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千三十一：绝对感知
这可能吗？ 那就让事实来说明吧，没有什么比事实更有说服力！ 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秦羽将手悬在吊盘上空，一颗颗将石球扔在吊盘之中，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每一个人耳边，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平衡秤的平衡杆和指针，眼睁睁看着吊盘一点点下沉，平衡杆一点点偏转，指针一点点朝着中间线靠近。 真的可能分毫不差吗？还是会不足偏轻还是超过偏重？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终于，当最后一颗小球落入吊盘，砰地一声脆响之后，吊盘不再下沉，平衡杆趋于稳定，指针也不再偏转移动。 刹那间，全场死寂，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钟，才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呼声。 “平的，真的是平的，平衡杆平了！” “指针在中间，完完全全和中间线重合，这说明两边一样重！” “天哪真的一样重，他这一把小球撒下去居然真的分毫不差！” “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呢？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比黄粱的结果还标准精确呢？” “这何止是精确，这是真正的分毫不差，难道他的重量感知比黄粱还强吗？” 四堂大食忍不住再次激动兴奋起来，如果说黄粱的答案是奇迹，那么秦羽的这一把小球就是神迹！ “这不可能！”黄粱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已经做到了极致，怎么可能被超越？怎么可能有人比他对重量的感知力更强？怎么可能分毫不差？ 他想不通，也不愿想通，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他不接受，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太残酷了，打击太大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一把下去你就输了。”秦羽道。 “不对，不对，这不对，你耍诈，你只是通过指针偏差的三小格推算出的重量差，这根本就是作弊！”黄粱情急之下又找到了突破口。 然而，这真的是突破口吗？亦或是另一条死胡同呢？ “好，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纸上的答案是提前写的，我可没有改，看清楚。”秦羽说完猛地打开了指间的纸业，上面赫然写着一千五百三十六锱五铢，比黄粱的答案一千五百三十锱两铢多了六锱三铢。 竟然差这么多吗？不过换算成两之后，似乎差的也不多，才一两半多一点。 黄粱连忙在心中进行计算，却听秦羽嘿然道：“你不用算了，我刚才放进吊盘里的共有九颗石球，锱六颗铢三颗，合计六锱三铢，正好是你差了的重量。如果你实在不信的话，可以全部数一遍，看看到底对不对。” 这回，是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了，秦羽的答案是提前写好的，根本不可能作弊，也就是说，秦羽在高速称量，不做记录，外加睡了一觉的情况下，依旧给出了最最标准的完美答案。 众人忍不住再次惊骇低呼，回想刚才秦羽堪比搬东西的称量速度，都感觉认识被刷新到了新的高度，一个凡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哈哈哈，居然赢了，秦羽赢了！”梁宵激动地脸色涨红哈哈大笑，想和廖武击掌，廖武却根本不鸟他，于是他只能和柳柔击掌。 “真没想到，秦羽在重量感知方面竟然也有这么高的天赋。”柳柔松了口气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廖武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秦羽的双手，这双手，真的比黄粱的手还厉害吗？ 最高处，龙影瞳孔微微收缩很快恢复正常，并没有漏出任何吃惊的情绪，淡淡地说：“香绫，原来你早就看穿了。” “世界总是在变革中进步，锱铢将被淘汰，黄粱自然也将被淘汰，新的单位新的掌控者将取而代之。”楚香绫徐徐开口。 “哼，你又知道了。”龙雅儿一脸不忿，她真没想到秦羽竟然会以完美的结果秒杀黄粱，更让她生气的是，这件事居然被楚香绫说中了。 楚香绫依旧不理会龙雅儿，完全把她当成空气。无视是最大的蔑视，这让龙雅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新的掌控者吗？这样也好，反正你终归逃不出我的手心。”龙影心中暗道。 平衡秤旁，黄粱如遭重击，脸上血色尽褪，双目无神失去支撑，颓然跌坐在地，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天赋于此刻惨败，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最致命的打击。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之前故意拖慢速度，故意增加食材的重复率，其实全都是毫无疑义的行为，因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雕虫小技，都是鸡蛋碰石头。 “现在你明白了吗？并不是只有你在重量感知方面有天赋，我同样也有。你满以为我中了你的激将法，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是你主动把胜利的机会拱手送给了我。”秦羽道。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黄粱艰难地抬起头，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秦羽的身影是那么巨大，就好像一座擎天的巨山压在他的面前。 “你的感知极限是铢对吧？”秦羽问。 黄粱点点头：“差不多吧，难道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秦羽笑了一下，晃了晃手指俯身附耳悄声道，“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今天就告诉你吧，我的极限是……二十分之一铢！” 黄粱猛地哆嗦了一下，眼中完全被惊骇之色取代，接着开始剧烈发抖，连嘴唇都在哆嗦。 二十分之一铢，秦羽的感知极限居然比他的极限小整整二十倍！ 这就是差距，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无可弥补的差距，简直堪比无底鸿沟。 难怪秦羽能够用那么快的速度称量出最最精确的答案，原来原因居然在这里，对秦羽来说，估算这个词对秦羽来说根本就不成立。 “我服了……”黄粱停止颤抖，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耷拉着脑袋缓缓地说，“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