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围城困兽（四十一）

    雷扬咽了嘴里的红酒，抿了抿嘴唇：“蒋牧师，我真的很奇怪。你真要想出城的话，我认为完全可以毫无损伤的走出的如同牢笼般的围城，为什还需要我的帮助。”

    蒋牧师右手端着酒瓶，左手横搭在长条椅背上，双眼迷离看着对面那破旧不堪的耶稣像：“雷扬，你相信有神的存在么。”语气是那么的神圣不侵。

    雷扬盯着耶稣，眼神里尽是冰冷与火热交织的虔诚：“小紫在我身边，我相信，是神的恩赐。”

    蒋牧师举起酒瓶慢慢抿了口酒，带着回忆：“马太福音——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凡作恶的便恨光，并不来就光，恐怕他的行为受责备。但行真理的必来就光，要显明他所行的是靠神而行。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饱足。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神的儿子。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雷扬不明白蒋牧师怎么忽然念了一段马太福音，而蒋牧师念完后，眼神渐渐变得痛苦，平淡，快乐，遗憾，幸福，悲伤相互交替出现。两人沉默好一会后，蒋牧师猛地喝了几口红酒平复心绪说道：“那是，唐朝崩溃，宋朝即将建国但还处于征战的时候吧。我是一个小校尉，嗯，我都忘了自己属于谁的属下，为谁而厮杀了。只记得，我反正不是赵匡胤的兵。有一次战斗，我所在的部队，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我属于逃跑那部分里面的，嘿嘿。

    跑啊跑啊，我也不知道自己逃跑了多久，现在想起来，就是一直在逃跑，白天到黑夜，不敢多做停留休息的奔逃。命啊……我记得那个夜晚，月亮是血红的，对，就和现在那半个月亮一样，血红的。茫无目的的我，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时候，发现自己居然逃到深山了。突然一道奔雷炸响！一个黑影直奔我面前，我拔出腰刀不管不顾的劈到他的脖颈，然而，我的腰刀断了！那个黑影狠狠的咬到了我肩膀，肩部铁碎叶甲胄都被咬穿！

    我疼得拼命撕扯踢打，勉强才把黑影推开！这时以为道骨仙风的中年道人紧随过来，手中火符闪亮击打到要我的黑影后背上！我趁机顺势滚到草丛里躲避起来。从那道人和黑影搏斗中断续话语中，我明白了，原来天下战祸混乱，各种妖魔鬼怪也从中现身!那个黑影正是僵尸里的王者旱魃，道人是龙虎山正一道的张天师。没想到，张天师消灭旱魃被我误打误撞的遇到了，我听明白后顾不得伤口疼痛，立刻咬着牙继续逃跑了。

    后来在那座荒山里我经过生不如死的十天，身体发烧，身体寒冷，身体剧痛……十天后，我没事了，但是，我变成了吸血的僵尸！我不敢回到家乡，怕自己忍不住把家人吸血而食。像一条流浪狗，我四处躲避昼伏夜出，没有什么想法，只有找血，吸血。那是个战乱的时代，血很好找到的。我发现自己不老不死，容貌永远在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就这样，我开始苟且偷生，宋朝，金国，南宋，岳飞，蒙古，元朝，人分三六九等，明朝！

    无尽的岁月使我学习到了很多东西，永乐大帝年间，我加入了郑和第四次下西洋寻找建文帝的船队里。接着那个机会，我逃到了国外，到了德国，那时候称呼为淤而曼尼亚吧好像，时间太久了记不住了。我赶住了欧洲的文艺复兴，见证了伟大的工业时代。我看见了伟大第三帝国崛起！雷扬，你可能不相信，傲慢的希特勒认为雅利安是最高贵的人种，有色人种都是下等人。可是，希特勒却很欣赏中国人，他认为中国人有教养，有文化，有道德，可以媲美雅利安人种。二战期间，中国人也没有在德国受到歧视，也是因为如此，我加入了古德里安的装甲部队，再后来又加入了党卫军骷髅师。

    哦，你打碎的玻璃酒杯，是我们占领比利时后，在王宫里找到的战利品。战乱，貌似在无尽生命里，总是在经历无休止的战乱，体现出来的优势就是新鲜血液很容易找到。然而，我却赶到了无尽的空虚，靠着鲜血和杀戮才可以平息内心的空虚。

    神，它的光芒，它的慈爱，照耀每一个生物，我这个生存了千年的疆尸也感受到了神的关爱。说起来可笑，一次无意的不忍心，我掩护下了一群犹太小孩不被屠杀。他们对我露出发自内心的充满感激和纯洁欢笑。那一瞬间，我看见了神的慈爱光芒……仿佛神告诉了我生存下去的意义，那就是，看见孩子那纯洁的欢笑。我相信了，这个世界有神，真的，真的有神。佛教的如来，道教的三清，基督教的耶稣，伊斯兰教的默罕默德，只不过是把虚无缥缈的神具体实物话而已。那些我们崇拜的都是神的代言形象。”

