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家覆灭
白晋走了之后，我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白晋又不是小孩了，而且，实力很强，肯定不会有事的。嗯，这么想，我也终于能稍微放下心来了。 对未来的规划是什么，暂时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我想平静的生活大概是不会有太久了，所以我很认真地在工作。第一次当项目经理，真希望能把这个项目做好啊！ 白晋说此去要辞掉家主的位置，但是，这些风波应该也是避免不了的，白家如果出了什么是，白晋不可能坐视不理的，而鬼道势力隐藏这么深，一旦动作起来，肯定会对白家下手的。如果是以前鬼道蛰伏的日子里面，我倒也不必太担心，但是，现在鬼道好像是要出世了。 嗯，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要不报警算了？ 现在想以后的事情，还是太早了，可是，送走了白晋之后没多久，突然有一个不速之客。他闯到了我的租房，用一双血淋淋的手，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擦勒，什么鬼！ “嫂子，是我。” 我：“……” 一脸懵逼，这不是那啥白燕吗，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是怎么找到我住的地方的？ 额，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他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吗？ 他手上的血应该是自己流的，而他的身上，也有几处被鲜血染湿的地方，这样的装扮，他也能到我这里，看样子民众对COSPLAY这种活动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这是怎么了？” “你看不出我是受了重伤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到我这里来干嘛？” “我有很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如果现在不说，我就怕没机会了。” “那你倒是说啊，废话那么多！” 白燕：“……” 我嫌弃的眼神好像让白燕有些受伤，但他还是记得重事要紧，开始直入主题。 “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家主让我告诉白晋，不要再回白家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啊！” 白燕：“……” 在我眼神逼迫之下，白燕才不急不缓地道：“我那时候为了我姐的事调查那个女人，却不小心发现了一个恐怖的消息，我回到白家告诉家主，但他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叫我带着这个消息来找你们，并且，不要为白家报仇，从此做一个普通的人。” “你倒是说恐怖的消息是什么啊！” “就是……呃……” 看到歇菜的白燕，我恨不得打死他，真的，关键的东西不说，搞毛啊！ 我打了个电话叫李思过来照顾昏迷的白燕，然后，我开始给白晋打电话。 “喂，白晋，你到哪了？” “快了，还三四个小时就到四川了。” “听我的，下车回CS，这里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你以为火车是公交车，想下就能下啊？” “那你在下一站下车，不要去四川了。” “为什么？” “你回来就行，别问为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忽然，白晋幽幽地道：“秦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 我真的不敢说，我保证，我说了的话，就绝对阻止不了白晋回去了，但是，白晋好像自己就猜到了。 “是不是我家里出事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直觉，我很早之前就感觉到，爸爸做那些事都是刻意的，让你签契约，是为了赶你走，也是为了赶我走。白家，出事了，对么？” 我只能沉默，但沉默也等于是一种回答，白晋那边也久久不语，我生怕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赶紧道：“是你爸爸让你不要回去的，你不肯听我的，也不愿意听她的吗？”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你不回来我怎么放的下心，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去坐飞机了，说不定还能和你一起到呢！” 白晋：“……” 在我的坚持之下，白晋同意了，下一站下车，回cs。 还好，白燕也算是来的及时，不然等白晋到了目的地，或者到了白家村，那问题就大了。 和李思一起把白燕送到她的诊所，在路上，我不由地回想起了白晋说的那些。 对了，白大叔是说过的，家族大会之后，就让我和白晋离开，但是，白家那些人和白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硬是让白晋当了家主，白晋自然没法离开，所以，白大叔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甚至，让我都对他反感了，没想到，居然是下这么大的一步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白晋离开白家，那么，到底是怎样的危险，会让白大叔做出这种决定呢？ 对了，白燕转达的话…… “不要为白家报仇，做一个普通人……” 这，言外之意就是白大叔知道了白家要出事，而且，敌人势力强大到如此境地，不让白晋报仇，也是一种保护，但，说好的白家是巨头呢，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还有，这个逗比白燕，到底是什么恐怖的消息啊！ 摊上这货，也是够折磨人的。 好在，白燕说的夸张，其实他就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至于昏迷，完全是因为太累了导致的。李思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本来是想让他多睡一会的，但是，为了得知他知道的东西，我也顾不得人道主义关怀了，直接把他弄醒了。 