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被吃
我刚想说什么,只听一直在求救的灵媒细微地开口了:“我看见你们了” “你在哪里?看见的是什么情况?”马伯伯问道:“仔细一点” 他是想以此推断出灵媒魂魄的所在。 “我看见你的侧身对着他,你们中间有一支蜡烛”灵媒说道。 这个位置,我顺着缝隙望过去,正对着树的枝干,难道她竟然就在树里? “平的?”马伯伯也侧着脑袋,又问道。 “嗯是的”里面传来她微弱的声音。 于是马伯伯将我放在碾盘上,又是这些蜡烛中间,他自己则几步靠近大树,靠在大树上聆听,片刻突然起身招呼袁道长:“哎,你听听这树怎么有流水的声音啊?” 袁道长诧异,也过去靠在树干上听。 他们俩一离开我,我立刻感觉到气氛又如刚刚在那一家哪里一样诡异起来。 先生变化的是蜡烛,蜡烛的烛光由温暖的黄色转换成惨白惨白的,照的周围的影子开始拉长。 一看情景不对连忙大喊:“马伯伯,情况不对!”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刚刚那种啃噬骨头的渗人声音,参杂着嘻嘻的笑声和呜呜的哭声。 荒草摇曳,树叶翻动,周围起了一阵阵的小旋风,卷着一些东西绕着马伯伯和袁道长的裤腿转圈。 我心惊,知道又有东西靠近了,说不定还是刚刚那个鬼。 心里的思想还没转换,猛然觉得不对劲,骤然抬头,正好与一张硕大凄惨的鬼脸两两相对! 它空洞带血的眼眶把我的视力全部填充了,嘴角流下一丝丝已经黑了的血液。 我毫无反抗之力,眼看它又一次将干枯爪子一样的手伸过来。 这一次比上一次小心翼翼。 我心说,惨了惨了。 不过这次,他的手刚刚伸过来,却骤然收回,脸也转向树的方向,那边正是袁道长和马伯伯的位置。 似乎突然生了什么变故,所以它嗖一下,以极快的度从我眼前消失了。 转眼出现在马伯伯和袁道长身后。 可是马伯伯和袁道长一心一意正趴在树干上听动静,根本就没有现,我已经提醒过一次了,他们没有理会我。 我眼睁睁看着那只鬼枯黄是手抓向马伯伯的脑袋,我看着那一爪子下去,马伯伯当即毙命不可。 千钧一的时候,只见袁道长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精巧的小刀,猝不及防突然朝那棵树干划去。 一刻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 那只鬼也骤然将手移开,以迅雷之势消失了。 树干哗哗地流血,鲜红的血在惨白的烛光下缓缓从树干里流出来,在地上形成一滩血坑。 马伯伯和袁道长俩人都跳脚后退生怕被这莫名其妙的东西沾染惹上晦气。 我可是盯着袁道长拉开的树的伤口没有挪过目光,大概在五六秒之后,突然从里面传来灵媒的声音,听着欣喜至极:“哎哟,我可算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灵媒灵魂的模样,却惊诧地现,烛光里灵媒那条淡淡的白的魂魄竟然没有如同往常看见的魂魄,能够自己定住恢复,她飘飘荡荡往上方而去。 “哎,我,我这是怎么了”灵媒突然惊慌失措起来,刚刚恢复的欣喜片刻变成了恐惧,大叫着:“救我!!” 本来就紧张的气氛被这一声凄厉的叫声给搅的更加紧张起来,我眼看着那只灵魂有些不对劲,我也跟着大叫:“不好,她好像要魂飞魄散了” 袁道长也反应过来了,立马掐诀念咒,度已经是非常快了,可是依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我觉得眼前一花,一缕魂魄带着凄厉的叫声朝上飘去,转眼之间消失殆尽。 树上叶子哗啦啦地飘摇起来,袁道长眉头紧蹙:“靠,怎么回事?” 脏话都飙出来了。 我看的真真的,那一缕魂魄被这棵树上的一只树叶给吸收了。
马伯伯马上走去护住灵媒的身体,袁道长在身后叹息道:“不用去了,她已经死了,魂被吸收了,再没有回还的可能了” “这么说,这几个人都是这么死的?”马伯伯僵着身子从那一排死人那儿退了过来,十分小心地将金盅和我护了起来:“魂儿不能出体,否则必死无疑!” 袁道长无言地点了点头算是给马伯伯的回答。 许久,马伯伯恨恨地说道:“不行,这棵树太祸害人了,砍了!” 袁道长看着地上那一滩血,撇撇嘴,未置可否。 马伯伯倒是度,转眼就想去找东西,看着眼都红了,这时候我意识到可能马伯伯也问题了,他有可能被什么东西控了心窍了,如果这时候放任他离开我们的视线,一定会出事的! 显然,这个问题袁道长也看出来了,他肥胖的身子十分灵活地从那血滩上面掠过去,一把揪着马伯伯的领子将他掀翻在地上 马伯伯面露狰狞,一边粗着嗓子,出低低的吼声:“你要干什么,我要砍了这棵树!” “你没看见这树不是寻常的树吗?有树流血的么?”袁道长也回道,因为他比较胖,所以压着马伯伯的身子,一时之间马伯伯倒也没有办法脱身,但是挣扎的非常厉害,温润如玉沉稳大气的马伯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让人有些费解。 俩人折腾了一会儿,袁道长举起右手在马伯伯的后脑上狠狠劈了一下,马伯伯晕了过去。 袁道长从兜里取出一些符咒贴在马伯伯的身子上,一边贴一边自言自语:“辛亏我带着,不然也得被迷了心窍啊” 马伯伯这里没事了,袁道长便接着来救老苑。 老苑此时还直挺着身子斜靠在碾盘上,整个人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烛光照着更是惨白难看,更像死人。 袁道长身上再没有什么法器了,能毁的差不多都毁完了,他思考了一小会儿,目光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