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魔猝起（3）
计议已定，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方雅伈身边去。 受尽了回避冷落，他对方雅伈的情火瞬间爆棚，马不停蹄的赶到机场，迅速购票，登机去了上海。下机后，直接坐车来到德若谷大厦，抬头望顶，大厦雄伟壮观，颇感亲切。他整整衣装，从地下停车场进入总部，乘电梯直上顶楼控制室。 同事们见到他，均点头露笑，他的心暖和起来，看来也只有在总部才能找到尊严。 安蒂夫人猛然见他，大吃一惊，问：“你怎么回来了？” 张继呈见她在办公室整理材料，忙鞠了一躬：“我来是向您负荆请罪的，继呈一时糊涂，不该破了先例。”安蒂夫人一边梳理一边说：“不用这么客气，随便坐，你的事啊我已经了解了，装扮殷立给你惹来不少非议，都是我一时疏忽大意，让你受委屈了。”张继呈急声细语：“这和夫人无关，是继呈的心眼太小了，这次来主要是向您辞去院士一职，我只想待在夫人身边听候教诲。” 安蒂夫人此时已经将文件装进袋子里，驱动轮椅从办公室到了电梯口边：“你是粒子物理学家，应该给你更好的机会，既然你不愿意回到88区，那我就安排你去22区，跟着笑天一起研究暗粒子，怎么样？” 张继呈跟在她身后：“继呈不敢再让夫人费心了。” 安蒂夫人蹙眉微恼：“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辞呈的事啊？”张继呈慌说：“不不，继呈哪还敢揣着这个念想，我只是觉得总部的粒子实验室一直缺少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手，各基地输送过来的资料经常整理不当，也没人做备注，好些资料都让人看不太懂，所以我想自动请缨留在这里整理资料。”安蒂夫人脸色缓和下来：“那是个非常枯燥的工作，久了你会闷的。” 电梯到了，两人一先一后进入。 张继呈端正身子，像做汇报一般：“学者就该埋头做研究，怕闷就做不了学者，更何况实验室还有模拟器材，继呈觉得枯燥了，也可以模拟的做一些科研实验。”安蒂夫人淡淡地说：“怎么开展工作你都想好了，我看你倒不像是来请罪的。”说罢，斜目瞥看过来，张继呈如触雷电，哆嗦起来：“夫人如果觉得请缨不好，那…那就全听夫人的安排。” 原本铁了心要留在总部，察觉安蒂夫人言语不善，吓的什么都给忘了。 安蒂夫人收敛厉目，微微一笑：“继呈，你哆嗦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嘛是很好相处的，你刚说的对，我这边正缺这么个人手，你想留，那就留下吧。不过，你得注意身体，量力而为，瞧瞧你一脸淤青，这两天你都干些什么了。” 张继呈摸摸脸，苦笑说：“喝点了酒，摔一跤。” 说话间，电梯门开。 两人来到安蒂夫人住处，进门就看见两名保镖在收拾行李。安蒂夫人催促：“我的资料都整理好了，你们怎么还在收拾，抓紧点时间！” 张继呈奇问：“夫人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安蒂夫人一边回答一边催：“是呀。行了行了！就这些了，赶紧走。” 那两名保镖见催，手脚麻利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提着行李出门。张继呈闪身让路，朝安蒂夫人说：“夫人要出远门，那我送送您。”安蒂夫人关上房门，边行边说：“我是要去联合国会见平行空间的外交使团，你还能送我去美国啊，就这样了，反正总部你也熟，我就不招呼你了。”张继呈心里莫名一阵狂喜，忍不住问：“夫人要去多久？” 安蒂夫人枭笑：“一个星期就回，别想偷懒哟。” 等安蒂夫人走后，张继呈就如同脱缰野马欢快不已，找人安排住处，洗漱了一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来到方雅伈的房间门口。 正想敲门，被一个黑人保镖拦住。 张继呈又气又恼：“才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那保镖赔笑：“上面交代，殷夫人怀孕需要休息，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您啊就别让我为难了。”听到上面两字，张继呈就火冒三丈：“我是任何人吗，给我让开！”那保镖用身体挡门，就是不让：“张先生，您干嘛非要逼着我，您可以去找布尼长官，他说让您进去，我绝不阻拦。” 张继呈怒火冲天：“混账！就是安蒂夫人来，也要让我进！” 瞧那架势，像要出手打人了。 这几天压在心底火气眼看就要撒了出来，房门被打开了，保姆红姐伸头出来问：“干什么呢？这么吵。”瞥眼见是张继呈，脸上一喜：“哎呀！张先生来了啊。小夫人，是张先生！”屋子里传出方雅伈的声音：“快让他进来。” 张继呈朝那保镖瞪了一眼：“你还要不要拦我？” 那保镖频频干笑，闪身让了道。 进了屋，方雅伈从二楼奔下来，喜叫：“继呈哥，你怎么回来了？” 见她奔步之间，体姿丰艳，张继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脸上却只稍稍堆笑：“听安蒂夫人说，你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我刚好和你一样，所以我就回来继续和你做朋友了。”