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药引
大家渐渐离去，柳絮的衣服也被许晴穿走了，临走时林雨欣还十分歉意的给柳絮道了歉，柳絮将最后一个客人的碗筷收拾好，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有几分钟就要三点了。 柳絮正要出去将营业的灯关掉，却被几个醉眼醺醺的家伙撞了进来，来的是三个人，头发五颜六色的，穿得吊儿郎当，领头得那个柳絮见过，是本区一个小混混，叫做于桥，就来过一次，还是跟着他得老大过来的。 于桥推攘了一下柳絮，满口酒气的说道：“怎么，看见我来了，就要关门啊，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另外两个年龄明显较小的混混也跟着于桥后面大呼小叫的，似乎柳絮敢要说一个不字，两人就要挽起袖子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柳絮退回店内，摇摇头道：“已经三点了，我要关门了。” 柳絮说完，那两个没脑的家伙也就急了，说着就要给柳絮一个拳头，不过于桥倒是拦住两人，说道：“都给我坐下，今晚又遇到个不识相的家伙啊。”说着还指了指柳絮。 其中一个人搭腔道：“于哥，不如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看着就欠打。” 于桥哈哈一笑道：“打人也得先吃饱啊，如果这家伙真得不做，那你们就去看看他得皮厚不厚吧。” 那人应和道：“对，还是于哥说得有道理。” “喂，老板，把你的招牌菜拿出来。” 此人刚说完话，墙上的挂钟已经响起来了，三点整，柳絮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径直走向门口，另一个家伙抓住柳絮开门的手，问道：“你小子干嘛去？” 柳絮淡淡道：“你们要吃得也行，不过也得等我把外面的等关了不是吗。” 柳絮将门打开，关掉营业的灯，放下彼岸花图案的黑布，又再次将门打开。 于桥三人看着柳絮奇怪的动作，和那个诡异的黑布，于桥问道：“你不是要关门嘛，怎么又打开了。” 柳絮冷冷道道：“我得第二波客人就要来了。”说着就走进厨房。 “什么客人，你不是要关门了吗？”于桥话还没说完，只感到房内的温度开始急剧的下降，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下寒颤。 其中一个家伙打了更喷嚏，怒骂道：“老板，你是存心的是吧，这么冷你还把门打开。” 于桥白了一眼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还不去把门关上。” 那人正要关门的时候，一只苍白而冰冷的手立刻搭在那人的手上，那人响触电一样的惊叫一声，急忙收回手，于桥责怪的说道：“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于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背着把木剑道士装扮的人走了进来，不过这个道士异常的消瘦，就像一个干尸一样，眼眶深深的凹陷，颧骨高高的凸出，长得跟个鬼一样。这道士径直坐到右手边最后一个位置上，诡异得看了一眼三人，就等着柳絮出来了。 不过于桥三人却齐声惊呼，“cosplay啊，我去，不过大叔你还挺时髦的嘛。” 柳絮走出来，看着道士问道：“今晚吃点什么。” 道士没开口，但是沙哑的声音却响起来了：“还是老样子吧。”这是一个老顾客，一个鬼道士，不是说他是变成鬼的道士，而是他修的鬼道，此人字号山南子，名叫向鸿飞。 “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向鸿飞问道。 柳絮看了于桥三人，冷冷道：“哦，找死的。” 向鸿飞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三人一眼，就不再多话了，反倒是于桥三人看见向鸿飞怪异的眼神，心中感到不安起来。 不过随后看看向鸿飞瘦小的身材，和无神的目光，心道，这家伙一定是一个吸毒的吧，于桥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向鸿飞，骂道：“喂，你看什么看啊，小心把你的眼珠挖出来给哥几个下酒。” 向鸿飞反倒起笑了：“真是不知者无畏啊，蛮有趣的嘛，我还真有点喜欢他们了，是吧，柳老板？” 柳絮微微一笑：“喜欢的话一会就把他们带走吧，你不是要药引吗，这几个人的阳气还是不错的。” 