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外面的世界
含章不忍的拍了拍额头，一脸rou痛，胖子还以为含章在心疼rou呢。拉着小五赶紧督促小五离开，说自己忍不住品藏这充满原始味道的风味云云，胖子的吹捧满足了小五的虚荣心，无奈的是小五必须让几个人全部都得跟上，说什么最近手艺大涨邀请大家都来见证云云。 还是老地方，还是部族的后山山崖之上。等到含章到达的时候，大家都都把火都升起来，就听见胖子在哪里叫喊这么大坨rou怎么烤，得有刀啊，刀呢这石刀可怎么切rou啊。。。。 “刀来了。”小五眼尖也许就是等着含章过来，看到含章过来一阵风从含章腰间拿走短剑，也不管气喘吁吁的含章。含章颇意外的看了眼胖子，想不到肥胖的身体怎么在吃的面前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原本以为是胖子垫底呢？亏自己还寻思着胖子迷路咋办。 “多米拉，嘿嘿，我的速度不错吧，啧啧，你看你这汗流的，来来，来我这边，我这靠近山涯边风大凉爽。”含章狠狠的对着胖子竖起中指，揉揉胳膊缓缓地从背上取出门板，今天可是实实在在的背了一天，进步蛮大的吗？含章还有点沾沾自喜。 “胖子，来切rou，我要开始替你露一手了。”胖子起身双手使劲的在屁股揉揉，不知道是在擦手还是在揉坐麻的屁股，小一发誓今天打死不吃胖子递过来的烤rou。 “这，这，这是星火石，天杀的你们用天火石来切rou，怎么把天火石融化的，做成这么奇怪的武器？你们知道这么大的天火石在大王宫可以提出任意三个要求，任意要求啊，手指这么长的都可以换取一座城池，你们知道吗？” “白痴。。你不来切rou我来。还说什么大王宫？大王宫能吃吗？”看到胖子抽风的在悬崖边手舞足蹈的，小一一把从胖子手中夺过短剑。 “你说什么？后面的几个字我懂，前面的是什么意思？看你表情绝对说不出好话，快跟我说说什么意思，”小一一脸冷漠低头不语。“求你了好不好，求求你了。”小一才懒得搭理这脑子不好的胖子，要么发呆要么发狂，真不知道多米拉把他带回来干嘛。 “白。。痴。”小一惊得差点把手切了，小五他们几个也停下手中的活计一脸惊愕的看着胖子。 “哈哈，哈哈。。”含章坐在那里不要脸的狂笑起来，小一懊恼的摇摇头，胖子仿佛做了了不得大事一样，满身肥rou如波浪颤抖。 小一满脸笑容的站起来，亲切的拍着胖子的肩膀。含章忍不住的闭上眼睛，果然小一大大的给胖子一个拥抱，然后开心的说到“见到你我很开心，沙比。” “哈哈。。”胖子也开心的要回报个拥抱，被小一不着痕迹的推开。开心的胖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蹲在地上假装在忙脸却憋得通红的从人。看到小一捉弄胖子，含章心里郁闷的大吼一声完了，原本纯洁部族的下一代已经开始变坏了。 “好嘞，来，胖子尝尝味道咋样？”早都忍不住的胖子急忙的伸出双手，贪婪的拿到鼻尖深深的吸一口口气，一脸的陶醉。胖子被一大堆人看的不好意思，“来，一人一串，别客气。”胖子故作大方的伸出手，小一他们哥几个齐刷刷的后退一步，异口同声的说到“这是小五给你的，给你特意准备的，我们不能吃，我们不能吃。”看到胖子不在把rou递过来，从人一脸后怕的拍拍胸口，受惊了。 “咦，味道不错，小五不行，你得再给我来点，味道太好了。”看着胖子吧唧着嘴巴，吃的精精有味，小五一脸疑惑的挠着头，心里暗想：难道最近烤rou技术有了长足的进步？看着胖子一脸满足的表情，小一忍不住拿起一串准备试吃 “哥哥，我也想吃。。。”正在使劲大吃的胖子，动作一滞，半截rou串挂在嘴边，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meimei。闻言的小五也听下了准备吃的动作。。。 “哈哈，哈哈。。”大家在也忍不住了，含章笑的最为夸张，整个人都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胖子一脸惭愧“那个，其实你烤的rou火候还是不错，就是，就是这味道太重，都齁嗓子了，这盐来到也太多了吧。”胖子每说一句，早已经笑抽在地上的大家抽动的幅度就变得更厉害，含章好不容易喘回了气又被胖子给笑抽到了地上。这胖子太实在了，还是演技派，要不是他meimei，估计能坑不少人，含章都差点信了。 “那个，那个，五，我来试试。。。这个我再家也试过我会烤rou的。”小五把剩余的一下子全部塞到胖子手里，赌气似的把地上的火堆摆弄得火星四射。 接过食物的胖子神情顿时变得专注有神，手脚都麻利许多，抹油翻转都像个老烤rou行家。 见大家都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胖子得意的说道：“我在家和meimei没事就偷着烤着吃，不过河犀rou的质量可没有这么好，再说了这rou煮着才好吃，那个酥软，哎，吃一次都难忘。。