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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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在到了龙德宫后宸妃还处于晕厥状态,他用银针在宸妃的几个重要穴位上刺了几下,接着宸妃就苏醒过来。 只是苏醒过来的宸妃还是有些头昏眼花的,胳膊腿儿也有点儿发麻。 太医根据宸妃所言的症状又给她施了几次诊,然后就是号脉,根据宸妃的状态太医很快就拿出了个相应的药方来。 太医再三叮嘱宸妃切莫大悲大喜,着急上火,饮食清淡,起居有时,若做不到这几样的话很可能会瘫痪。 宸妃身边的贴身侍女眉黛送太医出去,顺便跟着取药方。 青黛送了一盏茶给宸妃;“娘娘,适才苏太医的话您也听到了,您晕倒可把奴们给吓坏了。您担心太子殿下,但也得先保全自己的身子,您安好了,那才能给太子殿下依靠。” 宸妃吃了口茶,然后叹了口气,幽幽道;“早知那孽障如此让人不省心当初我还真不如生个公主,如此我也不会有那些非分之想,守着女儿过日子也是好的。” 青黛道;“娘娘莫要胡思乱想,公主未必就让人省心,娘娘别忘了陈国公主可没少让贵妃娘娘着急上火呢。娘娘如今子孙绕膝,不知贵妃娘娘多艳羡呢。太子殿下虽然有些不让您省心,可太子妃温柔贤惠,皇孙们个个儿都聪慧懂事,含笑郡主更是乖巧可人。” 被青黛这么一宽慰宸妃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待宸妃身子好一些后她便去了东宫,她要亲自向太子求证那康氏母子是否跟他有关。 这会儿太子亦是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若是过去宸妃早就心疼坏u了,如今只有怒其不争。 她早就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可太子就是不听,他一次次栽在了一个色字上。 “元夕,当着我和嫣然的面,你跟我们说句实话你到底认不认识那康秀娥?”宸妃一脸肃然的询问。 太子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太子,之前她也问过,然太子就是三缄其口。 富嫣然之前如何追问太子都不肯说实话,如今面对自己亲娘的质问他不好继续沉默了。 未曾开口前太子先跪在地上给宸妃磕了一个头;“母妃,儿子一次次辜负了您的期望,儿子有罪!” 面对太子跪在自己脚下口称有罪宸妃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你跟我赔罪是没有用的,你不仅仅辜负了我的期望,你更辜负了嫣然,辜负了所有支持你的人。” 太子一脸痛苦道;“儿子知道自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母妃再三叮嘱儿子色字头上一把刀,让儿子在女色上有所克制,儿子总是做不到。儿子之前对陈湘君亦如此,之后对杨娘子以及在恩州城外对康氏亦是如此。” 当听到康氏二字从太子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富嫣然再也无法冷静了;“殿下的意思是那康氏果然跟你有关系?她带到开封的孩子就是你的骨血对吗?” 太子道;“我不确定那孩子是否是我,我的确跟康氏有染。当时我抵达恩州城外不久有人就把康氏送到我的营帐内,当时我喝的迷迷瞪瞪的,面对一个姿色不俗的女主便没能把持,是后我才知晓她是康有才的女儿,她是被丈夫用手段送到我枕边的,那个时候叛军已经日落西山了,康氏的丈夫为了让自己和家眷到时候不被牵连,故此不惜把自己貌美如花的娇妻送到我的床上。” 那康氏不但姿容不俗,而且伺候男人的手段也一流,太子尽管阅人无数了,但也难以抵挡康氏的诱惑。 他答应康氏恩州城攻克会设法放过康家人以及她丈夫一家。 