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冰封在最沉默的火山深处
德玛西亚坐落在瓦洛兰大陆的西部海岸，作为瓦洛兰大陆最大的人类帝国之一，它的光辉闪耀着其他人类居住地。 德玛西亚帝国本土总共有三大行省，分别由三大公爵统领，德玛西亚帝国的公爵，是仅次于皇帝陛下与皇位继承人之外的最高级贵族。公爵在自己的领土上，拥有独立的军事，政治，外交，赋税权利，仅仅只是名义上归属帝国。 帝都德邦就坐落在面积最小，却最富饶的西雅图行省上。作为大陆经济最繁荣的城市之一，德邦几乎集中了整个帝国的富豪名门。所有真正的显赫贵族都在德邦拥有封地。 对于德玛西亚子民来说，能在德邦这个政治与经济的中心拥有一席之地，才能算得上真正的贵族。 另外两大行省，则为纽西兰行省和法兰行省。 纽西兰行省是帝国中产阶级聚集的地域，有支持整个帝国富裕阶层奢侈生活的各种作坊，全套宫廷家具、奢华的水晶吊灯、皇室御用的瓷器，这里出产的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奢华的代名词。 同时，纽西兰也是帝国的工农业基地，最大的农场，最大的工厂，都坐落在广袤的纽西兰大平原上。 而面积最大，位置北部的法兰行省，却是帝国最为贫寒的地方，这里自然条件恶劣，农作物难以生长，加上一些历史原因，让法兰行省十分贫瘠，这里的普通居民多以狩猎采矿为生，更多的人则是加入帝国军队，因此，法兰行省是三大行省中最贫穷，但军事实力却是最强大的行省。 德邦本土大贵族有着一种心理上的优越，看待其它两大行省的贵族就看待乡巴佬一样，特别是最贫瘠的法兰行省，但却有一个例外。 哥斯拉雷顿家族就是这个例外。 因为这是帝国仅次于皇室之下，显赫千年的家族。 更因为这个家族如今出了一个盖世绝伦的人物，德玛西亚之力，盖伦。 一个家族显赫与否，从它的建筑就可以充分体现出来。 哥斯拉雷顿家族的整体建筑呈天青色，建立在雄伟的山峰之上，如同雄狮般俯瞰着自己的领地。 巨大洁白的基石透露出不可撼动的气势，代表德玛西亚帝国最显赫的绝对地位，镌刻着繁复花纹的家族徽章则充分的表现了它的尊崇。 威严，肃穆，高大的风格是整个建筑群的主基调。 嘉文静静的漫步在皇宫宽阔的廊道之间，温和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巨大廊柱，给整个明亮的廊道增添了迷离的味道。 十一年过去了，这里依然没有任何变化。高耸入云的尖顶，辽阔无比的中庭，高高的院墙仿佛巨大的山崖，将宫殿围绕其中，整个庞大建筑群修建在巨大山峰峰顶上，可以轻易的俯瞰法兰行省的一切风景。 哥斯拉雷顿家族的建筑群，是德玛西亚帝国最令人惊叹的建筑奇迹。德玛西亚帝国中没有任何建筑可以在气派上与它比肩。 即使是帝都德邦辉煌富丽的皇宫，也没有建立在巍巍高山上的哥斯拉雷顿古堡高远。 这里每一丝空气都弥漫着威严，权势，财富，力量的味道。唯独没有嘉文最想要的自由。 偌大的城堡，就好像最豪华的监狱，将嘉文囚禁了十一年。在他十四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踏出过城堡一次，他对这个世界上所有认识，都来自于城堡内收藏的海量书籍。 春去秋来，冰雪忽至，又是一年冬天。 今年的嘉文，已经十四岁了。 此时，嘉文正坐在一个高高的山坡上，双手抱膝，静静的望着在黄昏时刻，霞彩万千的天空，那雪白的积雪染上了层层瑰丽的颜色，壮美无比。 在山峰上的城堡中遥望周围的景色，永远那么壮丽。 晴天时，这里湛蓝的天空永远是让人心灵通透的蓝色，黄昏时，夕阳的余辉使天际的云层变幻成一匹华美的锦缎，在城堡的南面是无边无际的海洋，夏天的时候，即使身处高山之上，亦能感受到那阵阵的浪潮声以及空气中传来的海风的气息和活力，北面，则是连绵不断的群山，每到冬天，总能看到连绵不断的一片银白，银装素裹的群山，在雪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尊贵、庄重的气质。 在这美丽的景色中，一头雄鹰奋然展翅，带着高亢的哞叫，翱翔于这美丽的天空中，自由自在，没有任何束缚。 雄鹰那矫健遨游的身姿落在嘉文深不见底的瞳孔中，那深邃如渊的瞳眸底处似乎泛起了一点明亮的涟漪。 望着自由翱翔在天际的雄鹰，嘉文怔怔发呆。 发呆永远只是表象，每个发呆的人都有心事。 呆发得越厉害，心事就越沉重。 嘉文的心事就是他发现经过一年的努力修炼，他的实力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依然是一个五级战士，这让已经了解符文之地力量等级的他感到异常不安。 这里的每骑士，最低的也拥有着十六级的实力，而他努力了八年，才仅仅达到五级而已！虽然在大量魔兽血rou的滋补下，嘉文的rou体堪比巨龙幼崽，比之十二级战士也毫不逊色，但他的整体实力，依然停留在五级。更让他感到疑惑不安的一点，就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内没有斗气。 从骑士们那欲言又止神态，充满惋惜的眼神中，嘉文几乎已经肯定是自己的身体上出了问题。 在嘉文五岁那个夜晚，他符文被封印几个字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他不断的询问，却没有一个人忍心将那个残酷的真相告诉他。 既然如此，嘉文索性不再询问，埋头修炼。 