不过阿姆过世后我每个月只能分一小块。。。” 对于人情冷暖想来敏感的含章，都感觉胖子以前过的不怎么好。就连粗神经的小四都觉得有股说不会出凄凉，连一向快言快语的小五都安静着不说话。 “师辰，讲讲丛林外面的世界呗？听到含章开口大家顿时来了精神，目光热烈期盼的盯着胖子。 大家都知道外面有更好的武器，食物，衣服，还有让人恐惧的捕奴队伍，但是每个人都对未知充满了好奇，本来早都想问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多米拉开了这个口子，大家都愿意听一听。 “外面的世界，外面感觉没有这里好，怎么说呢。我去过最远的部族就是北山部族，其实严格算来最远的应该是这里，但是现在这里算是我的家了。然后一年没有几次出个家门，阿姆离开后根本出不了家门了，每次都被人看守着。。。。”见大家都安静的听自己讲外面的世界，胖子自嘲的笑了笑。 “我家也是个部族，不过比这人多太多也大的多，我记得参加部族大典的时候可是三天三夜接见前来觐见的和附庸的小部族，最后我睡着了，后面的我都没有看到。但是听我阿大讲，收取的物品仓库都装不下。等我渐渐的长大了后，我才明白原来那些前来的部族都是来获取保护的，阿大说依附强者才是他们的唯一的活路。”大家齐刷刷的吸了口凉气，光是接见前来的部族首领都三天三夜，胖子的部族到底多少人啊。 “胖子，你的部族这么厉害，你怎么会被追杀呀。”胖子头也不抬的继续翻转着烤rou。 “那你，先告诉我胖子这次到底什么意思啊。”小一哪里知道什么意思只好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这个，这个是多米拉教我的，胖就是rou多的意思，上次看见一个豚猪多米拉笑着说，看看这就是个胖子。”听着小一惟妙惟肖的学着自己说话，含章不由莞尔一笑。 胖子也不知道听的懂听不懂，“其实我不胖的，你们还别不信，但是阿姆临走之前告诉我，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就使劲的吃。。。因为阿姆说rou多的人看起来好欺负。”胖子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假装擦汗顺手抹掉眼泪。说到底胖子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呀。。“所以我就使劲的吃，但是我发现很多人真的都看不起我的时候，我才知道阿姆说的是对的，才暗中找了几个部族跟随，不然这次说什么也活不了。” “阿姆最后还是走了但是没有多久，大王宫来人，说我们这个家族有一个孩子可以去，阿大就把我领出来给那个大王宫长着看，谁知道那长者竟然摇头，笑着说道：大王宫养不起废物，我知道他是嫌我太胖了。然后换我妹晨出来，这次老者没有拒绝，说十年之后我meimei可以去大王宫求学，然后问还有没有别的子弟了，说我meimei的这个名额不算这次这个名额。然后阿哥就出来，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阿哥就跟老者走了，一去就是五年。。。”含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胖子会被追杀。 “胖子，你说的这个我脑袋都绕晕了，能不能讲讲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是不是也是一望无际的树林，有着数不清的猛兽。”小五的急性子打断含章的思考，含章恨不得一脚把小五给踹下去，这么精彩的故事比电影好多了。 “五，这次你可说错了。外面可不是这样的，外面的树林很少，都是一望无际的粟和高山，野兽就算有也被人给杀完了。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个城，里面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想吃什么都有。。。” “哇，真好。好吃的都是像我们这样可以平分吗？” “那可不是，都是需要钱，就拿你走里的星火来说吧，你把这个交给大王宫，他们会给你一个能够一个城池都装不下的钱。明白了吧。” “钱，是东西呢？能吃吗。？”饶是胖子尖牙利嘴也不清清钱是什么东西，含章倒是可以说清楚，估计胖子也说的清但是就算说了小一也明白不了。胖子只好含混的说道:“钱呀，是个好东西。来来尝尝，rou好了。。。 说着递给含章，含章有点犹豫但是看着胖子期望的眼神，含章咬咬牙，算了就当来买一次教训吧。rou，吃到嘴里。咦，还真别说味道不错盐味适中，焦嫩可好，如果再来点孜然就是地道的烤rou了。