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耻赵氏,意欲沉塘
何潜看向易凤栖,只见她抱着小鸡仔,半点不适都没有。 其中车上有人不停将目光落在易凤栖身侧的袋子里,不怀好意地想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拿里面东西。 被易凤栖按住了手腕。 “你敢碰老子的东西?” “不不不!我没有!” 易凤栖森森一笑,露出白牙,“要是手不想要,老子给你剁了,好不好?” 那人吓得浑身哆嗦,拼了命地把手给收了回来,谁知身体没有掌握住平衡,从牛车上摔了下去。 易凤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在地上滚了又滚,完全没有同情的意思。 牛车只在大牛村村口停留片刻,还要去送其他村里之人。 何潜步伐虚浮,一脸严肃的模样,神情愈发莫辩起来。 反观易凤栖,她仿佛压根没有遭受多大伤害,背着日常所用的食材,手里拎着小鸡,看上去无比轻松。 “唉,这牛车虽快,可路也太不平了些,我这屁股都快颠成八瓣了。” “何止,得亏我今日午时没用饭,不然,我得吐上一路!” 大牛村内的两个村民,同易凤栖二人一同下了牛车,一边往村内走,一边嘀咕。 何潜听到他们的话,不自觉将臀部收紧了一些。 易凤栖手中还拎着东西,跺了跺脚,道,“走吧,上山。” 脚痛,屁股疼,浑身上下没一处舒爽的何潜听到上山两个字,冷静表情多了两分皲裂。 没听见何潜说话,易凤栖扭头,与他的目光对上,莫名感受到了他的诡异之处。 何潜就看着她慢慢扬起眉头,拉长了声音,“何公子,你不会……不行吧?” 何潜:…… 他咬紧了牙,声音都带了点破碎的意思,“走。” 易凤栖努力忍笑,一边轻松上山,一边与何潜搭话,“何公子虽然模样不错,不过这身体委实太娇气了些。” 何潜调整呼吸,凉凉道,“比不上易夫人这般身强体壮,想必能与易夫人做夫妻之人,定有特别之处。” 易凤栖余光落在他行走间,偶然露在外头的柔白如玉的手腕上,牵动的手指中指背上,一点樱红格外引人注目。 不知为何,这人长得就是哪哪都好看,就跟天上那种喝露水的谪仙似的。 易凤栖想了想,继而神秘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 回到家,易凤栖并没有在院落里看到易青云和易随的身影。 “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易凤栖皱着眉,将东西放下来。 何潜呼吸不均匀,脸上也多了一些细汗,“两个孩子,脚程能有多快。” “青云不是那等拖沓之人。”易凤栖留下了一百多文钱备用,余下九两银子都放在了身上,“现下已经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了,就算走得再慢,午时前也回来了。” “我去看看。” 易凤栖说完,便直接离开快步去了大牛村。 何潜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脚上被磨出的泡隐隐作痛,他迟疑片刻,最后去了易凤栖的房间。 这会儿这里无人,他得把那个账本找出来。 可何潜将能翻的地方翻了一遍,易凤栖房间干净得一览无余,没有任何能藏东西的地方,何潜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样看来那就只能是易凤栖将账本放在她自己身上了。 何潜刚准备走出房间,余光又看到了易凤栖的那柄长刀,这一次,他将刀柄上的流水纹看清了。 若此刀是易凤栖贴身之物,那他的猜测便没有错误。 易修……竟然死了。 何潜走到院落外,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空地,咬咬牙,认命又下山了。 易凤栖走得极快,不到半刻钟时间,便到了大牛村。 不远处,正有一妇人正在跑,瞧着模样很是着急。 易凤栖定睛一看,跟上去,“曹大娘!” 曹大娘动作一顿,扭头就看到了奔过来的易凤栖,她无比着急道,“你怎的才过来!” “发生何事了?”易凤栖问道, 这曹大娘在她儿时经常照看她,两家关系极好,不过这三年…… 糟心事太多,不提也罢。 曹大娘此刻也没空和她吵架,张口就道,“你儿子被李赵氏那家伙给抓起来了!现在正在河塘那边呢!你还不赶紧去救他!” “他虽然来历不明,但也是你儿子!”曹大娘埋怨道,“再怎么也不能让他受其他人的糟蹋!” “我这就去,曹大娘,先告辞了!” 易凤栖脸色微沉,一阵风地朝河塘所在的方向而去。 曹大娘先是没明白易凤栖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她反应过来时,竟然有些不相信。 这栖栖,是转性子了?知道孰轻孰重了? 曹大娘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但还是抬脚追了上去。 易凤栖抵达河塘时,就瞧见不远处已经集结了许多人,远远还能听见有窃窃私语。 里面易青云愤怒之极声音还在咆哮,“把岁岁放下!” “你们敢碰岁岁我一定报官把你们全抓了去!岁岁!” “呜呜呜,哥哥!我怕!” 小孩充斥着恐惧的哭喊撕心裂肺。 “我们把他沉塘,那是为了他好!”有一男声无比理直气壮的响起,“此子是易凤栖那个贱种未婚先孕诞下的孩子,连谁是他老子都不知道,此子若是因为易凤栖嫁到我们李家而跟过来,就是我李家的不幸!” “他是不干净的污秽!必须要沉塘!” “对!必须沉塘!” “就算是知县过来,今日这个小贱种都要沉塘!”李赵氏那尖酸透着狠毒的声音响了起来,“如若不然,这小贱种就是我李家耻辱!” 其他村民看热闹不嫌事大,同样起哄道:“沉塘!” “沉塘!” “沉塘!” 一句句,一字字如砸在人心上最无情的刀子,毫无怜悯,毫无人性。 李赵氏眼底浮现一丝得意,同样的还带着狠毒。 那个贱种,压根配不上她儿子! 易随被吓得六神无主,他被绑住了手脚,挂在树上,绳子的一端,被一个男人拉住,他满脸都挂满了眼泪,痛哭的声音透着撕心裂肺。 而最里圈的易青云,被两个人按着,衣服被扯得绷紧,眼看着都要将衣服扯烂了,都没有办法从那两个人的禁锢之中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