太子并未彻底色灵令智昏,他答应康氏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等于是一边享受着康氏的身体一边盘算叛乱平息后自己如何惩办那些叛贼头目以及他们的家小。 等叛乱平息太子去恩州城出榜安民,然后就把康氏暂时送到了别处,等一切忙完了他才想起康氏,本想带康氏回京,然后给她换一个身份让她一直陪着自己的,可打发人去安置康氏的地方寻人人已经不知所踪。 既然人已寻不见了太子也就没有太当回事,接下来就启程回开封。 他一早就发现自己的贴身玉佩不见了,寻了一圈没找到就当是自己不慎落到别处了,殊不知是他跟康氏欢好时候玉佩被对方顺手取了去。 一年多康氏没有半点音讯太子也就慢慢的把那幢桃花事给忘却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康氏竟然会在失踪一年半以后抱着一个男婴出现在了开封府衙。 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富嫣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太子被人算计了,那康氏就是一枚棋子。 宸妃和富嫣然的想法不谋而合;“若是能让康氏站在我们这边,那就会是另一种结果。” 太子道;“儿子从御书房回来后就命元宝去寻康氏了,可惜儿子晚了一步,康氏母子已经被父皇从开封府里带走了,至于母子二人现在何处暂时还没有打探到消息。” 宸妃道;“官家把康氏母子藏起来了,只有两种结果,他若不要东宫易主的话自然就会让母子二人彻底消失,倘若他已经有了东宫易主的想法,那他有可能会验证康氏怀里那孩子的身份,也就是跟你滴血认亲。” “难道此刻咱们只能坐以待毙吗?”富嫣然小心翼翼的问,若就这样被动的任人宰割她是绝对不甘心的。 宸妃看着富嫣然的眼睛沉声道;“自然不能这样认命,嫣然,你可还记得本宫曾经与你说过的那个法子?” 富嫣然稍微愣怔了一下,接着就明白了宸妃的意思,她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同时脸色也变得越发凝重了起来。 “母妃,儿媳觉得那样还是有些冒险的。”富嫣然嗫嚅道,声音小的就跟蚊子哼哼似的。 太子忙不迭的问母妃,你和嫣然说的计谋可否告知儿子呢? 宸妃看了让她失望透顶的太子一眼淡淡道;“告诉你也无妨,用巫蛊之术提前送你父皇去见先帝,如此咱们就都安全了。” 说这些时宸妃的神色很是平和,她的口吻亦是轻轻柔柔,明明是一件要命的大事,然从宸妃嘴里说出仿佛就跟再说午膳吃了两个胡饼加酱肘子。 她从入宫到现在差不多三十年了,始终不曾得宠过,红颜已老后她也就不奢望什么宠爱了,她就盼着身为皇长子的赵元夕能入主东宫,将来继承大统,自己活着不能被尊为太后,死了就能被追封为太后,那自己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 她本以为儿子总算入主东宫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开始了,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一次次从希望到失望渐渐的让宸妃心灰意冷,与此同时她因为多年不曾得到君王的宠爱,承受的无尽寂寞让她心底积压了层层怨气,这些怨气堆积久了便会慢慢的转化为愤恨。 宸妃是恨坐在龙椅上那位的。 她恨他从不曾让自己体会过君王的温柔于深情,她更恨他没有好好的教导他们的儿子,从而让赵元夕长歪。 宸妃把赵元夕不成材的责任全都归结于父皇对他从小的冷落和缺失的悉心教导。 太子得知母妃要对父皇用巫蛊之术后他吓的脸都白了;“母妃,万万不可啊,就算父皇真的废了儿子至少咱们都好好的,若这个时候走错一步的话,可能真的就一败涂地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太子反而比宸妃要清醒理智很多。 如今康氏母子被悄悄带离了开封府,然后被安置在了一个妥帖的地方等候发落。 今上命自己的贴身侍卫赤风去办的这件事。 赤风跟在今上身边已经快四十年了,为今上最重要的心腹之一。 赤风安置好了康氏母子就回宫复命。 