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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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神 第六章 “……” 司禾愣了片刻,把两个词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才反应过来。 耳垂处灼烧感瞬间开始蔓延。 默了下。 “几个小时内我回不去,你大概率碰不上我。” 许贺添把房卡又往前递了递。 他顿了顿,视线缓缓自她手臂抬至瞳孔,漫不经心道,“所以不用思考怎么用r——” “谢谢!” 司禾一把抓过房卡按在手心里往对面大步走去,“我去洗澡了。” 许贺添偏头掀眼皮,小姑娘背影都透露着慌乱。 他嘴角微勾。 刚收回视线,手机就振动了起来,是芋头打来的。 一接起,意料之中的带哭腔恳求:“添哥!您又跑哪儿去了? 马上就要到您的戏了,您再不回来我这边兜不住——” “附近有服装店吗?” 许贺添突然打断道。 “啊?” 芋头懵逼,但还是习惯性地先回答,“有是有,怎么了?” 许贺添:“去帮你嫂子买套衣服,要最厚的。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要。” 芋头也是个机灵的,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他冲着手机挤眉弄眼道:“哦~添哥,你早说嘛。” 二十分钟前,《冒险》节目组有人过来探班,随意提了句那边儿正在录节目的事儿。 他还在感叹着呢,这么冷天气的冰桶挑战也太折磨人了吧,结果一转头,那位爷就不见了。 敢情是担心嫂子去了啊! “好嘞,没问题!” 芋头一口答应下来,“我一会儿去问问叶子嫂子的尺码。” “不用。” 许贺添流利地吐出了一串数字。 “哇,您这都知道?” “手工测量。” “……” 平白无故一口狗粮塞过来。 反正是打电话,芋头肆无忌惮地冲手机龇牙咧嘴,然而语气却依然狗腿,他确认了遍数字后道,“了解!就是从上到下,从里——” “停。” 许贺添舔了舔嘴角,出尔反尔道,“叫上叶子一起,她挑,你给钱。” “……” — 不出所料,许贺添的房间是最顶层的总统套间。 然而此刻的司禾却没心情欣赏,她进了房间后先打开地暖,然后直奔浴室,打开浴霸,把水开到最烫,湿衣服全部脱下。 热水淋到身上时,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她足足在浴缸里泡了快一个小时,直到浑身上下的肌肤都白里透红冒着热气才罢休。 结果洗完后她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带换洗的衣服! 正好浴室门上挂着一套许贺添的黑色丝绸睡衣。 司禾犹豫了下还是快速套上了。 她准备出去衣柜里找找看有没有酒店配备的浴袍,然后再打电话让叶子把她衣服送过来。 男人衣服宽大,丝绸面料光滑如水,隐隐透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须后水薄荷香气。 司禾套上后,衣服上摆直接包裹住了臀部。 她提着裤腿,赤着脚踏出浴室。 刚推开浴室门,门铃就响起了。 司禾以为是叶子给她送衣服,没多想就直接开了门。 “嫂子好!” 芋头中气十足地喊出这个称呼。 他双手递上购物袋,嘴角咧到了耳根,“给您送的衣服,嘿嘿。” 司禾被他惊得后退了半步后,才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接过了口袋。 “谢谢啊,”她低头打开,随口问道,“叶子让你送来的?” 芋头打量了下她,抬眉轻声吹了声口哨:“嫂子,这身也不错,嘿嘿。” “……” 感叹完后他才回答道,“不是啊,是我刚去帮嫂子你买的!” 司禾伸手进口袋翻了下,带着吊牌的贴身衣物…… 她嘴角抽了抽:“你……你买的?” “……” 芋头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双手死死捂住眼睛:“我没打开过!添哥提供的尺寸!叶子挑的!” “真的,”他小心翼翼移开一根手指,露出黑溜溜的眼珠,紧盯着司禾神情,一个字一个字强调道,“添哥说他‘手工测量’的。” “……” 后遗症就是,司禾穿上这套衣服后的好几个小时都感觉不太对。 ……像是有什么温润的东西在身上游走。 — 拿上衣服进卫生间换后,司禾才发现那股热流根本不是她的错觉! ……而是大姨妈的造访。 因为受了凉,亲戚提前来访。 还好五星级的套房卫生间配备齐全,备用姨妈巾救她狗命。 换上了干净衣服后,司禾头越来越晕眩,姨妈也开始证明存在感,走路像在踩棉花似的,于是在沙发上躺了会儿。 直到半小时后,浑身的热气甚至有不退反增的趋势,她才感觉不太对。 正好这时叶子给她发消息告诉她晚上开始录制的时间,她强撑着疲倦的眼皮回信息。 【小禾苗】:叶子,我好像发烧了。 发完后没几分钟,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司禾睡得很沉,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女人拥有一双比她还魅惑的狐狸眼,总是喜欢穿着旗袍,踩着恨天高。 她脾气不太好,常常和苗量吵架,每次吵完架后就会喷满身的香水,打扮得花枝招展,然后又是几天都不回来。 每次司禾小心翼翼牵着她衣角叫“妈妈”时,她都总是会竖起眼睛,凌厉地朝她发脾气:“别叫我妈妈,拖油瓶!要不是你,我至于一直过这种生活吗? !” 直到那天,刚上一年级的司禾考了人生中第一个一百分。 小司禾心想,这回妈妈总会开心了吧? 结果刚进家门,就看到女人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妈妈别走——” …… “我就去给你换个吊瓶,我不走。” 许贺添垂眸看着自己被小姑娘紧紧拽住的手腕,无奈道。 小姑娘脸颊透着粉红,鬓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角,眼泪从闭着的眼角滑下,小脸微皱着,哭得一抽一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道:“别、别走,我会、我会乖的,我以后都考一、一百分……” 许贺添嘴唇下意识抿紧。 心里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刚开始不觉得,浓重的钝痛感却随之而来。 半饷后,他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坐到床边,用指腹轻轻抹去小姑娘眼角的泪水。 他微微俯身,指尖撩了撩小姑娘鬓发,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安抚着。 …… 司禾觉得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并不是第一次梦见那个女人了。 但奇怪的是,女人这次反常得温柔。 她听见了司禾的呼喊,掉头回来,并温柔地帮她抹干了眼角的泪。 真不想醒来。 这时司禾模模糊糊睁开眼后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就是她这是什么情况? 司禾发现自己正躺在洁白的大床上,被许贺添从背后紧紧地揽在怀里。 男人肩宽体阔,胸膛温度很高,穿着那套黑色丝绸睡衣,几乎要把整个她包裹起来。 他把脸埋在她后脖颈上,均匀地呼吸着,睡得很沉,但抚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却每隔个几秒就会沿着顺时针方向轻缓揉动一下。 司禾默了下,清了清微哑的嗓子。 她侧过头,手往后摆拍了拍男人腰肢:“许贺添。” “嗯。” 男人从鼻腔里轻轻应了一声。 “许贺添。” 司禾抬高了点音量,扭动了下身体。 “嗯?” 男人稍微清醒了点,他微微抬起脖颈,半睁开一只惺忪睡眼,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 几秒后,他闭上眼,脸重埋进女人后脖颈,像说梦话似的,“嗯,烧退了。” “许贺添。” 司禾皱起眉,又喊了声,转了转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太舒服的脖颈。 “别、动。” 温热气息喷在后脖颈上,许贺添声量极低,却咬字明晰且重。 顿了下,他悠悠叹了口气,语气半含无奈半含愤愤地缓慢道,“你再动下去,我今晚别想睡了。” “……” 司禾终于安静下来。 — 第二天再睁眼时,旁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病后初愈,司禾感觉浑身乏力得很。 