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警察进厂查案
李副厂长现在罗侯和秦淮茹两人面前，面色铁青。 那个废物外甥真不会办事，办事之前为什么不请示自己，现在小舅子被打伤他都没法给他讨说法，反而要给罗侯一个交代，这办的是什么事。 罗侯可不管他脸色多难看，反正没给他好脸色。 “李副厂长，你在轧钢厂里的亲戚挺多啊，刚才你保卫科的亲戚给你报仇来了，还冤枉我对秦淮茹耍流氓。 我记得昨天和你说过我俩正在处对象，刚才他喊的挺欢，食堂里人都知道了我是流氓 这事已经给我和秦淮茹的名声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说说吧，这事怎么处理？” 李副厂长压着对外甥的怒气，“你说怎么处理？” 罗侯刚要说话，轧钢厂广播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个好听的女声。 “现在进行全厂通报，昨天工件制作车间车间主任李泉福调戏妇女，经调查不仅情况属实，他还对其他女工人进行侮辱调戏，严重违背相关法律法规，道德败坏，经厂书记厂长工会主.席，妇联主任，几位副厂长的一致商讨，决定给予李泉福开除处分，并移交公安处理。” “再次全厂通报，昨天下午李泉福调戏女工人事件中，李副厂长作为李泉福的上级领导，亲戚，不仅没有保护受害女同志，反而以权谋私，打压勇敢揭露真相，阻止败类李泉福继续侵害女同志的行为，经厂书.记，厂长，工会主.席等人商讨，一致决定给予李副厂长党内严重警告，扣除半年工资作为处分，望广大领导同志，工人们，做好自己本职工作的同时，也要拿出勇气和恶势力勇敢作斗争，轧钢厂是我们工人的家，厂风厂纪也要靠同志们一起来维护，通报完毕。” 李副厂长明显昨天就从老丈人那就知道了这事，只不过处分全厂全通报算是社死了，脸色铁青进化成了死了爹妈一样难看。 罗侯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说话却阴阳怪气。 “呦，李副厂长的处分下来了，没想到还挺轻的，看来老李你背景挺深呐，那李副厂长你看，我是不是不该就今天你亲戚在食堂对我和秦淮茹的名誉造成影响的事找你要交代？我有点怕怕哦！” “哼！”受不了罗侯的阴阳怪气，李副厂长直接道：“罗侯，别磨叽了，今天这事你就说想要什么交代吧？” 罗侯也不想和他多废话，直说自己的条件。 “他和李泉福对我和秦淮茹在在轧钢厂里的名誉造成的伤害一样大，对我俩心理伤害太大，赔我五百块钱，而且他必须去广播站全厂给我和秦淮茹道歉。” “行，一会我让人把钱给你送过来，然后让他去广播站给你道歉，替你们恢复名誉。” 说完后，李副厂长转身就走，不想在这里再呆一秒钟，也不想在看到罗侯那张气死人的脸。 罗侯看向一旁坐着陪自己的秦淮茹。 “看着没？又五百入帐。” “别得瑟了，一会全厂通报，那全厂人都会知道咱们在处对象。” 秦淮茹还是有些担忧自己会被抛弃，于是便大胆的问，“前些天你给我承诺说要娶我，我现在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娶我？” “日子你定吧，我随时都可以，到期后你找个黄道吉日，咱们也得办和风风光光的婚礼，这事我没经验，还是得你来忙活，我全力支持你，快走吧，食堂都快关门了，马上到下午上班时间了，这顿饭吃的是真开心，还得了五百块钱。” 得到了确切承诺，秦淮茹总算把心放进肚子里了，抱着罗侯胳膊出了食堂。 “我想好了，到时候傻柱做席面，三大爷三大妈都是好人，找他们帮忙忙活婚礼的事，对了，后院聋老太太到时候也得请过来，其他人随意吧，反正院里因为我婆婆对我秦淮茹有好感的也没几个。” “都听你的。” 下午。 秦淮茹车间。 罗侯，杨厂长和一众厂领导还有易中海都聚在了一个车床前。 即将开始钳工评级考试。 突然车间门口乱了起来。 众人望过去，三个身穿绿色警服的警察一起走进来，直奔考试现场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警察是个高大威猛的形象，体型比罗侯还壮，国字脸，粗眉毛，看着就提气，只是年龄看得出来不太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到了考试现场，为首警察问道。 “我叫杨为民，刚打听到罗侯和王副厂长在这里，请问哪位是罗侯？” “我是。”罗侯站了出来。 “警察叔叔找我有什么事么？” “额……” 杨为民被抢白给气着了，看着比我年纪还大，叫我叔叔？ “你就是罗侯？我们找你有事，你事发了，有人举报你吃空饷，还有哪位是王副厂长？” “我是。” 斑秃副厂长站了出来，他没感到意外，这事迟早会被别人知道，就是感觉这事出的太快了，工资还没发就有人举报去了。 谁暴露出去的？那天在场就几个人。 罗侯？不可能，他脑子聪明，大好前途在这摆着呢。 王组长？也不会，他不是那种人。 癞子也不会，那剩下的只有大叫驴了。 肯定是他，这家伙爱喝酒，肯定让人套话了。 