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选择
接着萧文又说了一句让他差点吐血的话：“连生气都那么可爱。” 他走过去，无力道：“别顾着看了，快帮我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 萧文面带微笑道：“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古轩吓了一跳：“你该不会真让我对她负责吧？” “不然呢？”萧文走到桌前坐下：“你侮辱了别人的清白，还不想负责吗？” “那都是你的馊主意。”古轩怒视他。 萧文耸了耸肩：“但好处，被你得到了，所以你要承担责任。” 古轩无言以对，刚咬了咬牙，想要跟他算账，外面就传来了江悠的大吼，他赶忙跑出去，免得又惹得母老虎发威。 一路上江悠都没跟他说话，径直将他带到了凌梦初的房前，她站定后，磨牙道：“你自己进去跟她说，我在外面等着，如果她不愿意，你就死定了。” 古轩赔笑两声，推开门走了进去，又迅速把门关上，长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一道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古轩也是浑身一僵，这一幕，让他依稀想起了当日的情景。 “我..来看看你。” “我很好。” 之后，便是一阵的沉默，一个坐在里面，一个站在门旁，相距甚远，连彼此的模样都看不太清。 “我会负责..” “我不怪你..” 长久的沉默后，两日几乎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话，两人都愣住了。 古轩十分尴尬，心中很不平静，她这是不愿跟自己有什么瓜葛吗？至于凌梦初，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呃，呵呵，既然这样，那你好休息吧，我走了。”古轩想要逃离这种尴尬的气氛。 “等等。”朱唇轻启，叫住了他。 凌梦初站起身，迈着莲步款款走来。她穿着一身白裙，配上她白嫩的肤色，又让人眼前一亮，一头长发披散，美丽的容颜上有些憔悴，这些日子不见，她似乎瘦了很多。 古轩盯着别人看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失态，当即低下头去道：“凌师姐，真的抱歉，当日我也是受害者...。”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凌梦初打断他的话：“在这外门之中，敢做出这等事情的，也只有那万泰了，其实，我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也难逃他的毒手。” “嗯..”古轩的声音如蚊吶般的小，他比谁都清楚其中缘由。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凌梦初又道。 古轩抬起头：“如果师姐不介意的话...。” 凌梦初露出笑容，道：“你不必这样，你我并不相熟，那只是一个意外，如果因此而在一起，不免太过荒诞。过去的事权当是一场意外吧。至少，第一个碰过我的男人，不是万泰。” 古轩心中突然有些失望：“师姐是不愿意吗？” 凌梦初低下头道：“万泰终究不会放过我，也不能因此牵连到你，这..” 忽然，她身子一僵，因为一只咸猪手牵住了她的玉手。接着，耳边响起了温柔的声音：“师姐放心，只要有我在，万泰别想碰你一根头发。” 四目相对，其中的感情难以用语言来表述。 半晌之后，凌梦初的笑容化作苦笑：“没有用的，他之前害死了很多弟子，即便上报内门都无用，以前是我太过天真了。” 古轩握了握她的玉手，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不管他有什么手段，这一次都会受到惩罚。” 没由来，凌梦初感受到一丝温暖，一丝心安，这是她入外门之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如今却那么的真实。 不过，她很清楚，古轩不能修行，在外门之中更不能与万泰抗衡。她收回了玉手，退后几步，保持了距离，正色道：“古师兄，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落人口实，你回去吧。” 她下了逐客令，古轩也没有再说什么，轻轻一叹，对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将房门关上后，还未转身，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很突兀的响起：“怎么样？她同意了没有？” 古轩吓了一跳，待看到是江悠后，才苦笑道：“江师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突然出现。” 江悠不耐烦的打断道：“少废话，快说，梦初她同意了没？” 古轩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会不同意，这个傻妮子，你给我在这等着，我没有出来前，不许离开。”江悠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完，推门走了进去。 “嘶嘶，师弟。”