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强制爱
【其实我比哥哥幸运多了,父亲去世,母亲恨他,爷爷对他是期望太重,而我这个妹妹对他的敬畏也多于爱。可能……这世上没有人能做到毫无顾忌的,真正爱他吧。】 ——错了,还有她。 云安安越发的抱紧霍司擎的腰,脸颊贴着他温暖宽阔的胸膛,眸底泛开层层潋滟的星光。 “我爱你啊。” 她爱他。 不论清晨日暮,烈日风雨,星辰陨落,我都心悦你。 只心悦你。 云安安的话音刚落下,霍司擎的身躯蓦地便僵住了,如同一座精雕细琢的雕塑,静止不动。 他漆黑狭长的瞳眸凝滞了一瞬,下一秒就被狂喜的情绪所取代,如漫天波涛,汹涌而至。 “……再说一遍。” 低沉且哑的嗓音撩过云安安耳际,似是隐忍着极大的欢愉,以及些微的不可置信。 没错,就是不可置信。 凡事只要牵扯上“云安安”这三个字,霍司擎所有的冷静自若,处之淡然,便都通通见了鬼。 她是他运筹帷幄的人生里,唯一不可预测的变数,亦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 而他,甘愿为她俯首称臣。 云安安小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黑色衬衣,微微偏下头,发丝遮住了她绯红的脸颊。 她羞得浑身都快烧红了,指尖都有些颤,柔软的嗓音却分外坚定。 “我爱你,胜过爱这世上的所有,从前没有时限,往后也不会有。” 啊。 霍司擎略微抬首,长指抚过唇角,俊美无俦的脸庞上缓缓地浮起了一层薄红,狭眸罕见地有些游移不定。 他忽而想起了那些曾被他射穿心脏,随后慢慢死去的对手。 ——原来心脏被击中,竟是这般感受。 云安安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把自己抱得越来越紧,让她有些快要透不过气了。 “记住你说的话。”霍司擎的声线比方才还沙哑,也更加磁性撩人了,“违约后果自负。” 可以,这个回答很霍总了。 云安安故意使坏,贼兮兮地问:“如果我违约了你怎么办?” 瞧出她蔫坏的劲又上来了,霍司擎狭眸噙着笑,低头吻了吻她红润的唇:“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可是囚禁这套我们已经玩过了,不如换成强制爱吧,是不是想想就很刺激!”云戏精啊呜一口亲在霍司擎的下巴上,笑得好不招人。 若不是她现在身上还带着伤,极有可能真的要被“强制爱了”。 “还有哦……”云安安抬起脑袋来凑近霍司擎的耳边,眸子弯弯地说:“阿擎,你刚刚心跳得好快,秒速二百迈,心情是不是噗通噗通通……” 还没皮完最后一句,云安安就被大魔王摁进了怀里,狠狠地封住了她嘚啵嘚啵的小嘴。 欠收拾! … 时晏礼送来的凤骨粉末云安安瞧着稀奇,原本想悄摸摸留着以后做研究用。 但她的好舅舅往她的伤口上一抹,就把她涂的粉底给抹掉了,露出了底下的伤来。 云安安一度怀疑他的手上沾了卸妆水,但也不得不在他们的盯视下,把凤骨粉末涂在伤口上。 “哥,舅舅,迷信要不得,这世上连凤凰都没有,哪来的凤骨啊。”云安安边涂边小声嘀咕,“我们应该相信科学,相信社会主义的光辉永远照耀着我们。” 云霄亦:“……” 时晏礼:“……” 确实,在听说过那些传说故事,还有“鲛姬”的事情之后,只有云安安一个人还相信科学。 但往往有很多事,科学也无法解释。 “霍司擎呢?你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去公司?”病房里不见霍司擎的踪影,时晏礼眯了眯眼,有些不悦道。 云安安把瓶子拧上,听言便跟他解释:“是我坚持让他去的,这里有医生护士,景宝和白薇也会过来陪我,他待在这儿干嘛?” 但霍白薇还要拍戏,都是趁剧组工作结束后赶过来的。 云安安知道霍白薇是在为短信的事情愧疚,她生性单纯,那条短信又是用她的名义发的,即便和她本人没多大关系,可在她看来,她也该担部分责任。 劝说无果,云安安便随她去了。 “囡囡正是心理受了重创,需要人时刻陪伴安慰的时候,这点他做的不够好。”云霄亦也道。 不知是不是云安安的错觉,她家亲哥和亲舅舅……似乎对霍司擎有很大的意见。 这可不是个好的信号! 云安安浑身一激灵,忙说:“我一点事都没有,吃嘛嘛香呢!而且我喜欢安静,如果一直有人在我旁边,我反而会觉得不自在!” 云霄亦看她的目光顿时更柔软了,“不用为了让我们放宽心而强装自己没事。” “到底不是自家人,亲疏有别,不能指望外人太多。等你的身体情况稳定些,便跟我们一起回海城吧?”时晏礼道。 云安安欲哭无泪。 她真的没有勉强自己啊,她是真的没事啊! 霍司擎就差没把她照顾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孩子了,再惯着她点,她怕自己会造反啊! 把云安安带回海城这件事,云霄亦和时晏礼倒是不怎么着急。 反正……呵。 舅甥俩相视一笑,然后换了个话题:“囡囡,你让霍司擎放了颜觅意,是有什么打算么?” “你们都知道啦。”云安安并没有打算瞒着他们,“像颜觅意那种性格的人,一直关着她折磨她,没准会把她的心性磨砺得更加坚韧。” “她做了那么多阴损的事情,只是身体上的折磨,远不够偿还她造的孽——我要她从精神层面上崩溃,直到再也站不起来。” 从精神上摧毁一个人,远比从身体上更加致命。 膝盖弯了可以跪下再站起来,但心一旦屈服了,那么这个人就彻底废了。 云霄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也好,只不过这种人留着,终究是个隐患。” “让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倒也不难,少个人罢了。”时晏礼捻着佛珠,淡雅一笑,“不过还是给囡囡出气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