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豁达的人不问未来。 不问，即为豁达。 嘉文现在当然没有达到豁达的境界，他是偏执。 他偏执的认为，没有进步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 因为，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 修炼吧，嘉文！战斗吧，嘉文！ 德玛西亚！ …… 沉浸于修炼的嘉文并不知道，同样看着雄鹰翱翔远去的还有另一双眼，那是一双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美丽眼睛，就好像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亲人朋友离开自己，远去他乡，独自踏上战场。 “华洛，终有一天，我会回到无畏先锋军团，我会再次站在你的鹰背上遨游天际，我们一定会……再见。” ※※※ 春天，万物复苏，冰雪消融，温暖的阳光照射在白雪皑皑的山峰上，折射出璀璨的色彩。 春天是一个富有生命力的季节，也是一个美丽、神奇，充满希望的季节。枝头上展现新绿嫩绿、鲜绿、翠绿，满眼的绿色，温柔着人们的视线。还有那星星般闪动的一点点红、一点点黄、一点点粉、一点点紫，也惊喜着人们的目光。 春天虽然不是一个让所有种族都愉悦的季节——但至少是一个让人类感到愉悦的季节。 可毫无寸进，体内没有丝毫斗气，有感受不到丝毫魔力的嘉文，他的心停留在冬天里。 夕阳斜斜欲坠，在阳光的照耀下，整片天空都蒙上了一层玫瑰般的金黄，筋疲力尽的嘉文躺在宽阔的修炼场上，看着天空的美丽景色，胸口微微起伏。 从嘉文的角度看着那些带着半透明质感的树叶，当真是美极了。 微风掠过树梢时，发出“沙沙”的轻鸣，尘封在记印深处的宁静，就像是海水，又象是情人温柔的抚摸，慢慢包围了他。 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泥土芬芳，嘉文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放松下来，蓦然回首，他才发现，自己在修炼场上挥汗如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艰苦磨砺，已经整整九年了，他成长了，他变强了，但是在同时，他也失去了很多属于平凡人的幸福。 奎因第一次见到嘉文，就是在这美丽春季最美丽的黄昏之中。 那在阳光下努力修炼，挥洒汗水的身影映入奎因的瞳孔，让她的嘴角泛起一个冷冰、不屑、残酷的笑容。 在见到嘉文那一瞬间，奎因心中压抑的怒火就已经完全爆炸开来，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可在外表上，却丝毫看不出倪端，她俊美的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贵族式笑容。 德玛西亚皇子，我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么？终于见到你了呢。 奎因在心里冷笑，身体却慢慢处于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愤怒交织的奇异状态。 …… …… “这是德玛西亚皇子，嘉文，你要用生命和灵魂去去守护一生的人。”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待到嘉文回过神来，才蓦然发觉，自己的身边，此刻站着两个人。 盖伦，和另一个看起来比嘉文还要小一两岁的——少年？少女？ 流淌着精灵血脉的嘉文容貌俊美是理所当然，但眼前这个家伙，却仿佛拥有着比他还要美丽精致的容貌和五官，宝石般湿润的瞳孔，纤细的睫毛，俏挺的鼻子，雪白的肌肤……如果说嘉文是俊美眼光中又带有男人刚硬的美少年，那么眼前这个少年的容貌身材，就是属于那种独特的中性美。 嘉文看着她穿着华贵的服饰，得体而优雅。俊美脸颊上淡淡的笑容，充满着独特的贵族气质。她穿的衣服也是中性的，根本无法从衣服上判定她的性别，由于年少的关系，也无法从她的身上看出明显的男女特征。 她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却有些狭长，仿佛鹰一样的眼睛，在她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有一点孤冷的味道，柔软而富有光泽的发丝，散发出养尊处优的气息。 第一次看到同龄人，而且是外貌如此出众的同龄人，嘉文惊艳的同时又不免升起了一股浓烈的好奇心。 这人……究竟是男是女？ 一个淡漠的声音打断了嘉文的复杂的思绪：“这是德玛西亚之翼，是除了我之外整个德玛西亚第二冠以帝国称号的天才，无畏先锋年轻一代中的最杰出者，奎因。她的使命，就是陪伴与守护你的一生。” 盖伦高大伟岸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他的声音依然淡漠，似乎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他的情绪波动，皇子的身份，本应该是帝国最隆重的介绍，在他冷淡、机械语言下，顿时变得苍白。 简单，直接，毫无感情。 德玛西亚皇子，帝国未来的继承者和拥有冠以‘德玛西亚之’荣耀称号的守护者的第一次见面，历古以来，就应该是庄严、隆重、神圣的。 