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国王与哈桑
坤老板说他属羊时，我就会心笑了，我家少爷就属羊，羊羊并且得意！但我没说。坤老板见我时，一把圆坐凳顶住他房间房门口的，我知道，坤老板担心我是13社会，因为我的文字里，牵涉到太多的江湖。 坤老板是第一次过湖南，而且是生意上的事。汽车大众？我不懂，但他住的酒店却是德国人开的。坤老板应该跟我有缘分吧？我们一直都没见过面。某年我最低谷时，大年29，我短信说，老板，你给我续房？十天就够了。他居然直接在七七卡上打了5仟银子。第二次，是我在看守所门口要进不进时，他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是否有事，有事他就动用他的关系和资源帮我，我就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意思起来。 坤老板这个人，大气，做人！男人到一定境界，就有一种气场！坤老板跟我单位最大老板走路几乎一模一样，屁股左边一下右边再那么一下摇曳，不慌不忙。那走路的派头，我这辈子估计可能学不会。 坤老板到了长沙就感冒嗓子痛，他说是迟湖南菜被辣椒闹的。我陪他在雨花区某条小巷某个药店买喉宝，我要给他付钱，他不让，可药店小妞找他毛票时，他居然问，还有这个？我就在想，完了，老板你再有银子就不能低调点？！因为我陪坤老板买酒时，他买的几瓶酒，我就知道了。再回酒店，坤老板就直接递给了我一万大洋，银行白条都没开封。坤老板说，晚上跟着我就行。我就懂坤老板意思。 喝酒就不开车，其实我能叫到车，刘总的宝马志老板还没上牌照的保时捷，知道我上海要来朋友，都候着的。可汽车高峰期，等无可等时，酒店门僮对我说，滴滴打车，加个5块吧？的士师傅或许会快点。我说好，坤老板却凑过来，加20吧！ 饭局前，坤老板对我说：我看了你的小说后，再也不上天涯，我现在只看新闻，7点的中央新闻联播。我问：不能看都市频道？接近生活点。他却迅速拿开遥控器，一边笑：不能，我现在只相信这个！这个好！ 饭局跟夜店一栋楼，场子也是长沙的老场子，刘总大学毕业后在这就当过门僮。其实立儿老公在他新开的场子里面有面子有底子，据说还是学生妹，可以带学生证。坤老板没下飞机前，我就联系好了。 坤老板后来却说，按我朋友的搞吧。搞呗，坐台八佰，快餐一千五，包夜四仟。 刘总晚上给我电话时问：什么环境？我说：相信我的眼光吧？快来，帮你安排了个800的美女。可刘总车到了时，居然旁边还坐了个美女。 坤老板上飞机前，我早就安排刘总车全程伺候，兄弟做什么用的？帮衬用的。刘总懂。坤老板说三点的飞机，我三点半把他就茶馆里面拖出来去接机，刘总问：飞机至少要一个半小时，你让我把茶喝完？我笑：不行！ 出门，我旷泉水都忘给他买一瓶，而且机场收费高速段收费站全他掏的费用，他妹导航还走错道，多转了一个多小时。到飞机场，居然飞机晚点，我就去问询处问什么情况，那美女可能发现我看她时我笑得比较坏，偷偷神秘的告诉我：长沙暴雨，长江沉船，中缅军事演习，这几天飞机都得晚。坤老板这一晚点，居然后来就到了凌晨十二点。坤老板电话里却跟我说：你别等我，我到长沙也不用你安排，你账号多少，我给你先打银子。我说，那见面再说了。挂完电话，我就先笑了：这什么逻辑？ 再回车上，我对刘总说，人接不到了，先回市区吧，朋友，欠你的。刘总笑：你记住就行！ 夜色里，我趴在车窗看着那个女的，那个小妞也就看着我，看着看着我觉得她有那个味。志老板昨天对我说过刘总泡一妹纸泡了一个月了还没上手，估计也就她了。 我就跟刘总说，我给老板上去先送烟，我再带美女出来我们换场子玩。我帮你叫好的那个要不要一起？ 话一说出来，其实我就知道错了。果然等我带美女出来后，那个女的看我的态度冷若冰霜。我冷笑：你装个p，我旁边带的便装出来身材就比你好，样子也比你漂亮，嫉妒呢？ 到酒吧，那女的对我还是一副抗日要到底的样子。还一起玩个鸟啊，我就点了酒水，买了单，然后故意问我旁边美女：你跟我去开房的话要几千。