于桥三人自然是听不懂两人说得稀奇古怪的话，不过也知道两人不是什么好话，于桥拍桌而起：“老板，你不要以为我们老大喜欢到你这里吃东西，你就感到自大，小心老子弄死你。” 向鸿飞咯咯大笑道：“啧啧，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有人敢这么和柳老板说话的，带感，有种，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哦。”向鸿飞露出自己泛黄的牙齿，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 “喂，对面的大叔，我很不喜欢你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不闭嘴，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于桥掏出一把折叠刀，对着向鸿飞晃了晃。 向鸿飞也不再说话了，端着柳絮拿出的酒，嘴角微微上扬，皮笑rou不笑的喝了下去。于桥见自己震撼到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就对另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说道：“老板，快去给哥几个弄吃的啊，还傻站着干嘛，非要惹哥几个生气不成？” 柳絮有些悲哀的看着三人，摇摇头进入给他们准备最后的晚餐。 “药引要多加点料啊。”向鸿飞对着柳絮的背影喊道。 第二个走进来的是一个女鬼，穿着一件粉红色连衣裙，正是昨晚那个带走两个大学生的女鬼，女鬼看了看左右，看了一眼右边的向鸿飞，立刻就将头转到一边，明显对他有点忌惮，又看向左边的三人，眼中有些厌恶，最终还是坐到了进门的中间位置上。 于桥撞了撞身边的两个人，向两人努努嘴，顿时两人也是眼前一亮，乖乖，美女啊，这深更半夜的，还穿得这么单薄，一定是寂寞了，一个小混混自认为很帅气的坐到女鬼身边：“美女，叫什么名字啊，家住那啊，哎呦，小手可真冰啊。”小混混很猥琐的抓住女鬼的手。 小混混见女鬼没有反抗，更加得寸进尺的说道：“那哥哥给你温暖一下，怎么样？”说着就一把勾住女鬼的腰。 女鬼转过头，看了看小混混，妩媚一笑道：“那哥哥今晚有空吗。” 小混混还没开口，向鸿飞却开口说道：“这是我的药引。” 向鸿飞轻蔑的看了一眼女鬼，又灌下一口酒，女鬼低下头没在多话，挣脱开小混混的手，小混混不满的看着向鸿飞，“喂，大叔，你今晚的废话有点多啊。” 柳絮端着菜出来，看了看女鬼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将菜放到向鸿飞面前，问道：“你要吃点什么？” 女鬼还没说话，于桥就不满的说道：“喂，老板，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的饭呢。” 柳絮淡然道：“马上就来。”说着就又去了厨房。 女鬼抬起头看了下柳絮的背影说道：“文嘉怡多谢老板昨晚~~” 文嘉怡还没说完，柳絮背对着摆摆手道：“不用来谢我，只是没有足够的利益让我出手罢了。” 文嘉怡愣愣的看着柳絮的背影，又缓缓的低下头，柳絮端出三份红烧肥肠，于桥有些奇怪的看着柳絮，“我们没点这个吧。” 柳絮白了一眼：“你进来之后也就没点过菜，不过这是你们老大最喜欢的食物，你们不会介意吧。”听柳絮这么一说，几个小混混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着米饭就开动起来。 于桥吃了两口后，就疑惑的问道：“怎么感觉味道不对呢。” “红烧肥肠就是这个味道，如果不喜欢那就别吃了。”柳絮也懒得搭理三人，于桥想了想还是继续吃了起来，这深更半夜大雪天的，也找不到吃的地方了，难道还去买点泡面不成。不过味道真心不错，这自然是三人心中的称赞。 红烧肥肠自然不是人类常吃的红烧肥肠的味道了，里面加了一些不适合人类的东西，其实肥肠也不是肥肠，而是女子流产或者打胎留下的死婴胎盘，带有极重的怨气，在加上从地府忘川河水的熬制，和其他的一些秘法加工而成。 所以说于桥三人吃的红烧肥肠不过是像肥肠的胎盘而已，而这种东西就是鬼怪也不会吃的，吃了会要命的，不过人吃了后并不会死，反而会成为一种极其恐怖的药引。 向鸿飞看着于桥三人吃的津津有味，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心中还不停的叫道，多吃点，再多吃点，吃好了，我们就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