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方得真我
第93章方得真我 是怎么把那些差点让他栽倒的东西给处理的,这就不说了,反正这之后的师鉴倒是浑身一轻、感觉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说不出来的爽透!他是轻松了,然而松了一些东西的何柔,随后根本就没怎么的也因此而病情迅速轻了。 可是,在感觉到自己脚上传来的爽透之后——躺在热热炕头的人家!人家的脸上依旧是通红通红的,但经师鉴查实也不是因病而烧的;另外,已经发了几身汗、倒像是差点化成水的何柔,也不知怎么的、人家仍旧表现的彷如寒冰,且还是比之先前更冷很多很多的万年寒冰。 师鉴总感觉自己有点冷!在家里、在人家何柔面前时,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冰冷的渗人;而即使是他不在人家的眼中、不在家里,他依旧是能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凉飕飕的:但这是怎么回事,他那犹如应雷电劈在头上而光闪过的脑袋里,竟然给了自己另一个样的解释。如此,这不得不让人感慨懂得的多、知道的多,还就是‘聪明’啊! 真不知师鉴是怎么想的,对于病好了的何柔忽而变成了一块冰疙瘩、浑身上下总是散发着无尽冰寒的这一个事情,那师鉴竟然突发奇想的以为人家这是一场大病之后的后遗症! 很多很多发高烧的人,在其病好之后不是总会出现痴傻等的后遗症吗?他认为人家何柔,就是被高烧给烧得‘脑子’有点坏了!他还暗中一直在庆幸自己给人家治疗的及时,并没有真的影响到智商什么的。 不得不说,师鉴……还真是‘萌’啊——蠢萌蠢萌的!而遇到这样的一个师鉴,那何柔……可能连哭都找到地方!可能也是因此,那些‘水’倒成了包裹她的冰——刚在师鉴的跟前有点开颜的她、又冷了。 师鉴之所以无论到哪儿都感觉发冷,那可能是因为何柔一直在心里念叨着他!他并未如他人那般的耳朵发烧,而是很有特色的感觉冷,这可能也是因为他确实是有什么‘坏了’之故。 假如忽略了何柔的年龄,假如当此这时的师鉴真就算是一个男人,那么当前师鉴的这种状况就顺理成章了!当然,就算是抛开这一切的前提,师鉴的那令人有点捉急的智商,倒也有理由可说得过去。 说师鉴到底是有多‘萌’?人家何柔发现自己的脚被师鉴强暴了之后,可能是想就这么的了此残生,故而也没有寻死觅活什么什么的人家,只是在炕头红着面、却是冷着脸的说起了她那多舛的命运。 此时从人家的话中师鉴才知道,这何柔还真就是他的妹妹——他们两人的命运都是那么的悲惨、都是那么那么的相像!当然了,师鉴所认为的自己命运悲惨,其中更多的还是因为有那么一个实在是不着调的师傅,至于其他还就真没什么了。 这时的师鉴也才知道,何柔的生身父母根本就无从查知;听她养父养母所说,她是在一条河边被人家抱回家的,那时她也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儿而已。可能是世间的民风如此吧,同样重男轻女的养父母,虽然养着她、但也不怎么待见她! 和师鉴有点像的是,她长得这么‘秀俏’,其实也是因为她从小就是在和她那三个哥哥的相争失败中长大的——是营养不良造就的结果。而当她的大哥快要成人之际,为了能给其讨个更好的老婆,她的养父养母竟然打算就此把刚五岁的何柔给卖了!以便换成银钱。 可能是旁人都怀疑她养父母家的血统,虽然当时的何柔就长得非常的标志,但就因为她养父母的面相太丑!故而一连跑了好几家妓院,人家要么是根本就不要、要么就是根本给不上价钱。 而她养父母,倒是很想说何柔根本就不是他们家的人!可他们也不敢说,因为他们怕引来官府的注意、担心引火烧身。可也就在他们满腔气愤、又实在是没办法的坐在一家路边茶寮中歇气之时,他们的谈话引起了一位路人的关注。 这位路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倒好像是一位行脚之人,虽然其身上的衣装什么的根本和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但不知怎么的,人家的身上就是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度!