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爱与被爱
沈觅托朋友让他在四川带了一些软李和芒果回来,虞欢喜欢稍甜稍软的水果,等黄桃上市他还能去买一点回来。 切开那快递盒的时候,沈觅把已经软了的挑了几个放在外面,硬的放进冰箱里。 虞欢在阳台打电话,他就把芒果洗干净然后切开成块放进榨汁机里,根据在奶茶店工作的经验调配。 今天虞欢难得空出一天时间陪他,却好像很忙的样子,一直都在打电话。 在跟谁打电话?是因为辞职的事情吗? 沈觅手下的功夫缓了缓,很怕虞欢会因此讨厌自己,因为他的确提出了一个不合常理的要求,但却又不得不如此。 爱情都是独占的,谁会心甘情愿分享自己的爱人给旁人? 谢九川那个男人,阴险狡诈,他比沈觅多出来地并不仅仅是钱财和权势,而是在这个复杂圈子里能够混出头来的阅历。 这些阅历掺杂了太多的经验,沈觅对上谢九川就像是还在游戏新手村转悠的小白一下子对上最高等满级大boss,拿着那系统npc赠送的新手武器压根砍不动谢九川。 而沈觅唯一能够拿捏住谢九川的就是他才是虞欢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以及他是沈翊的弟弟。 看在这一点上,虞欢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他。 然而虞欢现在没空去管沈觅那些细腻的心思,她通过虞薇女士的关系把电话打到丰城酒店,那边的酒店经理正在面对她的盘查。 “我想知道我住酒店的那段时间是不是有人去过监控室拷贝监控之类的。”虞欢单刀直入,在这种事情上她没兴趣再去绕圈子。 酒店经理一愣,有些为难地挠挠头,顶着上头那几位大佬的多重压力,最近他掉头发都特别多:“的确是有,虞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谢九川给他施压,现在虞氏和江氏也给他施压,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酒店经理,哪用得着来得罪这么多位大人物啊。 “我只想知道具体是哪些人,至于原因我不方便透露,这涉及我的隐私。” “可是这些客户也是隐私啊……”酒店经理嘀嘀咕咕。 虞欢靠在墙上,语气轻描淡写:“哦,经理,请你想想清楚,现在是我私下里要求您告诉我,但是哪天那要是因为诽谤罪而需要去警察局,请警察叔叔亲自来请您当证人,到时候一堆警察围在酒店里怕是不好吧?” 酒店经理顿时心里一梗。 虞欢这段话还真是句句字字都踩在他的那软肋上反复拿捏。 生意人嘛,资本家嘛,他也是要养家糊口嘛,那这芮阳市是个什么地方,花钱如流水。 “虞小姐,是这样的,一共有两个人来监控室拷贝过视频,第一个是陆澄陆小姐,她是因为丢了一枚价值五万元的耳钉,当时闹着要报警,我们只好私下解决带她来监控室看看。”酒店经理讨好着说。 果然有陆澄,酒店经理给出的理由也算是合情合理,五万元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也不能彻底排除陆澄的嫌疑,没准她只是故意找个理由。 “那么另外一个人呢?”虞欢问。 “另外一个人我觉得虞小姐你应该认识。” “哦?” “是云氏集团的太子爷云梦泽。” ** 虞欢打完电话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站在阳台上还出了一点汗。 沈觅把冰镇过后的芒果汁递给她,又拿来一块毛巾细心地擦着她的脸,发现她眉头微微皱着,一道一道不好看的细纹让他想要用亲吻来捋平:“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有那么明显吗?” “你难道不知道你一直在皱眉头吗?这可不是好心情的表情。”沈觅笑,话题一转,他眉眼弯弯,过来搂她,“当然也有快乐的时候皱眉头……比如……” 虞欢直接猫猫式拒绝地堵住他的嘴:“达咩涩涩。” 沈觅用舌尖舔舐着她的掌心,濡湿黏腻的感觉,像是一条小虫子在爬。 看着虞欢耳根子开始泛红,沈觅心里就涌现出无线满足感,恨不得把她想要的一切都奉献给她。 虞欢立马移开手,耳根子更红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又暧昧起来,虞欢不自在地喝着芒果汁,一口下去简直惊艳,很浓郁的芒果清甜味道,沈觅估计还加了一些白砂糖,除去了一些涩味。 “好喝吗?”沈觅问,看着她红唇咬着吸管的模样,他的眸子渐渐暗沉下去。 虞欢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好喝,不愧是你。” “我也想喝。” “行。”虞欢把吸管喂到他嘴边,神有一半在游太空,思考着云梦泽既然把视频发给了虞薇和江川,会不会也发给了沈觅,所以没注意到沈觅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饿了几天的狼看见肉。 突然,沈觅越过杯身吻上她的唇。 刚开荤的年轻人总是热情似火,虞欢反应不及,不自觉微微张唇之间被他侵袭入内,水声搅动着暧昧的,一片芒果的甜腻在彼此口腔中蔓延。 浓重的呼吸声响起,沈觅一手将她掌心内的杯子放到桌子上,一手揽住她的腰,开始如狂风暴雨般的在她的领地中肆虐。 他品尝着那一份香甜,沉醉于此,并且渴望她的回应和同样的沉沦。 心不安太久了,沈觅只想抓住足够真实,触手可及的东西来维持自己那失控边缘的理智。 他明白自己不该过度敏感和胡思乱想,可是有些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乱想。 只有拥有她,深入她,才能够得到想要的心安。 好在,虞欢只是最初惊愣片刻,随后便也投入其中,没有拒绝他。 虞欢感受到了他内心的不安,一切皆自己而起,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她软下心神,用他想要的方式去安慰他。 有的时候虞欢觉得无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灵魂都已经腐朽,朽木不可雕,任何人拨开她那层画皮看见里面的丑态都会觉得恶心害怕,她不明白这样的自己是否还值得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