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轧钢厂。 一天平平无奇的就这样在工作中过去了。 罗侯和秦淮茹还有傻柱说说笑笑一起回的四合院。 许大茂这个小人可没忘记前天中午的事，心里早就开始琢磨怎么整治罗侯。 因为斑秃副厂长不仅没处罚打了他小舅子的罗侯，居然还破天荒跑到五号仓库给工人们道歉。 真是奇了怪了。 许大茂特疑惑，就想找王骚包和他的跟班小弟绰号铁驴的矮驴弄明白其中原因。 今天下班后，他就在厂门口等到了矮驴，上前拦住了人。 “兄弟认识我不，我是许大茂，厂里放映员，有点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我认识你，放映员许大茂，上回仓库装卸组看电影就是你放的电影，你讲的可真好，找我有啥事啊？” “走，咱们喝点去，边喝边说。” 国营饭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顿饭花了许大茂七块钱，吃喝之间话术不断，终于把矮驴给喝好了。 “兄弟，我当你是亲兄弟，听说前两天我们院里的二傻子罗侯把你给打了，还打了副厂长的小舅子，咋回事啊？ 我和你说，这二傻子可不是好人，平时在我们院里就作威作福的，昨天还打院里的二大爷，晚上还打了秦淮茹她婆婆。 你和兄弟说说，他打了你们，性质这么恶劣，副厂长为啥没处理他？” 一听这话，矮驴心里的委屈劲就上来了，对着许大茂就大倒苦水。 “哥，你是不是知道啊，这事处理了，可副厂长处理的不是憨猴，而且把我和王哥处理了。 罚了我一百三十块钱，我一年都给厂子里白工作了。 前天回家还被我爸打了一顿，我难受啊！” “不会吧，你们可是挨打的？王骚包还是斑秃副厂长小舅子，那斑秃副厂长怎么还处理处理你们了？” “哥，你听我说，那副厂长是怕……” 矮驴喝了一口酒，把那天在办公室的事描述了一遍，一边说一边骂副厂长胆小鬼，处事不公。 得到真实消息后，两人又喝了一会才散场，许大茂转身回家琢磨对付罗侯和何雨柱的计策去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这边罗侯秦淮茹傻柱三人下班一起回的四合院，却发现院里气氛有点不对劲。 此时中院聚满了人，围成一个圈。 圈中间那熟悉的老虔婆声音的咒骂声，几个孩子哭闹声，还有一大妈二大妈呵斥声混成一片。 “什么情况？” 三人急忙挤进人群里。 老虔婆现在最中间，破马张飞，连蹦带跳，俩手上下翻飞， “一大妈你不能生，易中海也不能生，你们老易家就是不能生孩子，你们俩前世肯定造孽了，我告诉你们，现在是绝户，以后你们易家也是绝户，离我家孩子远点，别让孩子沾上你家绝户命。 还有你二大妈，你家刘海中是官迷，你也随他，居然还敢管我家的事，臭不要脸的，昨天二傻子怎么没把你们全家都打死呢！呸！打死你们也活该！畜牲投胎的玩意儿！ 你你就是下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也别来找我家孙子……” 哗…… 围观的邻居们这下都炸锅了。 一大妈家没孩子，是因为她有妇科病，身体有问题生不了。 这一年来大家都知道，但没人愿意说。 没想到这老虔婆没脑子骂人还揭短，专往人家心口窝子捅啊！ “你你你…” 一大妈气的说不出话，捂着心口直喘气。 这些年来她每次想起没给易中海生个孩子，都会觉得对不起易家，对不起易中海，哪怕生个女孩呢。 老虔婆没脑子，张口就来，还咒她下辈子都不能生儿育女，一大妈血压蹭一下就上来了。 那边老虔婆还没停，召唤亡灵，接着作妖。 “哎呦我的儿啊，快来看看吧，你儿子要被人抢走啦，老贾家要绝后啦……” 这时罗侯秦淮茹和傻柱才穿过人群，进了圈里。 