她躺在床上缓了下,昨晚的记忆像是被打开了水匣子,纷纷涌了出来。 她缓缓拉过被子,盖在了脸上。 手机响起,是叶子打来的。 司禾坐起身,抿直挽起的唇角,清了清嗓音才接起。 叶子:“禾苗姐,身体好点了吗?” 司禾:“完全好啦,就是有点乏力。” “哦~乏力啊~” 电话里传来小姑娘意味深长的感叹,“听蔚姐说,发烧了就是要运动运动,出出汗就好了。” “……” 这林蔚天天教小姑娘些什么东西? 叶子偷笑了声,见好就收说正事:“昨晚的环节我帮你请假了,一会儿还有最后一个录制环节,九点哦,还是昨天的位置。” 司禾挂了电话,迅速翻身起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逃离了这里。 — 最后一场录制是室内游戏,需要换上节目组给的队服。 司禾拿着衣服进更衣室。 雷琪正好换好了出去:“禾苗,身体好点了吗? 昨晚都没见你回酒店。” “嗯,”司禾笑了下,避重就轻道,“吊了一晚上的点滴,现在已经完全退烧了。” 雷琪冲她点了下头出了更衣室,女更衣室里只剩下她和高梦丹两人。 高梦丹慢悠悠地往身上套着卫衣,笑着道:“禾苗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司禾没回答,兀自换着衣服。 她也不介意,继续道:“我有个朋友最近特别烦恼。 他好不容易和老婆离婚了,摆脱掉了那女人,可他前妻还一直缠着他,甚至苦肉计都用上了。” 高梦丹转过头,眼神挑衅地看向司禾:“姐,你说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 默了片刻,司禾低头极短促地笑了声。 “你觉得很有意思?” 她抬头,视线直直看向高梦丹,嗤道,“我只觉得很幼稚。” 她没什么兴趣做和高梦丹吵架这种自降身价的事。 司禾转身,晃着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高梦丹总算是装不下去了,她冲司禾背影大吼道:“司禾!我知道你们结婚是假的!我认识添哥好多年了,他不可能会喜欢你这种的!” 司禾慢悠悠转身:“你认识他几年?” 高梦丹扬着下巴:“四年。” 司禾低头笑了声,耸耸肩,“我认识他十三年了。” “还有,就算他不喜欢我,”司禾撩了把耳边的鬓发,“我也和‘你添哥’同床共枕一年了。” 高梦丹眼神倏地闪烁了下。 “而且啊,”她好整以暇地磨着指甲,“昨晚可不是我不想回来啊,” 司禾冲高梦丹眨着大眼睛,“是‘你添哥’他缠着我,不让我回来呢。” “……” 完胜。 司禾自认为潇洒地转身,走出了更衣室。 刚转了个墙角,许贺添嘴角含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 操。 有地缝吗? 司禾正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瞟了眼身后,突然心生一计。 “嗳,”司禾走上前,踮起脚尖,动作熟稔地帮许贺添理着领带,“怎么又歪了。” 许贺添双指夹下烟,转身在一侧熄灭。 他嘴角挂着淡笑,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睫,声量极轻地明知故问道:“你在干什么。” 司禾眸光潋滟了下,当下有些心虚。 她转移话题道:“你不是不抽烟吗?” 许贺添也没戳穿她,淡声道:“提神。” 司禾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睡到半睡半醒间听到的浴室传来的水声。 “……” 更他妈难为情了。 身后脚步声接近。 许贺添掀了掀眼皮,拖长尾音轻声“啊”了声。 也差不多了,司禾打算点到为止。 她正准备收回手,却被男人轻轻握住,然后揉了揉,包裹进他宽大的手心里。 下一刻。 混合着淡淡尼古丁味的薄荷香气倏地靠近,男人薄唇在她嘴唇上方一厘米悬停。 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轻微扇动着,引起司禾额头一阵酥麻。 空气凝滞。 身后那人极重地跺了下脚,然后脚步声渐行渐远。 许贺添高挺鼻梁离她面庞极近。 他长而缓地吸了口气,嘴唇一点点右移,最后给她耳垂带来一阵温热。 他声音染上了些微笑意,“装也要装像点,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