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妈咪被你气跑了!
“这次也多亏你帮忙,要不是你让记者拍到了那些照片,伯母还得再费一番心思,才能增大胜算。”戚岚说着,神色有几分自负。 届时只要那个孩子到了霍家,日后她想怎么对付云安安那个贱人,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会让她就算想见都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一辈子活在痛苦无奈中。 ——就好比她没了霍氏股份,被关禁闭一样! 面对戚岚的夸奖,时佳人也只是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淡淡一笑,恰好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 那个孩子竟然是霍先生的这点,完全超出了她的计划之外。 如果能够像戚岚所说的,把那个孩子争过来,断掉霍先生和云安安之间的联系,那当然再好不过。 怕就怕…… 这个时间爸爸早就收到了她寄去公司的那份“dna鉴定报告”,她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 云安安带着景宝快步走出了霍家别墅的范围后,一瞬间身上的力气骤然被抽空了般,呆滞地站在原地久久没能恢复过来。 她的脑袋里交替闪过霍司擎喊她“霍太太”的时候噙着浅笑的容颜,以及戚岚说出,他们在法律上早就没有关系时,轻蔑不屑的样子。 这些画面就像是突然破土而出疯狂滋长的尖刺,毫无防备地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她连呼吸都是沉重窒闷的。 即便她很清楚只要没有霍司擎的支持,就算戚岚为了抢走景宝的抚养权,准备再多的底牌,也是无济于事。 可是,霍司擎从一开始就欺骗了她。 如果没有今天这件事,她恐怕会一直被他蒙在鼓里,还在傻兮兮的因为他们还是夫妻这件事而心生欢喜! 她真傻,傻透了。 云安安强忍着那阵苦涩弥漫的感觉,贝齿紧紧相抵着咬紧,想把涌到嗓子眼的郁气咽下去。 可不管她怎么忍着,最直接的反应往往会表现在身体上。 感觉到云安安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景宝连忙伸手抱住了云安安的脖子,忍住自己的担忧,不断安慰:“妈咪别怕,景宝在这里,景宝永远都会在妈咪身边,哪里都不去!” “那个坏大婶是抢不走景宝的,景宝跟妈咪保证,妈咪不要担心。”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小胖手轻拍着云安安的后背,想要安慰她。 以前他因为住院吃药而不开心的时候,妈咪也是这样安慰他的,对他来说,比速效药还要管用。 不知是不是小团子的安慰起了作用,云安安回过神来,看着他担心得眼眶都红了的小模样,心里浮起一抹愧疚。 “妈咪没事,妈咪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景宝,谁都不可以。” 说完这句话,云安安就抱着景宝回到了车上,开车离开这里。 一回到8号别墅,云安安便借故身体不适想要早点休息,独自回到了房间里,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床褥中,脸蛋埋得深深的。 她不想去怀疑霍司擎欺骗她的原因是什么,但却无法控制地去想,会不会也是为了孩子。 如果没有孩子,他根本不会为了她而精心准备这栋别墅里的一切,也根本不会透露半点让她知道,其实他们早就离婚了。 他说她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他又何尝不是处处提防着她呢? 还真是可笑。 …… 楼下餐厅里,天花板上水晶吊灯散发出的暖色光泽洒落下来,却拂不去半点阴霾。 “唉。”景宝叹着气,完成任务似的咀嚼了嘴里的食物,平时晶亮若星的大眼睛都变得黯淡,整个人瞧着十分蔫巴。 德叔看着他一副没胃口的样子,快要操碎了心:“小少爷,是不是这些菜不合您的胃口?我让人撤下去给您重做好不好?” 景宝摇摇小脑袋,拒绝道,“不用麻烦,我吃饱啦。” 就在这时,刚从公司回来的霍司擎边将袖口微微挽起,边步入餐厅里,狭眸扫过餐桌边时,顿了顿,“你妈咪呢?” 景宝正在思考怎么做才能让戚岚,再也没有打扰自家妈咪的可能。 就突然听到霍司擎清冷的嗓音传来,他小嘴一撇,轻哼道,“妈咪被你气跑了!” 说完,小团子短腿一迈,就要往餐厅外面跑。 还没跑两步,他外套后的小帽子就被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拎了起来。 霍司擎单手抱着小团子,狭眸凝着他满不情愿的小脸,还有那双微微泛着圈红的漂亮眼睛,嗓音骤然沉了下去,“发生什么事了?” 德叔适时地解释道,“少爷,云小姐说身体不舒服刚刚上楼休息去了,我瞧着她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生病了,小少爷应该是太担心云小姐了。” 闻言霍司擎眯了眯狭眸,思虑片刻后,单手托住景宝的小脑袋瓜,换了种方式沉声问他,“你们去见过什么人?” 一听这话,景宝大眼睛咕噜噜一转,张嘴就来:“就是上次在山庄看见的,嘴巴会喷火的怪大婶。” 这总不算违反他和妈咪的约定吧? 听到景宝这生动又逗趣的形容,霍司擎眸底划过一抹浅笑,随即将他放回地面上,“你很不喜欢她?” 景宝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坦然道,“不喜欢。” 说完他忽然想到什么,瞅着霍司擎淡静莫测的脸庞,哼着补上一句,“就算她是我的奶奶,你也不能逼我喜欢她,或是和她好好相处。” 任何伤害他妈咪的人,对他而言都是敌人。 这个怪大婶就算是他名义上的奶奶,但在她一而再再而三做一些让妈咪难堪不悦的事情时,景宝就不承认这一点了。 但是如果霍司擎因此而责备他,他就把他的分数给扣光光! 闻言霍司擎也并未露出不悦的神色,他睨着小团子傲娇得不行的小模样,抬手在他的脑袋上重重揉了揉。 “没有人能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选择喜欢谁或是讨厌谁,也都是你的权利。” 他的嗓音很淡,没有斥责亦没有不赞同,寻常得就好像在陈述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