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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战斗工具是次品

    第二零四章战斗工具是次品

    露西是一名坚强的女孩,虽然不至于杀人如麻,但也多次经历过杀人,杀死人,也算是一个久经风霜的人了,可是自从遇到苏东来之后,也就这么短短的几天,就让他她自己心灵上的那层硬壳,完全给融化掉了,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那样,从心底产生了依赖的感觉,而且她也很迷恋这种依赖的感觉,也许她自己并不知道的是,她的这种感觉,实在是算不上爱情,仅仅是一种从来没有得到过亲情的人,骤然得到一些关怀后,从心底,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这种时刻环绕着她的依赖,一下子从身边消失以后,让他的情绪一下子焦躁起来,所以,在晚上,与公孙老爹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这种焦躁的情绪就爆发出来了,她不停地吵吵嚷嚷,歇斯底里,在贝尔他们对她不理不问之后,她就像一个被父母遗弃了的孩子,悲伤之极。

    黄错花受到伤害的时候,年纪还小,二原谅,却是一个埋头技术的人,她们两人虽然也是情感细腻的人,但毕竟在感情上的见识少,并不能明白感情的种类与外延,到底有多大,所以,她们对露西忽然出现了这种焦躁,不知所措,只好词不达意的安慰了好久,哄着露西去睡觉。

    露西哭哭啼啼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睡着之后,居然睡得很安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醒的也比平时晚,等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连洗漱都来不及,更别说吃早饭了,立刻穿衣出门,驾着七憨那个跑得很快的采矿车,直接向沙漠深处冲去。

    现在已经是早上7点多了,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洁净的空气中带着一丝锈金属的气味,露西将马力调到最大,风驰电掣般的,在沙丘顶上一掠而过。

    才跑了一百多公里,不到五分之一的路程,露西就感觉到不对了,路上不时的碰到骑摩托车的人,这些人绝大部分是两人一组,衣服上都佩戴着明显的标志,是摩托车吧帮,露西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

    采矿车和摩托车毕竟不同,露西坐在驾驶舱里,紧张的注视着外面的情况,几乎每隔十来分钟,就会碰到一小队人,这些人的目标很明确,直奔东石镇而去,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对自己mama的安危,也担心起来,只是略一犹豫之后,还是对苏东来的担心占了上风,于是她,依旧风驰电掣般地驶向了沙漠深处。

    在约好的几个小山洞里,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信息之后,露西又急匆匆的往回赶,等到九点多钟,你东石镇还要半个小时路程的时候,竟然碰到大批的摩托车,从镇子方向,迎面开过来。WW·

    至少有一百多人车,队形拉得很开,黑压压的一片,向着自己冲过来,露西吓坏了,她知道自己驾驶的采矿车,无论如何也跑不过摩托车,与其转身跑,被别人追上,不如就地停车,一方面准备自卫,一方面通知七憨,让他找人来救自己。

    只是她没有去想一想,在如今这个现实社会,面对生死危机,谁会来救你?之所以本能地有这个想法,恐怕在她的心底,还是以为,人人都如苏东来一样对她好。

    于是露西紧急地将采矿车停在沙丘上,迅速的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支枪,打开车辆的天窗,然后整个人趴在窗口上,将已经充好了电的激光枪,瞄准了远方。

    但是对面来的人太多,露西不知道该瞄准谁,静静的,那帮人越来越近,露西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对方车头上,各匪帮的标识牌,也看得越来越清晰。

    此时,摩托车发动机发出来的声音,以及车辆在空中高速运动时,引来的呼啸声,汇成一片,从来没有面对如此气势的露西,被那一往无前的阵势所压倒,不禁嘴一扁,眼泪唰地流了出来,哭着喊道:“东来……”

    随后将枪口抬起,让它指向天空,不再瞄准任何人,另一只手枕着自己的额头,趴在车顶上,大声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半空中的车队,左右绵延十多公里,前后也分好几个梯次,成一个极松散的队形,急匆匆地向自己的目的地赶去,十几公里远的地面上,一部停在那里的采矿车顶上,有人在朝天开枪,似乎在通知着他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于是大家很有默契的向两边分开,留出中间的一条线来,等大家到达采矿车的上方,从两边绕过去的时候,采矿车顶上的人,已经盲目地向天空中射出了第三枪,当最后一批人经过时,枪口已经歪斜的露西,射出了第五枪。

    最后这歪歪斜斜的一枪,有如神助一样,击中了最后几骑摩托车中的一部,激光束顺着甲板缝,刚好打在转向机构的控制线路板上,摩托车忽然一个倒栽葱,连人带车,狠狠地砸在沙漠上。

    耳边所有的轰鸣已经远去,还在无意识地扣动着扳机的露西,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如同一个挑战失败的孩子一样,她没有能够顶住,滚滚车流带来的庞大气势,她没有能够从这种对抗中,练就出坚韧不拔的意志,反而在她的心底深处,留下了怯弱与逃避的阴影。

