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那只手碰了她?
童溪走得有些累了,看到花园附近有一套石桌石椅,便快步过去打算休息下,身后倏忽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动静。 “李妈,我想自己呆会,你先去忙你的吧……”童溪理所应当地以为是福伯派来的女佣。 可话音落下并未有人回应她。 直到一道阴影投落下来,笼罩在她面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 童溪抬头就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表情邪佞狰狞,满脸涨红,手里还抱着一瓶酒,歪歪斜斜地指着童溪:“你是新来的女佣?”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直觉告诉童溪很危险。 她起身越过男人便要离开。 “小美人,你别跑呀……”男人笑得更加扭曲了,一手丢了酒瓶,猛地将童溪抱进怀里,鼻尖在她脖颈轻嗅,散发着一股熏人的恶臭:“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乖乖地从了我,我保证你荣华富贵……” “放开我!这里是花园,你再不自重我就要喊人了!”童溪用力推他,偏偏她怀着孕又刚受过伤,根本就提不起太大的力度。 “花园又怎么了?我就喜欢这样露天席地的激情,老实跟你说吧,我是赫连家的少爷,将来等老头子双腿一蹬,整个赫连家都是我的,你就算喊得再大声也没人敢来打扰老子办事!” 男人猖狂大笑着,伸手去撕她的衣服。 娴熟的动作也不知道强迫了多少女孩子! 童溪动作一顿。 赫连家的少爷? 传说赫连家兄弟共妻,没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渣存在! 看到童溪不挣扎了,赫连君以为童溪是想通了,坏笑着低头去吻她:“老子睡了这么多女佣,个个都像你这样,前面挣扎得越凶,后面叫得越欢,求着我要她们……” “我是赫连爵的太太!你敢碰我试试?”童溪挣不脱,在桌面四处乱摸。 “赫连爵的太太?我呸!那不过是个野种,连孩子都生不了,还敢娶老婆?你要真是他老婆,肯定还没尝过男人的味道吧?别急,小乖乖,我现在就来满足你……” 砰! 童溪刚好在这一刻摸到一块石头,趁着他得意大笑的时候,扬手一下冲他脑袋砸了下去:“禽獣,去死吧!” 男人吃痛蹙眉,反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草他-妈-的,贱人,你敢打我?” 童溪被这一巴掌打得耳膜嗡嗡作响,却又顾不得太多,推开他跌跌撞撞拔腿就往外跑。 未料在花园和厅外观景台的道路相接处,迎面撞入了一个宽敞的怀抱。 “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头顶响起男人阴沉的低斥。 童溪抬头撞入一双深邃冷酷的黑眸之中,刚才的惊恐无形中消散了许多,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摆,就像抓着救命稻草:“快,带我走。” 赫连爵削薄的唇锋锐抿起,修长的手指挑高她的下颌:“你脸上的巴掌,谁打的?” “我……” 童溪解释的话音还未落下,赫连君便追了出来。 一看到赫连爵也在这里,他立刻变了脸色,酒意也消散了大半。 刚才是恶从胆边生,不然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老宅强迫赫连爵的老婆。 “哟,表弟,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老宅了?这女佣刚才太不要脸了,居然敢勾引我,还说什么老公无能,满足不了她,她每日每夜都想着能有一个像我这样强壮的男人能够狠狠的爱他,还一个劲叫我好哥哥!” 事已至此,赫连君索性硬扛到底,先把罪名丢到童溪身上再说。 童溪被这男人的厚颜无耻刷新了下限,气红了眼眶:“你乱讲。” 吵嚷的声音很快吸引来了赫连家的其他佣人。 包括赫连老太爷。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回应他的却是赫连爵。 赫连爵一字一顿,字字冷鹜,像从地狱而来:“你说,她勾引你?” 赫连君被男人强大的眼神震撼,后背一阵发寒:“对……对啊!当然是她勾引我,她还说她老公跟条咸鱼一样,无聊透顶,她还说他大腿内侧有一颗痣……” 赫连老太爷一张老脸瞬间严肃。 赫连爵的大腿内侧的确有一颗痣! 这么私-密的事情,若不是童溪告诉赫连君,赫连君从何得知? “童溪丫头,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我没有!”童溪既觉得委屈又觉得羞耻:“赫连少爷,你怕是不知道吧?我现在怀着孕,冒着流产的风险还来勾引你,请问你帅过吴彦组还是厉害过我老公?” 赫连君明显愣了一下。 接着,他的语气又骤然阴森下来,脱口笑骂:“你也不打听打听,赫连爵是个野种,没有生育能力,怎么可能搞大你的肚子?哈哈哈……噗。” 话音未落,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几乎没有人看清赫连爵是怎么出手的,赫连君腹部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踉跄着往后退开好几步,疼得捂着小腹,额头冷汗直冒,直不起腰来。 “你找死!” 赫连爵犹如踏着血色而来的撒旦,单手拎起赫连君的衣领,一拳接着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却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寡情残暴。 赫连老爷和一旁的童溪都被惊骇,从他暴戾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赫连君浑身是血,撕心裂肺地哭喊:“赫连爵,你他妈敢打我?你本来就是个野种!你那个贱人妈被人給搞大了肚子才生下你,你居然……啊!爷爷救我,救命啊……” “阿爵,够了。”赫连老爷铁青着脸,用力地拄了拄拐杖。 赫连爵置若罔闻。 “谁是贱人?谁是贱人?谁是贱人?” 每一个字眼都是从他齿缝里蹦出来的,拳拳到肉,赫连君吃痛地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最终忍不住一口鲜血猛吐出来,叫声凄厉又尖锐。 赫连老爷匆匆叫来保镖把赫连爵拉开。 “表少爷,您消消气……” “滚开!”赫连爵厉声呵斥开保镖,神色狠戾至极:“我老婆是你能碰的?说,哪只手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