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八章 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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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月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一道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赤~裸身子揽着了她,传递了大量能量进了她的身体,景曜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甚至他在茫茫人海中怎么一眼看到那如浮萍上的一株小草都难以解释的通,他只是内心使然而已。 金源珠那丝毫不逊于冥河的神奇,一黑一亮成两个极端,幽月似乎清醒了些,感觉到卧在男人身上的姿势有些不雅,欲挣脱,却发现他的手箍得有点儿紧,仰头去看,他的脸上潮红,汗如雨下,唇口儿却白得渗人,幽月怔了一怔竟有点儿心疼,在失魂间,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幅画面,是一幅很怪异的图案,昙花一现,归于平和。 她可以很肯定那应该是另一个世界,似乎又带着一些熟悉的味道……好像在男人的故事中曾经出现过,华夏、京城,繁荣的都市,那比马车还快的汽车,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又怎么会在她的脑海片段出现? 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前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突然出现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周围楼层很高,街上行人纷扰,那比马车高级一些的汽车后面排放的气体让幽月有一种厌恶,她站在十字街头的路口,东西南北不知哪条是前行的路。 她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地球、谷神星、忘情峰,所有的东西交织在了一块,上苍待她们不薄,尽管经历了轮回,经历了失忆,经历了分离,她们还是走在了一起,此中的辛酸足以形成一本厚重的小说,让人细细品味。 当初师傅说过,能使她恢复记忆的只有那夺天之厚的溺水,是世间最纯净的本源之水,它来无影去无踪,不曾想在如此情况下却出现了,如人所说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深情的望了眼身边的爱人,在寻找她的旅途中,他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虽然彼此间已是陌生,他还是在茫茫人海中将她找到,陷在最危情的忆与不忆时,几乎走火入魔,是他,不顾生与死的边缘,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现在,他在苦苦挣扎,幽月,不,苍月却束手无策。既是本源之水,她含了一口,以最直接的渡气之法传入了景曜嘴中,她看不得他受苦,见他奄奄一息的生机,喂了一口本能之水,便将为数不多的真气传输入了景曜体内,不过那些真气进了他体内如进了泥潭溅起涟漪一片,便没了任何动静。 人人都喜爱宝物,一件天地重宝的诞生抢占者成千上万,景曜有幸得了金源珠是莫大的福气,如今在一群人的缅怀下,陷入了最纯真的幻梦当中,两位有情人彼此依靠,使景曜的体内又多了本源之水的气息,这好,也不好,曾经金源珠爆发的能量几次让他不受控制,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如今又是一件不亚于金源珠的宝贝在身体中扩张,怎么形容呢?用原配与小三之间的相处最能说明问题了。 恨不得至对方与死地,不择手段,用尽一切方法,受苦的自然是这位身体的主人,如果不是玄鸟配源源不断的中和着这两种力量,像一位和事老任劳任怨,他只怕早被这两股至阴至阳,一阴柔、一霸道的真气灭的连渣都不剩。 溺水退,诸君醒,茫然又无措,身心似乎受到了一次洗涤,许多人一直坚持的执念慢慢放下,许久没突破的修为在瞬间得到了升华。 溺水之所以神秘因为它可以影响人的心智,从而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它一直在传说中。 景曜有金源珠与之抗衡的天地至宝算是勉强好过诸人,苍月九幽之体被九幽老人锤炼,也差点香消玉殒,宝物不是那么好得的,景曜能获得一口本源之水已是莫大的福气,至于那悠然一现的整天溺水河,也不知哪位大能能够驯服? 