老虔婆和一大妈二大妈泾渭分明，三小只躲在一大妈背后，棒梗左手搂着被吓哭的槐花，右手拉着小当，盯着老虔婆的目光不同寻常。 秦淮茹已经明白咋回事了，老虔婆果然又作妖了。 早上托人家帮忙照顾孩子，老虔婆这么捅心窝子，别给气出个好歹来。 “对不起啊一大妈，顺顺气，我婆婆不是……” 道歉的话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她婆婆是啥人一大妈能不知道么。 于是闭嘴，扶着一大妈回她家，远离恶婆婆那张喷粪的破嘴。 老虔婆一看秦淮茹不帮自己反倒安慰一大妈，急眼了。 “秦淮茹！ 我是你妈，你怎么不帮我骂她，吃里扒外的贱货！ 你刚才和傻柱还有二傻子一起回来，岂不是都勾搭上了？” 罗侯正寻思怎么找个合适的角度插手呢，瞌睡了来了枕头，老虔婆这话一出，他直接冲上就一个大嘴巴。 啪！ 老虔婆话刚说完，就眼前一黑，空中旋转好几个圈才倒在地上，十多颗牙齿也在旋转中四散而逃。 好一会恢复过来，坐起来后，发现自己满嘴血不停往外淌。 舌头转了一圈，口腔左边原来有牙的地方现在居然是空的，只有下边一颗牙齿孤零零立着。 “日尼玛，我的牙，谁打我？妈的，院里人都是废物啊，也没人拦着！狗日的！” 老虔婆嘴里碎碎叨叨，眼珠子快速扫了一圈。 最后阴狠目光落在距离自己最近罗侯身上。 她十分确定就是罗侯打的，除了他有这个胆子，院子里也没别人敢动她。 老虔婆捂着脸，瞪着死人眼。 “傻…丧…罗侯，我教训秦淮茹这贱货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打我！” “昨天我怎么说的，刚才你又说了什么？我没打死你都是看在秦淮茹和三个孩子的面子，再敢嘴欠，牙全都给你打没喽。” 罗侯作势欲打，老虔婆被吓的捂住嘴，不敢出声，目光也变了，瞳孔缩小，脸上挂满了不要杀我的惊恐表情。 罗侯有个想法要实施，需要全院人参与。 扫了一眼周围的邻居，刚才老虔婆骂人可是把他们都刮啦进去了，现在这些人看脸色都不好看，盯着老虔婆的目光虎视眈眈的。 民心可用。 罗侯高声说道。 “街坊邻居们，我说个事。 贾张氏这几天破坏四合院团结和睦，惹的大家不得安生。 正好现在院里大部分都在，我提议现在就开个全员大会，看看怎么惩罚她。” 罗侯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老虔婆三天两头闹，别说街坊们受不了，我也受不了，你看她儿媳妇秦淮茹和三个孩子都受不了了。 我觉得这个会必须开，我看你也有这个意思，准备开会吧。” “这……”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刚才老虔婆骂他老绝户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像死了妈一样难看。 而且形势比人强，罗侯这两天时间大发神威，一改从前憨傻模样，刚才老虔婆半口牙都被他抽没了。 易中海心里发恨，是该开个全员大会整治整治老虔婆。 “老闫，老刘，现在就开全院大会。 老闫，让你家孩子去通知家里没来人的出来个人参加全员大会，老刘，让你家光福光天搬桌椅过来。” 老虔婆本来想反对的，到看到四周邻居跃跃欲试，这时候不敢吱声了，她知道这两天是惹了众怒。 …… 中院。 时间不长。 开全院大会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四合院有前院中院后院，两边还有东西跨院，大概有三十多户人家。 三十多户每家都来了人，加上爱看热闹的，拖家带口的，中院现在聚集了最少七十多人。 七十多人把三位大爷贾家人围成了一圈，老虔婆小心翼翼的在中间站着，不敢说话，她知道罗侯肯定盯着自己呢。 三位大爷坐在桌椅旁，见人都来齐了，易中海宣布全院大会开始。 梆梆梆！ “大家安静下。” 