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海选（十一）七千字大章

    想到这里，叶昭赶忙向着那名高志昌追了过去，幻化成警察的模样，将其拦了下来问道；

    “关于那位罗伯特勋爵，你能不能详细的将他跟我介绍一下？”

    高志昌虽然奇怪，为什么不是刚刚在警署里，向自己问话的两名警察来询问，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我不太了解罗伯特勋爵，之前只知道他是我老板的好朋友......哦，对了，最近这段时间，罗伯特勋爵，正在与我老板的养女在谈恋爱。”

    “呃......泡好朋友的女儿？那就有点不讲道义了，明明是朋友，却要做别人女婿......”

    “其实也不算......莎拉小姐其实是老板那位已经过世的妻子，安妮女士的女儿，当时，安妮女士带着已经六岁的女儿，嫁给了我的老板。”

    “这样吗......”

    “嗯，据说，莎拉小姐之前还有另外一名男朋友，好像是姓罗，他跟罗伯特勋爵交往没多长时间。”

    “罗？不会是罗勇福吧？”叶昭惊讶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么警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叶昭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他总感觉这个叫高志昌的人，古里古怪。

    不过查案，毕竟不是叶昭的特长，专业的事，就该让专业的人来做。

    于是，叶昭找了一间旅馆，开了一间房间之后，分出两个分身照看自己的身体，自己则潜入梦境空间，找到自己创造的那个梦境气泡，去找方天谬讨论案情。

    将这两天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方天谬，方天谬听完叶昭的述说之后，笑着问道；

    “你为什么感觉那个高志昌有问题？”

    叶昭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感觉......”

    后半句，叶昭并没有说出来，他是感觉，既然这是帝弑天设置的试炼，线索为什么会自己跑出来，如果这位高志昌不出现，自己可能还在夜总会，排查罗勇福身边的人，根本想不到罗伯特跟霍明华，这两个与罗勇福八竿子都够不到的人，居然会牵连其中。

    方天谬并没有追问叶昭，而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根据你说的这些线索，关于高志昌说的那些话，我得出的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霍明华和罗伯特在愚弄高志昌。”

    叶昭皱了皱眉头；“但是，高志昌会在书房外偷听，是小概率事情，没法百分之百确定，他们这么做根本没有意义，所以排除这个可能性。”

    方天谬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第二种可能，这整件事，是高志昌自己编造出来的，之所以要编造这么一个故事，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正要进行一场谋杀，而且会将线索，引向霍明华与罗伯特其中一人。”

    叶昭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对于高志昌来说，主动告诉警察这个故事，然后去杀人，其中的风险太大，一旦中间出现一丝纰漏，警察排除掉了那两人的作案嫌疑，高志昌就是警察重点怀疑对象。”

    “第三个可能，这三个人全是同谋，他们联手搞出这么一场闹剧，在谋杀之前，故意扰乱警察视线，又或者是单纯的恶作剧。”

    叶昭反问；“有人会在行凶前，主动让警察的视线集中到他们身上？他们又不是怪盗基德......”

    方天谬听不懂谁是基德，说出了自己的第四个猜想；“第四种可能，高志昌与霍明华是同谋，准备杀人后陷害罗伯特，第五种可能则相反，高志昌与罗伯特是同谋，准备杀人后陷害霍明华。”

    方天谬看着沉思中的叶昭，笑道；“第六种可能......高志昌，说的全都是真话......”

    叶昭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这套分析基于的准则是，一件事要嘛是真实的，要嘛是虚假的，但是撒谎的是人，不是机器，撒谎也有级别程度之分，也有角度的区别，有时你很难全盘肯定或者全盘否定某种说法。”

    方天谬笑了笑；“看来你很擅长撒谎......”

    叶昭瞥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方天谬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以我的办案经验，我们没有考虑到的解答方案，往往就是正确的答案，所以......本案应该还有其他可能性，目前你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去调查的是那位莎拉小姐。”

    “霍明华那位养女？”

    “没错，不管是霍明华，罗伯特还是罗勇福，与这三位都有牵扯的，就是这位莎拉小姐。”

    “明白了。”

    当叶昭从旅馆的床上醒来之后，天色已经变黑，叶昭想了想，就叫小花妖出来后，准备带她去吃顿好吃的，这两天，自己一直忙着在查案，没有顾及到小花妖。

    带着小花妖来到一家粤菜馆，叶昭给自己点了五份干炒牛河，吃了一个半饱，引来周围的阵阵惊讶的目光，小花妖则只是喝了一点果汁，她对食物的需求非常少，不过，比她吃更少的叶昭也见过，就是没有牙齿的科林，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不远处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叶昭转头看去，原来是一辆救护车，出了交通事故，发生侧翻。