如今，以一国皇子之尊，被这样平淡的介绍，顿时让嘉文感到十分的不爽，积攒于心头的火焰丝丝溢出，而盖伦那句‘用生命去守护’则是瞬间触犯了嘉文的逆鳞！ “呵呵……用生命去守护……”嘉文对着盖伦诡异地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么作为我父皇守护者的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我的父皇死了，为什么，你不去死呢！” 嘉文的话，让奎因大吃一惊，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用敢用这种语气对盖伦说话，在所有人的心中，盖伦都是威严和强大的象征，是帝国的战神，是无畏先锋军团的神话，任何人他的面前只有敬仰和膜拜。 对于奎因这种自小在军中长大，受军风感染的人来说，德玛西之力盖伦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异于神明，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虚有其名的皇子，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盖伦说话！ 难道他真的没有自知之明，以为自己真的是帝国那个至高无上的皇子吗？ 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掌握帝国命运的主人，并不是光之盾皇室，而是德玛西之力盖伦吗？ 难道他不知道，即使是德玛西亚的皇子，在瓦洛兰最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盖伦面前，也如蝼蚁一样渺小吗？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奎因心里闪过一系列复杂的思绪，她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嘉文身上，虽然嘉文的脸上是带着微笑，但奎因却可以从那嘉文尚未脱去孩子气的寒冷语气中，深深感受到得到他心中对盖伦怨气。 “你父皇的死，的确是我的失职。我并不是畏惧死亡，只是现在对我来说，还有更大的责任需要去履行，现在的帝国需要我，你更需要我。” 盖伦淡漠如常的反应嘉文早已习以为常，可奎因却感到不可思议。 当着盖伦的面，堂而皇之叫他去死，这个在军中威严无双，绝无任何人敢出言冒犯的男人居然如此平淡，依然如同雕塑般冷漠，让奎因清晰的感觉得到盖伦那平淡冷漠的外表下那颗包容的心。 那感觉，就像一个哥哥在淡然的看着年幼淘气的弟弟无理取闹。 是的，虽然冷漠，奎因却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因为那种感觉，是与她一起加入无畏先锋军团，死去的哥哥留给她最深刻的缅怀。奎因天生就有一种捕捉人类微妙情感的异能，正是这种异能，才让她在天才无数的无畏先锋军团脱颖而出，获得德玛西亚之翼的荣誉称号。 直到这一刻，奎因才真正明白，眼前这个皇子，真的是德玛西亚最尊贵的皇子，不是因为他高贵的出身，而是因为，德玛西之力盖伦，将他当成的皇子，将他视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 只有德玛西之力盖伦的认可，他才能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皇子。 这些道理，心思敏捷、聪慧的奎因能领悟，可嘉文却不能。 因为多年的逼迫，冷漠的态度，加上母亲的封印，实在无法让嘉文释怀，让他无法站在另一个角度看问题。 对于嘉文来说，盖伦就像一块亘古冷漠的坚冰，让自己无从下手，他不仅对别人冷漠，对待他自己也一样冷漠，多年来，无论嘉文怎么用过分的语言刺激，盖伦冰冷的反应都让嘉文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然而，盖伦的话却让嘉文无从反驳，现在的帝国，的确需要他。即使心里再怎么怨恨，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他虽然自小就远离帝都，在哥斯拉雷顿古堡中长大，对外面的世界接触甚少，但也明白，如果没有盖伦的存在，在自己父皇身亡后，整个德玛西亚恐怕早已分崩离析。 眼前这个有着德玛西之力荣耀称号，深沉如渊，巍峨如山的男人，就是帝国最有力的支柱，仿佛只要有他在，德玛西亚帝国就会亘古永存。 他忽然想起了关于面前这个男人的种种传说。在所有人眼中，盖伦冷漠、蛮横、偏执得不近人情，苛厉猛毒，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人难以生有亲近之心，也让所有人畏惧。 就连强者如云的诺克萨斯也不例外，如果不是有他的存在，恐怕德玛西亚早已被诺克萨斯的铁蹄征服了。 嘉文甩了甩头，克制了一下内心的愤怒的情绪，将目光放在了眼前比女人还要俊美的，说是要用一生去守护自己的人身上。 在嘉文打量奎因的同时，奎因也在打量着嘉文，与嘉文只想辨别对方是男是女的目光不同，奎因看嘉文的目光要复杂得多。 愤怒、无奈、轻蔑、迷茫、以及内心深处连奎因自己都没有察觉，或者说不愿承认的一丝期待与害羞。 “这个就是德玛西亚皇子……我要用一生去奉献，去守护的人？这个，就是要和我纠缠一生，主宰我命运的人吗？”奎因心底掠过无数想法，最后一种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异样的愤怒起来：“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我的一生就被注定了吗？只能绑在他身边，永远无法像华洛一样自由的翱翔在天际？ 嘉文没有想到过，一个人的眼光可以如此复杂，可以饱含着如此众多而又相互矛盾的情绪，这些情绪又是真实的本能反应，仿佛能透过奎因那双鹰一样奇异的眼传递给嘉文。 嘉文实在不明白，仅仅是初次见面，为什么她的目光会如此复杂怪异？ 嘉文不说话，一是不知道这时该如何开口，二是他在等对方开口，想根据声音辨别对方的性别。 奎因转身望着比自己高了差不多一个头的嘉文，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 她忽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抬起头，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嘉文，奎因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笑道：“哇，你长得好高啊！而且你长得也好壮啊！” 这声音让嘉文一愣。 因为她的声音柔和动听，有种说不出的磁性——这种中性的声音，和她的外貌一模一样，根本让人无法分辨出她的性别。 的确，每天魔兽血rou的滋补加上刻苦的修炼，让嘉文的身体看起来充满了刚硬的英雄魅力，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身上性感的肌rou就会一块块隆起，如最完美的雕塑般。 用嘉文自己的话来讲，就是性感极了。 奎因昂着头看着嘉文，像一只不肯示弱骄傲的公鸡，她的眼神充满了挑衅：“既然你是德玛西亚皇子，身上流淌着光之盾皇室的传奇血脉，那么想必你的实力必定很强了。那么，现在我们来切磋一下，怎么样？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 初见不超过三分钟，就发出了挑战。 按照理论上来说，守护者与被守护者在初次见面时相互切磋很正常，但这都是在被守护者的要求下进行的，测试守护者是否有守护的实力和资格。像如今守护者主动挑战被守护者，这本身就是一种反常。 “哼，有什么不敢的！”年少气盛，从来没有被人挑衅过的嘉文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傲气横生，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家伙那看似赞美，实际上却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嘉文感到十分不爽。 他只是根据自己的本能的心情做反应，并不考虑其它方便的因素，也不思考挑战背后的小阴谋和意义所在。 小孩子打架比的是发育，对比了一下双方的个头和身材，一种强大的自信顿时在嘉文心中油然而生，嘉文很有把握自己能狠狠的教训这个居然比自己还要俊美满脸高傲嚣张的家伙。 奎因笑了，俊美的脸上是阴谋得逞的促狭笑容，她比划着两个人的身高差距，然后装作小心翼翼的道：“嗨，你比我高比我壮，可是要让着我点啊！” 嘉文耸了耸肩，大方地说道：“你比我小，就让你先出手吧，省的说我欺负你。” 嘉文的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了一条腿扑面而来的腿！ 快速，凌厉，迅雷不及掩耳！ 长期的修炼让嘉文比常人更敏锐的神经，他下意识的抬起强壮的右臂阻挡，与奎因那条看起来纤细修长的小腿碰撞在一起。 “咔擦！” 右臂骨上传来一声可怕的哀鸣，在这一瞬间的碰撞中嘉文只想蹦起来放声狂吼，他感到自己的手骨似乎被踢断了！剧烈的痛楚让晶莹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生生呛出来！ 痛！真******痛！ 若不是长期艰苦的修炼让嘉文有着异于常人的坚韧神经，及时咬紧牙关，只怕他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嘉文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养尊处优，身板胳膊如女人一样纤细柔美的家伙居然会拥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呀，好强悍的rou身啊。”诧异的神色从奎因的脸上扬起，她是真的惊讶，而不是故作姿态，她实在没想到，一个符文被封印，没有斗气凝练rou身的人居然也能有这么强悍的rou身？！ 这怎么能不叫她吃惊！ 奎因原本以为自己一脚就能完全踢断嘉文的手骨，没想到的是嘉文的rou身居然这么强，比自己毫不逊色。 嘿，有意思。既然这样，那就按照盖伦大人的吩咐，让你感受更多的痛苦吧。 你会发现，强大的rou身，给你带来的，是更能品尝淋漓尽致的痛苦。 奎因的嘴角慢慢挑起，形成一个邪异的微笑。 那微笑冰冷至极，也残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