易中海敲了几下桌子，让吵闹的众人安静下来。 盯着老虔婆，易中海隐藏了心里的恨，看向三大爷阎埠贵。 “今天开全院大会的目的欢迎三大爷讲讲，老闫，你给大伙说说这两天院里发生的事情，记住，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易中海语气非常严肃，按照以往经验，三大爷阎埠贵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 今天这事是要往严重了说。 反正和他没太大关系，老虔婆又没惹自己，阎埠贵当然无所谓。 不过就冲之前老虔婆骂人可是连他们三个大爷都搂进去，他也要把事往大了整。 看了一眼罗侯，见他正盯着自己，脸色非常不好看，心里不由一咯噔，他决定不妨把事说的再严重一点。 “既然一大爷让我讲，那我就讲了，大伙也都回忆回忆，然后在心里凭良心琢磨琢磨贾张氏是对是错。” 端起大茶缸子喝了口茶润喉，心中盘算好了罪名，阎埠贵提高音量讲述这两天发生在老虔婆身上事的来龙去脉。 阎埠贵不愧是做语文老师的，讲故事的口才了得。 这两天的事让他讲的绘声绘色，跌宕起伏，群众们听着故事，只要有良心的，没一个不血压噌噌往上涨的。 罗侯神情怪异，感觉阎埠贵给老虔婆可是拉了一大把嘲讽。 如果她是boss，身上都得标红名，血淋淋的大大的危字送给她。 阎埠贵说到了尾声。 罗侯不等易中海和刘海中说话，走到老虔婆身旁。 老虔婆被吓得一哆嗦，根本不敢吱声，嘴现在还疼着呢。 罗侯没打理他，他要开大了。 务必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贾张氏的事各位邻居都听明白了吧，我再做个补充。” 说是补充，其实是总结。 罗侯伸出五根手指，话语响亮清脆，声音抑扬顿挫，用了亿点点心理学的小手段，保证众人都能听得清，情绪也能跟得上。 “所以贾张氏身上现在有六大罪名。 第一，和棒梗他们仨小娃娃造谣我杀人犯。 这条非常严重，你们都是明白人，都明白什么叫言语如刀。 要是公安信了她的话，我不知道得遭受多少罪。 所以贾张氏嘴上缺德，不配作为长辈。 第二，贾张氏造谣儿媳妇和傻柱还有我搞破鞋。 大家都知道秦淮茹是多孝顺的人，在院子里的名声也非常好。 她丈夫没了，是她接过丈夫的工作，撑起了贾家。 秦姐多可怜的人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和和何雨柱也都是从小在院子里光屁股长大的，什么性情大家也看在眼里，都是热心肠的人。 我们也是看贾家都靠着秦淮茹一个人支撑，非常辛苦可怜，就帮助她家 没想到这老太太分不清好赖，不分青红皂白就造谣我们搞破鞋。 要知道众口铄金，万一这事被传出去，我们仨的名声可就坏了。 我和何雨柱可还没娶媳妇呢，以后要是别人听了贾张氏的疯言疯语，那不就得打一辈子光棍啊。 秦姐孝顺，老虔婆的话得多伤她的心。 第三，贾张氏把一大妈骂病了，具体原因刚才三大爷也讲过了。 老虔婆骂人绝户，还诅咒人家下辈子都是绝户，多损啊！这事性质非常恶劣。 贾张氏心死歹毒，与邻不善，不配做咱们四合院的邻居。 第四，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 现在是新时代，老虔婆天天召唤他死去的儿子收拾这个，收拾那个，还要把院子里谁谁谁带走，以前她和秦淮茹吵起来，还总抱着贾东旭的照片哭灵。 这就是典型的宣传封建迷信，严重违法。 第五，贾张氏用谎言和造谣教育孩子。 这个刚才三大爷说过了，大家都知道老虔婆是怎么教育棒梗小当和槐花的，平日里大家这都能听到看到。 正所谓言传身教，老虔婆这事要把三个孩子也教育成她那样啊。 她这就是再毁孩子的未来！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奶奶，所以她也不配做三个孩子的奶奶。 