    叶昭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当听到之前那位房东太太的哭嚎声后，叶昭一下子站了起来，带着小花妖快速走过去查看。

    让叶昭没想到的是，在救护车内的，居然是房东先生，据房东太太所说，晚上他外出打麻将，房东先生一个人在家，在晚上八点半左右，被一名蒙面歹徒袭击后身受重伤，所以她才叫了救护车，准备送先生去医院，没想到救护车出了交通事故，导致先生就这么去了。

    当叶昭问起，凶手有什么特征的时候，房东太太想了很久后才说，住在隔壁的住户，听到动静开门查看时，看见了凶手的背影，虽然对方伪装的很好，但是邻居还是看见了他帽檐底下，金色的头发。

    “金色的头发？难道是洋人？”

    叶昭皱了皱眉头，走到房东先生身边，仔细查看了房东先生身上的伤口。

    由于出了车祸，房东先生的脑袋撞在玻璃上，破了一个大洞，此时已经断气。

    在房东先生的身上，叶昭还发现了三处刀伤，应该就是凶手留下的。

    这些伤口，虽然看似流了很多血，但是全都避开了要害，如果不是救护车发生交通事故，房东先生根本不会死亡。

    这就奇怪了，歹徒并没有抢夺财物，说明他不是为了求财，但是如果是为了报复，应该会让房东先生知道自己是谁，因为哪件事惹了不该惹的人，为什么还要蒙面？如果想要房东先生的命，却偏偏避开了所有要害......

    叶昭沉思了片刻，决定先去找霍明华的养女，莎拉小姐问问情况。

    他感觉房东先生的死，一定隐藏着什么特殊的原因。

    来到霍明华的住处后，叶昭发现这里已经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叶昭愣了愣；“难道又有人死了？”

    隐去自己的身形之后，叶昭走进霍明华的房间，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是夜晚十一点钟，而死者却是白天去警署报过案的高志昌。

    警探正在询问笔录，叶昭查看着周围的环境，高志昌身中两枪，仰躺在霍明华书房的地毯上，书房的窗户玻璃，被砸破了，边缘处，还有几个脚印，书房内的保险箱，有被人撬过的痕迹。

    据霍明华本人所说，今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养女和罗伯特去参加舞会，女佣则在今天休假，所以他早早的就准备睡觉，一直在卧室休息。

    在晚上八点三刻的时候，自己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书房传来轻微的响声，所以他便拿着手枪，来到书房，当时他并没有开灯，只看见一个黑影蹲在自己的保险箱前面。

    当时，霍明华很害怕，他举起手枪对着黑影，并且开口警告对方，没想到，那个黑影突然向着自己扑了过来，霍明华情急之下，选择开枪射击。

    等黑影倒下之后，惊魂未定的霍明华，才打开了书房的灯，这时候，他才知道，那个黑影原来是自己的助理高志昌。

    当时霍明华整个人都傻了，呆坐了近半个小时之后，才回过神来，通知警察，并强调，自己没有破坏现场。

    而警察赶到这里的时间，已经接近十点。

    另外，警察还询问了霍明华的邻居，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们都说没有，只是在接近九点的时候，听到从霍明华家中，隐隐传出两声枪声。

    整件事，看似非常简单，高志昌进屋行窃，被霍明华误杀。

    叶昭隐在暗中，看着不远处的懊悔不已的霍明华，总感觉这家伙隐藏着很多秘密......

    到了现在为止，已经死了三个人，第一个是罗勇福，是霍明华养女的前男友，第二个是房东先生，在今晚八点半的时候，被一名蒙面歹徒袭击，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死于交通事故。

    而第三个死者，就是眼前这位霍明华的助理高志昌，白天的时候，高志昌刚刚去了警署，报警声称这几天会发生命案，没想到死的居然是他自己。

    这三个人与霍明华都或多或少有点关系，很难不让叶昭怀疑到霍明华。

    但是这里面也有问题，如果霍明华真是凶手，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

    一个是为他工作了十几年的助理，一个虽然是他养女的前男友，但是平时与他根本没有交集，最诡异的是房东先生，房东先生根本不认识霍明华。

    另外，房东先生遭遇歹徒的时间，是在晚上八点半，而根据法医的鉴定，高志昌的死亡时间，大概在8点到九点之间，女仆也在接近九点的时候听到枪声，

    房东先生的家，与霍明华家，距离非常远，如果霍明华真是凶手，他是怎么分身两地的，或者他有帮手？

    叶昭摇了摇头，排除掉霍明华的嫌疑，慢慢走到莎拉小姐的房间。

    莎拉小姐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端详着一张照片，那是自己亲生父亲与母亲安娜的合照。

    叶昭静静的站在莎拉小姐的身后，看了看书桌的另一边，那里还有一张照片，是莎拉的养父，霍明华与安娜的合照。

    叶昭来回对比着这两张照片，莎拉小姐的生父，是一位洋人，有着一双蓝眼睛和金色的头发，而生母安娜，则是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和咖啡色的头发。

    莎拉小姐的头发，虽然是咖啡色的，但是瞳孔的颜色，却更接近华国人的纯黑色......

