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君之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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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唔咿唔的救护车笛声,在昏睡的我耳边盘旋许久。我用尽全身力气将眼角睁开一丝缝隙,一束光亮艰难得钻入我眼目之中。 眼前,好像一夜之间花白头发的爸爸掺扶着一直哭泣的mama,拉着我的手细声道:“呶呶,你醒了,看到我们吗”我吃力的点动脖子,只觉得一阵刺骨的疼痛。 一向镇定自若的哥哥,欣喜若狂的拉着我右手:“医生说,只要能醒过来就能好。” 就在我撑不住再次闭眼前,余光间却看到那个我最爱的男人,我的丈夫魂不守舍得坐在角落,不敢望我。 他浓密的眼下还彰显着我昨日的抓痕,顿时我心中倍感愧疚,缓缓闭上了眼,流下一滴后悔的泪水。 如果我不和他吵架,不和他闹离婚,也许就不会出这个车祸。 “习悦,你就安心的去了吧。”在昏迷了许久之后,我总算是有些清醒的意识了。一睁开眼,我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一脸嫌弃得对我说着如此的狠话。我连哭泣都忘了。 环顾四周,空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我这个苟延残喘的女子和面前那个张熟悉不过的面孔。依旧是那样的浓眉,那样冷峻的面容,只是唯一变的是那张狰狞的眼睛,不再对我温柔。 我虚弱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头想要拉响头上的警铃,我以为有些事我欺骗了自己终究是可以得到幸福的。他突然发狂得拿走了我续命的氧气,看似挣扎的笑了。 “你知道吗,你哥哥的公司已经离不开我了,而我最爱的女人也终于可以带着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享受这一切了,不过就为了这一天,你知道我忍受了你的脾气多久?还要让你自以为的爱你……”我已无力,但心口还是疼的,慢慢的我就只能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什么真心话我都想把它关在我心口外头。 笑话,天大的笑话,一个我自以为的爱人,竟是这样的丑陋不堪。 他并不放过我躲闪的眼神,缓缓道出那尖刀似得真相:“你肯定至今还以为你是出于意外吧?”他发狂,他崩泪,他紧捉我的双臂用力狠摔道:“我忍了你七年,整整七年。如果不是欣水一直在我背后默默的支持着我,我真的好想死。好想。” …… 我的霸道,我的无理,我的任性,一点一滴的回忆都浸透在流失在枕边的泪水中。 “坐在那个车里的人,就是欣水,她告诉我,只要撞上去,一切都结束了。”他沙哑的声音结束我心头的最后一屡求生的火焰。 突然病房外头响起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而我却是再听不清什么了。再最后一丝目光的缝隙里,我看到了一直爱我疼我的父母和哥哥,我好愧疚。我期望,这个真相只有我自己知道…… 正当我想再睁眼时竟发现自己的眼前映入的是一缕飘香的青丝。 我吃力的摇动脖子,竟然还能见到阳光。不敢相信的我尝试着在眼前晃动下自己的手,竟是白白嫩嫩婴儿一般的……等等,这小小的手掌!难道我重生了,可是这周围的人,为什么都身着唐装,还有这个房间,四处都是青瓷红木,没有一点点玻璃板得痕迹。怎么回事?我难道是带着记忆重新投胎了? 我努力张嘴嘟喊想要呼救,就只听见嘴中传来呶呶的声音。无力,怎么办。 “茜娘,可吃下东西了。”只听一个沧桑声音飘来,我扭捏过脑袋吃力得打量着穿过雕花红木门进来的老人。 “回老爷,吃得,这几日已见得有些力气耍拳了。”那老人身边跟随着一位身着梅红纱衣柔弱的女子,精致的五官却是长在蜡黄的肌肤上,柔声细语的调子说起来倒有几分异族风味。 “你刚生完茜娘,身子哪能吃得消你这般风吹。你若得了病,我可要将茜娘送去给夫人教养了啊。”老头虽皱着眉瞧她,却是满带关心的语气说的。那双本是吃人似的眼睛,瞬间换上了风花雪月般的柔情。一双大手,霸气得揽过女子的腰间,伴着配件晃荡的声响,大步向我这处跨来。 他松开美人的腰,小心地抱起我。