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舌战群儒（2）

    彭禹的回答，圆滑的就像一颗没有棱角的圆球，几乎让人挑不出毛病也抓不住把柄；于是，某些人不甘心的又把话题转向了其他。

    “彭禹，在你看来，文学和艺术的主流是什么？我们今后的中国社会，或者说整个世界，文学和艺术的主流是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彭禹毫不犹豫地答道：“文学和艺术的主流，当然是纯文学和纯艺术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咱们不说别的，就是那个什么诺贝尔奖，不也是以这个基调定位作品的嘛！对不对？可是，在这里我要说明一点，文学和艺术，虽然有高雅和通俗之分，但它也有好与坏之分；精华与糟粕之分。从某些西方作品里面我们可以看出，虽然它们的标签是高雅文学或者高雅艺术，但是他们不顾现实中人们的鉴赏能力有限和文化程度参差不齐的事实，在作品中过度宣扬情-色、暴力和不良人伦等不健康的内容；那我可以肯定地说，它就不是一部好作品了，作者本人，也已经沦为了不良政治和以赚钱为目的的工具了。因此，我们看一部作品，最主要的是看它的中心思想；在这个思想里面，它若是包含着团结、友爱、进步、文明、道德和仁善等积极元素和高尚因素，那么，它就是一部好作品，它就是一部优秀的作品，它就是一部可以让一代又一代的人们陶冶情cao的传世之作。反之，它就是一部坏作品，就是一部试图将人们引向歧途的邪恶之作。总而言之，文学和艺术的主流，并不局限在纯与俗，而是决定于好与坏；只要这部作品宣扬的是真善美，宣扬的是团结与和谐，宣扬的是正义和道德，那么，不管它是高雅的纯文学纯艺术也好，还是通俗作品也罢，那它就是好作品，那它就是文学和艺术的主流作品！”

    彭禹这洋洋洒洒的一番话，让很多人陷入了沉思，不少人在自己的笔记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他的讲话内容，会场中一片寂静。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大厅里的灯光及时亮起。因为中午经历了一场事件，彭禹的精神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再经过这么一番颇费脑子的讲话，他感到筋疲力尽和口干舌燥，不得不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喝水休息。因为水喝得多，在此期间，他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趟卫生间。

    墙壁上，那座古香古色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7点；到此为止，会议已经整整进行了四个小时，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因为会前只是匆匆地吃了几口饭，这个时候，彭禹感到饥饿了，肚子禁不住在隐隐的咕咕作响；但是，他看到那些上级领导和老前辈们都没有散会和进餐的意思，所以只好安心忍耐。

    “彭禹，依你之见，你认为咱们国家的文学和艺术，目前和今后的发展方向是什么？”本来，彭禹以为会议开得差不多了，该散会了；可是，又有人提出了新的问题。

    说实话，经过一场长达十年的浩劫和动乱，在座的尽管全是学识渊博的文豪大家，但大家还是对未来的前景一片迷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以，这个问题提出后，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彭禹身上，看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见解。

    “前辈，要回答这个问题，我认为，我们首先要了解，咱们国家今后该怎么办，想怎么办，我们的基本国策是什么；否则的话，任何人都是难以预测的。”没办法，彭禹只好再一次站了起来。

    “哦？彭禹，你说一说，我们国家今后的发展重点在哪里？”这时候，国-务-院某位领导来了兴趣地开口了；“呵呵，彭禹，这仅仅是一个讨论，你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和包袱，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只有畅所欲言和集思广益，我们才能够群策群力、共同进步嘛！对不对？说一下吧！”

    四-人-帮已经被粉碎了，文-化-大-革命也已经彻底结束了，今后中国该走向哪里，彭禹的心里当然比谁都清楚；不过，问题虽然简单，但回答起来还是需要考虑方式方法的，更要注意用词问题的。于是，彭禹喝了口水，腼腆地笑道：“首长，各位前辈，无论从学识和见识哪方面讲，你们都比我强百倍，你们这么问我，是在逼我这个毛孩子不知轻重的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彭禹略带幽默的话，引起了会场上的一片哄笑；一位头发雪白的老者用开玩笑的口吻半真半假地笑道：“彭禹，你可是咱们中国目前唯一的一个现在先锋派的开拓者，今后的文学界和艺术界，那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啊！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不行了，干什么都畏首畏尾和故步自封，跟不上形势的快速发展了；彭禹，你就大胆的说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老前辈，您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啊！否则的话，小子真是无地自容了。”彭禹连忙诚惶诚恐地向他鞠了一躬。

    会场上的人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人们一边赞叹彭禹礼数周到和应变能力非凡，一边等待着他的高论。

    “经验，是人类社会的宝贵财富，各位老前辈正因为经验丰富，所以，你们才是这个世界最有价值的瑰宝；这种可贵，绝不是任何风浪可以吹垮和抹杀的。所以，我坚信，人类文明发展的史书上，必将会留下你们辉煌而精彩的壮丽篇章！”

    彭禹这顶漂亮的高帽子一抛出去，立刻激起了与会者的热烈掌声，人人脸上红光满面，笑容如菊花般灿烂。这一刻，人们对彭禹的好感大增，很多人心里都在感叹，觉得彭禹头上戴着那顶“现代先锋派”的帽子，不再是那么太刺眼了，有些当之无愧和恰如其分的道理的。

    “小子见识浅薄，权当抛砖引玉；如果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好和不对，万请各位领导和前辈们见谅。”掌声平息后，彭禹继续讲话：“经过十年动乱，我们和世界上发达国家相比，在各个方面出现了差距，这是不容忽视的现实。在这里，我打个比方：我们家里要盖房子，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有没有钱；如果没有钱或者钱不够，我们就买不来砖石、水泥、木料和雇不起工人，想盖房子，那就成了一种妄想和空想。这个问题放在国家层面上来讲，那就是经济了；一个国家，经济不发达，干起什么事来都不顺当。所以，如果我们将政治、文化、科技、医疗和军事等诸多因素组合成一体，当做一列火车的话，那么，经济，就是当之无愧的火车头引擎了；离开或者缺少了这个引擎，火车就不会开动，就算能够开动，肯定也会走不太远的。因此，我个人猜测，我们国家今后的发展任务，当务之急，很可能就是努力发展好经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