有轻微的声音传来，古轩转头一看，就发现萧文偷偷躲在拐角处，正呼唤他。 看到萧文，古轩就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走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失败了？”萧文挑了挑眉问道。 古轩哼了一声：“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现在里外不是人，你说该怎么办？” 萧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怎么会呢？莫非是你长得太丑了，别人看不上？实在不行，就一不做二不休把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能怎么办。” “别瞎说了！都是些馊主意，我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你了。”古轩气得不轻，但又不能真对他做什么。 萧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再等等，说不得等会会有转机。” 古轩疑惑道：“什么转机？” 萧文嘿笑到：“方才我已经把痛揍季飞海的事情，告诉了江悠，我说是你出的手，她很惊讶，现在应该她正在跟凌梦初商讨。” 古轩扬眉：“怎么，如果我没有那个实力，她就不同意？” 萧文摸了摸他的头，嘲笑道：“我的小师弟，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盖世无双的？难不成还有求着嫁给废柴的？” 古轩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这么势力的，如果她真是那般，就太让我失望了。” “你可拉倒吧，装什么高贵，世人谁不想往上走，这是天性。” 天性吗？善，不也是人最初的天性吗？古轩心中自语，并没有说出来。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凌梦初的房门处有了动静，两道倩影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萧文对他使了个眼色，就率先走了过去。 江悠看见他，便是一脸不爽，哼道：“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非要姑奶奶揍你一顿？” 萧文微微一笑，并不生气：“如果江师妹肯给我按摩几下，我也不介意。” 江悠已经知道了季飞海的事情，当然也明白自己斗不过他，只是因为古轩的原因，对萧文也看不顺眼罢了。 “梦初，你去跟他说清楚。”江悠转头，对着一语不发的凌梦初说道。 凌梦初抬起头，看向古轩，红唇轻启缓缓道：“古师兄，方才你说的话，可还算数吗？” 古轩心中浮现一抹失望，她真是这样的人？这般想着，他面色不变，点了点头。母亲曾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给于女人的承诺，都不能轻易改变。 凌梦初展颜一笑，很是动人，只听她轻声道：“那，梦初便将自己托付于古师兄，死不离、生不弃，与君同归不羡仙。” 话语简单，却很明了。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直白的话，便是在凡间也是很少见的。 “梦初，你在说什么啊。”不想，身边的江悠突然急了，她抓着凌梦初的手急声道：“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与他一刀两断吗？他招惹了万泰，即将大祸临头，你为什么还要这般抉择。” 这话一出口，古轩才恍然，原来是他想错了。柳梦初选择跟他在一起，不是因为他有了启灵的修为，而是要与他共同面对将要到来的危险。 “哎！”萧文忽然长叹一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见萧文望着江悠，失望道：“江师妹，我真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当初你们找到古轩，让他帮忙除掉万泰，现在他出手了，你却又想跟他撇清关系，实在是让我失望啊。” “是他自己蠢！”江悠并不感到惭愧，而是道：“想要除掉万泰，有那么容易吗？你们那么冲动去做出头鸟，岂不是打草惊蛇？难道你们不知道，万泰还有一个当长老的叔叔吗？” “那又如何？你真以为我们是在自掘坟墓吗？”萧文声音有点冷，他觉得他看错人了。 江悠一怔，惊疑不定道：“难道你们有办法对付万通？” 萧文没有理她，转而对凌梦初道：“凌师妹深明大义，堪称女中豪杰。以后，你会发现你的选择是对的，古轩，他必将名动天下。” 说完，他暗中推了推古轩，让他不要在傻站着了。古轩回过神来，酝酿了一番，张了张口说：“我会保护你...只要我还活着。” 萧文翻了翻白眼，对他十分无语，想了半天就这么一句废话。不过看着凌梦初好像很开心，原本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萧文也是暗自赞叹，傻人自有傻人爱。 “萧师兄，古师兄，原来你们在这呢，可让我一顿好找啊。”这时候，一声略带慌张的声音传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