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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偷牛者

    地147章、偷牛者

    “好!”白长河大赞,有了那些床弩,他也自信可以给敌人造成巨大的创伤。顿了顿,他又问:“敢问那种投放巨石弹射破城的投石车,能行否?何时可以造出?”

    这个问题先前刚刚经过了深入的研究,班族长直接就道:“可以造出,而且射程可以做到百步,这个范围内精准度也可以做到误差不大于一丈!”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惊喜,尤其是李布衣,他负责掌管一切军用器械兵器金属等物资的记录调配,在这方面也算是半个行家了,这误差一丈看似很大,简直是近距离打一棵树都打不中,但要知道那是投石车,而且还是投放人高的超级巨石的投石车,能做到百步内精准至此,已算是超出想象了,若到时候那秦立身边被他们收买的几个人出了事,无法里应外合,他们凭借此特制投石车也足以轻易破开城门杀进去。

    要知道,这抛射出去的巨石冲击力可是远远大于专门撞城门的冲车,而那人高巨石抛射出后砸在城门上产生的力道更是无法估量,绝对的一石破城门。

    只是,李布衣心里依旧有着几分不确定,他忍不住问道:“当真?”

    “当真!”班族长想也不想,非常果断的就答道。

    “那何时能造出?”李布衣再次追问。

    班族长想了想,才道:“初步估计,第一架应该是明天就可以造出!”

    “好!那我们明日再来,拿第一架试验一下威力,若是真的像外面想象的那样,那绝对是改变战场格局的一件大杀器!”

    白长河大声说着,与天工一脉的这几人寒暄了几句,跟着一起在这地下空间里转了一圈,众人随意勉励了部分铁匠几句便离开了。

    出了地下空间,众人便直接朝城外大军驻扎处走了过去。

    城墙外,城门一边的树林里,大量的树木被尽数砍伐成为了众多器械的制作材料,而砍伐空出来的那片土地则直接在上面建立了一处巨大的营地,五个巨大营帐呈环状拱卫着中间一块大的空地,这是他们训练的校场,在校场边缘还有一个小一些的营帐,那是几位高级将领所住的营帐,议事同样在那个营帐里面进行。

    中间的空地上,数万步卒大军此时正在**练长矛长戟等兵器的基础用法,这几样兵器的用法基本一样,都是刺挑扫顶等,所以便被放在了一起cao练,至于重斧军铁刀军神箭军等则被黄角孙绍等人带去了另一边的森林里训练。

    “一!”“二!”“一!”“……”

    正在训练步卒大军的教官是白林,见到众人走进来,他示意大军自行练习,然后走了过去。

    “白将军!”白林单膝跪地向白长河行礼。

    在天主教,白长河是教主他是长老。在这里,白长河是禹字部大军统帅,他只是中路将军,阶级低了至少一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得行礼。

    若是换做往日,白长河会轻轻点头就示意白林起身,今日却是大变了态度,负手而立,脸色阴沉着,根本看也不看跪在面前的白林,一双透着冰冷气息的目光只放在那正在cao练的大军中,完全没有让白林起身的意思。

    这是白长河愤怒的表现,白林心中疑惑,实在不知白长河到底因何而如此愤怒,不过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有一点却是考可以肯定,那事情必然是关系到自己。

    “起来吧!”

    过了好一会儿,白长河的声音才响起来,只是明显还透着nongnong的不满,显得极其冷漠。

    白林刚起身,就听白长河高声道:“你们谁昨天偷了这位老人家的耕牛?”

    白林这才注意到随白长河等人一起来的人中,有一位老人家。

    看这老人家身穿分不清是灰还是黑色的布衣,衣服上破了一个又一个大洞,还缺了半截袖子,浑身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土,稀疏的几缕灰白的乱发粘在了额前,脸颊各处,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此时正带着淳朴憨厚的表情,只是还透着几许的愁苦,显然是因为家里耕牛被偷的缘故。

    白林一时也有些愤怒,他们的军队有三大铁律,不偷、不抢、不欺压。

    这三大铁律,都是针对普通百姓的,而今明显有人触犯了这三大铁律中的不偷。

    这可是他带的兵,触犯了这等纪律,那就是在打他的脸,打了他个治军不严的脸。

    白林走上前几步,此时众军早因白长河的质问而停下了cao练排好了方阵看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大军,沉重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场。

    “是谁偷了这位老人家的牛,给我站出来!”

    说话的同时,白林的目光从面前那一个个军士脸上扫过,想看看是谁做贼心虚,却一无所获。众军士如同雕像一样笔直的站立,他看到的只有不可置信的表情和愤怒的表情,显然这些军士也没想到在军中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更因此而愤怒。

    李布衣普济等人看一旁静静看着,想看白林如何解决此事,白长河也没有再说话,都看着大军,大军沉默,他们也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白林仍然一无所获,没有找出哪怕是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李布衣走上前几步道:“老人家的耕牛昨日在水田里被偷,水田里都是水和泥土混成的稀泥,所以偷牛者裤腿上必然沾满了泥土!”

    他的语气平静,声音淡淡,却通过内力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大军中似有几个军士脸上微微变了变,却仍然没有站出来。

    白林沉喝:“所有人!都把脚伸出来!”

    “所有人听令!”白长河却在这时忽然走上前,大声道:“全体都有!都给我伏在地上爬两圈!”

    在一双双眼睛下伏在地上爬,这是一种侮辱,但更是一种保护。

    校场不是石面而是土面,地上全是尘土,哪怕并非稀泥,但那几个做贼的军士经过一天时间那稀泥也都干了,众军再在地上爬两圈,所有人别说腿上了,就连身上也都会沾满泥土,看不出那做贼者到底是谁。

    “白统军!”

    众人都是不解,纷纷朝白长河看了过去,就连白林也感到不可思议,不明白统军为何要护着那几个人。

    然而白长河却是冷着个脸,什么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