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阿雅
艳姐见她犹豫,以为是害怕了便接着说道:“你要是害怕那就不要去了,这法外城中还有其他的生意,你们可以再试试。” “不,这榜单我们接了!”说着小手撕掉头颅架子旁的告示,这些人头在警示众人,同时吓退了那些没有真本事的牛鬼蛇神。 只是这味道是真的难闻,她几乎是捏着鼻子过去的,咩声咩气道:“城主真是重口,这也能放在家门口?扔了不好吗?” 艳姐也十分同意她的说法,十分认同的点点头她连气都不想喘。 “喂,还不禀告你们城主?就说有人撕下告示了!”苏奕宁挑眉看了一旁目瞪口呆的侍卫,语气嚣张道。 侍卫弄可惜的眼神看着他们:“啧,又是一个来送死的!”对此他都感觉稀松平常,毕竟告示的赏金是真的多,千两黄金以及法外城的永久居住权。 城主府内乌马正耐心的喂自己妻子喝药,狂野的汉子也有温柔的一面,说话都不敢重半分:“阿雅,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去走走?” 阿雅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模样,即便是刚刚坐起来的小动作也让她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她十分想陪着自己的夫君,可她有心无力。 “对不起乌马,我……要不你在娶一个吧,我也不能一直这样拖累你。”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这副鬼身体半死不活的拖累那么多人,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是如此。 一听这句话乌马当场脸色就黑了下来,低吼:“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又乱嚼舌根?谁?是谁乱嚼舌根了,站出来看老子不弄死她!” 他像是一头无助发怒的雄狮,对着周围的下人怒吼着,吓得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阿雅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摇晃了一下,刚刚还像是喷火龙的一样的乌马马上变成一头小绵羊:“阿雅,我不吼了,不吼了。” 这时候门外的传来侍卫的声音:“启禀城主,艳娘带来两个年轻人,把告示榜给撕了,说他们可以为夫人看病。” “又是来看病的?哼,我看是来故意骗钱的吧,艳娘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什么人都敢往府里带,已经都三十来个了……”城主身边的人小声低语着。 从最开始的激动到失望,他们经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兴奋出发,而后败兴归来,病没有看好人折腾的半死不活。 乌马也不抱有太大的期望,既然有人送死他也不介意送他们最后一程。 “带进来吧!等等,把人带到正堂即可。” 之前大祭司给他了一个建议,与其让阿雅死掉不如把她做成虫侍,这样就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了,直到主人的死亡。 虫侍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被主人控制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出现腐烂的症状,乌拉自认为没有这样的本事去抱着一具尸体。 现在阿雅虽然虚弱但她还是有温度的,是能与自己聊天说话的阿雅,而不是那个成为虫子容器的傀儡。 乌马转头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庞:“我去去就回来,等我!” 她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虚弱的点点头然后又睡了过去。 当他走进大堂的时候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年轻的男人?长得还不错就是有点黑? “城主大人好!”苏奕宁笑着与他打了一声招呼,随即就吐槽起来他门外的骷髅头。 “城主啊,您不打算把那些头给扔了么,那味太大了~”简直是记忆犹新啊。 乌马不在意她的自来熟和无理,而是嘲讽的笑道:“小兄弟这话说的太早,说不准过几天你的头在上面了,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她耸了耸肩,这还没看病呢威胁已经摆台面上了,就差拿大刀架在脖子上了。 黎川进屋之后没有说话而是环绕四周观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乌马的脸上,沉声道:“先去看看病人如何,其他都是废话。” 神色没有丝毫的畏惧,好像乌马就是一般的病人家属,即便改变了肤色也没有遮掩住他那身凌然自傲的气质。 “呵,你小子说话还挺狂,要是看不出别说老子翻脸不认人。”他对夫人的事情一直挂心,不管失败多少次,每次出现新的医者时他总是会升起无限的期盼。 城主府内的环境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藤蔓与爬山虎,几乎见不到阳光?而且这地方潮湿长时间在这样环境生活的人还能好了? 当他们来到后院后发现院中种植了许多的花草,认识的不认识的零零种种,简直不要太多。 “城主,夫人很喜欢花草吗?”她捏起地上的一朵小黄花问道。 一说到媳妇乌马满是络腮胡的脸上就露出幸福的笑容,神色也轻松很多:“那当然,她说她喜欢我就为她搜寻各种野花,名花,直到她满意位置。” “阿雅从小就喜欢这些,我也答应过她……只是这些花的主人很久没有来看过它们了……”想到媳妇虚弱的模样语气低落了半分。 苏奕宁与黎川对视了一眼,发现了其中所在的因素,八成与这些花草离不开关系。 推开卧室的门屋里居然用厚厚的帘子挡住,不漏一点点的缝隙,屋内有一股说不出腐朽的味道。 “这房间……为何要这般?”心想南擎这地方温度不低啊,这是在特么捂痱子么? 乌马解释道:“阿雅怕冷,我就命人这样做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有非常大的问题,屋子里的味道你闻不出来吗?”她严重性的怀疑这人鼻子有问题,这都闻不到。 “嗅嗅嗅”乌马四处闻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味道,黎川跟她捂着鼻子进入了内室,厚厚的床幔把床挡了个严严实实。 “夫人?夫人?醒醒……大夫来了。”可看过三十多个大夫的阿雅对医者有着一种十分抗拒的心里,每次那苦涩的药折腾的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