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做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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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在吃剩下的那半碗汤饼里头看到了莽草。 虽然莽草和大茴香长的很像,而且都已经煮熟了就更加不好分辨了,但陈太医是医者,大半辈子跟各种药材打交道,所以对很多药材他是格外敏感的。 “这汤饼里头有莽草,这莽草和大茴香很相似,莽草比大茴香多四个角,若是把角掐了混在大茴香里头用比仔细看的话容易混淆。王爷就是吃了莽草中的毒。”陈太医一脸笃定道。 得知衡阳郡王中的果然是莽草之毒后富嫣然的神色再次有了稍微的变化,好在她掩饰的迅速。 “王爷是和姚娘子一起用膳的,为何王爷中毒姚娘子反而无恙呢?”开口的是衡阳郡王另外一个妾周夫人。 面对周夫人的质疑置身其中的姚氏忙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啊,我速来不爱吃茴香芫荽等香料,故而每次我陪着王爷用膳,王爷都会吩咐厨房给我吃的东西里头不能有大茴香。” 明明姚氏是在解释自己和衡阳郡王一起用膳,为何他中毒了自己却无恙,但是在这些女人们听来这分明是炫耀王爷多照顾你,宠爱你。 就在这时赵宗昌到了富嫣然面前,先是一拱手,然后郑重其事的开口道:“母妃,有人竟然在爹爹的吃喝里头下毒,真是岂有此理,儿子恳求您许严查此事!” 面对赵宗昌的主动请缨富嫣然欣慰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追查你爹爹被下毒之事我会亲自来查,你好好服侍你爹爹吧。” “王妃,您不许宗昌亲自查王爷被下毒之事莫非您信不过宗昌,觉得他是个孩子,怕他会把事情给办砸了还是别的缘故?”刘鸾公然出来跟主母唱反调,甚至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诛心的意思,这还是头一遭呢! “母妃不让我追查爹爹中毒之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刘娘子莫姚多言!”在外人面前赵宗昌必须得称呼自己的生母一声刘娘子,因为他被记在嫡母名下的那一刻他就不能再跟自己的生母有瓜葛了。 哪怕私下里他们母子之间亲密无间,但是在人前他们都懂得克制,保持分寸。 在富嫣然甚至更多人眼里这对母子分明是在演戏。 也就是这一瞬间让富嫣然明白哪怕赵宗昌对自己再恭顺,他们之间都是隔了一层的。 赵宗昌被记到自己名下时已经不小了,她富嫣然是永远没法取代刘鸾在赵宗昌心里头的分量,他们母子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自己所求不来的。 片刻的思想游离后富嫣然恢复了冷静:“宗昌,既然你有这份孝心,那你爹爹被下毒之事我就交给你,你要尽快把下毒之人给就出来,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信赖!” 赵宗昌忙道:“母妃放心,儿子必会把要害爹爹之人抓出来的!” 这个时候陈太医已经写好了解毒的方子。 很快药就煎好了。 衡阳郡王吃了药后人就清醒了过来。 这会儿侍奉在衡阳郡王床前的不在是他的那些莺莺燕燕,而是富嫣然。 看到那张寡淡的脸衡阳郡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可知本王是何缘故好端端就晕了?” 面对询问富嫣然一脸平和道:“王爷莫担心,您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有人在王爷的汤饼里下了莽草,王爷是速来爱吃大茴香,莽草偏偏和大茴香长的相似,故此被人利用了,幸好王爷吃的不多,陈太医医术高明,您已无事了。” 等富嫣然把话说完后衡阳郡王禁不住微微轻笑了一声:“王妃觉得谁会对本王下毒?” 富嫣然略略沉吟后忖度道:“最希望王爷不好的自然是东宫了,不过东宫没那么蠢,想来是王爷得罪的旁人吧。” 衡阳郡王没有在接富嫣然的话,然后就把眼睛给闭上了,似乎很不太愿意看到对方似的。 富嫣然见衡阳郡王已对她无话可说,她也就告退了。 回到正院富嫣然忙悄声问胡桃:“年前我要你买的那些莽草你可都扔掉了?” 胡桃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确买过莽草,她忙道:“奴还没有丢,那些都在奴的房间里头。” 