    蒋牧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了牧师，用自身有限的微薄之力，去宣扬神的爱，用神的爱换来孩子们的笑容。雷扬，帮我出城，还有带上这座城里的所有孩子，让他们感受到神的慈爱，让神看见孩子们的笑容。”

    雷扬端着酒杯盯着蒋牧师，想要看出这个千年僵尸的话语真假成分。同时心里暗自有了定夺，那就是根本不理会蒋牧师的提议，一个乌托邦****李小科就够了，如果这个蒋牧师再加入，小紫必将会被拖累。城里所有的孩子，草泥马，你也真敢说，那得有两三万孩子！！“呵呵呵，我真没有想到，神的荣耀慈爱，不留余力去赞美和执行居然是个僵尸。呵呵呵哈哈哈……倒是那些所谓的教会主教净干了些伤害孩子的事情。”雷扬想用嘲笑岔开这段话。

    蒋牧师微微一笑：“雷扬，不要试图用那些无知的冷嘲热讽结束我们之间的谈话。我活了一千多年了，你那些小心思不要在我这个老鬼面前玩弄。我虽然没见过那只名叫凌小紫的小狐狸长什么样，但是我早已摸清凌小紫很爱护孩子。你认为，我会什么都不懂得贸然邀请你么。我想，雷扬，你也不希望我去哀求凌小紫吧，啊？”

    雷扬“夸啦”捏碎手中的玻璃杯：“你也不想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吧……”

    蒋牧师心疼道：“哦，不，那是我手中的最后一个比利时国王御用的酒杯了。”

    雷扬随手把碎片甩飞，站起身体冷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城里两三万个孩子，恕我无能为力。如果你要sao扰小紫的话，老鬼，我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蒋牧师仰头一口气灌进瓶中所有红酒，“怕擦”将酒瓶在地上摔碎！随即，他面容更加苍白，双眼鲜红的刺眼，冷笑中露出两颗惨白獠牙：“哦，是么？雷扬，我真的想看看你怎么令我死不瞑目？！来来来，让我看看东城墙惊天一战里的那个雷扬！”

    雷扬冷笑摇摇头：“我不会和你打的，第一，我不能承受那种变身了，暂时不能承受。第二，就是那个雷扬出来，也不是你的对手，我何必自取其辱。还有，谁知到你话里真假，说不准那些孩子还是你的粮食储备呢。听说小孩的鲜血最好喝。”

    蒋牧师怒目圆睁：“你胡说！不要把我和吸血鬼相提并论！！我不挑剔鲜血，而且，我从不吸食孩子们的鲜血！再说了，我有钱，什么鲜血买不到！！”

    雷扬摇摇手指：“你吸食什么血液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你敢sao扰小紫，我就敢你sao扰一次，把一百个孩子扔出城墙！你也说过，我的感情会突然消失般的冷血没有感情。”

    蒋牧师被雷扬的话深深震惊了，他心里知道，雷扬为了小紫什么都干的出来！脑门渗出冷汗的蒋牧师让雷扬抓住了弱点，他愣怔的看着雷扬说不出话来。

    雷扬轻蔑笑道：“拜拜了，牧师。我相信，神会给你指引的。对了，我相信有神，我也得到了神的恩赐，可惜，我虔诚的向神祈祷过了，我要下地狱。”

    正当雷扬转身要离去的时候，蒋牧师突然跪倒地上紧紧搂住雷扬大腿，哭号道：“不要啊……雷扬……你信有神，你应该用爱回报神啊！雷扬，求求你了，救救孩子们吧……”

    雷扬面对此刻能屈能伸使出泼妇撒泼本事的蒋牧师，哭笑不得同时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他面色压抑感动装出冷酷，使劲甩着被抱的腿：“滚开，滚开，你******放开！你看看你，都存在一千年了，也是旱魃级别了，你他妈和女人一样哭闹，丢人不丢人！”

    蒋牧师紧紧搂着雷扬大腿：“不，不，不要丢下我，丢下孩子啊……”哭号声中充满怨妇般的委屈和辛酸。

    这么个时候，门外的杨玄琰听到教堂里面动静大了，他手里紧攥透甲枪，飞踹开木门窜了进来！满眼看了个正着，就见一个牧师抱着雷扬大腿哭诉，不要丢下他，丢下孩子。杨玄琰瞬间崩溃，雷哥和这个男牧师，有了感情？还有了孩子？男牧师和雷哥的孩子？

