进的青铜色流光！ 流光中，奥斯的灵魂承受了难以言喻的胀痛感，纷乱、复杂、无可计量的庞大信息流，一下子全都填塞进了他的大脑中！ 时间的长河宛如滚滚洪涛，翻涌向前！ 在时光之力和梦境之力的双重构造中，未知过了几年、几十年，亦或是过了几百年、几千年，青铜色的流光终于停止了下来。而当奥斯的灵魂渐渐平稳，恢复了所有的感官，一幅唯我独尊的画面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高达数万米的庞大山峰以龙血浇筑，隐约可以看出曾经黑石山的面貌； 五色守护巨龙无一幸免，自黑石山山脚下一路蜿蜒向上，伏尸无数，铺就了一条以泯灭种族为基石的始祖大道； 山顶，五位守护巨龙之王已被残忍地枭首解剖，头颅更是被制成标本，规整有序地排列在王座周围； 王座之上，端坐着一个冷冷的无情王者，并列着一把冷冷的赤色巨剑； 苍穹中，一个足有万里之巨，模样有别于守护巨龙之王的始祖龙影，无时无刻不在冷冷地注视着整个世界！它间或发出一道原始咆哮，警告着每一个生活于始祖龙影之下的凡人，必须臣服为仆！ “啊！” “呼……呼……呼！” 奥斯大喊一声，右手如遭雷击般地松开了奎尔塞拉的剑柄！他的全身被冷汗所打湿，气喘吁吁地就像是患了重度哮喘病！ 情景描述起来似乎过了很久，但实际上奎尔塞拉运用自己的力量，让奥斯看到了这样一幅它描绘出来的未来画面，其实只用去了一秒钟，对于奥斯来说就像是黄粱一梦。 “它是——我的！”耐萨里奥的胸膛被劈开了一道笔直的贯穿伤，鲜血兀自流淌，但他仍然不愿意放弃龙王战刃。 “轰！” 一颗直径超过十五米的冰霜之球，从侧面击中了耐萨里奥的左翼，蔓延的冰晶顿时将其大半个左翼冻结！致使本就受伤的耐萨里奥失去平衡，歪歪斜斜地向下坠落！ 玛里苟斯的一小半念头也盯上了奎尔塞拉，但他还是选择优先向死亡之翼复仇：“能够看到你这副凄惨的模样真是太令我痛快了，死亡之翼！你最终什么也别想得到，除了死亡！” 同一时间，阿莱克丝塔萨、诺兹多姆、伊瑟拉、凯雷斯特拉兹也都顾不上奎尔塞拉了，还有前一秒握住奎尔塞拉，后一秒却双膝跪地，看上去虚弱不堪的奥斯。他们连同玛里苟斯一起飞上了天空，再一次和耐萨里奥缠斗在了一起。 “呼……” 奥斯喘着气，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地面。他连续几次想要直起身，向奎尔塞拉说出心里话，却始终没能缓过劲儿来完成，直到手拿恶魔之魂的罗宁带着弗斯塔德等人赶了过来。 “奥斯，你感觉怎么样？这是怎么了？”弗斯塔德扶起奥斯，关心道。 奥斯喘着气没能回答，邓肯见状，尝试用圣光为他治疗了一下，才让他感觉到好过了不少。而罗宁则是眉头紧锁地打量着插在地上，收敛光华的奎尔塞拉，因为他感知到了奎尔塞拉的气息，与他手中的恶魔之魂极度相似。 “我，呼……没事了。”奥斯瘫坐在地上，勉强地笑了一下，“这场战争……也将要结束了。” “抱歉，加里瑟斯阁下，我想问问你关于恶魔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罗宁，我会如实为你解答的，不过我必须先和它说上几句话。”奥斯说着话，目光看向了奎尔塞拉，目光柔和极了。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奥斯一边回忆着刚刚看到的未来画面，一边坦露道，“你展示了一个你可以做到的未来，对吗？我知道，深藏在守护巨龙之王血脉中的不止有力量，还有——” 奥斯停顿了一下，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仇恨！” “轰！” “轰隆隆！” “吼！” “滚开！” 天空中，六条巨龙纠缠在一起，爆炸声与吼叫声不绝，每一秒钟都有碎裂的龙鳞和龙血洒落地面。 “力量，我不能对你承诺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力量，当我知道与燃烧军团的战争中牺牲了六万一千一百三十四名鲜活的生命后，我一度渴求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独自去解决所有问题。” “但是——”奥斯换了一口气，“我错了，力量并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扭曲虚空的深渊恶魔是杀不尽的，以杀止杀也带不来和平。” 奎尔塞拉仍旧无声无息，除了罗宁以外，其余众人都以为奎尔塞拉是一把造型奇异的普通长剑。 又沉思了片刻，奥斯深深地望着奎尔塞拉，最终说道：“在我的理解中，力量，不是用来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是可以做到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向我展示的画面永远不会成为真实世界的一部分，你的力量将会用来制约，而非杀戮。” “嗡！” 话甫落，奎尔塞拉剑身轻颤，剑鸣清亮。 “昂！” 随即，不再狂猛的原始咆哮再度响起！又有五色神光闪耀，分别朝着奥斯的胸膛和罗宁手中的恶魔之魂，击出了两道璀璨的金色剑气。 “嗖！” “喀嚓！” 却见奥斯胸膛上的最后一道龙痕被剑气直接抹去，耐萨里奥施加的龙血诅咒彻底解除；而罗宁等人一直困扰着无法摧毁的恶魔之魂，竟也被剑气径直劈碎。 紧接着，四道强光自罗宁手中升起，好似海潮喷涌，浩瀚无际！但这四道强光并没有爆发地太过猛烈，它们在剑气地制约和指引下冲向天空，瞬间跨越了成千上万米之遥，朝着它们各自的真正的主人而去！ “吼！” “吼！” “吼！” “吼！” 接连四道异常洪亮地龙吼声响起，紧随其后的是无比强大的力量波动，剧烈地扩散于天地之间！ 就在耐萨里奥不敢置信地目光中，阿莱克丝塔萨、诺兹多姆、玛里苟斯、伊瑟拉，他们身躯上的伤痕迅速愈合，鳞片恢复了光泽，体型以rou眼可见地速度增长变大，力量也终于恢复到了全盛时期！ “你们感受到了吗？你们感受到了吗！”玛里苟斯激动地重复道，“力量，我的力量！我恢复了真正的自我！” “时间，到了！”诺兹多姆沉稳地说道。 伊瑟拉终于睁开了她的双瞳，喃喃自语道：“噩梦，结束了！” “多年以来，我一直梦想着这一天！”阿莱克丝塔萨对耐萨里奥说道，“我们所失去的，已经归还于我们，恶魔之魂……恶魔之魂，它再也不存在了！而现在，唯一需要被纠正的错误就是你——死亡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