“胖子，还真别说你这烤rou地道，比小五那说什么狗屁好多了，以后烤rou就找你了。。。” 虽然有很多词胖子一次没有听说过，但是胖子相信自己以后会懂的，这里现在是自己家不是吗？看着含章吃的精精有味，胖子开心的脸上的肥rou抖的像朵儿花，自己的拿手绝活被人认可那感觉说不出的奇妙。知道含章意犹未尽地把手里的rou串吃完，小五他们几个才确定胖子烤rou确实有一套，连一向挑剔的多米拉都吃的这么有味，看来这次加不了。 但是他们几个的犹豫就注定错过很多东西，胖子把剩余的全部给了meimei，晨晨已经可怜巴巴的吞口水吞了好久。看着冲过来的几个人，胖子豪迈的挥手笑道：“都别急啊，我再来，这次可得把火烧大点。”看着小五他们争先恐后的去烧火的样子，含章不禁莞尔。 “你们，怎么都是一二三四五啊，这就是你们的名字？”胖子的心情不错，主动开口问道。 “那不是名字，那是我们大小排列，例如说，我们几个我是最后个出生的，我就是小一。。。” “等等，你最后出生的，那你就是最小拉？你怎么可能是一呢？别看胖子我读书少，但是这点东西可难不倒我。。”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一呢，多米拉说过在所有数字的是最小的，我恰好最后出生，胖子我是不是最小的。。。” “啊，对，你是最小的。。。” “那我就是一了，对不对？” “对，不对，我家大哥比我先出生他是老一，我是老二。。。。你们算错了。。。。”胖子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是自己错了还是小一错了。但心里觉得自己肯定没有记错。胖子着急的都忘记了忘了翻转手里的烤rou。 “rou要糊了。。。”含章实在看不下去了，都怪自己当时干嘛给他们讲这些东西。胖子闻言赶紧继续翻转着手里的rou串。“胖子，别搭理他们。”含章赶紧岔开话题，“他们几个都没有名字，部族好多都没有名字和姓氏，好多人都是用野兽的名字和花草来取名字，现在部族都没有名字。” 胖子惊得长大嘴巴，部族没有名字就不算个部族，部族的人还能齐心聚在一起。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群人。。。“那，那你们怎么交流，见面总不能说喂，喂。。。干嘛去呀。。” 看着胖子吃惊的样子，含章得意的瞟了一眼胖子，妩媚的样子吓得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胖子发誓自己从来没有看见男人可以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表情动作，小五他们几个也吓了够呛。 “谁说没有名字，就不能交流。年长的叫哥哥，年幼的叫弟弟meimei，老一些的嘛叫叔叔婶婶，在老一些叫爷爷奶奶，这样无论怎么都错不了。。。。。。这么高端的方式你不觉得名字其实就是个代号？”胖子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名字竟然就是个代号？难道不是父辈荣誉？胖子细细一体会这话也没有什么错误，还是有道理的。胖子赶紧使劲的摇摇头，并在心里发誓，以后觉得要远离这个疯子，太可怕了。含章要知道在胖子心里被打上了疯子的标签，不知道会如何感想。 “来来，吃rou。。。”刚说完，就被哄抢一空，胖子不但不生气还有点雀跃。 “喂，胖子，忽。。。忽。。。。好烫。。。你。。你还没有说过外面是怎么样的呢？”胖子看了一眼小四，咬着嘴思索了一阵。 “外面世界其实可大，具体多大其实我也不知道。。。”胖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大家，见大家都专心的吃着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哄笑。“但是，穷学宫的游者说过，北部华州有四百余城，人口不是很多，但多穷山恶水地势险要，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华州的凶狠勇士，但是华州大部分人很排外不喜欢任何外来者到来，但是做买卖的除外，华州人究竟怎么区分外人呢？那个游学者说是看眼珠，眼珠到底有啥区别这个我也没有看过，所以不知道。”可能一口气说的有点长，加上手里一直在忙活面前还有一大堆火，胖子使劲的咽了下口水。小五见状，连忙说道： “先别说，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来点喝的。等我啊。。。”一溜烟小六不见了，等在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喇叭状的魔鳄叶，里面盛满了花蜜水。