小三与原配的争端终于有了一个结果,金源珠虽只是被利用了一部分,不过它在景曜身体已根深蒂固,总比小三多了点儿主动权,且本源之水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如此的争斗,溺水被金源珠养猪,整个圈养在了猪栏中,不过本源水也不是狗辈,就算被人桎梏了,它不断挣扎,势必要捅出个窟窿来。 “月儿”!这一刻,两相凝望,几十年的分离,完全清醒的、喜悦的交织在了一起,景曜见她愣着,以为又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从伤感到现在的习惯了。苍月两颗清泪默默流淌,太多的回忆让她追溯,太多的缅怀让她感伤,刑十三、景曜、大哥哥她一时难以称呼,只是留着泪点头:“是我,我回来了”。 回来了,三个字,是多么不容易。从亚特兰蒂斯的一场变故开始,两人便在命运的齿轮中开着一次又一次莫须有的玩笑,三个字一生的追求。那个迟来的拥抱,那个让人魂牵梦绕的拥抱,他的胸膛,她的发间,是否留着让彼此难忘的味道呢? 他问:你怎么哭了?她答:高兴。是啊,高兴了也是会喜极而泣的。景曜没有像所以人所想的发誓不让她流泪,他也不奢望她不流泪,人生来有泪就该流,只奢望每次流泪之时,他能守候旁边,让出个最坚实的臂膀。 深渊峡谷内,许多人迷惘而无措,一场奇妙的旅行说开始就开始了,没人有所防备,甚至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回首时,多了一份许多年前想追逐却随着时间而消逝的梦。 “想溜,没门”!之前未完的战斗,即使在天各一方还是会进行下去,佛说:不可杀生。佛也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天地至宝溺水的出现的确如一尊万古的佛给了太多人生命的启迪,但不意味着所有人成了圣母,不杀生,不做恶事,只吃素,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佛心也不是让人逆来顺受,细细品味,它里边是存有反抗之心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绝,换而言之,任何人想践踏我的家园,需要从我的身上跨过去。何况不是任何人都喜欢说教,佛就算有大能量能唤起曾经的良知,有些人并不愿意面对,天生的反骨面孔。 魍与黎知道今天活不了了,扬天一阵大笑,生命已尽,信仰已蹦,只求杀个痛快。在他们眼中没什么大人小孩概念,凡是站在对面的,就是敌人,对待敌人,就不存在心慈手软。离他不远不近的凤舞似乎陷入了对母亲的思念之中,刚刚溺水对她的冲击过大,描绘了一幅母女家庭图太温馨,暖得她不愿醒来。
一剑如长空皓月,以雷霆万钧如势而来,魍用的是驭剑式,意在快,在真正的高手未出现前,一计驭剑式怎么也得捞够了人陪她去另外一个世界接着斗,那才是真正的人生。 一剑清风徐来,好似太极之手不紧不慢,可它耀眼的光芒丝毫不逊。 两柄尘世间少有的好剑以锋相抵,对峙了几息,凤羽以绝对优势让那柄绝世好剑黯然失色,极其嚣张的让它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魍难以置信,看着飘落而来的身影,有多长没见了,算算时间不过两三年之久,曾经任他揉捏的蝼蚁竟然将他的剑驳了回来,驭剑之术,真气控之,虽是以剑争斗,凶险程度不亚于身体相搏,他捂着疼痛的伤口,那炽烈的剑气,像是天边最炙热的阳穿进了身体,腐烂了rou身,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膛破开,他恐惧的感觉到一块块rou正在散架,最终消亡在了茫茫尘埃中。 景曜竟然以一剑诛杀了魍,见了的人不叫惊讶是惊骇了,无序之城几个老魔感慨当初如果不是识时务为俊杰,若是这一剑是在自己身上,想想总让人不寒而粟。这同时也超乎了他自己的估量,一剑没想到有如此之大的威力,不过实力强了不是坏事,至少不会像之前苍月离开的那样无助,风火、凤舞一路上对他的帮助几次险象环生,身为一个男人,他有必要扛起身上的担责。 凛冬雪散的季节确实让人们感到了一把寒冷,在深渊谷底尚不觉得,上来了风大,一股呛人的血腥味让人保持清醒,生活是糊涂人过的幸福,太较真了,总会陷在一个个泥泞的坑中,今天起来明天又进去,但没有聪明的傻瓜,糊涂蛋岂不败光了家底? 世间事,世间平,走过的坎,跨过的是人生,人来人往,是人装饰了风景,又是风景渲染了人? 人生有足而行,由左、往右、朝上、向下,归根结底就是前进、后退,要么原地踏步。人生而不喜后退,因为后边没长眼,有的人厌倦了走走停停的生活选择陷在泥泞中仰头看天,蓝天白云能给他新的能量;有的人天生就是个走徒,停住脚步的等待会让他无所适从。景曜也不知他该属于哪一种,或许他哪一种都不算,至今都没明白为什么他会被白衣拨动了心,随着他所留下的章程一步一个脚印,很多时候他在思考,少年的反派心里何在?这种复杂而困惑的心里久久不散,经历了太多事他似乎参悟了些,一个男儿可以不顶天立地,可以有点儿浑,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要懂得分辨,懂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