    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满面泪容,心里不停的用自己对苏东来的担心,来为自己解脱,人也就是如此,当第一次为自己的不成功找到借口之后,以后处处都会为自己找借口,这种习惯性的动作,还为自己以后平淡的人生,开启了一个灰暗的起点。

    当她茫然地抬起头,抹干了眼泪,环顾四周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几公里之外,一部半截栽进沙漠中的摩托车,这是一种普通版的民用摩托,是没有轮子的版本,后来加装上去的装甲护板,相互之间衔接得并不严密,缝隙之间,露出了原版车身上的蓝白色烤漆,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十分惹人眼。

    露西开着车,小心翼翼地绕过去,稍一检查,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从天上一头栽下来的摩托车,将骑手甩开,等骑手落地后,摩托车再一头撞在骑手身上,再好的护甲,也经不住钝器的种种撞击,整个腹部都撞得凹了下去,将那位骑手,撞得重伤昏迷,奄奄一息了。

    “为什么会没有人来救他呢!”露西也是一脸的迷糊,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不知道的是,这所有的人,都是两人一组,接到的命令,都是紧急向某地区集中,哪有心思去管这种生死不知的人,万一自己留下,也才一个人,那不是明摆着给对方送菜?要不然,对方也不会只袭击最后几个人了,再说了,我与他非亲非故,凭什么要管他?

    露西虽然不知道这个伤者的同伙在想什么,并不表示她不知道,需要马上离开这个充满是非的地方,她将摩托车打了一下火,一切正常,于是她就将摩托车开起来,开到采矿车的顶上,放好,绑牢,也不管地下的伤员了,一加油门,采矿车飞一般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的心一直惊疑不定,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打下来一部摩托车,她甚至不敢确定,这部车是自己打下来的,但除了她自己,还有谁呢!这个时候的露西,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一个不坚强的人,相反,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充满运气的人,她十分坚定的相信,自己所有的事情,一定会逢凶化吉,事事平安的,连几天没有见到人影的苏东来,肯定也是这样的。

    于是今,在她的心里,找不到半点的失败和怯弱的阴影,她坐在驾驶舱里,信心十足地启动车子,飞快地向东石镇冲去。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发现七憨,一个人坐在自家的门口,静静的在那里发呆,于是他停好了车,赶忙跑过去。

    “七憨哥,你坐在门口干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没事,我的伤很快就会好了,他们把金三给带走了,说是要去给他治伤。”

    “治伤?在这里不能治吗?”

    “我不知道!”

    “七憨哥,有很多的摩托车手到镇上来,他们都干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到镇上去。”

    露西mama在里面喊道:“露西,吃早餐了吗?”

    “还没呢。”

    “进来吧,叫七憨一起进来吃。”

    早上的那批摩托车手,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现在镇上留下来的人,连老带少都不到一千人,所有的人,都对早上的事情忧心忡忡,杨大,公孙老爹,还有贝尔,就三个人一直都忙忙碌碌,也给不了大家一个准话,可是在这个星球上,你走也走不了,就如同在原地等死一样,让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煎熬。

    中午没事,一切平静,下午没事,也一切平静,可是在平静的外表下,哪怕是一个孩童,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露西呆在屋里,再也忍不住了,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他叫上七憨,再次开的车出去了。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露西两人回来了,这次回来不同,两人身上,都穿着全套的护甲,在黄错花和云娘两人惊诧的目光中,狼吞虎咽的吃下了许多东西,然后两人又要出门了。

    “露西,你要去哪里?你们身上的这身装束,从哪里来的?”

    “妈,你别管,我要去找公孙老头,那个老东西特坏,看着东来对我好,竟然骗到东来去送命,我要去找个老头算账。”

    “你碰到他啦,都跟你说多少次了,要叫他小a,他现在怎么样?”

    “人倒是没有受伤,不过情况很不妙,我去找公孙老头,也是想让他们想想办法。”

    “那快去快回吧!”

    在昏暗的路灯下,七憨脚下的战靴,沉重地撞击了街心的石板地面,节奏分明的脚步声,引来了街两边所有人的目光,两人站在公孙老爷的五金店门口,露西高声叫道:“公孙先生,我要见你。”

    公孙老爹本不在店里,但此时已经收到了消息,立刻赶了过来,毕竟东石镇不大,消息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了。

    老头站在门口,看着全身包在护甲里面的两个人,说:“老朽公孙,请问一位是?”

    “我们进去说吧!”

    “行,二位请。”

    几乎就在同时,贝尔和杨大也赶过来了,等五人进了屋之后,分主客坐下,机器人营业员送了五杯水上来,公孙老爹很沉稳的说:“二位,进我这屋,就是客人,请喝水。”

    露西伸手在脖子两侧一按,“咔”的一声轻响,露出了露西那张黑脸,公孙老爹又好笑,又好气地说:“露西,是你这丫头,这是唱的哪一曲?”

    “老爹,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这张黑脸,从小就是你给我的,我很领你的情,但你也不能骗人,不顾人的生死吧?”

    “你这丫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露西从身旁抽出那把廊尔喀弯刀,轻轻地放在桌上,说:“这是您给的东西吧,次品,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