而眼前青丝飘荡的女子却是一脸担心的说道:“国公爷,姑娘身骨还没长全,还是鄙人抱着吧。” 我不舒服的扭捏了一下腰,国公爷便紧张得递给女子问:“你叫何名?” 女子微微作福道:“回国公爷,鄙人秦氏,家中排三,夫人赐名梅三。” 国公爷微微点头,示意起身嘱咐三娘:“这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你可要看仔细了!” 那副语气很是骇人,奶娘抱着我的手,不禁抖了三抖,唯唯诺诺的应话:“定当精心竭力。” 我在奶娘的手里已过了十月,还是只会表述一些依依哟哟的简单词汇或是在这一亩三分地摸滚打爬。生母病弱连抱我都未曾有过。我心智大自是没有该有的孩童般粘人做出无理取闹的要求。 只有生父来看望我时,她才会动手抱过我放在胸前,自然我也要配合的表达一下,做出享受的姿态。而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竟然是我的生父。估摸着也该六十多岁的高龄了,在古代这个年纪活着都实属不易,竟然还能生娃。 被现实打败的我深知这里不是横店,是长安,唐朝的长安。 魂穿的自己竟是蒋国公府庶出小姐,闲暇时总是听奶娘和丫鬟们提及与国公爷青梅竹马的蒋国公夫人,却一直未见其人,我也不知好不好相处。但看在这数月国公爷对我如此侍宠的份上,国公夫人也没派人来挑事或者给我下毒什么的,我便收了那颗看电视留下后遗症的心。 不过因我我极度的表现出不爱喝奶水,就此曾给奶娘带来了麻烦。恰幸我有着成年人的心智,一旦发现他们要赶奶娘走的趋势,我就赖在着奶娘的怀里不松。长久以往他们觉得我可能就不爱喝人奶,便也就搞来了羊奶,但是奶娘还是依旧奶我,比生母还疼惜我。 因而我也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善待奶娘,用尽自己所能在夜里给她一个好眠。就是这样,也还是需要百无聊赖的听着丫鬟们闲扯当朝流行的发饰,服饰,配饰,新景夫人的闺怨时等等来打发时间,而我也从这些闲扯中了解不少现下府内的状况。 还好我对历史还是有所了解,也庆幸此时已过战乱不用天天担心生父出去打仗或是有什么朝廷大动向牵连根基。 不过说来也巧,和前世一样,我并没有什么jiejie,到有六个哥哥。 大哥嫡长子屈突寿生存目标单一,就是国公爷身上所带的功勋爵位。但是其他兄长,也就是次子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然这到都嘴边的爵位也不能迟迟不落。 眼见着生父年纪越发的大,这袭爵之人一天不定,府内战事也就一天不消停。 好在我是女儿身不存在威胁,也就安得自在。而那两个大我几十岁的哥哥们多数是没什么兴趣来关心我的,只是偶尔会过来陪受宠的生母扯扯话,顺带表现出一副疼爱庶妹的姿态。 自然这来往得来的饰物不少,可是我也没见着生母佩戴或者擦拭。好似每次那些玩意得到后过了一天就都不见了。 时常奶娘会带我路过后门去晒晒太阳,而我每次都会趁这个空隙眺望那繁华的长安城内景象。听说,国公府地处的位置就离皇宫不远呢。 “姑娘好像特别喜欢晒太阳呢!”奶娘点过我的小鼻子,再紧紧我的衣裳晃荡两圈。 我猛烈的点头,指指门。 “姑娘想出去?” 我眨巴着大眼睛示意着向往,但是奶娘很惋惜得告诉我道:“姑娘是大家闺秀,不能抛头露面的。” 我瞬间就像腌过的黄瓜,没了气色。 生母的身体日渐消弭,总是眺望那西窗出神。我深深担忧得望着她的背影,毕竟这古时的医术还是不堪一击的,也不知道她这个样子能拖得多久。 年底一场大雪来得极其猛烈,生母的身子终究是没熬过寒冬。一日夜里我猛得魂震了一下就听得隔壁屋子有人大哭。 “快去通知老爷,姨奶奶不在了。” 说不上有多伤心,但终究是这辈子经过苦头生了自己的母亲,我还是感恩戴德的哭了一阵子。 也就在那晚,我的哭截至于惊讶,惊讶于一直未谋面的主母。 微微上扬的柳叶眉,一双慈祥看尽人生百态的眼睛,即便岁月苍老了皮肤,但那副容貌早已在上辈子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中。 妈! 即便我再心急也说不出字眼,又没法脱离奶娘的手,只能扯着嗓子发出苍白无力的哭声引起她的重视。但是母亲看我的眼神很是无情,很是冷漠只那张嘴角挂着无奈的伤心。也对,生了这么久,只打发过丫鬟来送了一只长命锁,或许,今生我只能借着表面的名义继续喊她母亲,而她却未必能待我真如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