方雅伈靠着张继呈往沙发上一坐，蹙眉憋嘴：“你这次回来，可要陪我多说说话，闷死我了。”跟着朝保姆红姐说：“红姐，今天不用你照顾我了，你回去吧。” 那红姐喜应一声，上了茶，就带上门出去了。 两人独处，张继呈顿有冲动躁狂之意。 这在以往，他万万也不会滋生这种邪念，述职了一回，心境惨遭践踏，万念俱灰之际，他想到了方雅伈，只有这个女人才是他唯一的念想，故而情门大开，痴迷冲动起来。他忍不住伸手去摸方雅伈的肚子：“几天不见，你肚子好像大了一点点。” 方雅伈不以为意：“哪有变化，才过了三个月。” 张继呈越加忍不住了，趴在她肚子上去听：“我好像听见心跳了呢。”方雅伈笑说：“胡说，红姐帮我听过，她就没听出来，你是千里耳啊，就你能听出来。”张继呈调笑：“对，我是千里眼，隔着大洋我都听得见他的心跳，还有你的心跳。” 方雅伈身子扭了扭：“你就别逗了，快跟我说说，有没有我哥的最新消息？” 正值思绪癫狂，突听这话，张继呈醋意袭脑，脱口怒叫：“说什么说！”把方雅伈吓的一愣一愣：“你…你怎么了？”张继呈稳住心神，急忙补救：“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吓到你了，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两人在房间一聊就是四个小时。 直至天色昏黑，方雅伈身子乏了，张继呈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往后两日，张继呈被安排到粒子实验室工作，他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资料，做好公式备注，就来陪方雅伈说话。所聊之事，尽与殷立有关，张继呈表面上温温和和，心底早已妒恨极深。 这日下午，方雅伈突感不适，到傍晚时分就开始发烧。 张继呈赶紧叫来医生，将到凌晨，她的病情才算稳了下来。张继呈和红姐都不放心，在大厅沙发坐了也不知多久，只等方雅伈的烧退了大半，红姐才去隔壁休息。张继呈不疲不倦，反而精神百倍，独自留下来照看方雅伈。 他就这么痴痴地坐在床边盯着方雅伈看。 见她额上凝汗，也不去擦，反而面露凄色，心道：“你这是何苦呢？殷立要娶别的女人，你就让他娶呗，你这样天天把他挂在嘴边，哪能不生病。”转念之间，又想：“殷立啊殷立，你真不配做雅伈的丈夫，难道除了政治联姻，就找不到其他办法了吗？我看不见得，你只是贪图美色。你啊你，明明知道兆仪夫人的死另有隐情，却不敢为她讨回公道，你就是个懦夫！” 思念之间，方雅伈打开被子：“哥，我渴。” 张继呈喃喃自语：“你就只会叫哥，没我你连水都喝不成。”起身给她倒水，喂她喝下。见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正打算给她盖好被子，目光一扫发现她****半露，汗出如浴，就禁不住的吞了一口痰。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哆嗦着手慢慢伸进她的****之内。 触到方雅伈肌肤的那一刻，张继呈如雷电劈身，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兴奋到了极点。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完全被兴奋所替，开始捧着方雅伈的脸亲吻起来。他一边吻一边脱衣服，钻进了被子里，压在了方雅伈身上。 方雅伈被压，感觉气也透不过来了。 叫了两声哥，觉察不对，眯眼微睁，见是张继呈，立时清醒过来：“你干什么！” 张继呈欲-火焚身，仍不肯停手：“雅伈，你别怕，他不疼你，我…我疼。” 方雅伈对他又捶又打，趁机翻身下床，见自己上半身裸露，惊问：“你…你对我做什么了！”张继呈喘气如牛：“我就只亲了你，什么都还没做，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亲你的。”方雅伈大怒：“住嘴！谁让你亲的，谁要你喜欢！亏我一直这么信任你，我…我还怀着孕，你也敢乱来，你还是人吗！”抓起一件衣服，躲在角落里穿好。 她怕被人听见，以致于怒骂也不敢大声出气。 张继呈身上浴-火消退，顿感后悔：“雅伈，是我一时冲动，我…我给你道歉。” 方雅伈抱头撕扯头发，愤怒到了极点：“不许叫我！穿上你的衣服赶紧滚！否则我就叫人了！”瞧她架势，怕是转眼就要失控，张继呈再也不敢多话，赶紧穿衣带门出去。 回到房间，张继呈越想越怕。 色胆包天之时凭的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就心虚胆颤了。 张继呈知道这事闹大了，万一方雅伈受不得屈辱，叫了人来，那还有得命活吗？他在房间里来回兜步：“怎么办？怎么办？不行，我得逃。”附耳趴在门上，听不见外面有动静，打开房门，佯装镇定带门出来。 其时天色刚亮，廊间无人。 他缓步走到电梯口边，正打算按钮，忽闻电梯铃响，张继呈瞬间心道：“抓我的人来了！”条件反射钻进了旁边的餐车底下。他早吓破了胆，此时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让他神经失常。那餐车底下有两块红布遮挡，虽然不易被人发现，可是身旁有个便桶，着实sao臭难闻。 电梯门开处，有双脚从里面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