行为大方、举止文雅,人家说自己是一个读书人、何柔的养父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当人家说欲买下何柔时,他们更是忽略了一切其他。 三言两语就买下了何柔,然而却是真破费了好大一笔银子!而被人给买下来的何柔,这时才知道这买了自己的人姓‘何’,其真实的身份是官、这是要去上任:因为其子嗣早夭,故而在见到何柔之后、这才生出让何柔当他们女儿的心思,也是慰藉一下他们无子的心理。 成了‘何家’千金的何柔,这时才渐渐地知道了何家的事情,而知道了之后、她是真不知自己该是个怎么样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骄傲呢、还是该自哀,倒是她好像更懂事了很多很多。 不往远了说,何柔的爷爷当时那也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一位人物,然而其的性格太耿直了——或者他能当上那么大的官、实属偶然——当他发现满朝文武不是贪图享受、就是结党营私之时,他选择了与世为敌、他竟然上奏弹劾人家满朝文武! 所以,毫无意外的!他这个不知是怎么爬上去的‘奸臣’,很轻易的就被人家给踢出局的滚了——可是这个时候他毕竟还活着。然而,当朝中被宦官把持、朝纲混乱之时,他竟然又非常意外的得来了人家九千岁的‘赏识’!于是,又毫无意外的,他直接被人家给下狱、继而直接在狱中‘被谢罪’了。 可能那些宦官也有顾忌,何柔的父母倒也并未太深陷这其中,只不过削去一切职务的被打回原籍。而当前这一次也不知是怎么的,人家朝中忽而又想起了他这个‘罪臣’,故而又重新启用的让他继续去赴任。 何柔从小就是在无数的斗争当中长大的,这无形中就培养出了她那刚强的性格!发现何柔压根就没有什么女孩子应该有的优雅及文雅,她的父母也就开始教她学文识字。当然,这其实也是在尽可能的缓解一些她因为缠脚而来的痛苦,总之是在给她灌输什么是安分。 父母实际对她就像亲生女儿,感受到温暖的同时、她也承袭了何家的那种家风!虽然日子并不是那么的奢华,但享受着小康生活的何柔对此也非常的满足:她以为她的日子,就会这样的过下去,她会和其他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的迎接未来。 可是,存在于秋末的东南风,又岂能扛住那应天时而来的凌冽朔风?堂堂大明王朝内忧外患,满朝文武不为国谋、竟为一己富贵而忧!他们在朝堂上党派竞争、堂下却于民间尽可能收拢财富,又与贼通。 利用手里的权势,堂堂大明皇朝大大小小的文武,要么是想着法儿的与贼私通、要么就是筹备着随时举家到江南,所想的无不是怎么继续去享受自己的富贵或荣华。而这贼!一方面是北边的女真、一方面是那自称‘闯王’的李自成。 甚至,不少的大臣竟然敢私自豢养军兵、或是暗中扶植土匪的以当自己的资本!他们这是在等、等着他们递交‘投名状’的最好机会,既是向闯王、也是向北边。同时,为了能不影响自己财富的继续支出,这些‘军兵’以及‘土匪’,也渐渐成了大明境内百姓的祸害。 大明王朝乱了!其他的不说,总有军兵剿匪、却是最终祸乱了百姓,土匪祸乱百姓、也在相互乱斗;内忧外患越来越成悬剑之危,王朝倒先被那谁们给祸害成了一锅粥、却还想着其后怎么变卖的去献媚。 何柔的父亲看不下去了——所以!他被冠以‘结党营私、霍乱朝堂、外通贼寇’等等的罪名,直接拉出去的砍了。何家被抄了,而身为‘千金’的何柔,又被卖了!不过这回,可是直接被暗中卖给了有后台的人贩子,于是这才有了后来巧遇师鉴的事情发生。 静静的听完人家何柔的所说,师鉴并未有什么太多的表现,他只是有点茫然!因为,他还曾想着等他再长大一些,好去当一位大将军来着。不过,转而他倒是为人家何柔有这么一遭悲惨的经历,而情难自禁。 知道人家何柔其实压根就没有亲人的师鉴,当然不会表现出心里悄悄出现的那股窃喜之意!看似很悲伤的、很是无奈的,看似很是同情人家、看似是与人家同哀的,实则是面无表情的,他很是沉稳的对人家悠悠而道、说以后他这个哥哥会好好的待人家的。 何柔不怀疑师鉴会好好的待她,但她跟师鉴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要成为他的妹妹吗?