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头找理由给他开了，特么的，现在就连累到自己了，以后说不定给自己带监狱去。 杨为民可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这趟来就是查一下吃空饷的事，然后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相信轧钢厂领导们也会配合的。 “你们俩跟我回去调查。” 杨厂长当然不能看着刚成为八级工的大侄子被带走，上前问杨为民。 “杨警察，我是轧钢厂的厂长，请问罗侯在哪吃空饷了？是不是被人嫉妒乱举报的？他可是八级锻工，犯不着啊？” 八级工？ 杨为民马上就从杨厂长的话中提取关键词，看向罗侯的目光都变了，带着尊重。 “杨厂长，我们连续五天都接到同样的举报信，今天所长决定正是立案调查，所以我们才过来传唤罗八级和李副厂长的。” 杨为民解释完后，看着罗侯。 “罗八级，考虑到你是八级工，带你回所里影响肯定不好，就去杨厂长办公室那问话吧，杨厂长，你看这样行么？” 杨厂长点头，面色严肃。 “行，多谢杨警察为罗八级和轧钢厂考虑，在场诸位也都一起去吧，这事必须当着大伙的面还罗八级一个清白。 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一旦证实这事子虚乌有，罗八级被冤枉，那必须严查这个举报人，严肃处理。”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车间，去了杨厂长办公室。 厂长办公室，众人坐好。 罗侯和杨为民警察相邻侧坐，斑秃王副厂长在办公室门外被一名警察看着。 杨为民问，罗侯回答，另一位警察做笔录。 “姓名？” “罗侯。” “性别？” “男。” “年龄？” “28。” “职业？” “原来是轧钢厂五号仓库装卸工，现在是八级锻工。” “现在说说有人举报你吃空饷的问题，你吃空饷了么？” “没有，我的工作能力完全对得起我的工资，之前和王副厂长商量过，他和厂领导商量后决定给我按劳分配提工资。” “好的，你的问题我问完了。” 杨为民起身出门叫斑秃王副厂长。 “王厂长，你也进来吧，咱们也谈谈。” 办公室内。 斑秃副厂长坐好，杨为民开始问话调查。 “姓名？” “王永新。” “性别？” “男。” “年龄？” “52岁。” “职业？” “轧钢厂副厂长，分管轧钢厂八个仓库大事物。” “对罗侯被举报吃空饷，你为他开后门，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事情是这样的，罗侯在仓库做装卸工工作期间，工作量完全超过五个装卸工，但他食量也大，每个月工资不够他吃饱。 鉴于罗侯同志的特殊情况，我为他征求和轧钢厂人事办公室赵主任，还有另外一位管理仓库的副厂长的同意，联名去厂书记处找书记汇报这个罗侯的事，目的主要是给他提工资。 书记说我们国家是按劳分配的，是工人与农民创造的，不能让他们吃不饱。 所以就同意给罗侯提工资的事，但是因为以前我们轧钢厂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所以就参考苏.联老大哥的一个特殊案例，照例让罗侯在五号仓库担任管理自己一个人的组长职位，同时因为他的装卸工作量远超五个装卸工工作量，又给他开特例，分给他一个装卸工名额，让他把名额下的工作量干出来。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会议记录，就在我办公室，正好书记也在这，杨警察你可以向书记求证。” “好，王副厂长你去叫罗侯进来吧。” 杨为民点头，然后看向一众厂领导。 “哪位是轧钢厂书记？” “我是，我叫梁报国，是轧钢厂的书记。” 轧钢厂书记坐在杨为民对面，是个六十五六岁的老头，长的大众脸，一双眼睛最有特点，炯炯有神，和人对话总是直视对方的眼睛。 杨为民盯着书记的眼睛，很神奇的能从这位老书记身上感受老一辈共产。。党人革命家的那股子精气神，特别提气。 “梁书记您好，请问刚才王副厂长说的是真的么？” “是真的。” 梁书记点头，继续说。 “我那里也有会议记录，现在可以拿给你看。” 又看向罗侯，笑着说道：“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没错，你们看，是不是给咱们国家工人加担子加出来一个八级工。 罗侯，你小子往后工作中可一定不要辜负我们这些长辈对你的期望，好好工作，再创佳绩，为咱们国家工业建设贡献你的力量。” 罗侯没想到自己加个工资，斑秃副厂长为了合法合规废了这么大心血，就连老书记的请过来为自己站台，要知道当时他只是和小小装卸工，这份待遇真没谁了。 罗侯站起身，对着领导们深深鞠了一躬，感谢道：“谢谢书记，也谢谢帮我的各位领导和工友，往后的日子里，我一定认真工作，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等罗侯说完，杨为民又说话了。 “罗八级，有个事还得辛苦你，咱们得去仓库验证一下你作为装卸工工作能力，我和两位同事会作为见证者给你作证。 