富嫣然稍微沉吟后道:“那东西还是早些扔了吧,唯恐节外生枝。” 胡桃忙应了声奴知道了。 赵宗昌亲自查给自己的爹爹汤饼里下莽草的所谓凶手,既然要查那肯定要认认真真的查,贴身伺候衡阳郡王的侍从们以及厨房里的人,还有和衡阳郡王一起用午膳的姚氏都姚查。 这一切不过是赵宗昌和自己的生母刘鸾以及衡阳郡王等做的一个局,彼此相互配合演的一场戏罢了。 当刘鸾眼泪婆娑的告诉衡阳郡王富嫣然要害你时,纵然衡阳郡王对富嫣然无男女之情,他们好歹做了多年夫妻,而且还有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 衡阳郡王是不相信富嫣然会害自己的,可是刘鸾说的话他又不能不相信,更何况富嫣然的所作所为已经落在了东宫的眼皮底下。 “表哥若是不相信王妃会害您,那咱们可以演一场戏。”刘鸾的话让衡阳郡王陷入了深思,一番深思熟虑后最终他愿意配合刘鸾母子演一出戏。 当天晚上胡桃悄悄把自己房间那些莽草寻出来,然后打算仍到外头去,她选择从后门出去,可刚到了后门门口头顶上掉下一个大口袋把她给套住了。 胡桃被人装麻袋里头直接带到了衡阳郡王面前。 这会儿刘鸾和赵宗昌都在他身边。 “表哥,你看到了吧,胡桃在这个时候要把她房间里头私藏的莽草给丢掉,若心里头没有鬼为何如此呢?还有莽草既然是有毒的,胡桃买这么多有毒的玩意儿藏在自己房间里又是为何呢?”刘鸾把胡桃身上装的那些打算要去丢的莽草搜出来后放到了衡阳郡王面前。 看到这些东西衡阳郡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指着面前这些莽草质问胡桃:“这些东西可是你的主子要你买来害本王的?” 到了这个时候胡桃却也没有慌乱,面对问询她亦是从容不迫:“回王爷的话,这些莽草是奴婢自己买的,王妃娘娘不知道。因为王爷吃了有莽草的东西中了毒,奴婢生怕自己手里这些东西会被人发现然后借此做文章陷害我家王妃,故此奴婢才打算趁着夜黑风高把这些惹祸的玩意儿丢弃掉。” “好端端的你买这些莽草何用?”衡阳郡王继续追问道。 胡桃忙解释道:“回王爷,奴婢有头风的毛病,虽然不严重,但一年里也总能犯几次,奴婢听大夫说莽草可治头风,故此奴婢就买了一些等头风时用。” “你这些莽草是从哪家药铺买来的,何时买回的?”衡阳郡王又问。 胡桃略略迟疑后才开口:“回王爷,奴是从马行街上的老刘家药铺买来的,约莫是年前买的,具体时日奴记不大清楚了。” “胡桃,你撒谎!这些莽草明明是在相国寺附近那家柴家药铺买回的,的确是在年前,是在刘昭仪娘子去了不久王爷伤心过度那个时候你奉你家主子的命从外头买回来的!”实在是沉不住气的刘鸾把衡阳郡王接下来要说的话给抢了。 真相被揭穿的那一刻胡桃明显有些不淡定了:“奴听不懂刘娘子再说什么,奴买莽草和王妃无关,而且奴也没有听说过刘娘子适才说的那家药铺。” “表哥,我看拉胡桃下去用刑,这丫头啊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刘鸾的话顺了衡阳郡王的意思,那就对胡桃用刑吧。 王府里头的各种刑罚那可都不是闹着玩儿的,甚至比衙门里头的刑罚还要厉害。 奴仆就是主子们的私有财产,他们犯了错主子如何处置是自己的自由,因此为了对付那些犯了大错的奴仆各府所用的刑罚那可都是不一样的,衙门里的各种刑罚措施那可都是光明正大的,然而各府里头用在犯错的奴仆身上的刑罚措施那就要阴暗很多了。 胡桃被用了两道刑就熬不住了,然后把什么都招认了。 王妃想要趁着王爷生病期间在吃喝里下毒,刚好她偶然间知晓可做毒药的莽草跟衡阳郡王平素爱吃大茴香很相似,故此就让胡桃去缘一点的药铺买了不少莽草,然后准备把莽草跟厨房里头的大茴香混在一起被厨子直接做到专门给衡阳郡王吃的羹汤里头去。 那个时候王爷病的厉害,身子虚弱的很,若吃了掺有大量莽草的羹汤肯定是凶多吉少。 王妃看到县主对爹爹很是依赖,因为担心爹爹的病不会康复而寝食难安,为了要县主不失去爹爹的疼爱王妃最终放弃了要毒害王爷。 王妃没有吩咐那些买来的莽草如何处理,故而就一直留着。 这次王爷突然中了莽草之毒,王妃心里头不安,故此才打发奴把没有扔掉的那些莽草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衡阳郡王看完由胡桃签字画押的供词后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怕手里的供词重重的排在面前的案上,然后闷闷的哼了一声:“本王可真是可怜可悲啊,连自己结发妻子都恨不得本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