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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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茗的女孩刚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更衣室,就感到有一道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抬起头来,茗便与任明空对视在了半空。 半晌后,她吹了声口哨:“是呆子啊,很巧嘛,又见到了。” 听到茗的话,任明空脸色一黑,倒不是因为对方语气还是那么轻佻,而是因为那声“呆子”,这个词在除了现代汉语口语的语境中,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引申义,但是在能将西游记背得滚瓜烂熟的华夏人的嘴里,这个称呼有时候还被赋予了猪八戒的意思。 “你们认识?”那妇人一愣。 茗嗯了一声,嬉笑着看向任明空:“刚才在温泉里近距离接触过。” 任明空的脸更黑了,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骚扰对方了。 可他还没等解释,那位妇人就低声训斥了自己的女儿几句,她可比任明空更了解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摆明了就是她又去欺负别人了。 不过妇人也有些暗暗的欣喜,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果对厕所蹲一郎不感兴趣的话,是不会主动去撩拨对方的。 “二位是第一次来静冈?”妇人训斥完自己的女儿,又对任明空和玉藻前两人问道。 这一次她热情了不少。 “是。” “不是。”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一起响起,说“是”的是任明空,说“不是”的则是玉藻前。按说玉藻前正常情况下也该顺着任明空的话往下说,不然不好解释,但是她刚刚被“厕所太太”给气得脑子有些发懵,以至于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好在她立刻就想到了补救的说辞:“我的儿子之前一直在老家,但我在这边工作,他这是头一次来。” 妇人噢了一声。 其实这是不太正常的,因为在岛国一般来说都是男人外出务工,而女人则会在家里负责家务与教育孩子。 “既然这样,那我们一定要尽东道主的情谊,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在静冈玩得开心。”妇人捂嘴笑着,又看向了身旁的女儿,“茗,不如你带蹲一郎在城里玩玩吧?” “这不太好……”玉藻前想要拒绝,但是却被妇人的大嗓门给打断了。 “哎呀,我看您也不是那些古板的守旧派,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这么严加约束呢,年轻人就要和年轻人一起玩才放得开,您说对吧,厕所太太?” 玉藻前尴尬地笑了两声,心里却差点想把任明空揍一顿。 见厕所太太没有再置疑,妇人便拍了拍茗的后背,轻轻将她往任明空的方向推了推:“快去吧,记得别出城!” 茗撇了撇嘴,对妈妈的叮嘱她早就要听出茧子了,嘴里不耐烦地说着知道了,朝着任明空走了过去,攥起拳头捶了一下任明空的肩,脚步不停地往外面走着:“跟我来。” 能够名正言顺地摆脱玉藻前,任明空当然不会拒绝。 他回头跟妇人和玉藻前做了个告辞的手势,便疾步向茗追去。 茗走的并不快,虽然步子迈得很大,但是身高毕竟比任明空矮了不少,步伐快也快不到哪里去,任明空很快就追了上去。 茗双手插在衣兜里,自顾自地往前走着,似乎完全没有把妈妈的话放在耳朵里。 任明空倒也不介意,他只是想暂时远离玉藻前,茗要不要带他去玩并不重要。 岛国的街头有着浓厚的当地特色,静冈是岛国最先进的工业县之一,庞大的资金流动也促进了当地的商业发展,隔壁富士山的存在则进一步激发了旅游业的发达,这两者相加便使得静冈的街头分外热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这里与国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五花八门的招牌和广告。 大大小小的招牌几乎遍布了街头视线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它们各有特色,找不到任何两块风格完全相同的招牌。 这看上去有些杂乱无章的场面,却实际上内蕴着一种温情的人文关怀,所有的店铺都用自己最骄傲的创意为自己的名声而呐喊着。这样的温情也从招牌上渗透进入了街头每一个人的心中,致使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广告和招牌也别有一番韵味。 两人就这样在街头走了十几分钟,在任明空的刻意引导下,他们在越来越往任明空入住的酒店走。 茗看上去是那种典型的青春期的性格,喜欢反叛,又对自己的内在不够自信,于是便始终作出一副臭着脸的表情,倒也不负任明空之前“小太妹”的评价。 就在任明空以为要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茗突然开口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舍山茗,叫我茗就可以了。” 舍山茗? 这个姓氏也是一个相当古怪的姓氏,最少任明空没有听说过。 要不是这母女俩身上的岛国风味已经渗透道了骨子里,任明空几乎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也是跟自己一样伪装当地人的外国人了。 “那个,我叫……” 任明空刚一开口,茗便抬起手打断了他。 “别跟我说什么厕所蹲一郎,我妈不知道啥意思,我能不知道?”她开口说出的是有些蹩脚的汉语,虽然让任明空觉得仿佛在练习听力,但多多少少还是能听懂。 她又斜睨了任明空一眼:“你其实是华夏人吧?” “我……”任明空被噎了一下,“你学过中文?”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容易被识破,毕竟在他的计划中是不需要这样频繁地报自己的姓名的,只是在酒店前台报一下并不会带来什么风险。 不过,只是个小女孩知道了倒也无伤大雅。 反正自己身边跟着个玉藻前,有什么问题的话,这位地头蛇出面还能摆不平? “学过一点点。”茗顿了顿,“我还挺喜欢华夏的。” 任明空噢了一声,突然想起来刚才在更衣室门口,那位妇人称呼玉藻前为“厕所太太”的时候,茗的表情有些怪异,仿佛想笑又不敢笑。 原来她那个时候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