嗯，泼冷水的效果是极好的，果然电视剧里面也是可以学到东西的。 “嫂子，我没死？” 好吧，对这个称呼，我已经习惯了，懒得跟他bb，我直入主题道：“你说的你发现的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那个啊，就是……” “麻利点说行不？” 我的暴行终于惹得李思不满了，她端了一杯水走了过来道：“你让他先喝口水再慢慢说，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不过，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也是懂的，就让他先喝口水吧！ 白燕牛饮了一杯水，道：“你们一直以为鬼道是两支，其实，这两支鬼道本来就是同根同源的。两支鬼道的创始人都是张角，所以，他们的名字，其实叫做太平道，鬼道只是我们对它们的称呼而已。” 太平道，张角，我去，这是要玩三国杀的节奏吗？ 张角这个人我自然是知道的，号天公将军，在汉末掀起农民起义，为之后的群雄逐鹿打响了第一炮。 嗯，在历史上，通常都是农民起义打响第一炮的，因为混的最差的就是农民了，不起义就活不下去了，但是，农民很少有享受到胜利果实的，朱元璋是特例。而农民起义通常是把水搅浑，然后，其他世家浑水摸鱼，逐鹿中原。这一点和农民阶级的局限性有关，而且，为了起义，领导者通常是带头搞迷信，也可以说是用愚民的手法来发动起义的。 所以，我一直觉得，张角其实就是个搞迷信的，不见得真的就会些什么奇怪的本事，可是听白燕这么一说，或许古代的张角，真的是不一般呢！ 嗯？这件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没有忘记，屡次出现的雕像，鬼道中人极为重视的东西，那个人物，也是张角啊！ 诶，我好像偏题了，张角是不是会道术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现在的重点是，两支鬼道既然是同根同源，那么，白燕的意思就是，两支鬼道其实是一支! 果然是个恐怖的消息，这么庞大的实力，白家绝对不是对手，那么，鬼道是要对白家下手了？而且，这件事情，对白家的高层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但是，白家的人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和白家共存亡？ “你走的时候是什么情况？还有，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刚离开白家村不久，就发现很多人把白家村包围了，我趁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强行突围逃跑了，他们也没有多在乎我，不然，我说不定就没有机会找到你了。” 这样啊，那就是说，白燕说的，白家灭亡，其实，是他自己的推断，嗯，应该是包围白家的人，数量太多吧，不过，白家，应该不会那么弱吧，也许，会有好消息传来呢？ 对我来说，好消息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白晋真的听话地回来了，距离白燕找到我，已经过去了一天。这一天我其实是很忐忑的，要是白晋嘴上答应我，实际上却坚持要去白家村的话，那我也只能干着急啊！ 此时的白晋，脸上带着几丝风尘之色，看得出，她是一路奔波未曾休息，并且，对家人的担心从未有一刻放下。 “对不起。” 我或许应该高兴，白晋终于为了我，愿意暂时放下她牵挂的东西，但是，看到这样的白晋，我只剩下心疼。虽然，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坚持让白晋回来。 “不用说对不起。对了，白燕呢？” 看得出，白晋在转移话题，但我也只好带她去看白燕。白燕这会身上缠了很多纱布，虽然都是轻伤，但看上去还是很吓唬人的。 “白燕，你现在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不要漏掉一个细节。” 果然，白晋和我就是一对，一点也不考录伤员的感受，白燕只好忧伤地回答着白晋的话。 一切，从白燕调查那个女人开始。 白燕从离开白家村开始，就根据我们所说的信息，开始寻找他的姨妈。其实要是白洁愿意告诉他一些细节的话，白燕也不至于那么艰难，但是，白洁或许是深知那个姨妈是不好惹的，所以不肯泄漏一点点的信息给白燕，所以白燕也只能根据白洁遗留下的日记本，从中找出少量的信息。 这个过程还是很艰难的，比如说，白燕是通过日记本中提到的，姨妈曾经带白洁回过家，看过以前的照片，而且，实在白洁放学回家的路上，所以，白燕推测，姨妈肯定在白洁的学校附近有一个住房。 由于这个和白家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关联，白燕也就略过去了，总之，是费了很大的功夫，终于让她找到了那个姨妈。 事实上，不管是白家，或者是联盟的人，还是鬼道，平常的时候都是伪装成普通人家的，毕竟，如果非法集合的话，会被警察叔叔找麻烦的，但是伪装成普通人家，如果有什么事情再汇聚在一起，就可以很方便地化零为整，化整为零。 仇恨让白燕聪明了许多，他知道，虽然找到了仇人，但这个仇不是那么好报的，必须要把周围的情况调查清楚了，才能够下手。所以，白燕一直潜伏在他那个姨妈的附近。 这一点是非常难做到的，因为他的姨妈是一个首领级别的人物，周围也都是她的小弟，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不会不知道。在这种艰难的条件下，白燕还是完成了潜伏，并且，让她打探到了非常重要的消息。 她的那个姨妈，去见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那个人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从身上掏出一个雕像递给了白燕的姨妈，据说，有了那个雕像，白家都在掌控之中，还有什么两脉将不日合成一脉。 “我听到那些消息，已经顾不得报仇了，当即便赶回了白家，之后的情况我也不是很理解，家主没有遣散族人，也没有很慌乱的样子，只是叫我通知晋哥不要回白家，以后就做一个普通人。” 白燕的眼中还是带着几分不解，或许是认为白家的人，不应该困守白家村吧，事实上，现在也没有那种故土难离的情结。但是，我听到白燕说的那些东西，我最关注的，却是他说的那个黑衣女人。 重点是，拿出了一个雕像的黑衣女人。 在白家村后面的山中，把雕像带走的，是楚楚！ 难道说，楚楚其实没有死？ 一时间，我的思维有些混乱了。这世上女人有那么多喜欢穿黑衣的，但是，为什么我就偏偏认为，那个白燕都没有描述样貌的女人，就一定是楚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