美女觉得不好意思，凑我耳边说，两千。我直接数了10张给她，牵她手：走，我们去酒店。刘总故意笑着问：就这么走了？我也笑，然后跟他碰了下杯子，喝了一杯酒。拍拍他肩膀，那女的瞟都我没再瞟一眼。 她肯定肺都气炸了，其实挺好，等我一走，估计她会在刘总面前说我坏话，说我没素质之类，然后跟刘总表明她自己不是爱钱的那种女人也不是风场上的女子逢场就做戏，然后刘总也正好恰到好处的趁虚而入，我买的酒反正已经够让刘总把她灌醉。我真的无所谓，这只是刘总的面子，你少tmd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让她知道就行。 我坐在酒吧那条街外面打完电话，美女追着我问：我们去哪开房？ 我说我哪来我就回哪去呗！钱我已经给你了，比你坐台时还多了两佰！谢谢你陪我出来兜风，你回去陪你男朋友吧！你们两个去吃点消夜什么的。 转回包间，坤老板ktv唱歌正兴致上。我给刘总叫的小妞居然还在。我凑她耳边说：你可以下班了，也可以继续陪我老板们玩，但已经没有多的小费。她就含恨而去。 我突然就感觉有点累，坐沙发上半天不想动，坤老板见我身在曹营心在汉状态低迷那种的，就过来笑着对我说，这里不用你管了，你玩你的去，再打我电话就行。我说银子给你。他说不用，先拿着。 可我出门后又不知去哪，回酒吧？我肯定会跟那女的掐起来，别等下坏了刘总好事。有点后悔开始跟我出去的美女让她走了，这半夜三更的，有个人说说话也行啊！可特么电话也没留她一个，哪找人去？ 发现酒有点上头，就回自己呆的地方。坤老板出来前要给我拿间房，可我没带身份证，他还特意嘱咐我让朋友呆会送张来，碰到刘总时，我却又忘记了。坤老板已经够意思了，我还再去烦他？ 裤兜里银子拿出来一数，除了饭局买的单和两小妞一千八乱七八糟的费用还剩伍仟叁。 我就电话里问坤老板要不要消夜，然后告诉他还剩多少。平常老板给我多少，我一般用多少，基本用完为止。可坤老板电话里说，你留着，下次我来湖南再用，明天中饭也别准备，我也不用你送。 我知道坤老板是他自己生意上的事，只能呆两天。他能见下我，已经是我天大的面子。 老板们的思维模式有时我不想懂，我懂时，我也就是老板了。索性把银子放枕头下睡觉，说不定还能做个老板梦什么的。跟老板呆一块，就是学东西，长见识。我总觉得，就是老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少问，老板的圈子也不用熟，你认识老板就行，他要愿意，自然会带你进圈子。陪坤老板逛酒市买酒闲聊时，他笑着挤兑我：你普通话都不流利，怎么跟人交流？怎么进圈子？ 我也真心醉了，我这生我养我的土地，我旁边的人都不说普通话的，我要跟我旁边的人说普通话，他们肯定以为我岔道了，所以环境很重要。 其实坤老板用他的方式给我上了一堂课，他给我一万大洋，然后，我自觉的买饭局单，买烟或其它。他只是让我撑面子。他把他的朋友介绍我时，一直都在强调：这我朋友！湖南的。 我真的很感激坤老板的用心良苦。而后的某天晚上，我醉酒后，在微信上对他说：老板，带我混上海滩吧，今年高考湖南的语文考卷作文：世界很大，我想出去看一看。 可酒醉醒后，我发现，我错了。父母在，儿不远游，他们老了，我要走了，就没尽孝道。而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也都在我身边的空气里，我走了，呼吸都会窒息。于是我对坤老板说，我还是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继续打拼吧，我会好好混。 坤老板就给了我一个赞许和拥抱的表情，同样，我也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终于明白，要想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就先把最好的你交给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