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露
在修仙界,鬼道、魔修等则被修仙界公认为邪修,只有正统的法修者与炼体士,才被认为是所谓的正道修仙者。 在辰月大陆的东圣地,也就是人类修士的领域,正道修士与邪修之间,基本是处在水火不容的境地,两派的修士只要一见面,一场厮杀是在所难免。 不过这一切,早在二十多年前西荒异族入侵东圣地时,就已经被打破了。 自从西荒异族入侵以来,东圣地的正道与邪修,在大敌入侵的情况下不得不摒弃前嫌,握手联合起来共同御敌,经过二十年的互相磨合,早已没有了当年的仇视。 甚至在一些临近西荒之地的修仙国度,时常都能看见正道修士与邪修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场面,这要是在以前,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想都不敢想! 虽说西荒大战已经结束,正邪两道之间为争夺资源,互相厮杀的情况又有了回暖的趋势,但这也只是发生在修仙宗门之间,对于小的修仙势力以及散修来说,还远远没有达到如此。 但白斩哪里知道这些,身为一名宗门最边缘的外门弟子,所能得到的消息极为有限,而且口口相传有所误差也是在所难免。 这就导致他除了知道正道修士与邪修势不两立,东圣地的各修仙国度惨遭西荒异族的重创之外,他对修仙界的近况局势,基本就能算是一无所知了。 所以在他想来,既然继承了鬼道功法,那么在以后的行事中,就要格外的小心了,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下,冒然动用鬼道功法的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在鬼雾谷憋了这么多天,当他走出雾气弥漫的峡谷时,刺目而又暖和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无比的舒服。 在谷外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白斩四仰八叉的躺在那眯了小半天,直到他饿的实在是有些难受,这才不情愿的爬起来,向着伏龙山的方向而去。 伏龙山中虽然有妖兽的存在,但只要不深入山中,只在此山外围活动的话,还是相当安全的。 伏龙山外围有不少的野兽出没,对于修仙者来说这些野兽根本够不上丝毫的威胁,而更多的时候,这些野兽则反过来被修仙者所猎杀,成为他们的果腹之物。 白斩在伏龙山的外围搜寻了小半天,总算是逮到了一只棕毛野猪,取出飞刃将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架起了火堆,开始火烤这只体型不小的野猪来。 一顿胡吃海塞之后,白斩拍了拍圆鼓的肚子,将剩下的野猪rou装入储物袋中后,便急匆匆的向鬼雾谷而去。 接下来的三个月中,白斩几乎都是如此度过的,没有食物就去山中打猎,然后回到鬼雾谷中修炼功法,日子过的倒也滋润。 而在百余里之外的幽州城,城中的人们敲锣打鼓,放鞭舞狮,每日从清晨开始一直到傍晚,整个幽州城都笼罩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 这种比过节还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了足足十天有余。 这幽州城之所以会如此的热闹非凡,当然是与白斩有着莫大的关联,正是因为白斩凭一人之力,几乎将青狼帮连根拔起,这幽州城的百姓才得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不用再为那恶匪而整日提心吊胆了,所以百姓才自发的庆祝起来。 本来他们也不知道这伙恶匪是白斩所杀,当有人发现密林中那三十多具尸体后,这一消息便马上传遍了全城,而与这伙恶匪有过冲突的,也只有白斩一人而已。 而且从仵作验尸的情况看,这伙人正是死在那天的当日,当见到那名恶匪的头目也惨死之后,官府立即带领着三班衙役,将剩余的恶匪全部斩杀后,白斩这名青年道人,就成了幽州城内百姓的头号大恩人。 不过,这对白斩来说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正是如此,才让他击杀萧家弟子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萧家人的耳中。 幽州城以北的天苍山脉末端,一片雾蒙蒙的山脉之中,这里便是修仙家族萧家的所在了。 一座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府宅之中,一名练气七层,面貌冷峻,看起来二十岁许的青袍男子,正坐在大厅的首座,一手扶着下巴,一边听着眼前一名练气四层,同样一身青袍的男子说着什么。
“你是说,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是被一名散修道人斩杀的?”冷峻青年面色冷淡,对于自己弟弟的死似乎并不太上心的样子。 这名冷峻的青年,正是萧可的兄长,萧欢。 “正是,据青狼帮逃出来的幽州城百姓描述,令弟正是被此人所杀,而且…。”那人说道此处时,不禁顿了一下。 “而且什么?你剩下的那半句话,难道是想让我猜么!”萧欢突然脸色一变,冷冷的质问起面前的修士来。 “师弟不敢。据那些百姓所说,在他们还没走出大寨时,看到了两名青袍男子向那贼道人追去,而那两人,极有可能就是木氏兄弟。”那人连忙回答道。 萧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才抬眼看向了那名修士,“问清楚那道人姓甚名谁,样貌如何了么?” “那贼道人姓名及道号未曾打听到,但幽州城的官府将此贼道人的画像张贴在城门的告示之上,师弟拿到了一张,请师兄过目。”那人说时极为的小心,生怕哪句言语不慎得罪了萧欢。 在他将白斩的画像递给萧欢时,故意将画像所附带的文字撕了去,因为那些文字中所说的,则全部都是对白斩的感激以及重赏之类的话语,这要是原封的送到萧欢面前,被骂一顿还是小事,要是因此而触怒了萧欢,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由此可见,这萧欢在低阶弟子的眼中是何等的狠辣,让人何等的畏惧! 将白斩的画像接过手中,萧欢只是看了那么一眼,接着手腕一抖,画像便不见了踪影,而他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