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换
几筷子吃了饭，韩轼又到了地坝，就看见潘燕正在把玉米晒在地坝上，小小的身体，年纪轻轻，真的很能干。 “哥哥你吃完了。”潘燕也放下筲箕，端来小板凳，坐在韩轼旁稍稍歇息。 韩轼鼻音回答，目光间又看见了跟拍的王蕾和牛明明，应该说拜他所赐，晚回来了，没东西吃了，只好可怜兮兮的泡面。 换人值班，现在又是暂时。 相隔不到二十米的位置，韩轼还是能够比较清晰看到王蕾一边泡面，一边口中嘟囔着什么。 不用想，肯定是埋怨韩轼的种种不配合。 “咕咚” 韩轼耳朵听到一道细微的声音，在现在的环境下，如此细微的声音是应当听不见的，但或许是运气，又或许在其他因素，反正他是听见了。 这种咽唾沫的声音，韩轼回头看了看，是潘燕这小丫头发出来的，直勾勾的瞧着王蕾的泡面，小丫头嘴馋了。 想想泡面这种东西，不要说是潘燕这种环境下，就算是普通人闻见别人吃，也会很想吃吧。 不过潘燕的自控力很强，馋嘴的表情只在脸上呆了二十秒不到，就又恢复常态了，继续晒玉米。 晒之前先用木质的谷风机打壳，最终目的是磨玉米面，然后可以吃到玉米羹。 韩轼在手机上打完最后一个字，在手机便签纸功能上彻底将第一部分计划完成，起身朝着王蕾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看。 速度非常快，一页屏幕，韩轼几乎是以一秒一页的速度向后翻，大概四十秒的时间，他已经将四五万字的计划全部看完，并且背下。 一目十行 过目不忘，这两种技能也没丢，看完之后就将所有记录从手机上删除。 “给我一包泡面。”韩轼走到王蕾跟前。 对于韩轼这个要求，王蕾和牛明明不意外，因为在节目之中有不少主人公不吃农家饭菜，然后向剧组人员索要泡面以及快餐的。 王蕾缓了一口气，又准备将已经讲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讲述一遍:“按照规定……” 韩轼不想听公式化的解释，直接打断道:“你们不是要我上交手机吗？给我一包，我就上交手机。” “呃……”王蕾一怔，怀疑的打量韩轼，要知道之前为了不上交手机，可是动了刀子，现在有可能为了一包泡面就上交了？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王蕾是不信的。 不是瞎子就能够察觉到王蕾不信任、不相信的目光。 “再混蛋的人也能局部信任。”韩轼道:“我觉得我的所做所为还没有跳出混蛋的形容范畴。” “好，我给你泡面，你给我手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王蕾道。 在牛明明谨慎看守之下，韩轼和王蕾开始交换，而这一幕也被替班的摄影师拍摄了下来。 前者没想过耍花样，后者也只想拿到手机又立一功，所以交易很成功。 “方便面，不会是给潘燕交换……”替班的摄影师全程都在跟拍，也看到了潘燕嘴馋的样子，所以脑中有了这个念头。 但还没想完，就被替班摄影师给打断了:“肯定不可能，我真是想多了。” 王蕾面都没吃完，跑到搭建的拍摄基地，导演、制片人、编导等等此时都在里面。 “这一段要留下来，对，就是王蕾单独和韩轼在后山坡讲话的一段。”制片人道。 “可是不符合规矩，变形计的初衷是以变形主人公为基准，让跟拍的摄影师出镜如此久，是不是不好。”导演提出了他的疑虑。 “变形计这个节目本身的确是初衷以变形主人公为基准，但他首先是作为我们芒果卫视的节目，作为卫视的综艺节目初衷就只有一个，炒热话题，拥有更高的收视率。” 制片人说得好有道理，竟然让导演无话可说。 “那么就留下，更进一步，这一段整个都留下。” “还有多剪入房间中用监控摄像头拍摄的动态，这样能有一个更真实的韩轼。”制片人又说。 导演让助理调动摄像头拍摄的内容，内容里面显示韩轼大部分时间都在干同一件事情。 “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全部是千篇一律的发呆内容，真的没问题？” 其实韩轼是在思考问题，但包括导演的外人看来就是发呆。 “为什么不？” 导演和制片人正在商量后天播放第二期的内容，毕竟跟拍是四天左右为一期，但一期节目只有两个小时，肯定是只剪裁出有看点的一部分内容。 “小蕾什么事？”导演注意到王蕾。 “韩轼的手机。” 在导演和制片人惊讶的表情下，王蕾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导演和制片人有些无语，一包方便面就换了，那第一天还割伤小木，这种转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无语之下还是要夸奖，所以制片人道:“干得很好，或许你比小木更适合这份工作。” 王蕾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小木是节目组的前辈，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新来的摄影师去错地方了，所以还得让你担一天的重担，现在我相信你是有肩膀能挑起这担子的。”导演道，看来借此机会王蕾是获得了好大一笔业绩的节奏啊。 在王蕾跑到搭建拍摄基地的时候，韩轼已经回到了房间中，就静坐在床上发呆，什么都不干。 整整两个小时，看上去真的很奇怪，但实际上原主人也经常发呆，只不过韩轼将这个“擅长”次数与时间拉长了些。 “哥哥，听王蕾jiejie说你下午要去学校。”潘燕这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韩轼鼻音嗯了一声，潘燕一双眸子好像黑宝石闪烁着光泽，道:“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潘燕话音刚落，潘小妹从身后蹦了出来，好像小袋鼠，嚷嚷道:“去学校，是去村尾的学校？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韩轼嗯了一声答应了。 “谢谢哥哥。” 潘燕和潘小妹道谢，是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准备了，准备。” 牛明明进门通知今天的任务要开始了，以前这些事情是王蕾做的，不过现在王蕾成为跟拍，水涨船高了嘛，也就让助拍牛明明来通知了。 真要当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