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8章天人联袂至(完)
濮州城之中。 面对着七位天人境高手的强横压迫,圣殿没有丝毫的压力那可就是假的。 不过。 即便是如此,圣殿之中没有一个人离开。 这是处于对圣殿殿主的绝对信任,疯狂的崇拜——在圣殿所有人的心中,那圣殿的殿主便是无所不能的神,只要他不败,那么战争的局面便是可以被他扭转过来。 大开的城门之中,四道身影缓缓的走出。 圣殿的四大副殿主。 每一人的神色之中都是无比的平静,眼眸的深处,压抑着浅显的疯狂之意,仰望着天穹之上的交锋,没有丝毫的行动。 —— 张天师站立着,看着虚空之中不断的掀起的狂暴劲浪,好似是煮沸的大海一般,迅猛的威势让人不由的心生畏惧之意。 双手背负身后。 手指不断的掐动着,张天师尝试着去窥探些许的东西。 额头之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张天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之意,这场战争的结局到底如何,他亦是无法窥探,如同是黑布遮盖住的水缸,黑布不取,水缸之中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谁也是无法得知。 …… …… 早在前些日子之中,南蛮的左右两路大军亦是将从背后将濮州城包围。 濮州城俨然成为了一座孤城。 鹞子将李青的军令送到了左右两路大军的将军手中。 这对于亦是围困许久的左右两路大军来说无疑是一记兴奋剂。 军帐之中。 高川江,陈擒虎,复重鸣,田作虎,还有那张德荣,皆是在坐其位。 陈擒虎的神色之中带着一丝兴奋,“多行不义必自毙……圣殿犯下了太多的杀孽,现在终于到了他们偿还的时候了。” 高川江的眼眸之中杀意强烈,道:“等待的消息终于是来了,这左右两路四十多万人,每日的吃喝都是一件大事,如果再拖下去,恐怕这军需都是一个大问题了。” 张德荣看了一眼众人出声道:“不仅仅是军需的问题,如果在一位的等下去,恐怕大军的士气也是要受到很大的打击……我们应该反击了。” 复重鸣,田作虎不由点点头。 五人之中,陈擒虎的资格最老,阅历亦是丰富,听着众人的言语,沉思了一下,出声说道“这一场战场的重要性有多重要不用我说大家都应该很清楚,我太乾根本是输不起,所以铁血王的每一步走的都是格外的谨慎……现在终于是有了机会,我们绝对不能大意,一定要彻底的将圣殿覆灭。” 高川江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兴奋,“老陈……你放心,我手下的山阵勇士可是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 张德荣挑衅的目光看了一眼高川江,出声说道:“好像我幽州的悍勇兵也是无所无惧吧?” 田作虎咧嘴一笑,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口上的厉害算不得厉害,要说真正的无敌,还要看十万川州男儿。” …… 你一嘴,我一言的争论使得军帐之中的氛围变得热闹起来,却也使得大战来临的紧张气氛消失的干干净净。 —— 当初随着左右两路大军的撤回之时,稷下学宫弟子亦是跟随着撤出。 左右两路大军在完成包围之后,稷下学宫弟子也是留了下来,坐稳军心,以防有着圣殿的高手前来冲阵。 翼王龙阙神色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濮州城。 此刻的濮州城在他的眼中丝毫不亚于一座危险重重的大山,而他却是没有其他的选择,无论着座大山有再多的危险,再多的陷阱,他都必须硬着头皮的去翻越。 ——几位皇子之中,他自小便是在稷下学宫学习,对于朝堂战场之上的事情没有丝毫的插手,这使得他的实力与军功都是少的可怜,这使得他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也是变得渺茫起来。 ——不过上天还是垂青于他的,随着南蛮的战事的爆发,他跟随着稷下学宫的弟子来到了这南蛮之地,终于是有了出头的机会,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他的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趁此立下不世功勋,进入龙越的视线之中。
轻吐出一口气。 龙阙的双手笼在一起,宽大的衣袖之中双手将那一份捏的被汗水湿透的密信撕的粉碎。 ——这一封密信来自他最尊敬的人,他的师父,心中的内容正是他所想的,那一切的一切似乎即将要视线,龙阙感觉到自己的身躯之中的鲜血似乎要燃烧起来一般,内心之中的渴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密信撕的粉碎然后被碾碎为尘埃随风飘远,龙阙双手捏紧,眼眸之中精光连连,一股威严之气从起其身上散发出来,无比的强烈。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既然决定了要去做一些事情,龙阙便是要义无反顾的做下去。 现在的南蛮战场就是一个巨大的棋局,而他正是棋局中的棋子。 ——跳出棋局之外,则生。 ——沉寂于棋局之中,则亡。 有人给他点透了棋路,那么他该跳出去了。 …… …… 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太阳有升起与落下,万物有复苏与死亡,方向有东方也有着西方,自然一个人在得到许多的时候也是要失去许多。 金锋九变使得大祭司一举跨入了宗师之境,寿命再添,避免了那精血枯竭,寿命无几的局面。不过这也使得他彻底的与圣殿捆绑在一起,再也是无法拜托了。 他也是人活成精的人物,圣殿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他的心中也是可以明眼看透,不过他依然还是选择了与虎谋皮,这样纵然很是危险,可是一旦圣殿能够将太乾的统治取而代之,那么对于蛮人来说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思量之间,大祭司的目光看向那城外驻扎的大军,旌旗招展之间好似血色的浪花泛动着。 双拳握紧。 大祭司的拳头重重砸在城墙之上,冷峻的寒意从神色之中流露出来——那天人打架他掺和不进去,这凡夫俗子的战争他可是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