今上问那孩子如何? 赤风郑重的回答道;“那孩子类长孙殿下。” 一个长的跟皇长孙有些相似的孩子其原因自然是他身体里头流淌着于对方相同的血了。 关于太子对叛贼之女始乱终弃的新闻还在开封城里头满天飞。 两府的重臣们不得到不重视起来了。 那件事在朝堂上不好公开讨论,故此等散朝后文相公等人就一起到御书房面圣。 作为百官之首的文相公不得不带头提起他们今日一起面圣的用意来;“官家,如今外头关于太子殿下于叛贼之女有染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特别是关于康氏怀抱的那个婴儿的身世,若那孩子真的是皇孙的话不能让其流落在外。” 另外几位相公亦是跟着附和。 今上微微叹了口气,然后问诸位爱卿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枢密使韩稚圭道;“自然是核实那孩子的身份了,让那孩子跟太子殿下滴血认亲,若真的是皇孙就给他身份,若那孩子于太子无关,自然要处置康氏冒认皇亲之罪了。” 参知政事高崇跟着韩枢密使的话道;“臣认为不光得弄清楚康氏怀中孩子的身世,还有太子殿下的失德之罪也不能马虎。若那孩子果然是皇孙,那就坐实了太子担任钦差期间于叛贼之女有染之事,堂堂大宋储君竟然会和叛贼之女有染,这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太子?如何看到朝廷呢?当初的叛乱让数万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是无辜丧命,为了平叛朝廷军队亦是伤亡数千人。官家仁厚,只是追究怕叛贼几位重要头领的罪责,对他们的家人网开一面,只发配充军,这样已经对不住那些死难的将士和无辜百姓了,若太子真的和叛贼头领的女儿有染,官家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不知会寒了多少人的心。” 重新回到两府的文坛领袖欧阳永淑的态度跟高崇是一样的,若坐实了太子和康氏有染之事,必须要严惩。 两府的相公们都参与进来了,自然今上就没法继续把康氏母子藏起来,他暂时也没有拿定主意如何解决这件事,如今被几位相公逼的他不得不拿出态度来。 君臣一番商议后决定三日后对滴血认亲。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赵元佑在得知三日后太子跟康氏那孩子就要滴血认亲后自然是大喜的。 “父皇要太子和康氏的孩子滴血认亲,若那孩子真的是太子的骨肉,不知会如何安置,真的会进入皇族族谱吗?”妙音好奇的问。 赵元佑忖度道;“我估摸着若那孩子真的是太子的骨肉,他应该会进入皇族族谱,不过康氏毕竟是叛贼之女,她是没有资格继续抚养孩子的。” “滴血认亲若是咱们也能去瞧瞧多好啊,我也就是在话本子上看到过这个,还真想要亲眼看看呢。”妙音如今就是小女孩儿的心性儿,因为丢失了那些重生的记忆,故此她才这般单纯简单,这就是她前世的样子,因此才落得那样一个凄惨下场。 妙音想亲眼看太子和那孩子滴血认亲赵元佑是无法满足的;“你想看太子和康氏的孩子滴血认亲是没有机会的,就连我都没有机会,不过你若单纯只是对滴血认亲这个好奇的话可以从我和小石头身上各自取一滴血,然后看两滴血如何荣威一滴血。” “若你和小石头的血不会相互融合呢?”妙音的这个傻问题弄的赵元佑很想揍她一顿,不过还是没舍得,只是在她脸和胸脯上捏了一把算作胡说八道的小惩罚。 太子得知自己要和康氏的儿子滴血认亲后就慌了;“若证明那孩子果真是我的,那群臣不会放过我的,父皇也能借这个由头彻底把我给废了,他是不可能册立宗昌为太孙的。” 富嫣然虽然心里头也没有底,可她表现的要比太子镇定甚多;“没有到最后一步殿下切不可自乱阵脚。父皇那般用心培养宗昌,我相信他不会轻易把宗昌换掉的。只要宗昌不会被父皇彻底厌弃,咱们都是安全的。” 这番话富嫣然与其说是在宽慰太子,倒不如说是在宽慰自己。 如今的富嫣然对于明天充满了深深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