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委屈得不能再委屈
郭特助点点头,并不觉得童溪这么拿捏朱迪有什么不对。 他本来也不太喜欢朱迪。 但这次赫连爵受伤,是朱迪在最快的时间内清扫了后续,也自然而然地准许她靠近赫连爵身边工作。 然而,归根究底,肯定是无法和童溪相提并论的。 更何况郭特助也一直很担心赫连爵的身体…… …… 赫连爵心情愉悦,这一觉睡得也格外长些。 当他迷糊中醒来时,发现天色竟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由于始终躺在病床上,他也不记得究竟睡了多久,习惯性地从床头接过手机来瞧,才发现是晚上七点了,从下午童溪离开到现在足足过了五个小时! 赫连爵眉峰紧蹙,皱着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明明记得让郭特助送文件过来,他特意调了闹钟,一个小时后醒来查阅文件。 可此刻再去看闹钟,竟不知何时被关闭了! 不也想只知道是谁做的。 除了她,无人敢有这个胆子。 叩叩。 正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敲响,颇有节奏感。 赫连爵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 睡的时间太长,导致脑子有些浑噩。 “进来。” 朱迪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份文件夹,她似乎精心装扮过,一袭ol职业装勾勒衬托着她完美凹凸的身形,喷着充满誘惑力的栀子花香水,弥漫着空气人叫人迷醉。 她撩了撩耳畔的金色碎发,阔步走到赫连爵床沿。 “爵少,您终于醒了?”她惊喜地说着,顺手把文件递给赫连爵。 赫连爵正在病中,就连用餐都习惯性选择清淡的口味。 嗅到这股浓郁的栀子花香水味,不由生出一股反感。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是你,郭特助呢?” 朱迪眨了眨眼,按捺着内心的惊喜,忙解释道:“爵少,说起来郭特助好像被童溪收买了,你明明吩咐了要把重要文件拿给你过目,可是童溪却联合郭特助,私下扣押那些文件,这分明是没有把你放在眼底!” “是么?”赫连爵不疾不徐地反问,眸中却划过一抹厌恶。 朱迪很好的捕捉到了这一抹厌恶。 她以为赫连爵是讨厌了童溪,又跟着添油加醋道:“是真的,而且她……她还……” “她还什么?”赫连爵沉声追问。 “她还说,她和郭特助如今就代表着你,我们这种小职员压根都不配在她面前说话,明面上是嚣张,可实际上她分明就是想要趁着您病重,独揽大权,不让你听到忠言!”朱迪继续不怕死地煽风点火:“她不过就是您的前妻,都已经签字离婚了,她算什么东西,还敢这么嚣张,爵少你可不能不管啊!!” 朱迪说完,就等着看赫连爵发怒的画面。 可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赫连爵的怒意,反而发现赫连爵直勾勾地望着门口…… 她跟着转身一瞧,竟是童溪手里拎着保温桶来了。 算算时间,应该是用晚餐了。 朱迪也不知道童溪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但转瞬她雄赳赳地挺了挺胸,有什么好怕的,爵少都已经对她有了厌恶,她还怕了不成? 童溪没想到朱迪会溜进赫连爵的病房嚼舌根,她慢条斯理地进了病房,将保温桶放在小桌板上,一盘盘新鲜的菜一字排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赫连爵一瞬不瞬凝视着童溪,想看看她会不会生气,但很遗憾,小女人面无表情的样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爵少,你看她!”朱迪又义愤填膺道:“当着你的面就敢这样放肆,背地里更是结合郭特助……” “朱迪小姐。”不等朱迪说完,童溪放完最后一盘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确实不是东西,因为我是人。” “……什么?”朱迪有点蒙。 童溪继续:“我的确放肆嚣张,私下扣了应该给赫连爵看的文件,但我也只是为了他的身体健康考虑,那你呢?你现在跑过来控诉一通,打扮的花枝招展,还故意喷着引诱男人的香水,是觉得赫连爵现在身体很好,可以和你来一场鱼水之欢么?” 朱迪闻言彻底愣住了,她和童溪虽然认识不久,但也算是有好几次接触。 从来见她都是一副温温软软的样子。 何时见过她如此咄咄逼人? 甚至言辞犀利几乎到了刻薄的地步! 童溪眼见着朱迪的脸色一寸白过一寸,深吸一口气,又冷冷道:“在评论别人不安好心的同时,麻烦也请检讨你自己,赫连爵愿意听我的,那我就算骑到他头上他也乐意,相反,如果他压根对你不稀罕,就算你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见得多看你一眼。” “你……”朱迪气得铁青着脸,攥紧了五指。 童溪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想羞辱你,我只想让你知道人自重人恒重之。” …… 朱迪气愤地跑出去了。 童溪将餐具一一摆好递给赫连爵。 赫连爵没有接,而是面不改色地道:“你还真是耍了好大的一通威风。” “你要是觉得我过分了,那我现在就出去。”童溪之所以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还是不希望给朱迪第二次可趁之机,勾引赫连爵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赫连爵的健康原因,但若赫连爵反而责怪她坏了他的好事…… 童溪轻轻地眨了眨眼,将那抹不安定的心绪压下去。 下颌突兀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 她抬眸撞入一双幽深如黑洞般的眼帘。 赫连爵紧紧攫住她的视线,菲薄的唇微掀:“委屈了?” “没有!”童溪嘴硬地想别开下颌,可赫连爵修长的手指轻动,改为食指和拇指扣住她的下颌。 明明他还是一个病人,可那力度竟掐着童溪无法动弹,他笑:“还说没有,我看你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 童溪闻言瞬间炸毛,小手猛地拍向他的手背:“知道你还问,放开,你掐着我好疼。” “我的闹钟是你关了的?”赫连爵缓缓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话锋却又一转。 童溪瞳仁四下转了一圈,而后又故作底气十足的挺直了脊背:“是我关的,你一会说自己伤口快要崩裂了,一会又不好好休息处理公事,这不是在糟践自己么?所以我给你关了,怎么着,你要为此跟我吵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