    叶昭愣了愣，这......

    随后，叶昭在这位莎拉小姐的房间内开始仔细翻找，找到一本几年前的病例，莎拉小姐在7年前，也就是她18岁的时候，曾经堕过胎。

    七年前，叶昭记得，警察询问过霍明华，他的夫人，安娜女士，也是在七年前死的。

    叶昭想了想之后，走到莎拉小姐的房门外，幻化成一名警察的模样，敲了敲门；

    “莎拉小姐，我是警察，可以询问你几个问题吗？”

    莎拉将叶昭迎进房间之后，开口说道；

    “警察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关于高志昌的死，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当时我不在家，我已经将我了解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了。”

    “我想问莎拉小姐，是否认识一名叫做罗勇福的华国籍男子？”

    “勇福？是的，我认识他，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方便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分手吗？是不是因为你父亲的阻拦？”

    “不，没有的事，我们是和平分手，不仅是我父亲，就算是我现在的男朋友罗伯特先生，也是在我和勇福分手之后，才确定的恋爱关系。”

    “那么，今天晚上，罗伯特先生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叶昭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想起高志昌说的那场决斗，如果高志昌说谎，其实是霍明华抽中了杀人，然后企图嫁祸给罗伯特，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这场谋杀，是霍明华的布局，他一定得让罗伯特没有不在场证明。

    “是的，我们整晚都在一起......对了，期间，罗伯特说自己肚子痛，离开了大约20分钟，但是警察先生，难道你们在怀疑罗伯特先生吗，我们参加的舞会在皇后大道附近，高志昌死在我们家里，罗伯特是不可能用20分钟跑到我们家里来杀人的，时间根本不够。”

    叶昭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霍明华失算的话，那么显然，这场谋杀跟那个赌约，并没有关系，不过，皇后大道似乎距离房东先生家，并不远......

    “好的，谢谢莎拉小姐的配合。”

    离开霍明华的家后，叶昭带着小花妖，漫步在民国时期的港岛，心里则在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串联了起来，罗勇福是罗布特的情敌，而且，罗布特的勋章，在罗勇福死亡的那栋房子的房东屋内出现，然后过了两天，房东先生也死了，行凶之人是一个有金色头发的洋人。

    房东先生遇袭时，罗伯特并没有不在场证明，因为他借故，离开了舞会会场20分钟，那20分钟，虽然来不及杀高志昌，但是，去对隔壁街对房东先生行凶，却是绰绰有余，更重要的是，罗布特的头发就是金色的。

    好似有一条隐秘的线，将所有的一切全部串联起来，罗伯特有动机，有机会，并且有能力完成这一切。

    如果按照这样的推论，罗布特就是抬走罗勇福的其中一名医生，然后他趁机杀了罗勇福，但是不巧，徽章遗留在那栋房子，被房东先生捡到。

    所以，罗伯特之后又回到了那栋房子，企图拿回勋章，只是遇到了房东先生的阻拦，因此刺伤了房东先生。

    而高志昌，则是另一个独立案件，是被霍明华误杀。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但是叶昭还是感觉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总觉得这样一来，就太简单了，不像是帝弑天布置出来的试炼。

    那些侦探片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嫌疑最大的那个凶手，并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往往是那种藏在人群中，容易被人忽略的人。

    被人忽略的人，难道是莎拉小姐？或者是同样租住在房东先生那栋大楼的其他住客？还是是霍明华那名请假的女仆？

    叶昭自嘲的笑了笑，这种结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算了，既然身边有专业的人，还是将案件交给他吧......”

    随即，叶昭又找了一间旅店，分出两个分身之后，潜进梦境气泡内。

    听完叶昭所有的描述之后，方天谬又问了叶昭几个小问题，然后他站起身来，压低自己的帽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三个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杀的，并且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看着方天谬一脸‘我要开始装b了’的表情，叶昭很想说，其实你不用告诉我推理过程，直接告诉我凶手是谁就行，我不在意他用了什么手法。

    只听方天谬继续说道；“首先是罗勇福，他为了赖掉半年的房租，所以在房东面前演了一出诈死的戏码，你说过，罗勇福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这种人通常也很好面子，所以，那两个伪装成医生的人，不可能是罗勇福的熟人。”

    “很可能就是夜总会的客人，当然，他们之所以答应罗勇福演这么一出戏，也是各怀目的的。”

    “你已经猜到了，这两人中，其中一个就是罗伯特，罗伯特之所以会答应罗勇福，估计是想亲自参与罗勇福这种卑鄙的行为，好在莎拉面前数落罗勇福这个前男友，并且，我推测，罗布特并不知道另一名医生是谁假扮的。”

