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会一直守着她,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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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羿出去时候几乎是将门给摔上的,发出“砰”地一声重响。 许鸢被惊得抖了下。 她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拿起手机又给男人把电话打过去,“你们赶紧走,离开江城,越远越好,有人要调查这件事,肯定会去找你们……万一被找到了,你们千万不能把我供出来……” 那头,男人语气不善:“许小姐怎么说话的?我和我哥们儿都受了伤,你当初只给了我们十万块,现在医药费也没着落!” 许鸢攥着拳,强忍着心头怒火,“我给你们十万块让你们把顾烟卖远一点,可你们呢!那么多男人,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女人,还让她跑了!” 男人凉飕飕道:“你要是不给医药费,那我们就在江城不走了!反正哥几个也不是没蹲过号子。” 许鸢觉得她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没能解决掉顾烟,反而被这种三教九流的货威胁,但她却毫无办法,如果让江时羿知道是她做的,就算他愿意网开一面,也绝对不可能按照之前的约定和她在一起,让她进入星辉。 到时候,她损失的不只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就连原本触手可及的星途也要化为泡影。 “医药费要多少?”她问。 那头狮子大开口:“十万。” “你……你们太过分了!” 男人笑了声,“那你有种别打啊!” 说完,男人直接挂了电话。 许鸢气得眼泪都出来了,都怪顾烟!这个女人为什么命那么大,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让江时羿和她之间的裂痕再次扩大,她必须得想点办法。 此时,刚刚下楼的江时羿接到一通来自陈秀梅的电话。 陈秀梅自然是来问有关于顾烟的事,江时羿皱了皱眉,还是接起电话。 由于不知道顾烟的想法,他没有对陈秀梅透露太多,只说顾烟人找到了,没什么事,现在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陈秀梅赶紧说:“那我过去看看她,她在家吗?” 江时羿迟疑了下,“你先别过来了,她不太有精神说话,我会照顾她的,等她身体好点再说。” 陈秀梅对于他的话,从来没有质疑或者反驳过,于是直接答应了,又说:“少爷,那小烟就拜托你了。” 挂了电话,他走到停车场上车,坐在驾驶座,没立刻开车。 他现在倒是想照顾顾烟,但是可能吗?她现在甚至不愿意看到他。 她让他走,叫他别再折磨她,她哭得那么厉害。 他降下车窗,点了支烟,想到昨晚顾烟崩溃的情景,他的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呼吸都困难。 灭了烟之后他开车回医院,这会儿都快中午了,顾烟依然在沉睡。 他静静坐在病床看了她片刻,然后起身将看护叫到楼道。 看护和他汇报说,顾烟其实早上是醒来过一次的。 “她的手机坏了,就和我借手机,查了个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打过去咨询了一些事。” 江时羿问:“什么事?” 看护说话有些小心翼翼:“她……她问律师说,两个男人绑架她,想把她卖到外地去,中途还试图强暴她,后来又打她……在这种情况下,她反击,万一不慎导致对方毙命,以正当防卫辩护能不能胜诉。” 江时羿没有表情,尽管竭力隐忍,拳头还是又攥了起来。 他不能去顺着这些话想象那些细节,会让他想杀人。 “然后呢?”他问看护,“律师那边怎么说?” “我、我没听见具体的,就是看她听律师说了好久,然后表情好像有些失望,她打完电话就把手机还给我,又检查自己的身体,说下午要去询问医生,先做个伤情鉴定以防万一,过了没一阵就又睡了。” 江时羿“嗯”了一声,“你看好她,她……要是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和看护分开之后,他直接去了门诊骨伤科,举着还打着石膏的左臂问医生能不能拆石膏。 拆是不能拆的。 距离他骨裂至今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时间,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还早,问他为什么那么着急。 “急着打人啊。”他低着头,语气很消沉,盯着自己不争气的左手。 医生没听清,问:“什么?” 他却沉默下来,医生叮嘱:“骨头的伤可要好好养着,不然落下病根会很难治疗,老了更是要受罪……” 江时羿听得并不专心,离开医院,他开车径直去了裴斯年那家名叫富恒的公司。 富恒在cbd的写字楼占据一整层,在创业初始的公司里,这个规模算是不错了,但和江氏实业那种规模比较起来,就是过家家。 江时羿倒没有看不起裴斯年,他尊敬每个靠自己本事起家的人,但他确实不喜欢裴斯年,因为从身份上来说,裴斯年和顾烟口中那个她喜欢的人吻合度太高了。 他走进裴斯年办公室的时候,甚至不由自主地想,顾烟的第一次,会不会就是给了裴斯年?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没顾得上思考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尽数涌入脑海——作为丈夫,他就连顾烟来这里工作都不知道,她来富恒真的只是为了上班吗,会不会是想要和裴斯年再续前缘? 行政端进来咖啡放他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眼看向裴斯年。 裴斯年先开了口:“找我有事?” 江时羿立刻觉察到,裴斯年对他其实也有些微妙的敌意,他想起之前他们在医院楼道的对话,裴斯年倒是很护着顾烟,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仅仅是一个学长对学妹的维护。 他开门见山道:“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想知道顾烟和你说的所有细节。” 裴斯年看着他的眼神透着了然:“顾烟不愿意和你说?” 少爷性子使然,江时羿已经有点想转身走人,不过为了顾烟,他还是忍了,“她身体虚弱,要先养伤,我不想和她提这些事。” 裴斯年淡淡“嗯”了声,“也是,自己的丈夫不信任自己,她为自证清白去找人问话,反而被人设计,险些被人侵犯,又被打成重伤……这种事,她应该不会想再提。” 被裴斯年这么一概括,江时羿听在耳中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却又无法反驳——如果他相信顾烟,事情根本不会发展成这样。 他表情冷下来,“这是我和顾烟之间的问题,我们夫妻会解决。” 又问:“你到底愿不愿和我说?不说的话,我走了。” 他是为顾烟而来,但面对裴斯年这个态度,也确实窝火。 好在裴斯年没有再为难他,同他细细讲起那天晚上事情的经过。 从裴斯年这个视角,只能看到顾烟说有事去了东区,然后打电话给他,挂断,再后来,半夜时顾烟又打来电话求救。 裴斯年甚至都没有看到那几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他赶到地方,只看到浑身是血的顾烟,急着送她就医,也没时间去找她说的那两个男人。 裴斯年说完,看着江时羿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顾烟好点没有?” 江时羿没答,顾烟不但没能好点,还因为他被刺激得第二次进了手术室,他不想说。 裴斯年却好像已经看透似的,唇角轻扯了下,“既然不愿意珍惜她,不如离婚。” 江时羿抬眼,欲言又止。 他早就和顾烟提过离婚了,是她不肯离,但他迟疑了下,将话咽了回去。 这男人说不定就等着他和顾烟离婚呢。 裴斯年又问:“那你们报警没有?” “顾烟担心她砸到的那个男人出事,”江时羿解释,“她怕报警之后如果没法以正当防卫辩护成功,她反而吃亏,所以有些顾忌,我的想法是……” 他顿了顿,“这是绑架,贩卖人口,还有强暴……但都是未遂,就算抓到人送法院,判下来的结果又能有多好?让那些人去监狱呆个一两年,不痛不痒,这不是我想要的。” 裴斯年一愣,“那你想怎么样?” “那些人必须付出确确实实的代价,”江时羿站起身,“而且他们必须跪在顾烟面前,道歉,求她原谅。” 见他要走,裴斯年忽然又出声:“那你呢?” 江时羿的脚步在办公室门口顿了下,却没回头,他知道裴斯年的意思。 这一瞬,有个想法在他脑中逐渐明晰起来,那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 很久,他侧过脸睇向裴斯年,“我当然也会付出代价。” 裴斯年轻笑了下,显然不信。 “我的余生都会是代价,”江时羿语调沉稳而笃定:“我会一直守着她,我们不会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