看见胖子守信的等着，小六开心的笑着“来来，先喝一口，继续说。”胖子细细的品了下，满脸惊奇“咦，不错，不错。”然后大大的喝了一口，就递给了小三怀里的晨晨。 “西部就不叫做州了，叫莽荒原，据说是最大地方也是人最少的地方，有着一望无际的黄沙和蚂蚁，据说是一块死地。但是去那里的人却比蚂蚁还多，传说在那块土地上有人带回来星火石和各种珍惜的陨铁，啧啧，几乎每一件稀世神兵都与那个地方有关，但是去的多能够完整的回来缺几乎没有。但是能够回来的，手中绝对有好东西。但是躲得了风沙和大蚂蚁，却躲不了归来路上的好人。。。”胖子，老气横秋的把好人咬的特别重，颇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下面就是中部，号称古州，万万多人口。用老学究的话来说，古州集天地之灵气故人杰地灵，所以每个部族的人都以自己是古州人为傲，都以成为古州人为目标，但是古州人向来人口很少，成为古州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等等，胖子，你刚说古州人很多，怎么又说很少？？是不是说错了？”含章心里觉得胖子肯定不会说错，但是胖子这么说必有原因，含章苦思不透，所以才打断胖子的讲话。被打断的胖子没有丝毫的不悦，相反却激动的满脸通红，就像搞传销的，含章细细想来胖子说不定就是古州之人。 “我没有说错，处于中部的每个人都会说自己是古州人，但是得到承认的古州人却万中无一，什么原因呢？因为大王宫，想成为真正古州之人必须出自大王宫或是得到大王宫的承认。每个人都向往大王宫，但是仅仅是向往。古州就只有一个部族那就是大王宫，但是每个大王宫学子和圣师手底下的部族都是成千上百的。。。。”好家伙，大王宫这一手玩的漂亮，一个部族控制成千上万的部族，含章现在心里对大王宫充满了好奇。就看胖子传道士的模样，估计胖子也是励志成为其中的一员的万分之一的那位。 “古州，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别的有的，古州都可以找得到，只要你有钱或是你是大王宫里的人。。。”胖子现在也不烤串了，是在吃串，没讲一句然后大口的吃几串，没讲几句大口的吃几串。含章恶意的想到要是有辣椒，看你明天怎么上厕所。。。。 “剩下的就是东部和南部，我可丑话说在前面啊，我说完了你们别打我，也别瞪我，瞪我一下我就不讲了。。。”看到每个人保证的点了点头，胖子才接着开口说道。“东南呢，是在一起的，以前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罪恶之地，现在呢也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奴隶。”含章听着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但是其余的几个腾的一下站起来，双眼几欲喷火，牙齿都咬的咯吱乱想。别管是谁，自己被别人当作奴隶都不好受，别看含章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其实心里也咯吱狂响。 “都坐下，还想不想听了。看你们的那点出息。。”含章猛然一声低吼，“赶明儿，咱们哥几个也去古州抓回来几个大王宫的人，回来当奴隶玩玩儿，咋样。”含章这话说的豪爽又轻佻，但是效果出奇的好，小五哈哈大笑着从胖子手里拿走一把rou串，在一边吃的晶晶有味。 “胖子，我替他们道个歉，对不起。来来，接着说，我们还想听原因，都是一家人。。”胖子也不恼怒，反正都是一家人了不是吗？但是内心却重重的鄙视了含章从头到尾，表面不动声色。 “咳咳，为什么叫罪恶之地我不知道，但是为什么叫做奴隶我却知道。因为每年丛林都会有许多人被抓出去当作奴隶，加上丛林部族甚多每年捕奴队伍都争先恐后的进来，别看有猛兽但是人一多，猛兽就变成了人，不中用了。所以这么来钱快的方法就很快的盛行，捕奴队伍越来越多慢慢的就变成奴隶之州，东南这块面积太大，动物又多，只要生出来就可以养活，所以你们懂的。。。。好了这就是我所了解的东西，至于那些各具特色的部族，讲一天一夜都讲不完。。。”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火堆的火星在噼啪的响，每个人都沉浸在胖子描绘的世界，更多想的却是奴隶这些字眼。丛林的孩子懂事起就懂该怎么逃避捕奴队伍，不当奴隶，但是奴隶两字确是压在每个丛林人心里挥不去的大山。 “走吧，落凉了，下山，不然一会儿安达叔就找上来。。。记得踩灭火堆啊，我不可不想变成烤rou。”大家嘻嘻哈哈的踩着火星，但是都能明白这嘻哈中有多少是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