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身世
听了艾丽莎的辱骂，杰弗利等人一同望向了凯尔院长，眼中全是疑问之色。而凯尔院长依旧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肯说。 维克看向凯尔院长，大声的疾呼道：“院长，当年你到底做过些什么，艾丽莎为什么要杀你？” “我、、、”凯尔院长看向维克，迟疑着只是说出了一个我字，就又沉默不语了。 “哈、哈、哈，怎么不说话了。对于自己做过的恶事难以启齿了”艾丽莎冲着凯尔院长恶狠狠的嘲讽道。 “你不说，我帮你说”艾丽莎喊道，而凯尔院长则满脸都是痛苦之色，瘫倒在地面的艾丽莎则开始讲述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在二十年前，也有一个像罗林镇这样的一个小镇，居民们都淳朴善良，但突然有一天不知怎么回事，小镇突然爆发了瘟疫，所有的牲畜都开始发狂，疯狂的攻击人类，就在小镇居民束手无策时，小镇来了一名年轻的炼金术士。”艾丽莎讲到这里时，凯尔院长脸上一阵抽搐，奥古斯丁等人心中都明了这个炼金术士肯定就是年轻时的凯尔院长。 “小镇的老镇长，乞求炼金术士救救小镇，炼金术士爽快的答应了小镇的居民，经过几天的研究，炼金术士终于炼制出了控制瘟疫的药剂，居民们本以为瘟疫会得到了控制，但没有想到仅仅几天过后，瘟疫又再次来袭，药剂根本就无法根治瘟疫，无奈之下炼金术士和小镇居民只好将所有与瘟疫有关的牲畜、物品全部销毁” “虽然炼金术士并没有帮小镇根除瘟疫，但镇长依旧热情的招待他，可让镇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举动，却为全家人带来杀身之祸” “就在当晚，这个炼金术士也像那些牲畜一样，发狂的攻击镇长一家，镇长一家二十多口人全都死在了炼金术士的手里，就连刚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放过，只有镇长的女儿活了下来，却受到了这个禽兽不如的炼金术士的玷污。”说道最后，艾丽莎已经泣不成声，冲着凯尔院长疯狂的喊道，而修道院中的众人也是满脸吃惊之情。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凯尔院长不停的喃喃自语道。 艾丽莎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面带嘲讽的冲着凯尔院长说出来一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话：“我说的没错吧！我的父亲！” 当艾丽莎说出父亲两个字时，一道苍白的闪电划过昏暗的天空，照亮了凯尔不可置信的样子，凯尔被艾丽莎说出的“父亲”两字，惊得瞪大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个消息给他带来的恐惧远远大于吃惊。 “哈、哈、哈，没有想吧！被你玷污了的镇长女儿竟然怀孕了，当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已经没有办法打掉孩子了，只有将孩子生了下来” “我的父亲，你知道嘛？我不仅从小就从来没有感受过一丝一毫的母爱，在我十几岁时，为了生存，随母亲一起嫁给了一个年老的刺客，从那时起，我每晚都要和母亲一起服侍那个变态”眼泪从艾丽莎的眼中不停的流出，而他身旁的维克也已经是满脸泪水。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艾丽莎”维克对她大声喊道。 而艾丽莎则对维克的呼喊置若罔闻，紧接着说道：“那个年老的刺客虽然无耻，但却非常的宠爱我，在我的苦苦央求下，经过几年的时间终于将他的全部所学都传授给了我” “我学会他的全部技艺后，在一个夜晚，我和母亲将他迷昏，之后折磨他一天一夜，然后亲手杀了那个无耻的变态，哈、哈、哈”艾丽莎疯狂的笑着，眼泪却还流个不停。 “就是在那晚，母亲告诉我了所有的事情，我也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在看我时总是充满了恨意，因为我是你这个畜生的孽种” 听着艾丽莎的讲述，修道院中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在响个不停，此时的奥古斯看着院中的艾丽莎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当我知道了自己身世后，我一点也不恨我的母亲，但是我恨你，为什么？当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暗暗的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找到你，为那些无辜的人和母亲、还有我自己报仇。” “可奇迹大陆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但是连众神都帮在我，我和母亲躲避饥荒路过罗林镇时，在修道院中母亲一眼就认出了你” “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但对于母亲来说，你即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出你”听了艾丽莎的话，凯尔院长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但却对于艾丽莎与她的母亲没有丝毫印象。 “见到你后，母亲就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而我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你，为母亲等人报仇” “奥古斯丁大人，还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嘛？仇恨往往才是支持一个人活下去的最大动力”艾丽莎突然对奥古斯丁说道。 “在母亲死后，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找这个畜生报仇，但我却不敢轻易行动。终于让我等到了一个机会，在小镇外不断盘旋的我遇到了来小镇修行的修女，我将那个修女杀死，伪装成她混进了修道院内” “那个被杀的修士，是你做的吧？”奥古斯丁突然问道。 “是的，他发现我并不是那个修女，想向凯尔报告，无奈只好杀了他”艾丽莎冷冷的说道。 奥古斯丁点了点头，看样子巴里果真没有欺骗自己，只是现如今这种局面又该如何是好。 “而我在修道院潜伏了一年，却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做恶的迹象，反而就像你们所说的那样还很善良。我都已经开始怀疑母亲是否是认错人了，直到确认他的炼金术士身份后，我才开始行动”艾丽莎可能早就确认了凯尔的身份，她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其实就是发现凯尔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罪大恶极的人，反而善良宽容，为了小镇居民不惜暴露自己炼金术士的身份。 可是她与维克的婚礼，将她逼入到了绝境，一旦自己现在还不动手，等和维克生活在一起后，报仇的决心就会越来越淡，恐怕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最终刻骨铭心的恨意还是站了上风，她才决定在婚礼上不顾一切的杀了凯尔，只是没有成功。 “你知道嘛，在我的世界里，除了杀戮、痛苦、仇恨，一无所有，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我的父亲！”艾丽莎冲着凯尔大喊道。 听见艾丽莎的呼喊已经崩溃的凯尔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艾丽莎一旁的维克则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对着她说道：“艾丽莎，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对于你的过去我统统都不在乎，咱俩去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永远的在一起，好吗？艾丽莎？” 听见维克的深情话语，艾丽莎的脸上有些动摇，而维克紧接着说道：“艾丽莎，为了我，你就放下仇恨，放过凯尔院长吧”凯尔院长对于维克来说就像自己的父亲，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最爱的两个人互相残杀。 “维克，我、、、”艾丽莎感觉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维克，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正是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凯尔院长。 “不、不行、坚决不行，艾丽莎你要杀我，我没有任何怨言，但你与维克绝对不能够在一起”凯尔院长语气坚决的说道。 “为什么？院长，为什么我和艾丽莎不能在一起”听见凯尔的话，维克奇怪的问道，“我不在乎艾丽莎以前做过什么，只有她爱我，我就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维克对着凯尔院长说道。 听了维克的话，凯尔院长痛苦的看着他，说道：“可她是我的女儿啊！” “这和她是你的女儿有什么关系”维克疾声的呼喊道，而奥古斯丁则脸上闪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神情，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凯尔三人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造孽啊！众神啊！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惩罚我，难道我所受的罪责还不够嘛？”凯尔院长冲着天空悲惨的喊道，滂沱的大雨打在他凄惨的面容上。 “院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维克疑惑的问道。 凯尔院长看向艾丽莎与维克，低声的说道：“艾丽莎说的没错，当年我确实做过这些事情。但有一点她和她的母亲并不知道。” “当时我陷入疯狂后，犯下大罪，但我并没有杀那个婴儿，在把婴儿抢走后，我逐渐恢复了神志，为了弥补自己所犯下的大错，我将那个婴儿一直抚养成人，而那个婴儿就是你——维克” “你与艾丽莎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说完这句话的凯尔，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而此时又一道闪电划过大雨滂沱的天空，映照着三人惊恐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