    雷扬从杨玄琰眼神里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雷扬那个尴尬和憋屈：这他妈叫什么事啊！杨玄琰见到雷扬脸色不好，立刻退出门口，嘴里还解释：“雷哥，我啥也没听到，我明白，我明白。”

    雷扬声音震得教堂嗡嗡直响：“你知道个屁！！你******别瞎****想！！！”厄尔又使劲甩腿：“放开！！放开！你去解释啊！！你是他妈什么神父啊！！”

    蒋牧师右手搂着雷扬大腿，左手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抬头jian笑：“答应我，咱俩就没事了。你也知道人言可畏啊。你可以答应我加入你的队伍，救孩子的事情咱可以来日方长么。”

    雷扬看看门口还在掩口忍住偷笑的杨玄琰，又看看满脸jian笑的蒋牧师，咬牙切齿道：“行了行了，你可以进我的队伍，你先起来，你他妈先起来！”

    “嘿嘿……”蒋牧师站起身，拍拍自身黑袍的尘土，又拍拍雷扬肩膀：“小家伙和我斗智慧。哼哼哼……”

    不等雷扬发话，蒋牧师快速转身从刚才坐过的长条椅下面拉出一个大麻袋，又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塑料袋：“行贿你的见面礼。”

    雷扬冷冷接过打开看了看里面，五颗鸡蛋，两袋真空包装驴rou，两桶德芙巧克力。”谢谢啊。“无奈的道了声谢，雷扬拎着塑料袋就往门口走。蒋牧师恢复了贵族式的优雅，单手拎着麻袋后面跟着。

    雷扬边走边递给杨玄琰一颗鸡蛋：“给你的，爱煮爱炸，刚才的事情不许瞎说。”杨玄琰咽了口水：“知道，知道，鸡蛋啊，我自打进了古城就没见过鸡蛋样子了。”雷扬恨声道：”有多远走多远，回去报信去，咱们有牧师要天天给咱们祈祷了。“杨玄琰笑嘻嘻的快步走了。

    蒋牧师微笑道：“雷扬，你果然很爱凌小紫啊，袋子里的好东西是留给她的吧。”

    雷扬没说话，蒋牧师想起什么似得话语里透出无限悲哀：“我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唉，生老病死……她去了，我没忍心去咬她，我不希望她和我一样在无尽岁月里感受寂寞。”

    雷扬奇怪地看着蒋牧师半响来了句：“牧师，你他妈看（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看多了吧，你这语气肯定看了三部！”

    蒋牧师呵呵一笑：“雷扬你今年多大了？”

    雷扬随口回答道：“过了年32了。”

    蒋牧师笑笑：“看起来和23一样，真的。”

    雷扬心里一紧，强作无事：“我被改造了么。”

    正当两人走上了城墙，杨玄琰急匆匆跑过来：“雷哥，出事了！妖妖姐要枪毙李小科，小紫jiejie和妖妖jiejie翻脸了！”

    雷扬脸色一变：“领我去。”说话时已经奔跑起来，杨玄琰立刻头前领路。“等等我！”蒋牧师拎着大麻袋紧紧跟着。

    三人冲到一座城楼门前，就听见透过木门，妖妖声音尖利刺耳：“凌小紫你就为自己活着！1你拉哥哥下水还不够深么！！我今天就要毙了李小科这个****！大不了一命换一命！！”随即就是小紫冰冷声音：“妖妖不要任性了！”

    雷扬一脚踹开木门，就看见东城墙大小首领都在。此时，妖妖端着81自动步枪顶着李小科胸口，小紫拎着军刺站到妖妖对面与李小科并排站着。“怎么回事！！妖妖你要干什么！”雷扬冷声大喝。

    “哥哥，这个乌托邦要拉咱们下水！”妖妖急切辩解。

    雷扬拎着塑料袋走到妖妖面前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妖妖，听话，把枪放下。”妖妖眼里泛出泪花，极不情愿的把手里的自动步枪垂下。

    小紫拉开李小科，欣喜看着雷扬：“你醒了，睡好了么。”雷扬点点头：“睡好了，睡的很香。这是怎么回事。”

    小紫看了看众人：“雷扬，宋思定和南北城墙首领做出决定了，我们都可以多活几天的决定！抛弃五十岁以上的老人，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多活十多天不被饿死。我不同意这个做法，不管其他三面城墙怎么办，我决定不参与。李小科也支持我的决定，所以和妖妖发生冲突了。”

    雷扬面无表情扭头盯着李小科道：“那我们吃什么？到时候没有粮食了，我们要吃人rou么？你说啊，乌托邦！”