如果你的工作量真那么大，那我们回去就会查一下举报人的消息，他在举报信里把你描述的可太坏了，不然我们也不能过来找你问话，希望你理解我们的工作。 还有梁书记王副厂长，您两位受累，让人把会议记录给我们原本送过来，我们得带回去作为证据结案。” 杨厂长拦住了梁书记和斑秃副厂长起身要亲自回去取记录的动作，吩咐自己的秘书去取回来。 “杨叔，看来今天下午钳工考试我是去不了，辛苦大家陪着我白跑一趟，感觉挺对不起各位领导的关心，十分抱歉。” 罗侯当然不惧别人来查，别说五个人工作量，一百人的量他都能做一天，只是没必要罢了，但考试肯定就耽误了。 杨厂长摆手。 “我没事，事出有因，有小人作祟罢了，考试明天上午再开始吧，就是辛苦你这些叔叔伯伯了。 这样，我再辛苦辛苦，跟着杨警察一起去仓库看看你作为装卸工是怎么工作的，之前就听王厂长夸你是在世项羽，有霸王举鼎之力。 各位。你们要看看热闹去么？” “哈哈哈，当然要去，罗侯战斗能力我可是看到了，现在正好看看楚霸王当年是什么样的。” “同去同去，反正我工作上午就批完了，正好去瞧瞧。” 一众人说说笑笑浩浩荡荡又奔向五号仓库。 易中海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大家去仓库他却回了车间。 罗侯在厂领导们心中的重要地位，今天他算是彻底看清楚了。 杨厂长，梁书记，王副厂长，工会刘主任，妇联李大妈，几乎把轧钢厂领导一网打尽。 没想到这憨子开窍后运气也变得这么好了，现在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八级工，以后在厂子里自己就没什么理由教训他了。 更别提在四合院，院里的罗侯简直就一小霸王，自己都弄不了他，他也不给自己面子，昨天还把自己心里引导傻柱养老的想法和以往的小动作给点了出来，两人算是结仇了。 “哼，八级锻工又怎么样，钳工可不是锻工，要求更高，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就完了。” 五号仓库。 一众人来到仓库门口，看着罗侯换上装卸工专用工作服，就准备开始搬东西。 罗侯来到铁制正方体货箱前，看了众人一眼，决定再暴露一些自己的力量，让这些人彻底记住自己是项羽的概念，也是暴力不好惹的代表。 “各位叔叔伯伯，杨警官，你们看好了，这一箱就是八人一趟的一吨货物，我要开始了。” 说着话，罗侯双手把在箱体两侧把手上。 “喝！” 全身肌肉充血膨胀起来，念力发动，一吨重的货箱直接被他抱起来，健步如飞，放在货车上。 众人都看呆了。 真有举鼎之力啊！ 这人是肉做的么？ 只用了半个小时，长达十多米货车车厢就被他装满了。 王组长这时拿着之前几天罗侯的工作表原本过来交给了杨警官。 “杨警官你看，这是王厂长让我拿来的罗侯的这些天的工作记录表，这是货车交底单据，都有他的签名，要验证的话找司机就行。 我特别佩服罗侯，每天他都超额两倍完成了工作量，堪比十个装卸工了都，更何况还只要三份工资，轧钢厂赚大了。 可惜他只干了几天这么多工作量的天数，连工资都没领就成了八级工，仓库失去了一位人才啊。” 杨为民看看刚搬完一车货喘了两口气就恢复过来的罗侯，又看看这几天很清晰明了的工作记录表，都快被震傻了。 这特么还是人？ 五号仓库的工人们也都看呆了，以前罗侯虽然牛，但也没像今天这样，直接不当人了啊！ “罗侯，可以了，我和两位同事都看到你的能力了，要我说给你五份工资都不过分，这事就这样，我们带证据回去结案。 各位厂领导，我们先回去了。” 工会刘主任这时候说了话。 “杨警察回去多费心，把举报人给抓出来，这人肯定是我们轧钢厂的，恶意举报罗侯，揪出来送回轧钢厂，我们厂工会会处理教育他。” “行，回去我们就开始查。” 杨为民点点头，带着俩同事走了。 这边厂领导们也都散了，杨厂长给罗侯放了带薪假 罗侯没回家，转身去了李副厂长办公室。 梆梆梆！ 罗侯进门。 “你来做什么？” 李副厂长正伏案写昨天那件事的检查报告呢，见罗侯来有点意外。 办公桌外面，罗侯一伸手，“道歉呢？五百块钱呢？您堂堂李副厂长不会忘了吧？” 李副厂长从办公桌下掏出五百块钱，推到罗侯面前。 “给你五百，现在我就让人通知他写道歉信，下班之前你就能听到广播站给你和秦淮茹全厂道歉，为你恢复名誉，行了吧，快走快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谢谢啊，欢迎你的亲亲下次再来打我，当然，你还得准备好五百块钱。” 罗侯拿了赔偿钱还不忘嘲讽两句，折磨人嘛，随时随地都要进行。 李副厂长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这两天什么事情都没办成，光是钱都亏了一千五了。 “滚滚滚，快滚。” “好嘞，下班之前一定得广播道歉啊，我可是等着呢。” 出门后罗侯琢磨时间还够用，就去了车间和秦淮茹说自己去给自行车办手续，骑车出轧钢厂后回家取自行车发票，然后直奔自行车管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