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一次主动靠近
桃夭夭在回程的船上就醒了,感觉出是自己躺在船上晃晃悠悠。· 有人守在一旁,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疼。 她微微睁开眼睛,见是个女子,刚要唤她。 忽然,那女子站了起来,朝外唤道:“王爷。” 桃夭夭便知道是宇文昭来了,连忙闭上眼睛,假装没有醒过来。 “下去吧。”齐王淡淡一句,女子离开。 宇文昭负手走过来,因内舱的床帐很低,他只得弯了腰探身过来,坐在了病榻边上。 先是目光打量着她的脸,见她眉头蹙得很深,以为她伤口作痛。 目光有些担心的看向她的胸前 只是一瞥,他连忙移开头。 桃夭夭的胸并不大,又常常穿着宽松的衣服,适才也是一身男装,这会儿却是新换了一身襦裙,这襦裙乃是华歆的一件旧裳,船上除了公主备换的并无别的可换。 因这衣服略瘦小,才使得她胸前的一对双峰微显,而且这公主襦裙是开领口,露出纤长的玉颈。 宇文昭深唿吸了一下,勉强镇定下来,再次转过来脸冷冷的看着她。 从前他从未注意这丫头的前胸,如今方才意识到这丫头也足以诱惑人。 他想看一看她胸前的伤口到底什么情况,须得撩一撩她的衣领。以前齐宇文昭也常受伤故而对伤口多少了解。 可这手刚伸出来,宇文昭直觉有血冲上脑门来。只这么一打量,仿佛就是种亵渎。 他再次收了手,懊恼的看向别处。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主动靠近一个姑娘,更何况还要去触碰人家姑娘的胸。· 最后,他一咬牙,极快的撩开那衣领,露出白花花一片,只见那胸口处只有淤紫,并无伤口。 脑海里浮出那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匕首。他们为何没直接用匕首? 他这样想着,手却一时忘了快点拿回去。 终于,假装闭着眼的桃夭夭,实在忍不住了,她强撑着坐了起来,“宇文昭,你做什么?!” 宇文昭这才勐地回过神来,手倏地收了回去,却犹如被人抓赃一般,堂堂王爷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脸色变了几变,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不过,宇文昭是谁,他比谁都会装。 他目光很快的挪向别处,从榻前直起身来,又抬起拳头抵在唇边,假装咳了咳以打破一下尴尬。 “叶姑娘,你醒了?本王……是想看看你的伤。” 口气淡淡,装得从容淡定。 桃夭夭捂着心口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他,不由地撇嘴:“谁信啊?你又不是大夫!” 他却缓缓转过身来,沉眸望着她,适才的心虚已经被惯常的冷静代替,“本王记得,在太白山下,你也不是大夫却肯伸手相救于我。本王刚才确实只为查看你的伤,内心并无恶念。若有冒犯处,还望叶姑娘原谅。”说着已经向她致歉礼。 语气一本正经,态度也很诚恳。 一时倒让桃夭夭不好再追究下去,她挠了挠头,讪讪一笑,“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她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忽然这船身一晃动,她差点一头栽到地板上。 胸口遽然一痛,她勐地扶住胸口,疼得她吸了一口凉气。 宇文昭疾步走过来,眉色着急,却并没再上前扶她,而是喊了人:“来人!” 桃夭夭扶住了那床榻边,心里恨道,这会儿又装什么正经,也不来扶一下,嘴上却逞强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她勉强坐在了榻边,“我只是心口处疼,又不是胳膊腿伤了。” 宇文昭见她恢复些许,仍是很是担忧,“风浪有些大,你还是不要乱动,先平躺下休息。” 又侧头对身旁的婢女道,“照顾好叶姑娘。” 桃夭夭还想问下他公主怎么样了,却见他已经弯腰出舱的背影。 第二天,是个下雨天。 桃夭夭醒来时躺在东苑耳房的榻上,透过窗子看见外面屋檐下哗哗如注的淌水,心情紧跟着闷闷不乐。 她动了动身体,胸口处已经不怎么疼了,房间的那一头响起柔声:“姑娘,您快别乱动了。这汤药刚服了,总要稳一稳的。” 是秋棠笑着走了过来,她拿着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要给她擦手和脸。
桃夭夭连道:“我自己来,我手脚好好的” 秋棠没有给她,而是一面说着一面给她擦了手脸,“是王爷吩咐的,说叶姑娘这几天都要躺着休息,不可乱动。你这要是擦脸洗手动了伤,可不是我秋棠的过失?” 桃夭夭想起上一回自己好心却连累她们的事,便也只有顺从秋棠,由着别人摆布。 闲时想起昨日乱七八糟的事,始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本打算与宇文昭去见个人,却没想到出了后面一兜子的事情。 “秋棠,王爷在府上吗?” 秋棠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否认。 “王爷早上来看过姑娘,当时你还没醒,王爷就嘱咐我好生照料姑娘,然后好像就离府了。” “下着雨他也走了?” “王爷走得挺急的。” 桃夭夭就有些胡思乱想起来了。莫非是公主出事了? “秋棠,你有没有听说公主如何?” 秋棠不解,“公主?什么公主?” 桃夭夭舒了口气,方才明白秋棠大约并不知道昨日绿春江上的事情,齐王身边的人只怕也不敢乱说。 “秋棠……我我我头有些疼,先躺一躺了。”说完她就背转了身体朝里躺着。 身后的秋棠为她放下了帐子,又起身离去。 桃夭夭听见她关窗子的声响,连忙扬起半个脑袋,“别关,屋里闷。” “姑娘开了一早上了,这屋里潮气大了也是不好。”秋棠收了手,也不过叽咕两句,然后就出去了。 桃夭夭哪里还躺的下,只抱膝而坐于帐内,胸口还是隐隐作痛。 脑海里想起水下的生死逃脱,后面到底如何被救上来的,她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推开,然后就晕了。 无独有偶,她想起了那一次的客栈大火,自己也是被那碧柳一掌噼在胸口,当时也是这么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开。 那一回自己虽吐了一丝血,却并无不适,昨日江中遇袭,还是那种熟悉的力量,只是这一次自己的胸口到现在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