    李小科坚定道：“我们可以节省出粮食，那就可以多活几天。”

    雷扬冷笑道：“哈哈，节省？行啊，你让战斗的兄弟们吃什么？！吃你么！！****！！”话语最后，雷扬周围空气急剧降温！

    李小科面对雷扬散发的气势不由得打了个颤抖，但是声音依然坚定：“我就知道，不能抛弃那些老人！！！”

    雷扬前迈一步，正要采取行动镇压李小科时，蒋牧师放下麻袋，优雅的走到小紫面前，磁性嗓音美妙动听：“哦，神啊，这是你对我的恩赐么，我觉得能看见这个世界真好。尤其是，眼前有这么一位，美丽到令人可以自杀的女性。”说完话，他牵起小紫右手轻柔的亲吻一下。

    小紫愣了一下，雷扬立刻怒目面对蒋牧师。“咳咳。”蒋牧师毫无压力，放开小紫右手，挺直身板优雅说道：“雷扬不要土鳖么。我这是一个贵族面对美丽的女士应该行的吻手礼。凌小紫中尉，你知道么，你这样美丽的存在，简直是天地之间的错误。我真佩服造物的神，万能的主啊。居然会让你这样的美女出现，啊，你的眼睛美丽的用任何一种宝石都不能匹敌。你的容颜，你的皮肤，你的身材，完美的诠释了黄金比例，天使般的容颜，魔鬼般的身材，哦，请原谅我的词穷，我真的无法形容你的美貌了。”

    小紫微微笑道：“牧师是吧，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吧。”

    蒋牧师立刻眼泪哗哗，声音哽咽，充满心痛的悲伤。雷扬眼睛一痛，暗道：哎呀，不好！

    果不出雷扬所料，蒋牧师眼泪婆娑的哭诉道：“我和雷少校建议救助城里的孩子，他不同意，这也就算了。他还威胁我，说我要sao扰你一次，他就扔一百个孩子出城墙。小紫啊，我作为个牧师，没有大的理想，就是想让孩子们感受到神的慈爱，感受到人世间的慈爱，我想救助那些孩子逃出古城，呜呜呜……”说到最后，就然嚎啕大哭。

    “****，你怎么不去参加奥斯卡颁奖！！”此时屋子里面都被蒋牧师的演技震惊，尤其雷扬欲哭无泪，欲怒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紫惊诧的看向自己。

    黄耀明兹溜一下从吕维世怀里窜到雷扬肩头小声道：“你从哪里捡了个旱魃回来？！！”声音里充满恐惧。雷扬无力苦笑没说话。

    蒋牧师突然快如闪电的把黄耀明抓进怀里轻轻抚摸：“哎呀，好可爱的黄鼠狼呀，好听话。”黄耀明在他怀里惊恐的要死，它才三百年道航，蒋牧师可是一千多年的道航了！抚摸了几下蒋牧师看着雷扬又开始jian笑了，那意思是：“你要用孩子威胁我，我就宰了这只黄鼠狼。”

    雷扬简直要发狂了，从和蒋牧师见面开始，自己就没占过便宜，无论怎么和这个老僵尸斗，他总会把自己掐的死死地。半响，雷扬只好无力挥挥手：“我累了，各位兄弟，你们暂时回到自己岗位，我和小紫商量好会给大家个满意答复的。”众人一见雷扬说话了，就起身告辞走了。屋子里就剩下雷扬，小紫，蒋牧师，还有在其怀里颤颤发抖的黄耀明。

    雷扬送走人关好门，回过头笑道：“小紫，我让妖妖去叫芸芸默默了，这里有四颗鸡蛋，煎两个，煮两个，给她俩吃。”小紫高兴地说：“好呀，我给做。”

    蒋牧师阴阳怪气道：“雷扬，你别岔话题好么。”

    雷扬想要吐血！他满眼冰冷但是黄耀明在人家怀里，又不敢发作，只好强笑：“呵呵呵，蒋牧师，等孩子们吃完鸡蛋，你看见他们的笑容，咱们再商量也不迟。”

    蒋牧师把黄耀明扔到雷扬怀里：“嗯，也好。怎么你想和我打么？”说完笑了笑，露出两颗尖锐獠牙。

    小紫军刺瞬间顶住蒋牧师哽嗓咽喉：“僵尸？”

    黄耀明惊恐阻止：“小紫住手，咱们三个也不是这个牧师对手，他是旱魃级别僵尸啊！！”

    小紫眼神如锥刺般紧扎蒋牧师，“呵呵”蒋牧师神色轻松优雅微笑：“小紫，我可是善良的僵尸。”

    雷扬赶紧伸手把小紫拉到身后：“蒋牧师，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吧。”

    蒋牧师点点头示意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