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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主人

    苑辰走了几步,突然又退了回来,一把拉着我的手:“走,我们一起去”

    我回头看了看躺着的我爸爸,苑辰也没管,一把拽的更紧:“我的责任就是不让你出任何意外,在这种未知的状态下,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林丹泽倒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我们推开他门的时候,他正睡的安安静静,如果不是略微起伏的呼吸,我们几乎也以为他已经死了。

    我就在林丹泽门口给张天野打的电话,张天野嘱咐我一定要等他到了之后再让动人。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张天野先灵车来了。

    他一进门就吸着鼻子到处闻,一个劲摇头拿手扇来扇去:“什么人家这么大怨气,这家主人还好的了啊?”

    看了看我,又觉得这么大嗓门说话不太好,于是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带我先去看看人”

    苑辰已经带他走在楼梯上了,拐弯就进入了我爸爸所在的房间里。

    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拿着相机开始咔咔照相,那照相机就是在我们家给我mama照像的那个鬼魂照相机,一咔咔响,鬼佛在我身体里面直扭曲。

    张天野很快就完成了照相,随后苑辰接到电话,灵车询问在几号,好过来接人。

    接我爸爸出来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就连两个哑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主人的指示,到我们离开都没有出现。

    也是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张天野和田华在屋里几乎找遍了,包括林丹泽的那个屋子。

    直言这个屋子十分邪性,张天野甚至断言:“这个屋子里的主人还活着么?肯定活不成了吧?住阴阳交界的交界点上,买房也不看看风水啊?”

    我爸的死虽然对我来说也算很容易接受了,但是人毕竟是去世了,那种难过还是无法言喻的,我妈早就哭干了泪水,大多数时间是在发呆,我发现她脸上浮肿的厉害,反而悲伤情绪没有那么多。

    料理后事是由我大舅主持的,我们这些小辈也就听指挥,只是有一点我一直琢磨如何说动我大舅,那就是让我爸早日入葬。

    苑辰答应我,只要晚上摆祭送灯完事之后,他就去说服我妈,让我爸早日入葬。

    晚上七点半开始摆祭送灯,其实就是绕着城隍庙土地庙和五道庙祭拜磕头,洒钱开路,求十殿阎罗对逝者留情。

    我抱着灵位和遗像走在前面,苑辰怕出意外一直跟着我,我们身后是我的平辈哥姐弟妹,都和我一样穿着重孝,系着麻绳,哭丧棒,绕着这些庙宇转一圈。

    他们提着金山银山聚宝盆摇钱树纸人纸马,还有端着花馍小食的祭拜品。

    这一夜一直来回摆祭,送到十二点才返回。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了,我爸爸的魂魄没了倒是一路上遇到不少孤魂野鬼跟着大家飘乎乎地转悠,不过鬼佛在我体内,大鬼小鬼都让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对我们这一行人做什么。

    当天晚上,苑辰去找我妈谈话。

    清早我一出门,便立刻察觉出满院子铺满了酒香,那种浓郁的香气好像是家里有个酒窖刚刚打开散出来的味道。

    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议论纷纷,不知道这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苑辰不负我望,说动我妈提早下葬,尽管这事儿并不符合规矩,但是由于家里没有儿子,也没有一个正经实在的我爸这边的亲戚,所以我妈决定的事情,找我大舅商量了一下,便决定了。

    既要下葬,便提前封棺,请来的人问我妈还要不要看看我爸最后一眼,我连忙阻止,把我妈拉到一边去了,名义上说怕我妈触景生情一直难忘,实则怕我妈看见此时我爸的样子。

    苑辰扶着我妈,我自己去看了一眼。

    趴在棺材边上朝里望了望,只见我爸盖着黄色的被子,枕着很高的枕头,脸却肿大的比刚去世的时候大两三倍,整个脸呈紫黑色,已经完全没有了我爸的样子,只看了一眼,我便忍不住两行热泪,怕我妈看出来,连忙缩回头来对那人说道:“封吧”

    那人便开始封棺,我离他近,听着他走那一边封棺一边念叨:

    手执金斧要封钉,东西南北四方明

    朱雀玄武来照应,青龙白虎两边封

    一钉添人要进财,二钉福禄天降来

    三钉及第得状元,四钉子孙满堂厅,

    上天保佑德平安,代代子孙发大财。

    随着斧落钉响,棺材四周被钉入了七寸玄钉,声声入耳,悲悲切切,仿佛在这一刻我才觉得彻底失去了我爸爸,不由悲从中来,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灵车带着我爸的棺椁缓缓启程,我摔了火盆,坐了后一辆车送葬。

    也许我们的对手也知道我爸爸已经没有用处了,所以送葬下葬是非常顺利的。

    等我爸下了葬,那一刻我才算是从懵懂中彻底清醒,从此以后,我是一个没有爸爸的人了!

    我爸下葬之后我妈消沉了很多,沉默寡言,倒是日常还是比较正常的,而此时的我,却是更加担心,怕我爸的事情重复发生在我妈身上。

    苑辰对我发誓,他要保护我和我妈,绝对不让我们受伤害。

    我爸的事情过去三天之后,张天野给我带来一个消息,便是的消息。

    是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这个男人目前的状态是下落不明。

    我问是不是死了?

    张天野摇摇头:“未必吧,这个男人是个网上逃犯,是走私犯罪,家里富裕的很,很有可能这次所谓的走私也是被人夹带了东西,因为我们调查过了,他家这种家族企业起来的人是不会铤而走险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那他为什么下落不明?”我问道。

    “所以这几是疑点啊”张天野甩了甩手上的照片:“就是这个人你们看看”

    那是一张照片,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站在大海前,很轻爽的白色休闲装,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