第六，贾张氏让四合院友邻不睦，吵吵闹闹让大家不得安生，一天全是她那狗屁倒灶的事，她也根本不配做咱们四合院的人。” 罗侯说完，看向三个坐着的大爷。 “给你们两个建议，一个我立刻报警，抓她坐牢，另一个就是把她赶出四合院，送回老家去，听不听看你们了。” 这小子嘴真狠呐！ 三位大爷面面相觑，心里同时给罗侯下了这样的评语。 听听周围群众们的议论声，看看他们的脸色。 三个大爷也都明白贾张氏惹众怒了。 而且这六大罪名一出来，就是要赶尽杀绝，彻底把贾张氏彻底赶出四合院的节奏。 不然都没法给四合院众人一个交代。 三人也不在乎罗侯是啥人了，反正最好不惹他，这小子太狠，惹急了再把自己搭上。 三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商量了一会，易中海站了出来。 “贾张氏，抬头看我。” 老虔婆颤颤巍巍抬起头。 刚才罗侯的话可把他吓坏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傻子这么坏呢。 但她也不敢反驳罗侯的话，毕竟说的是实话。 槐花说实话她敢打，罗侯说实话，她可不敢炸刺。 说错话牙就被打飞，要是打他，自己今天就得死这。 她捂着嘴，哼哼唧唧，开始拌可怜，一样三个大爷别听罗侯的话。 易中海才不会管她那点小心思，即便俩人曾经确实有点小事情，宣告了对老虔婆的处理结果。 “贾张氏，罗侯说的六大罪状经过我们三位大爷一致判断，我们认为事实清楚，理由充分。 为了全院的荣誉与和睦还有名声，我们一致决定，你被开除出咱们四合院了。 你的户籍关系没在四合院，也不用去街道办办理，明天我就托人给你送回老家。 我还知道你从秦淮茹那要养老钱，你还不老，还不到五十岁，养什么老？ 贾张氏你也不用瞪我，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我不管！反正我不走！你们欺负人！欺负我死了儿子！我滴那死去的儿啊～快回来看看吧～” 老虔婆撒泼耍无赖满地滚。 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回老家的，那里日子太苦了。 而且从被儿子接到城里那天，她就和村里人吹牛逼发誓再也不回去，这要是回去了，指不定多丢脸呢。 易中海冷着脸，没搭理她，反而看向院子里其他人。 “大伙说说，我们三位大爷决定把贾张氏开除出院，送回老家，大伙支不支持？同不同意？” “支持！支持！” “同意！同意！” 群众们早就憋着气呢，血压就一直没下来过。 这时候听到一大爷问话，群情激愤下，异口同声，喊了一会都开始挥起拳头了。 大一百人呼喊声在小小四合院中震耳欲聋，房顶瓦片的灰都被震落下来。 老虔婆不闹了，害怕的看着周围的邻居，她怕回老家，苦了半辈子，她不想回去再过干活挣公分的苦日子。 老虔婆眼泪说流就流。 “老易，我错了，我认错了，求你别让我回老家，我不想回去。” “求我没用，这是三位大爷一致决定的，回屋收拾收拾东西明早准备回去吧。散会，大家都回去吃饭吧。” 老虔婆恶狠狠地目光从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罗侯傻柱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秦淮茹和三个孩子身上。 罗侯察觉到了，马上走到秦淮茹身边。 “秦姐，一会我和柱哥请你和孩子吃饭，吃完饭你和孩子去后院聋老太太家住吧，老虔婆状态不对，明天把她送走就好了。” “好。” 秦淮茹也发现老虔婆恶毒目光，点点头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