    “而另一名假扮的医生，会答应罗勇福，则是因为想杀掉罗勇福，并且故意将罗伯特的徽章遗落在那栋房子。”

    “你一定会问我另一个人为什么会有罗伯特的徽章，那是因为，另一名假扮的医生就是罗伯特的好朋友，兼未来岳父，霍明华先生。”

    方天谬说话很有技巧，原本并不想知道过程的叶昭，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

    “就算你这些推理都对，但你刚刚好像说了，三个死者是同一名凶手，罗勇福就算了，但是其他两位死者，在距离那么远的地方，同时遭遇袭击，霍明华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这就是霍明华高明的地方，还记得，高志昌讲的那个，霍明华和罗伯特决斗的故事吗？”

    叶昭点了点头，方天谬继续推理道；

    “霍明华遗留下罗伯特的徽章，是希望房东夫妇能见到徽章，然后去举报罗伯特，这就是霍明华原本的打算，他要一口气，除掉罗勇福和罗伯特......”

    叶昭刚要询问霍明华这么做的动机，方天谬就示意他不要插嘴；

    “霍明华的动机，我最后会讲，我先说案情，杀掉罗勇福之后，霍明华就在等待着警察将罗伯特抓走，因为罗伯特并不知道另一名医生是谁假扮的，所以不会连累到霍明华。”

    “但是，让霍明华没想到的是，贪心的房东先生，看见那块黄金打造的徽章后，根本没打算向警方报告，所以，等了两天之后，霍明华又有了动作。”

    “其实罗伯特与霍明华的那场决斗，根本就是霍明华和高志昌密谋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警察怀疑上罗伯特。”

    “然后，就在今天晚上，霍明华当然知道罗伯特在哪里参加舞会，他特意算准了时间，在公共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给罗伯特，我猜，他大概会跟罗伯特说，我在凶案现场发现了一枚属于你的徽章，并约罗伯特出来，所以，罗伯特就有了那20分钟，无法说出去向的可疑时间。”

    “而这一切，都是霍明华与他的助手一起合谋的，所以，霍明华在行动的时候，一定会带着自己的助手，然后带上金色的假发，去房东家行凶，我猜他当时还故意威胁房东，将徽章还给他。”

    “当然，霍明华并没有真的将徽章带走，他故意让目击者看见自己金色的头发之后，并没有击杀房东先生，而是匆匆离去。”

    “霍明华相信，不管那位房东先生如何爱财，当生命受到威胁之后，他一定会选择报警，只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让霍明华想不到的事情，就是房东先生的救护车出了车祸，房东先生并没有向警方说出，行凶之人向他索要徽章的事。”

    方天谬看向叶昭，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之后，继续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就是高志昌是什么时候死的，其实很简单，只要霍明华将自己书房的地毯，提前放在车上，在他刚刚对房东先生行凶之后，就在自己的车内，开枪杀掉高志昌，房东先生是在八点半左右遇袭，大约八点四十五左右，霍明华就已经回到了自己车上，在九点前杀掉高志昌完全来得及。”

    “因为提前放上地毯，高志昌的血迹会被地毯包裹住，开车回到家之后，再连同地毯，一起将高志昌的尸体搬进书房，就可以将书房伪造成第一案发现场。”

    “其他的事情，以你的脑袋应该都猜到了吧，霍明华之所以要杀高志昌，是因为高志昌知道了他杀人的秘密，至于霍明华邻居听到的那声枪声，不管是提前录音，或者是弄一个定时机关，开一枪没有子弹的空枪，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静静的听完方天谬的推理之后，叶昭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是专业的。”

    方天谬笑了笑；“至于霍明华动机，我想应该是......所有接近他养女的人，他都想杀掉！”

    “果然是这样......”

    叶昭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已经隐约察觉到，霍明华与莎拉的关系不太正常，七年前，让莎拉怀孕的人，恐怕就是霍明华。

    还有一件就连莎拉也不知道的事情，霍明华，很有可能就是莎拉的亲生父亲，叶昭看过莎拉的出生证明，莎拉是早产儿，安妮怀孕不到八个月就将莎拉生出来。

    而且，莎拉跟他的亲生父亲一点都不像，包括发色和瞳孔的颜色，很有可能，安妮在与莎拉亲生父亲结婚之前，就已经跟霍明华好上了。

    只是后来，两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结婚，安妮嫁给了其他人，过了几年之后，又重新回到霍明华的身边。

    安妮肯定是知道莎拉到底是谁的女儿，七年前，当安妮发现霍明华让自己亲生女儿怀孕后，无法接受这一切的安妮，选择自杀。

    这应该就是整件事，所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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