想跟师鉴说自己已经是他的童养媳了,可基于她的性格、这话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口。面对人家师鉴这个把自己给祸害了、却是‘死不认账’的‘哥哥’,何柔若能给他一个好脸色,那才怪了呢! 而蠢萌、蠢萌的师鉴,完全不懂人家何柔心思、就不说了,他还当他有了一个‘脑子有病’的好妹妹!于是……好吧、他这个‘哥哥’从此开始要遭罪了,然而看上去他又是那么的甘之如饴。可叹的何柔,可怜的师鉴啊—— 也只能说师鉴这个人,实在是太简单的太单纯,甚至是简单到了人家何柔早已看透的地步!而何柔,这又才和他相处了多长的时间?何柔之所以在发现自己脚上的束缚全都去了之后,不再选择亡羊补牢的方式,这其实也是她无奈的结果——而这也就是说相比起师鉴来、她就不那么的简单了。 一方面,无论如何都不生除去了裹脚布的心思,这是她的一种坚守!所守的,其实是曾经的那份情。因为不能松开束缚,这是她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甚至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这,属于是一种逆来顺受的情态。 可是,就如曾经的父母叮嘱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一样,若是因为什么意外、她因此而死了呢?就如先前若是没有遇到师鉴、她若是就此而死去了呢? 意思也就是说,她会一直的坚守下去,但若是其结果是因为意外而得到的另一个!那么,这就相当于又到了她具有去选择的时刻了:而她的选择,其实还是在一种相当于逆来顺受的情境中,产生的。 小小年纪就经历‘不凡’,再加上她的性格,这让她更是懂得了她需要自强!她想学武,想在这越来越混乱的时局当中,能具有更多的自我保护;然而,这似乎是与她原本应该有的命运,严重不符。 选择亡羊补牢的赶紧把脚重新裹上,这可能会让她将来找一个更好的人家嫁了:也就是说,她若选择练武、那么她能拥有更多保护自己的能力,却是会让她丧失了以后有更好生活的可能。 她的不简单,就是她也不知道她是该尽力的去掌握自己的命运呢,还是该安安分分的当一个如同其他女人一般的女人,随波逐流的同时、更是去迎接那不知会有什么结果的未来。她也是单纯的,她只是单纯的在脑子里,有这两个选择在打架! 也正是因为师鉴、因为看透了师鉴,故而看上去似乎是她选择了一个逆来顺受!其意基本也可以说是无论如何,她未来的生活不是还有师鉴在给她兜底吗?所以她把他的以后,全都寄托到了师鉴的身上。 可是,何柔虽小、但也是一个女儿家,女儿家的心思向来都是最难猜的!倒不是说何柔想着脚踏两条船什么的、或是保住碗里的之同时期待锅里的什么什么的,她只是基于性格原因而不想真把自己的未来完全的寄托给什么人而已:否则,她练不练武,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不是? 另外,毕竟是一个女儿家,那种‘自己是人家媳妇儿’的话,她又怎么能说得出来?况且,脚上没有束缚了、脚上传来的那种舒服的感觉,这让她是好不容易睡了一个从来没有那么好的觉之后,她又怎么会去选择再把脚给绑上、继续去承受以前的那种痛苦和难受? 也就是说,已经做出选择的她,其实也是在磨蹭着时间、以待再一次做出继续去裹脚的选择;也就是说,现在的她满脑袋里,其实是非常的混乱及混沌的:似乎,逆来顺受,也是她唯一能做出来的选择。 因为心思众多,故而她的话并未明说,虽是如此、但她心底里也把自己当作是师鉴的媳妇儿来看。而这种想法,也是对于她内心的一种宽释!因为她也感觉到师鉴对她太好,不如此、承受着这些的她总觉得自己亏心。 当然了,这里边也有她的一个顾虑!她是想确定一种既定事实,以便给那还没机会见到的师鉴之师傅看。她是想尽量的让人家师傅,不要找她的麻烦、不要找师鉴的麻烦,这其实也是给师鉴留一条后路:若是其师傅不同意武技外传、或是反对其他什么,那她就不是师鉴的媳妇儿、兴许她的脚还能又裹上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