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赫连爵,你大人有大量嘛~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才肯把股份还给雨薇?”言语间,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童溪淡定地将笔记放回拉杆箱,不急不慢地继续整理:“你刚才不是说了么?我如今是赫连家的人,尊贵无比,钱,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数字,股份才是我的目的。” “童溪,你别给脸不要脸。”江航冷笑了句:“不过是陪个糟老头子,赫连家多得是青年才俊,哪怕你的继子都不止一打,凭什么觉得那老头能把钱给你?” 童溪无所谓地耸耸肩,搞不懂他们怎么都说自己老公是老头? 赫连爵明明那么年轻…… 江航嘴里讽刺不停,童溪手中动作不顿。 东西收拾完毕,她拉上拉杆箱,看也不看江航一眼便要往外走,江航陡然意识到童溪压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猛地上前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站住!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童溪微微拧眉:“我会好好考虑的,放手。” “你敷衍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童溪甩了甩手,没有把他甩开,不免也怒了:“好,你想谈是么?那我告诉你,不管你开什么条件,股份是我的就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出去,有本事你就让童雨薇从我手里抢,反正她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哪怕是我丢掉的垃圾,她也喜欢。” 最后一句话,她咬得很重,意有所指。 江航铁青着脸,扣着她手腕的力度加重,童溪隐忍着不发一言,彼此间气氛凝滞,可江航看着看着,就看出了另一种味道。 失去了丑妆掩饰的童溪,肌肤莹润如玉,如打翻的牛奶杯,青稠般的三千长发铺开,披散在肩头,可小家碧玉亭亭玉立,爷可大家闺秀端庄温婉。 视线沿着她修长的天鹅颈往下,是若隐若现的美好……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江航鬼使神差的垂下头想亲吻童溪。 一股熟悉却抗拒的气息袭来,童溪咬牙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离我远点!” 江航被这一巴掌打得偏了脑袋,无法置信地瞪向她。 “贱人,你敢打我?” 表情旋即狰狞,五指卡住童溪的脖颈,将她推到墙壁上,大掌便要去撕扯童溪的衣服,童溪又急又恼,提膝撞他身下,却被他险险避过,粗暴地揪着童溪头发,重重地冲着她唇落下…… 砰砰砰。 敲门声在这一刻响起。 “溪溪,你在里面么?我有话想跟你说。” “……” “你怎么不回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摔倒了?开门!快点开门啊!溪溪?”童雨薇在门口使劲的喊着,关心不已。 内心已经炸开了锅。 刚才一吃完饭,她就看到江航摸进了童溪的房间。 等了好久也不见出来! 贱人!童溪!以为自己变漂亮了就能和她争江航了么?做梦,挺着大肚子,她活该被糟老头玩弄,这么想着,她拍门的动作更加疯狂了。 …… 嘎吱。 次卧的门被推开了。 童雨薇的巴掌拍了个空,差点拍到江航的脸上。 “阿……阿航?”她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你怎么会在溪溪的房间里?你们……你们……” 像联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眨,便湿了眼眶,身体都摇摇欲坠。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江航爱怜地将童雨薇抱在怀里,低声跟她解释着什么,犹如耳鬓厮磨一般,童雨薇将信将疑地看向童溪:“溪溪,你们真的只是叙旧么?” 童溪面无表情,头发还略带凌乱:“童雨薇,管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像条发情的野狗。” 江航闻言额头青筋暴跳。 童雨薇也攥紧了拳头。 “溪溪,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阿航是你姐夫啊。” “别演戏了,我看着倒胃口。”童溪提着拉杆箱,一边往楼下走,嘴里突然爆出一句:“哦,对了,江少爷,你别总让我姐姐替你流产,对身体很不好的。” 童雨薇以前也装乖乖女,但实际上私下玩得很开放。 在没认识江航之前,就已经堕过一次胎。 这件事虽然被藏得很严,就连童文正都不知道,但童雨薇经常指使她跑腿,她曾经意外看到她身下出血,所以多半能猜到一点。 “流产?”江航低头望着童雨薇:“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不不不。”童雨薇紧张地头皮一阵发麻,故作娇羞:“我压根不知道什么流产,溪溪乱说的……” 童溪却连听也不听,径直下楼了。 童文正还坐在客厅看七点钟的新闻联播,见童溪提着拉杆箱:“溪溪你……” “老公不让我在外面过夜,爷爷再见,我会准时回公司上班的。”童溪说完,便吩咐佣人把贝勒牵过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童家,她曾经全心全意的依靠着,换来的结果是被他们当成棋子。 现在,她要一点点把她的东西都拿回来。 …… 童文正目送童溪离开。 但越是靠近门外那辆宾利,贝勒就撒泼似的叫得很是欢快雀跃,就连尾巴摇晃的频率都比以前快了,童溪都快拉不住它了,微微喘着:“贝勒,晚上吃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贝勒:“……” 劳资那是高兴么? 劳资那是害怕! 司机守在车门口,主动替童溪拉开车门,童溪牵着贝勒上车,冷不丁地在进入车厢的那一瞬间,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犀利气息,恍若凛冽的寒风袭来。 童溪一抬头就看到后车座上高大的男子身躯。 在她上车的那一刻,缓缓睁开了黑曜石般的瞳眸,如深潭冰冷,黑洞莫测。 “赫连爵……” “汪——” 贝勒瑟瑟紧靠在童溪身侧,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男主人会把它一脚踹下去! 赫连爵在看到贝勒的时候,果真蹙起了眉头:“狗不许上车!” 童溪吞咽了一下口水,没敢说他坐的地方刚好是贝勒晚上来的时候趴着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挤出抹笑:“可是这里没有别的车了,你就大人大量,别跟一条狗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