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贱男人没那么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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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月毫不意外她能发现问题关键。 在她故意碰倒碗筷,以此要求店伙计换套全新的,沈知月就看出她过人的警惕性了。 晏明晴总说她蠢笨凶悍,但沈知月今日看来恰恰相反,分明是胆大心细。 以前还不好说,可现在的晏三远远不是她晏明晴能一口吞得下的。 “不是取人性命的毒药。” 沈知月话说一半,留一半,没一味瞒她,也没全撂。 她只适当透漏半点,既不完全得罪晏三,也不用怕她捅给晏明晴听。 “我知道,她至多是想我丢丑。”晏水谣凉凉笑道。 “她就这点小鸡仔的肚量,只会使些不入流的手腕,我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当众杀人取命。” 晏水谣凑过去,闻到一抹端素雅正的药香,不免感慨,“沈姑娘,听我一句劝,莫再跟她混了,你们压根不是同路人。” “她人头猪脑的,每日除去吃喝拉撒四件大事,就只会在府中作威作福,你一悬壶济世的女大夫,受这种小人摆弄,不憋屈吗?” 晏水谣是真心替她可惜,培养一位医学生多难呀,尤其在物资相对匮乏的古代。 简直浪费国家资源!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晏水谣思想觉悟杠杠的。 这些沈知月当然明白,她秀眉蹙起,微启红唇,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忽然间,晏水谣贴到她耳畔,轻声道。 “沈姑娘,要我说,你表哥那桩事,没你想的那么难解。” 沈知月闻言瞳孔猛地放大,既惊又怒地看向晏水谣,她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是有一回路过晏明晴别院,听见她在跟慧兰说这事。” 晏水谣半真半假地往她大姐头上泼脏水,“她全当笑话拿来跟丫鬟逗趣说的,没遮没掩,被我不经意听去了。” 原书中虽然没详细铺写晏明晴和沈大姑娘之间的牵扯,单看她最后把沈知月的事大肆流出去,就知道是没信用可言的人。 利用你的时候各种压榨,没价值了就一脚踹开。 所以晏水谣扯她的谎,扯的理直气壮,正气凌然。 沈知月冰霜似的面具终于龟裂开来,她咬牙沉声问,“所以呢,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气极了,浑身都在颤抖,当年她眼瞎委身于表哥,是奔着天长地久去的,不成想表哥另攀高枝了要与她分开。 她心气高,遇上这事本不想哭哭啼啼去纠缠,奈何当时她已怀孕月余,为了腹中孩儿才再去找表哥谈一谈。 那天是她姑母寿诞,沈红莺母女也受邀出席,也怨她心绪杂乱,跟表哥对峙时没注意到晏明晴在暗处。 从此之后,为了家族荣誉,为了父母的脸面,她一直受晏明晴牵制。 “沈姑娘,我没有要以此胁迫你的想法,我又不是晏明晴,我不屑于此。” 晏水谣知道她会错意,笑着摇头,“只是有些设想,愿与姑娘沟通一二。” 沈知月一愣,皱眉听她说下去。 “晏明晴为人如何,我不再赘述,她就是只贪得无厌的蛀虫,不断扒在你身上吸血吃肉。待你奄奄一息了,她还要把你卖掉换钱。” 晏水谣抬眸看她,“与其终身受制于人,不如主动破局。” 话毕,她倾一倾身,附在沈知月耳边,用唯有她们二人听见的音量细语半刻。 沈知月听完她的话,渐渐冷静下来,“我为何要帮你?” 时间有限,不然晏水谣很有兴趣跟她解释一下,什么叫人类命运共同体。 现在她只能言简意赅,“不是帮我,是我们。” 她摊摊手,“当然,只是个提议,你完全可以拒绝,本人从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怕遭雷劈。” 这时,她们来时的长廊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慧兰左右张望着往这儿寻来。 “我在府中跟她再怎么斗,终归是家务事,无论她胜她败,沈红莺不会让败坏她女儿的风声传出去。晏明晴在外人眼中,永远是相国府端庄持重的大小姐。” 晏水谣眼光追随慧兰移动的方向,慢声道,“而今天是难得的机会,握不握住,随你。” 沈知月默然不语,似在思索衡量。 “哦,不过有一句话,晏明晴说的不错。” 晏水谣想起什么,说道,“你是沈老爷的独生女,他将一生所学传授于你,视你为掌上明珠。” 她似有意,又无意地呵口气,“可别临到头为个男人要死要活,平白伤了你爹娘的心,贱男人没那么大脸,他不配。” 想起沈知月潦草终结的一生,原先的纸片人现在活生生站在自己身前,她不由想多句嘴。 哪怕沈知月能听进去一个字,也是好的。 慧兰已经看见她们,加快脚步赶过来,张口刚要说话,晏水谣就指挥她。 “你替沈姑娘收拾下,这茶叶末子太难清理了,我搞不来。” 撂下话,晏水谣目标完成,拍拍屁股走了。 慧兰不满地嘀咕,“不会弄还非要跟来,当自己多能似的,这不耽误事吗。” 她俯身去看,沈知月衣摆上有些茶渍印记已经干结,不大好打理。 慧兰弄的费神,又骂咧咧地说起晏水谣的不是,口吻与她家大小姐如出一辙。 而沈知月只当她似空气,目光绵长地落向晏水谣消失的地方,久久未出声。 她们回去时,晏水谣正在饭桌上大快朵颐。 知道菜里没问题,她赶紧多吃两口养养胃。 慧兰一来就讥讽她,“三小姐在这儿好胃口,把沈姑娘跟我丢在后头,您惹的事您撒手不管了,这干涸的茶渍多难擦洗您不知道吧?” 晏水谣从填满菜的碗上抬头看她,“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一字一句反问回去,“这桌三个大户小姐,加你一平头丫鬟,我处理不来是应该的,可你不就干这些粗活的,我交给你还交错了?人沈姑娘一句抱怨没有,就你长嘴,你了不得?” 刀子样的话钻进慧兰耳朵,以及对方眼里冰冷的微笑,她猛地颤了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