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试炼结束【2】

    老者这样的态度对凤九也不是想收她当徒弟。

    对老者而言，尊师重教是一个弟子应该具有的最基本的品质，这一点是凤九最缺乏的。

    既然凤九不是个听话的弟子，那他也不屑于跟这种人打交道，所以选择了炼制丹药来平心静气，也希望凤九能够自己主动地离开。

    可是凤九不仅没走，还被他的手法吸引住了，十分不懂事地赖在了原地。

    如果没有旁人的帮助，想要看清楚老者的手法却是不大容易。

    那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看似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却往往蕴藏着很深的道理。

    老鼎一直在凤九的脑海里跟凤九说着话，跟她进行着意识交流，也是这样，凤九才能够懂得老者每一个动作所代表的意义。

    “所以，他的动作不是慢，而是稳，对不对？”

    凤九体会到了炼药的精髓。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唯快不破”的，在炼药这一行里，速度快往往意味着纯度不够。

    纯度不够，代表着药性不够，或者是药性不纯粹，这样子在和其他药物混合的时候，往往会增加失败的可能。

    实际上，如果仅凭凤九现在的经验，她炼药成功的几率为三成。

    她之所以能够有百分百炼制成功的几率，纯粹就是因为老鼎。

    老鼎利用八宝玲珑鼎的特性和自己纯精神的控制能力，辅助凤九做了整个炼制过程中的提纯工作。

    试想一下，如果有人帮你完成了最难最关键的那一步，这剩下的要是还完不成的话，那就是真废物了！

    凤九也明白这件事。

    尽管有老鼎的帮忙，但凤九也想依靠自己的能力试一试。

    试想一下，如果老鼎不存在了……

    当然，老鼎是存在于她的血脉之中的，理论上来说不可能不存在，但她不是打个比方吗？

    任何外挂都有脱落的可能，最好的藐视对手的方式就是本尊真的很厉害，不需要外挂也一样可以打死对方。

    “除此之外，这个人还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任何特立独行的人，往往意味着他有过人的本事。凤九的特点之一就是，她能够暂时撇开对一个人的偏见，踏踏实实地去学习对方的长处。

    谁也不可能永远碾压对手，都要不断地学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玄灵，你怎么看？”

    老鼎突然出声问小黑，只是这名字叫出来让凤九一愣。

    平时小黑小黑得叫习惯了，老鼎叫小黑的大名，她竟然没反应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玄灵沉默了一会儿，闷着声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种炼丹手法似曾相识？”

    不知道老鼎是什么感觉，小黑只觉得老者炼制丹药的路数很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他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似曾相识？”

    老鼎认真地想了想，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的手法。由此，他只能推断出，如果玄灵真的见过的话，那一定是在他诞生之前。

    可玄灵也只是有感觉，压根想不起细节，所以一人一兽一鼎继续盯着老者，凤九还甚至直接拿老者的药材跟着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